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通广大(1 / 1)
我看着月尚若微风拂柳般、以婀娜却又带了几分清高的姿态走了出来,正不知道要怎么介绍他,没想到姜王后自己却道:“她难道是帝去素女阁带回来的?”
我心里略微一惊,按道理帝辛去素女阁是个秘密,为何姜王后会知道?姜后见我怔怔地望着她,似也回过神来,不自在地“哼哼”两声,道:“她是谁?妲己为何不答?”
我刚想顺着她的话说,一眼瞥见月尚裙下露出的那双男鞋鞋头,心下大惊,赶紧扯了扯月尚的衣袖:“见到王后还不行礼!”月尚本没打算跪下,可如今这情况不跪下是遮不住他那双大脚的,我暗中一使劲,生生地将他按了下去,月尚不明就已,瞪着眼睛瞧我,好在并没有出声争论,不情不愿的拜了一下。
我也根本不给姜后多与他说话的机会,如今两人离得越远越好,赶忙挽上姜后的手,将她往外间拉:“王后娘娘岂能站在这样的地方听妲己说话……”姜后似是急于想知道月尚的身份,看了月尚一眼,任由我拉着往门口走,出了门,我嘱咐阿左阿右道:“看好她。”把姜后拉到了前殿。她起先还有些不愿意,待我说了一句“娘娘最好当做没有见过这个人”,姜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才摆起王后的架势,到了前殿。
她在主位上端坐后,便劈头问我:“苏妲己,你最好能够把事情说清楚。”我看了一眼她身边几个宫人,轻轻用眼神示意一番,“今日之事若有人在外说了半句,乱棍打死!”等这殿内只剩我们这两人时,我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不是妲己不肯据实以报,只是帝的吩咐妲己不敢不从,王后在妲己宫内见到这样一个美人,其实不用妲己说,以王后天资,也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最好的说辞便是将话留给她说,我顺着圆就是了。
果然姜王后已经有了自己的论断,只见她美目低垂,自是在心中斟酌着什么,半晌后抬起眼来说了一句让我心惊的话来:“她在你宫里为何身着男装?”
我见她问的认真,看样子已经确实把月尚当做了女人,稍微放下心来,谄笑着道:“这……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嘛……”随即又正色道,“妲己请王后娘娘一定要严守此秘密,千万不要传出去……”
姜王后冷冷哼了一声:“竟然在宫里偷偷藏了一个这样的女人!那素女阁……”她话没说完,瞪了我一眼,“你倒真是大度,放这么个媚惑人心的妖女在身边,大白天的你瞧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简直……简直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床榻!”
以姜后的身份,虽然这几句话里没有一个不堪入目的词,可意思已经都露骨的了,我装作万分痛苦的模样道:“王后与妲己同是帝的女人……该明白妲己又怎么会……可是妲己又怎能抗命呢?!”为了大事,只好让帝辛当一个昏庸的好色之君了!
“帝真是越来越……”姜后睨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这姜王后心机倒不深沉,只是她在王宫内耳目实在众多,我这里还没发生些什么呢,她总是能第一个嗅到味儿就冲过来,着实让人头疼。
好在今日月尚这一装女人倒把这危机混过去了,虽然我不知道姜王后是不是真的会严守此事一个人都不说,但好歹月尚和我都保住了,秘道也保住了。
这是月尚在钟鼎宫的第二日,离月煌所说的三日之期还差一日,我倒真的很好奇,他怎么就能够将这月尚救出去?如今直涧与花成时时寸步不离的守着月尚,我这钟鼎宫又在王宫内院,难不成他能把整座钟鼎宫给搬出去?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第三日清早,林大报告:月尚不见了!月尚不见了,直涧与花成还躺在月尚休憩的那间偏殿里昏迷不醒,鬼稽说他们是吸入了大量的迷香。我钟鼎宫内其他人一夜都无事,睡得都很沉稳,也没有听见任何异动,月尚就这样被救出去了,连裴琴都被抱走了。
帝辛面色铁青,他当然会觉得愤怒,他的王宫内外重重守卫,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轻易救出去了,这要是有人蓄意要刺杀他,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说他,我也觉得有些心惊胆战。那月煌,竟可怕到如此程度!他不仅仅是一个钱多的花不完的富商了,这富商一个人,竟好似有颠覆大商的能力!
我虽然忌惮月煌可怕的势力,可真要说他想谋害帝辛我又不信。如果那日我与郑蓄偷听的那个人真的就是月煌的话,我总觉得那人并无意对付帝辛,或许这又是我潜意识里的历史定论在作祟吧,我总是惦记着武王伐纣那场战争,一个近在咫尺的月煌即使表现出他再通天的本事,也不及遥远的西岐文王及姬发一个微小的决定给我带来的害怕大。
除非……月煌与姬发他们有关系?我赶紧截断这个可怕的念头,虽然我不知道月煌为什么要掺和进帝辛与比干、赤炼等人的斗争里,可与西岐相比的话,我倒宁愿他相助比干、赤炼了。
直涧花成醒来之后的陈述并没有给我们任何有用的讯息,他们夜里轮流值夜,并没有贪睡,却还是不知不觉的倒了下去,并未回忆起有任何特别之处。
月尚虽然丢了,可是河陌还是要去向那月煌讨要承诺。经月尚之事我才明白一开始帝辛并非多么在乎这个诺言,他也并未意识到月煌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对月煌,甚至是抱有了三分好奇,可如今,月煌对他来说,其威胁已经不亚于比干、赤炼了,他竟动了除掉月煌的心思。
这既是为了消除月煌对自己的威胁,也是为了避免比干、赤炼势力更大。
帝辛、河陌他们再去素女阁的时候,没有带我去。我见留守钟鼎宫的直涧、花成脸上的谨慎神色,便知今日去素女阁实在不是什么讨要承诺,帝辛已经准备把素女阁与慕金楼一锅都端了!
我在宫内急的团团转,猛然想起那秘道,上床假寐,趁阿右出去那一会儿赶紧跑去掀了秘道上的盖子,却赫然发现,秘道口下的阶梯上有一件物事,将灯移近了才发现是一枚葫芦形的玉佩,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月尚的东西,果然拿在手里仔细一瞧,玉佩上的纹路确实是饕餮纹!出于我古物的好奇,我曾仔细打量过月尚这玉佩!
原来月尚是从这里逃走的!难怪能躲过重重守卫!这时候外面传来阿右的呼声,她一进来乍见我不在床上吓了一跳,几乎在我开口应答的同时已经掀开了帘子!
将直涧、花成叫来一问果然当时姜后闯进来的时候他们曾想躲进秘道,但时间也确实紧迫,这才任由月尚装作女人出去应付。
仔细想一下,虽然并不能肯定月尚的玉佩是当时留下还是走时留下的,但我觉得月尚十有八九就是从这秘道逃走的,若是有旁人来相救,为何整座钟鼎宫不见一丝外人闯入的痕迹,还要面对王宫之内的重重关卡,只有像当初运他进来一样从秘道走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当时我们都记着月煌的三日之期,月尚一失踪便自然以为是月煌救了他,殊不知这月尚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否则他那日如何敢穿上女袍大胆露面?只怕他一见那秘道便打算好出逃了!
可是,这秘道在我寝宫里,他……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与守夜的阿左并没有像直涧、花成一般昏睡到天亮啊!这月尚,一而再再而三地颠覆了在我脑中留下的印象。
而现在,我最担心的便是帝辛与河陌他们了。如果不是帝辛误以为月煌如此神通,只怕一时间还不会动他,可是今天,他似乎准备好了一举将月煌拿下了!连他那个看来单纯的弟弟都有如此手段,月煌又岂是任人宰割的人?帝辛到底有怎样的安排,才有亲自去擒月煌的信心?
“娘娘,帝命我们一定要守住娘娘……不瞒娘娘说,只怕你就算进了这秘道,也出不了向阳馆。”
月尚当初能走这里进去,自然有本事从向阳馆出去,直涧、花成拿出看守月尚的架势来守着我,可惜我没有月尚那样的手段,单是那无色无味的迷香,我就只有瞪着眼羡慕的份。
如此提心吊胆的在钟鼎宫里等了一夜,被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林大直到天亮以后才回报说帝辛已经去朝堂听政了。
我本想让他打探更多的事,例如帝辛有没有受伤,随去的河陌等人是否也都安全回来了,不过林大还没打探出来什么,河陌与崇侯虎倒是来到我的钟鼎宫了。
首先他们向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月尚的确还没等月煌派人来救,是自己逃出去的,第二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帝辛与月煌见了一面,相谈了大半夜直到曙光初现帝辛才出来,随后撤去了围住素女阁的大批士兵,带领他们回到了王宫。
也就是说,帝辛与月煌达成了某种协议。甚至于帝辛对河陌说,他若有什么不能达成的事,可以像月煌提出要求,也就是月煌那个承诺,如今完全归河陌自己支配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