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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 “毛脚”的宿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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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最后撕破了脸皮,张生也从来不认为陈莎莎的父母是坏人。他们既不是某些网帖里成天算计着把女儿待价而沽的极品,也不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市侩。否则他们就不会最终接受张生成为未来女婿的现实。

张生知道,为了正大光明带他进门,陈莎莎进行了艰苦卓绝地战斗,甚至一度拖着旅行箱要离家出走。每当想到这些,张生就觉得自己有些亏欠陈莎莎,那段日子里,除了安慰她,自己帮不上任何忙,做不了任何事。他真心地问过陈莎莎:“莎莎,你觉得难吗?如果真的太难,你不用管我了。”陈莎莎恨铁不成钢地点点他的额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张生握住陈莎莎的手,觉得内心分外温暖。

所以,当他第一次去陈莎莎家时,在饭桌上,他郑重地向陈爸陈妈承诺过:永远会对陈莎莎好,一定不委屈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张生这个毛脚女婿也算是尽职尽责,他每次进门,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烧饭洗碗也不放过。为了符合上海人的口味,他还专门在网上买了菜谱研究,没出几天,浓油赤酱的上海菜就被他烧出来了。他甚至还研究发明了改良川菜,色泽鲜艳,但辣味适中,陈莎莎一家都还挺喜欢吃的。

渐渐地,陈莎莎的爸妈也对他温和起来。他们看到他,不再生硬地叫他“小张”,而叫他“张生”。虽然后者听起来是全名,但恰好没有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客气感。

再后来,陈妈妈也不太让他干活了。她把张生从厨房里赶出去,一边赶一边说:“现在不要你做了,将来你有的是时间做呢!”

这话听起来虽然不太入耳,但张生分明听得出那言外之意,那就是他有“将来”了。这让张生觉得很鼓舞。有一天,棋牌室里的来宾问陈妈妈:“这个小男孩是不是你的‘毛脚’?”

陈妈妈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答了一句:“嗯。”

张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张生觉得,“毛脚”这两个字来形容未来的女婿真是极好。这个词语中透露出一点战战兢兢的味道,好像你一不小心就会被扫地出门,所以必须好好表现。

当一个“毛脚”被问到有关房子的任何问题时,也就不能提出异议,否则,结果一定不怎么美好。

所以,女朋友说:“我们买房子吧。”毛脚得回答:“好!”

所以,未来丈母娘说:“要买就买新房吧!”毛脚砸锅卖铁也得干脆地回答一声:“好!”

陈妈妈对张生的回答还算满意。她低下头开始剥虾,一头染得金黄的头发在灯下焕发出一种奇怪的光泽。

张生则在心里又打开了他的贷款计算器。“新房”,那就意味着要么很远,要么很贵,原来的预算怕是要不够了。

陈莎莎妈妈对张生这个女婿实在谈不上有多满意。知青子女,虽然毕业时候拿到了上海户口,但在上海没有根基,更别说房子了。长相嘛,是还不错,但长相又不能当饭吃。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女儿喜欢。”陈莎莎妈妈宽慰自己,“好在人勤快,脾气也很好的样子,莎莎肯定管得住他。”

陈莎莎也继续在旁边敲边鼓,她先说,张生现在虽然是穷点儿,但工作还算不错,以后还是有发展空间的。再说张生父母在成都都呆习惯了,应该也是不想回上海的,将来张生还不是跟着我们家过,天上掉下个儿子来,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听说张生父母以后不会打算来上海,陈妈妈的心动了一下,女儿说得没错,女婿是半子,将来也得依靠他们,钱放着也不会生小钱,不如拿给他们去买房子。买个大一点的,将来就理所当然地可以和他们同住。

不过,张生性格实在让陈妈妈着急,就不说平常太闷了,而且遇到大事还犹犹豫豫的,没什么决断力。就拿买房子这件事来说吧,看了几个月,看得房价一点点都往上涨了,竟然还没拿定主意。

看了几个月房子,张生觉得痛苦不堪。陈莎莎要求不能离公司太远,陈妈妈要求不能在外环线以外。陈莎莎要求不能太冷清,换地铁要在两站公交线以内,陈妈妈要求不能太小,至少两房,最好三房,因为以后可能要和他们同住。在张生规划的预算之内,这每一个要求都是矛盾的。张生期待房子的总价不要超过100万,贷款70万,是他还款能力的极限。

那个时候的张生,工作快满一年,薪水马上就可以增长一级。不过这和即将到来的房贷相比,还不是杯水车薪。他和陈莎莎初步商量下来的结果就是:以后,他的工资就全还房贷了,日常的零碎开销由陈莎莎来负责。

更何况,还要新房。

张生把报纸都揉皱了,每找到一个楼盘,他先打前站去看,觉得差不多了叫上陈莎莎和她妈妈来三堂会审。

问题就出在这三堂会审上面。

房子是陈莎莎的新房,她自然有许多许多主张;但掏钱的人是陈妈妈,而且这笔钱还是她弄到手的,她自然觉得自己有最终的拍板权。

比如有个楼盘,张生和陈莎莎都很满意,虽说是在外环外,但交通很方便,四周也挺热闹,虽然是两房,但有个阳台很大,改一改就能改成一个小三房。面积不超过100平,经济压力也小。可陈妈妈一进样板间,脸就拉下来了。

“阿姨,怎么了?”张生敏感地发现了陈妈妈脸色的变化。

“这个马桶间直接对着大门啊,这种房型会冲老人的。”陈妈妈很不高兴地说。

“装修的时候改一改么,好嘞。”陈莎莎不依不饶地说。

“改?卫生间下水最难动了,你乱改,当心吃苦头。”陈妈妈也不依不饶。

此行最终不欢而散。

又比如陈妈妈喜欢上的另一个楼盘,说是小区里有山有水,风水好得不得了,旁边甚至还有一个设施很好的幼儿园,“以后小朋友肯定喜欢”。可陈莎莎进去转了两圈就不高兴说话了。

“怎么了啊,莎莎?”张生小心翼翼地问。

“这房子的电梯间和公摊面积太大啦,得房率那么低,还贵,太不划算。”陈莎莎咬着嘴唇说。

其实,按照张生的想法,只要价格在100万以内的,他都ok。什么风水,什么得房率,只要能住进去,其他都是浮云。但可惜的是,拍板权不在他的手里。三堂会审最尴尬的地方就是,每当要投票的时候,张生都不知道该投给哪一边好。一个是自己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女朋友,一个是永远光荣正确伟大的丈母娘,他这个毛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以前老是听人家说,婆媳矛盾里面,儿子难做,只好当夹心饼干;可是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他,当毛脚女婿也会当成一个奥利奥啊!

张生最害怕的就是这母女俩吵起来,好家伙!陈莎莎那张小嘴能说会道,得理不饶人;陈妈妈气势磅礴,横扫千军。两人用上海话你来我往地交锋,张生也只能听得懂百分之六七十,连劝架都使不上力,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几个回合下来,张生对看房子的事情由兴致勃勃变为意兴阑珊,又由意兴阑珊变为了心灰意冷。他既无拍板权,又主动剥夺了自己的投票权,便自然没有了参与的热情,也就悄悄地怠工了。

好在,陈莎莎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接力棒被她接走,张生乐得清闲,也懒得再接回来了。

天下太平了没几天,一个星期六的早上,张生被急促地电话铃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电话里是陈妈高亢的声音:“张生,你现在马上坐地铁过来,我们在售楼处。”

“看房啊?”张生朦朦胧胧地开始穿衣服。

“来签合同。订金我已经交了。”陈妈妈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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