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推理(1 / 1)
我立刻拉住永寿:“有危险,井里的东西很危险。”
永寿立刻站住,小声对我说:“其实刚才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没敢靠近了,再所以我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
“看不到也是一种幸福啊。”我感叹的说,我没事趟这浑水干嘛啊?
人为财死不是白说的,古人的经验非常的靠谱,我要不是贪图从司命那里弄点好处,我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吗?
我转头对师爷说:“这东西没把方圆百里的人都给灭了,算你们运气的了。”
我绕着井走大圈,没有靠近的打算,然后迅速组织剧情:“劫杀那队商客的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应该是专业杀手,下手利落干净,到目前还是一桩悬案。”师爷回答的很快。
我估计像这样的大案,在这地界很难发生,所以师爷才能将资料被的这么熟练。
我继续大范围的绕圈子:“死了的那队商客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经常走这条路住这家店的熟客,还是生面孔?”
“是生面孔。”师爷说。
我轻轻一笑,一个合理的故事已经浮现在我脑海:“这队商客一定带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东西,让尾随他们的杀手在这个客栈的时候,决定出手争夺,其中一个在临死前将东西投入了井中,虽然不知道那些杀手是因为工具不够捞不起来,还是不知道东西被扔进了井里,不过这个东西可真够祸祸的。”
一阵轻轻的鼓掌声传来。
我扭头一看,看到气定神闲的无咎站在客栈大堂通往后院的门边,一脸赞许的看着我。
佩服我的推理能力?
但凡在晋江看过一年以上小说的,都能随口编出这么个桥段来。
我实在被佩服的有些羞愧。
师爷直抹汗:“这该怎么办啊?”
“我这次下山走的仓促,防身的法宝都没带身上,我得回山去取东西。”我对永寿说:“你留下来帮忙。”
永寿不明白了:“帮什么忙啊?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瞄瞄无咎,低声说:“看到那个人了吧,我怀疑他不是道士,就是那群杀手派来拿东西的,你给我盯住了,再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幺蛾子。”
我看他表情还有些犹豫:“这东西不解决了,你的包子,鸡丝面可就永远都吃不上了。”
永寿点点头:“你放心吧。”
我对无咎笑笑,他回我一脸的高深莫测,我估计他是听到我对永寿说的话了,我说了就不怕你听到,你要演戏我就装傻,你就算想来破坏永寿的好事,也总不敢伤了永寿的性命,把永寿暂时留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所以我放放心心的用我的蹩脚腾云术离开了。
我先腾到普天观,死活敲门敲不出太白来,用遁地术进他密室一看,压根没人,不知跑哪儿去逍遥快活去了,太白靠不住,我只好回凌云山了。
我飞回凌云山,捧着半空中眯着眼还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一脸苍白的去找六师兄,先从他那儿再弄点药再说。
我才冲进六师兄的小院,就看到被包成木乃伊,躺在院子里躺椅上晒太阳的五师兄,以及旁边提溜个小茶壶玩插花的四师兄。
我一个急刹车:“什么情况啊?”
四师兄手里拿着一只牡丹,左右比划:“被三师姐给教育了,实力这东西吧,有悬殊就是有差距啊。”
五师兄脸上的伤还算好,咧咧嘴:“我是看她是个女流之辈,不和她一般见识,让着她呢,真和她打,一只手我就能让她知道输字怎么写。”
“你就吹吧。”四师兄终于下定决心把花插了进去:“我且听着呢。”
我在旁边的椅子上泄气的坐下:“惨了,还指望五师兄帮我的忙呢。”
我故意叹气叹的特别大声。
果不其然八卦四掂起一朵白色牡丹,眼风直往我这边扫:“瞧这小脸皱的,有什么烦恼啊你?说出来让四哥给你想想办法。”
“也没什么。”我故意吞吞吐吐的说:“不是你们让我去普天观送东西吗?结果那东西是送去救一场瘟疫的,我本着观摩学习的态度就跟去看看了,谁知道六师兄的药解了一时,可不过一夜就复发了,这不是砸我们家六师兄的招牌吗?”
我一拍腿:“为了六师兄的名声,为了我们凌云山的声誉,我绝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所以我彻查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客栈后院的一口井很有问题……”
我看四师兄和五师兄都听的很起劲,忙绘声绘色的举起自己的左手,亮出子璇石给他们看:“连子璇石都鸣声示警,我自问道行低微,所以回山搬救兵来了。”
四师兄端起小茶壶喝了一口:“那普天观就那么不济?连我们家小七也不如了?非得让你回来搬救兵?”
“普天观的观主天劫将至,闭关修行了,他门下虽然有那么些个人才,可也比不上我们凌云山啊,你们说是吧?”我再接再励的说着,小颠步的走到四师兄身边,挨着四师兄坐下:“我说四师兄啊,五师兄既然需要静养,要不你出山去练练手?别的没什么,就是我在勘察那口井的时候,来了个什么无极观的人,一语道破那不是瘟疫是瘴气,四师兄,我绝不能替凌云山丢这个脸啊。”
“无极观?”四师兄挑挑眉毛,本来跃跃欲试的表情,瞬间转为一潭死水:“你五哥都伤成这样了,我得留下来照顾他,你,你还是去找大师兄吧,随便给你一法宝就能让无极观的人,灰溜溜夹着尾巴,该哪儿凉快哪儿去。”
我撇撇嘴,不对啊,怎么听到无极观就焉了,难道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历史典故?
“哼。”我站起来,直接往松涛万壑撒丫子的开奔,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我得抓紧时间啊。
就这么一奔,我大概是全身血液活泛了,就让我想起一件事来,约莫两百多年前,好似四师兄和五师兄陪着六师兄去采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药材,好似就在无极观的地界,结果就和对方活拼上了,结果好似被人家观主给海扁了一顿,输的那个叫惨,回来都不敢吱声。
四师兄指点我去找大师兄,难不成想借我的手,灭灭无极观的威风?
就算他有这个心,我有这个胆,可来人是天帝家老二啊,这事还是得先向大师兄汇报比较稳当。
我扑进松涛万壑,一个破破烂烂的腾云术,直接撞破小楼二楼的窗户跳进书房。
我没留意到大师兄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我这么一冲,眼看着就要直接撞他身上了,他眼皮都没动一下,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轻轻一带,就将我环腰抱住,卸了我冲进来的势头,像栽小白菜似地把我给杵在了他坐的椅子边。
大师兄这才抬眼看了看我紧紧抓着的他的手腕:“可以松手了吗?”
我忙松开手,深吸一口气,为了掩饰尴尬,急冲冲的说:“大师兄,向你汇报一个重要情况,那个瘟疫啊,用六师兄的药暂时是压住了,可它又复发了,然后根据我的观察以及推断,是有一口井里面有问题,可井里的东西很凶险,子璇石提醒我绝对不能靠近,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自称无极观的人来了,说那里面是瘴气,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来的这个人,你猜是谁?”
大师兄非常不配合的继续看书。
我只好自己解开谜底:“是二皇子无咎。”
大师兄的眼睛立马专注的看着我,虽然不是因为我本人的因素,不过还是很专注:“二皇子?”
“嗯。”我摊开手伸到大师兄面前:“时间紧迫啊,不管他是来搅局的,还是来看热闹的,我都得抓紧时间赶紧回去,你给我个厉害的法宝,一次把那瘟疫还是瘴气,随便啦,反正给解决了就行。”
大师兄沉吟了一下:“我有个法宝,可是你不能用,不过你可以拿去给大皇子,让他出手。”
“也行。”我答应的很爽快,反正也没指望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大师兄摊开手:“我的法宝很厉害的,怕你拿去了不还我,留个抵押吧。”
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皱着眉头:“我值钱的东西都留在房里,全在凌云山呢,都抵押给你了。”
“据我所知你全部身家上次打赌输给老五了吧?”大师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在从太白那里讹了一对千里传音鸟吗?留一只做抵押好了。”
我还以为他要什么呢。
我爽快的从袖子里把鸟摸出来,放了一只在他椅子的扶手上站着:“你的东西呢?”
师兄一招手,一个木头盒子从书架的顶端飞下来,他放在手里掂了掂,有点舍不得的样子,这才交给我:“记住了,你的能力无法驾驭,不要冒险打开,到了那里用千里传音鸟和我联系,确定了情况之后,你们再动手。”
“明白。”我接过木盒。
“等等。”大师兄叫住打算撒丫子开奔的我,一脸的鄙视:“腾云术练成这样,实在够给咱们凌云山丢人的了。”
他递给我一片羽毛,羽毛的柄上穿过一条细绳,绳上挂着两个金色的铃铛:“记好口诀,这是天马羽翼上的羽毛,一次能带一个人飞行,比你自己使用腾云术简单。”
早把这种好东西给我多好啊,干嘛让我去练那破烂腾云术啊?
“谢谢大师兄。”
这次我是发自内心的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迅速转身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