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吃醋(1 / 1)
孔敬祖诧异的看向章夏天,他从未见夏天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怎么了?”
章夏天低着头使劲戳橡皮,他也觉的刚才表现不好,可他就是想喊!
放学后章夏天的心情一直很低落,笑容有些勉强,回到家狠狠的关上自己的房门,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章母见状赶紧跟上去,夏天向来乖巧,今天是怎么了,章母看着被关上的门,只能在外面轻轻的敲:“夏天,夏天!是妈妈,妈妈要进来了!”
章夏天扯过被子盖自己脑袋上,鸵鸟似的往里面钻,陈佳酿最讨厌了!
章母看眼裹成茧的儿子,耐心的坐下来看着他:“夏天,怎么了?在学校受委屈了吗?还是有小朋友欺负你,如果有,告诉妈妈好不好,妈妈替你打他们。”
小小的愤怒声隔着被子穿出来:“才不要!我自己会报仇!”
章母心想,莫非真被欺负了?章母心里立即有了计较,如果学校无法保证她儿子的安全,她会为儿子立即转校:“夏天,告诉妈妈谁给你气受了。”章母说着掀开他的被子,让夏天看着她:“有妈妈在,妈妈不会让你受委屈。”
章夏天看着温柔的母亲,突然觉的自己很委屈很委屈的扑进妈妈怀里哭了:“呜呜……呜呜……陈佳酿是大坏蛋!呜呜……陈佳酿都不跟我说话……”
章母的脑子有点卡壳:“等等,谁不跟你说话?怎么回事……陈佳酿欺负你了吗?她不是你们班班长吗?”瞧孩子哭的委屈的,章母心疼的搂着自家宝贝,温声细语的安慰他的心灵:“没事,我们夏天最优秀,是最听话的孩子,你看周围的小朋友哪个比我们家夏天可爱,夏天笑的时候最好看了,夏天,给妈妈笑一个好不好。”
章夏天突然推开妈妈的怀抱,掀起衣服擦擦眼角的泪,他是大孩子了不能哭,委屈的章夏天抽噎的拽着妈妈的衣角告状:“陈佳酿最坏了……她不跟我玩,也不跟我说话,妈妈,你说陈佳酿是不是很讨厌我?还是我哪里不好。”
章母闻言被儿子问住了!这……章母看着儿子水汪汪的眼睛、长相俊美的外表,谁见了谁不说他们章家有个漂亮的孩子,会有人不喜欢他吗:“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要不然人家为什么不跟你玩?”
章夏天更委屈了:“才没有,我第一次见她就对她笑了,不过……我今天不小心凶了她一下下……但!谁让她不跟我说话!”
章母看着儿子懊恼中带着不甘的表情,觉的他是不是想多了,不玩就不玩,平时也没见儿子主动找谁玩:“这就是你不对了,夏天是男生,要让着小女孩。”
章夏天闻言立即理直气壮的道:“可她比我高!”
章母忍着笑意慢慢开导:“但你力气比她大,她是女孩子,小女孩就是让小男孩保护的啊,如果她不理你,并不一定是不喜欢你而是等着你先跟她说话啊,你主动跟她说过话吗?”
章夏天努力想想,没有,但主动跟一个女同学说话很没面子,她为什么不主动跟自己说话!
章母看着儿子脸上的表情想笑又不能笑,她听儿子谈起过陈佳酿,儿子的飞镖图就是人家小姑娘可怜的脸,她以为人家小姑娘怎么得罪儿子了呢,原来‘积怨已深’:“别不开心了,明天你主动开口,她一定会喜欢我们夏天的!”说着揉揉儿子柔软的头发。
章夏天倔强的挥开妈妈的手:“我已经大了,你不能摸我。”
“是,是,我们夏天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章母见儿子没事了,这才下楼帮张婶准备晚饭……
翁建国家与陈佳酿家隔着一条路,一路之隔,说明了很大的问题——贫与富。
翁建国家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别楼,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院子中央有一棵老槐树,树下面有个秋千,但因为摔着了建国一次,已经被拆除。
翁家的小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翁建国早早的等在院子里盼着陈佳酿放学,他双手拖着下巴,小脑袋晃呀晃的不断往外看。
翁建国今年六岁和陈佳莫年龄一样,明年才能上小学,现在的他只能眼巴巴的等着陈佳酿给他念故事书。
陈佳酿并不讨厌翁建国,翁建国很有求知欲,一个故事他可以听三遍后说出三种不同的解释,然后还不忘给自己倒杯水削个苹果,让陈佳酿坚信,‘人才要从娃娃抓起’。
翁建国远远的看到四个人影,眼睛瞬间放光:“二姐。”翁建国挥舞着小手,开开心心的跑过去,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可以放心的表达他和女孩子玩的事实:“你是不是做值日了?大姐好。”说完自动的牵住陈佳酿空白的手,跟着他们一起走。
陈佳美对他笑笑,如果不是二妹带建国来过一次家里,陈佳美都不知道,他们这条街上有个这样的小弟弟。他与自家的弟弟很不一样,怎么说呢,干净吧。
陈佳酿牵着翁建国的手,脑海里总能想起他长大后的样子,就连牵起的小手也觉的很重很重,毕竟她握了一双会生钱的手:“想听故事的都来,二姐今天多给你们讲半个小时。”
佳国、佳莫立即欢快的附和!他们不是去听故事而是去吃东西,翁建国小朋友家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可惜,陈佳酿不会让他们如愿,而是让翁建国把书拿出来,她坐在自家院子里给这几个小萝卜头讲故事,当然,陈佳酿也顺便让翁建国拿出了基本专业性书籍。
……
夕阳落下,余晖照耀在金灿灿的落叶上,折射出美丽的弧度,一排排高大的梧桐站在路旁蔓延到很长很长。
孔家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轿车驶入孔宅,轮胎压在刚落下的叶子上,碾碎了一地秋光。
孔敬祖推开车门,冷淡的拒绝想搀他的人,身体笔直的向客厅走去。
保姆惊讶的看着孔敬祖的脚,吓的一身冷汗:“少爷!怎么弄的!少爷——”
孔敬祖像往常一样回房间!他刚上完一堂钢琴课,现在有时间写会作业,晚上七点他还有一堂外语课。
孔敬祖的童年并不幸福,他一出生就不受姥姥家的欢迎,不足月的时候已经被送去孔爷爷身边。
孔战很忙,没多少时间照顾孩子,但孙子毕竟是自己的,他只能带在身边,说是带,也有愧于敬祖,很多时候他都是把敬祖一个人锁在一个空房子里,确保他不会碰到、不会噎着就走人,回来的时候敬祖都是一个人在角楼里呆呆的坐着。
孔战怎么可能不心疼,孔敬祖三岁的时候,孔战放下成见让儿子回来,本以为孙子有了家会好些,谁知道这个畜生一次比一次放肆!最后孔战逼不得已又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