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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05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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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筠有点疲倦,连日的奔波,让精神和身体都太过紧绷。

留碧轩一会之后,少筠足不出户,安心歇息了两日,期间只往外账房去过两趟,过问了家中盐斤买卖的情况以及筹银子的情况,再有就是分发富安带回来的时鲜蔬菜干货,其它再无更多举措。

到了二十三日,林志远收拾妥当,也并未理会桑少嘉的极度不情愿,一家人驾着五辆马车,彻底离开了扬州这繁华烟柳之地。林志远临走前,亲自到少筠的竹园里又说了一番话,然后交给少筠一匣子金玉珠宝,只说:“乡下地方,用不上这等物什,筠儿初初管家,要留些矜贵物件,怕是日后应酬用得上。”

少筠知道她姑丈是痛定思痛,决心扭转姑姑及表哥十年来养成的恶习,因此没有更多拒绝,只是一再嘱咐林志远若在富安有什么难处,只管打发人来说之类的。

如此这般,李氏一家送走了林志远一家,又紧接着迎来了轰动扬州府的康梁联姻。

二十八日是康青阳迎娶梁苑苑的大喜日子,二十三日开始,康梁两家开始热闹非凡,但凡与两家有所瓜葛的,都纷纷上门送礼道贺。

梁府夫人少箬忙得脚不沾地,却也能将婚礼程序、待客、内帏等等礼数摆弄的周全细致,反观康府正牌夫人的差三落四,实在叫人啧啧称赞。梁师道倍有面子,心中自然很是满意,因此对少箬私下接济桑府的举动也乐呵呵的接受下来。

也就在二十三日那天,扬州府上珍宝斋的伙计将一尊铜胎鎏金的送子观音、两抬苏州云绮坊精绣的衣裳鞋袜丝帕并一抬头面首饰等抬进了桑府。

这时候李氏正在上院和少筠、清漪商议着五日后的赴宴。李氏接了这些礼物,忙让家里的仆妇抬进房来细看。待首饰匣子打开,一屋子的珠光宝气,连清漪这样从小在膏粱丛里长大的姑娘也赞道:“这位梁小姐真真好福气!且不说那半人高的铜胎鎏金观音像,且说这苏州云绮坊的全套衣裳,还有这大东珠攒的步摇、羊脂玉雕的百年好合熏球就实在少有!”

李氏俯身捧了一件葱绿锦缎绣鹅黄连理枝的半臂,细细瞧了半日,笑道:“可是你少箬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这样金碧辉煌的东西,也只有四品大人的千金、四品大人的媳妇配的上穿。瞧瞧这件衣裳,料子拿在手上,如同上好的温泉水般的滑!那连理枝又绣得如此花团锦簇!筠儿,我看你素日绣工不差,你也瞧瞧!自你绣了那架百鸟朝凤后,总不愿意动针绣这样喜庆的东西……可叹咱们家也不配……”

少筠瞄了一眼那件衣裳,只觉得好笑:“娘!丝绸才能像上好的温泉水一般的滑呢!咱们家里的人,也就那块丝帕能用丝织品。就算衣裳上绣了好纹样,又哪里来的富丽堂皇?这几样东西,箬姐姐花了好大的价钱!日后家里若是能转过来,该慢慢的还上才是。”

李氏叹了口气:“哎!筠儿,家里的生意究竟如何?”

少筠笑笑:“娘放心,这一回折色纳银理应能过去的。前日我出门与一位同行商议,最后定了咱们家拿家里的名头出去参股,一同赚残盐的钱。我因说家里不够银子折色纳银,对方同意了先支给我两千两银子。”

李氏皱眉:“这样妥当么?”,连清漪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少筠。

少筠浅笑:“家里的掌故早已经换了心境,别人要打这一面的主意,咱们一句话也说不上。且看步行步吧,总有办法度过难关的。”

李氏又叹了口气,脸上忧愁不改。清漪眉尖一蹙,又笑着向李氏说:“二太太,早前小姐还说银子不够,如今总算够了,也算解了燃眉之急!眼下最紧要的,是咱们应下了康府两百盆时鲜花卉,桑贵还没给最后的准话呢!”

李氏一听又有些着急,又要把桑贵招进来问话。

少筠觉得好笑,因此站起来:“娘,我也要往外账房走一趟,此事就交给我吧。娘与清漪商议商议,这几抬东西该找什么人送上门才好。”

李氏答应了,清漪也站起来向少筠行礼,少筠便辞了出来往外账房走。

后面侍菊凑上来笑道:“小姐,我看清漪自上来理些事,竟变了个人似的!旧日时不时背了人淌眼抹泪,要不就怔怔的不爱理人。如今么,面面俱到的。”

侍兰笑了笑没说话,少筠点点头:“我看得清楚,她心里骄傲,在咱们面前不掩饰,也是因为知道咱们体谅她。但上来管事了,对着一屋子的人,再不收敛,家里这些人谁又能瞧得上她呢?做人大约如此。”

三人才走到外堂,桑贵笑嘻嘻的迎面而来。他看见少筠,忙上来作揖:“哟!小姐,阿贵正有事儿找您呢!”

少筠挥挥手:“外帐房里说罢!”

未几几人进了外账房,里头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伺候的小厮。

少筠问了几句筹银子的事,又看过账本,便笑道:“我听我娘说康府的时鲜花卉还没到!阿贵,再晚一点,康府只怕来不及摆设了!”

桑贵又是嘿嘿的笑,然后得意非凡的:“小姐甭着急啊!阿贵这头一回上来管账,您也得给个机会阿贵示示能耐不是?本地的这些桃花、海棠什么的算什么稀罕?眼下洛阳牡丹正好、山里春兰正娇,若能给知府大人添些光彩,咱们也有光彩不是?!”

少筠一笑,而侍菊最更快:“瞧你得意的!别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小姐跟前逞能,仔细着砸了自己的饭碗!还洛阳牡丹呢!你知道洛阳离这儿多远?”

桑贵细细的看两眼侍菊,只见她桃红色的半臂,扎了根葱绿的腰带,头上双环望仙髻只簪了两朵绢花,点绛唇、抹胭脂,一脸娇俏,也真是纤侬合度的模样。桑贵清了清喉咙,背了手,往侍菊跟前迈了两步:“昔日东都洛阳嘛!谁不知道?沿着黄河下来,转进大运河,过淮水,不就能到扬州?哟!侍菊小姑奶奶,一会小贵子让您开开眼!”

桑贵态度有两分讨好,但更有傲气满满,听得侍菊撇嘴:“只管看你还有什么能耐!不然,活该叫你钻地洞”

两人正斗嘴,老柴满脸喜意的走了进来,后头陆续跟进来好几个小厮,手里微颤颤的捧着好几盆兰花。桑贵一看见了,也顾不上和侍菊斗嘴,只一个箭步抢上来:“哎哟!小兔崽子!慢点、慢点!贵爷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了这几盆,别毛手毛脚的损了叶子花朵!”

跟进来的小厮冷不防听见桑贵呼喝,神色都有些慌乱,反而把花盆抱得更紧,这一下,桑贵也接不上手了。老柴直笑他:“就是东西矜贵,也犯不上你这样毛躁!不过这东西也真矜贵!旧时老太爷喜欢兰花,还亲自往山里面去找!后来果真是找了一株,哟!花跟叶一个颜色,比那玉器还了得!老太爷亲自去了好名字就叫‘绿云’。这样的东西当年的转运使也爱得不行,讨了去,老太爷不敢不给,给了还叨念呢!今日这几盆也十分过得去了!”

老柴一面说桑贵一面翘拇指,又让小厮一一捧上去给少筠主仆三人过目。

少筠一看,两盆绛红色的□□燕,奇就奇在兰花的颜色十分鲜艳之余又都是并蒂而开;又有两盆老蕊蝶,颜色虽然略次一等,却是花团锦簇又十分的雅致;最奇的还是另外一盆!花瓣通体嫩绿,没有半丝杂质,质感稍厚而润泽,气味芳香,萦于鼻端清雅而舒适,正是春兰之极品。

侍兰侍菊都啧啧称叹,少筠则点头:“也算是你的能耐了!最妙的还是最后这一盆,只怕花费不菲?”

桑贵睨着侍菊,洋洋得意的:“什么钱不钱的,不过是许他们几两脚程银子罢了!小姐,您喜欢这素春兰?不如就留下?反正康府办喜事,未必中意这颜色!”

侍兰忍不住笑了出来,侍菊啐了一口桑贵:“呸!拿着小姐的银子孝敬小姐!你也算能耐!”

桑贵咧着嘴,也不能反驳侍菊。

少筠浅笑道:“五盆都送过去吧。康老爷是个雅致人,青阳哥哥也是读书的公子,就是那梁小姐,未来的康家少奶奶,也是学富五车的。这□□燕、老蕊蝶虽然好意头,但也只有这素兰才衬他们的门楣。”

桑贵点头哈腰,十分信服的样子:“还是小姐大度!小贵子伺候过那么多主人家,就小姐这份胸襟就不输外边的男人!”

老柴看见桑贵狗腿的样子,只忍不住摇头:“哎哟!老柴瞧不下去了!走走,咱们都走,让小姐和小贵子自己说话去!”

少筠对柴叔点点头,又问桑贵:“这就送过去了?不是还有牡丹?旁的花卉都打点妥当了?”

桑贵笑着直起身子:“柴叔先去吧,我在这儿伺候着小姐!牡丹么,今日入城,因为路上颠簸,他们用了十分心思保护,也就不必再往家里来了。旁的花卉,桃花一百盆,海棠五十盆,迎春花二十、其它零丁的摆设三十,昨日就到了家里。等牡丹一道,我亲自送到康府上。”

少筠目送老柴和几个小厮出了门,才笑道:“你整日价插科打诨的,倒也让人开心,只是在家里,只管轻松些罢了。这两日外边什么情形?”

桑贵敛了笑容:“小姐,老徐他们早就暗中联络好了有钱人家,只等开年。这一下,盐场煎盐一开始,他们就往盐仓收残盐了。我打听到的消息……老徐信誓旦旦,说不止富安,就是别的盐场,他也找了老师傅来翻新残盐。听说他们非常大手笔,几乎就把两淮的残盐生意都垄断了。老徐肯定没有这能耐,咱们本地的盐商就是有心,也参不上这稳赚不赔的生意,我估摸着,大约是哪位王爷、哪位侯爷盯上了这儿了……”

少筠眯眼,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万钱的背景只怕十分不简单了,也难怪他说他只占两成股就让人眼红!少筠又一笑:“别的盐场?桑贵,别的盐场也有老师傅?”

桑贵笑开:“小姐,您甭小瞧咱们桑家!别的盐场自然有老师傅,但残盐翻新也得看翻新到什么成色。筛掉一些杂物,算什么翻新、能卖什么好价钱?老徐手上要不是有咱们的人,他这就是忽悠,能忽悠那些刚进盐行的外行人,能忽悠我爹那样的老师傅?就是我,只得了我爹五成功夫,也能穿了他的西洋镜!”

侍菊听了冷笑:“他怎么不是忽悠?他手上要真有我们的人,何必还扯上别的盐场师傅?我看他想银子想疯了!平日里我们对转运使大人,还像供尊佛似的恭敬,何况什么王爷、侯爷!这些人是能忽悠的?”

桑贵呵呵的笑:“侍菊姑娘说的是了!只是他真有这能耐,又怕什么赚这份钱?”

侍兰也点头附和,又向少筠问道:“说来说去,也是看富安里头的几位叔伯了。”

少筠笑笑:“他果真能让几位叔伯过上好日子,也能叫几位叔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任是谁也服气。罢了,不说别人。阿贵,我过几日还往外账房添三千两银子,应该够折色纳银五千引。残盐这一块,今年咱们就权当歇息了。”

桑贵眉头一皱,十分不明:“小姐,就算隋叔他们有了别的心思,我爹和赵叔都是愿意的,怎么放掉残盐?还有,小姐您这三千两银子……”

少筠垂首而笑,半晌抬头:“我拿着桑家的招牌换了两千两银子,额外筹了一千给你。你也知道两淮如今今非昔比,徐管家那一趟生意,不是我们轻易能插手的,不然后果堪虞。但若要置身事外,只怕也不容易。咱们桑家有名声,权贵们知道了,要用,我们不能不给,何况咱们也真是丢掉了家里的老掌故呢。”

桑贵叹了口气,又有些不死心:“我也知道,就怕来年更难……小姐,咱们少有少赚,多少接些残盐帮补吧?以我爹的手艺,不怕赚不到钱的。”

少筠含笑摇头,侍兰凝眉,迟疑着张口:“这只怕也不妥。且不说咱们已经把招牌卖给人家用,只说徐管家背后的人!若咱们公然出来翻新残盐,岂不是摆明了阵仗和人家竞争么?人家有权有势,咱们哪里斗得过?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少筠向侍兰赞赏的点头,又对侍菊桑贵说:“你俩忙着斗嘴,怎么不细细想想后面的事情?此事一定不能着急,如今两淮盐行形势未定,咱们且谋定而后动。桑贵,你往外行走,谨记着要低调,有了消息往家里说,在外面千万不要逞一时嘴快,知道么?”

侍菊心悦诚服的推了推侍兰,桑贵脸上却还有些不甘,但他还是恭敬的作揖答应了少筠。

少筠点点头,又一论了几句家里的家务,桑贵就忙不迭的又出门护送花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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