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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江湖之终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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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一路赶到天竺圣地,这个地方大家已经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在这里的欢声笑语难以忘怀,而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只是感伤一会,大家还是没有忘记此刻首要的事,便直入断崖寻找静玄师太。

他们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但天竺圣地却好似从未改变般,仍是如此的幽静空灵,断崖内,静玄师太带领一席白衣道姑修炼心法,嘴中念念有词,却不扰人,而格外舒心静神,听了此经,大家都仿佛置身云雾之中,何其清远。

静玄师太一段经文告落,便起身迎接他们四人,微笑地说道:“小孩儿们,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

襄子延耐不住疑惑向前一步:“师太知道我们会来?”

静玄师太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我便也知道你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哪怕是癸玄又出来作祟了吧。”

别花又补充道:“那癸玄现在改名叫作天幺,天幺……”别花好像发现了什么茅塞顿开地惊讶地叫道:“癸玄,天幺那不便是癸玄引申出来的字,我们怎么那么笨,不早一点发现呢!静玄师太……这个癸玄他已经害死了好多人了,如今还想要杀了襄大哥吸取他体内的七星魂魄。”

静玄师太打量了襄子延便说道:“现在是六星魂魄了吧。”

襄子延听静玄师太这么一说,反倒不愿再接着提起,不是自己尴尬,而是因为他怕别花会伤心会心疼。

付追风说道:“师太,既然您那么神通广大,那您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的力量足以对付癸玄?”

静玄师太没有回应,走到了断崖边际,望着落日,缓缓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秦清走到静玄师太身边,眼睛沉沉地望着她,轻柔地问道:“师太,这首诗与天幺有何关系?”

师太看了看秦清,好像有什么话呼之欲出却又沉入心底,说道:“人生前本来就如同浮沉空无一物,生后才有诸多杂念,诸多目的,要想达到目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归为尘土,成功,必先有所牺牲。”

说完,静玄师太没有再多作停留,便径直离开了断崖,空留他们四人与打坐满地的白衣道姑,

这一晚他们便在天竺圣地留宿,如果一日没有得到答案,他们便也一日都不会离开。

寂静深夜,几人虽不是熟睡,但也因没日没夜的赶路便也纷纷在房里歇息,而唯一醒着的只有秦清,她似乎能够体会今早静玄师太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清走出房间,这里的荷花池还是那样的清澈,可惜身边已经少了一知己,过去的人也回不来,大概真的归为尘土了吧,蓝少的牺牲换回了追月的生命,也换回追月对他永远的爱和思念,有时候人不是一定要活着才能长存的。

对面是静玄师太的房间,房间的烛光还亮着,她还没有就寝。

秦清敲了敲师太的房门,门便自己开了,静玄师太坐在桌前,台上摆着两杯茶盅,茶还热着,她好像是等着秦清来的。

静玄师太望了望秦清说道:坐下吧。”

秦清坐下,刚想开口,便又被静玄的动作给制止了,静玄对着秦清像是一个母亲般温柔地说道:“秦清姑娘,你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内心却已建立地如此坚强,我本以为今夜第一个找我的会是别人,却没想到是你。”

秦清知道静玄师太早上有话没说,现在就是让她说出口的最好时机:“师太有什么请说吧。”

秦清觉得自己看错了,在静玄的眼里有心疼自己的眼神,除了自己的爹,这是第二个人对她流露出这种眼神。

静玄开口说道:“还记得当初我赠与襄子延的那把玄寒剑吗?这是唯一能够与癸玄现在练成的鬼邪三十二式抗衡的剑,我不明白为何这个使命就是落在你们这几个孩子身上,那把剑因未开启剑鞘而混沌,发挥不了原本巨大的力量,子延这孩子却拥有七星胎记这唯一可以开启的内息,而这把剑却又要以纯阴体制的女子来祭剑,却又是你和别花二人,我一把年纪从不畏惧死亡,却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几个孩子因为背负着拯救武林的使命而牺牲,我真的不忍心……”

静玄说完,秦清已是泪眼婆娑,忍着这个残酷的事实的打击继续问道:“也就是说,在我和别花之间,一定要牺牲一个是吗?”

静玄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帘。

秦清听完静玄师太的这一席话,脚步忽变地千斤重,这样分分合合,聚散离愁,最后,自己还是要离去,爹,清儿曾经答应你要替爹振兴清水教,请原谅清儿,清儿为了万千的百姓,为了自己所爱之人,不能做到了,清儿不求爹原谅自己,但是来世,清儿一定会为爹继续完成这个使命,爹,对不起……

次日清晨,秦清一大早便来到襄子延房间问他借了玄寒剑,说是想仔细参透一下为何剑的本身会散发冰冷寒气的原因,襄子延也没有多想,便把剑借给了秦清。

天竺圣地得天独厚的环境足以建造任何需极高灵气的地方,御剑池便也是天竺圣地最具灵气的地方,这里铸出来的剑,比民间打造的剑更增添一份灵气与仙气,若本身便是绝世宝器,那便使武器的功力更加推进一个层次。

玄寒剑周身散发的寒气真的很刺骨,秦清背着玄寒剑,只感到背后阵阵寒气刺入骨中,而自己还是极阴体制,光是这阵寒气便压得她无从呼吸,步履蹒跚。

秦清只觉得前路迷晃,像是无尽深渊,她这一生不曾后悔,也绝不会后悔,御剑池便是她此生的终点,心空明镜,知其道路应该怎么走,却因为玄寒剑的外力让自己迷乱的脚步,接着便是望不穿的黑夜向自己袭来。

自秦清问襄子延借剑之后,秦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付追风也一个早上没有见到秦清,便前来找襄子延询问。

“襄子延,你有没有看见清儿?”付追风问道。

“清儿她今早问我借了剑就没有出现过,那你看见喇叭花了没?”襄子延卷了卷袖口,便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问道,他知道自己已从蒙古救出了别花,恕不知更大的痛苦与分离将等待着他们。

刚刚说完,就看见别花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还没站稳,便对襄子延说道:“你是不是把你的玄寒剑借给秦姐姐?!”

襄子延还没清楚什么事,但却已感觉到了事情不妙:“怎么了?什么事?”

“师太是不是和你说过要一个极阴的女子来祭剑?你难道忘了吗?!怎么能那么大意!”别花大声说道。

付追风在旁边听到,便猛地揪起襄子延:“我是来帮你拯救百姓,但如果清儿发生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别花将付追风推开,镇定地说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现在分散去找秦姐姐,你们去断崖和居所,我去后山。”

襄子延在为自己居然这么疏忽的事而暗暗自责,但自责不是这个时候,醒了醒脑,便根据别花说的去找秦清,付追风也第一个冲了出去。

如果说一个人在慌乱的时候会疏漏,那襄子延的疏漏将会使他一生后悔。

襄子延和付追风停歇下来的原因,是静玄师太的两名弟子一并举着玄寒剑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此刻的玄寒剑用肉眼就能看到其散发出的阵阵阴寒之气,与之前大不相同,而其重量看似也十分沉重,两人举着也显费力。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襄子延和付追风的心中油然而生,襄子延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玄寒剑的面前,付追风已无心去打襄子延,骂襄子延,他的心已经像玄寒剑一般冰冷,襄子延双眼无神地看着玄寒剑,一把举起了玄寒剑,却又跪倒在地上,痛心疾首的痛哭着,是他害死了秦清,是他,再也无法挽回的痛苦让他简直想把自己千刀万剐,但是他想到秦清的牺牲是为了黎明百姓,所以,也必须坚强起来用这把剑去杀了天幺,解救所有的百姓。

付追风从来没有过的打击,这个打击沉重到自己连泪都流不出来,他一直是一个内敛的人,什么都会放在心里,可是,这次他想哭,却哭不出,四年前,秦清与他成婚的这一刻,他明白秦清比整个付家帮重要,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秦清比他自己更重要,比这个世界更重要,现在心像被掏空了一样,说不出任何话,身上的白纱随风寂寞地飘起,他唯一想守护的没有了,消失了,不见了。

襄子延跪在地上,眼泪滴在玄寒剑上会化成冰粒,抹干了眼泪,他又站起身,告诉自己,如果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也要在天幺死后。

静玄师太及时有数不尽的痛苦也必须克制住,她淡淡地说道:“虽然现在玄寒剑已经拥有极阴的元神的祭剑,但你现在体内的七星胎记已经不完整,想要完全开启它的剑鞘,还需要我将天竺圣气注入给你,你一定要自我调节气息好好运用,才能将天竺圣气与七星魂魄融合,再集合这股力量去操控玄寒剑。”

襄子延点了点头,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立刻铲除天幺,所以不管要自己干嘛,自己一定会全力配合。

静玄师太将真气汇集丹田,伸出双手用内力将襄子延浮空托起,又一个转身,打通襄子延的任督二脉以便将天竺圣气灌入襄子延体内。

圣气传到一半,静玄似发现了什么,即刻手掌,并自我调节内息运气,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襄子延不禁问道:“师太,你怎么了?”

静玄师太缓慢说道:“太奇怪了,我感到你的体内不仅有七星胎记的强大能量,还汇入了极阴的血液的融合,你震碎一颗七星魂魄不仅没有影响你的内功,还有这股极阴血液的帮忙,让你七星魂魄的功力连番几倍。”

襄子延不解道:“极阴的血液……这究竟是哪里来的?”

静玄师太说道:“如今这股力量已经是无法估量的了,我再传给你天竺生气只有增添排斥,而且对你目前的内功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如今你只需做好自我调息,打败癸玄,势在必得,但切记,万事还需小心。”

襄子延向静玄师太鞠躬道别,此次前去,不管是死是活,成功与否,他都不会退缩,不仅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也为了秦清,为了冷明夜,为了蓝少,为了天素喧,为了所有牺牲的人。

这样一个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杀的人,襄子延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去心软的,但他也很不可思议,自己体内原来随时都会爆发的七星魂魄居然可以得以控制,难道真的是那股极阴血液的作用,那么极阴血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而七星魂魄是自自己从蒙古回来就没有再莫名爆发过,在蒙古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别花的血?!襄子延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想起最后走的那一日别花虚弱的模样,难道她用自己的血喂过自己?襄子延抑制了自己这个想法,这实在让他的心太疼了,如果自己能够活着回去,他发誓,一定要让别花做最幸福的武林盟主夫人,而自己做她永远的守护神,这是约定好的。

襄子延手握玄寒剑,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冰雪覆盖,不知为何,每当他拿着玄寒剑,体内七星魂魄的力量就会像爆发而出一般,而这次的感觉尤为强烈,但却始终被另一股力量控制住,襄子延的眼突变宝蓝色,寒风呼啸着,襄子延抵着风一手握着玄寒剑向前走着,当天幺出现在他面前,他终于停了下来。

天幺看到此刻的襄子延,好像是原本的那个襄子延,又好像并非同一个人,那种力量的境界就连天幺也从未感受过,他原本只是贪婪地想吞噬襄子延的内功却增生了一丝畏惧,宝蓝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天幺,全力像天幺冲刺过来,挥起玄寒剑卷起千层冰刀剑影,天幺避之不及,躲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聚起一团巨大的黑色魔影,顿时电闪雷鸣,这便是江湖上从未有一人练成的鬼邪三十二式,襄子延宝蓝色的眸子却没有任何颤抖,黑色魔影将襄子延的身体整个笼罩住,襄子延无处可逃。

襄子延举起玄寒剑挥向黑色魔影,无数次地挥砍,终于有一道裂缝,襄子延从中出来,狂风呼啸地更加厉害,绑在手中的衣带随风刮起,襄子延体内的力量好像超出了他本身的承受范围,这并不是七星魂魄引起的发狂,襄子延的眼眸变得冷冽无情,这股力量的爆发让他神智不清,但他仍分得清他的敌人是谁。

襄子延又一起挥起玄寒剑,同一时刻天幺也聚起了更大的一轮黑色刀影伴随着紫色的光电,与襄子延的玄寒剑互相产生剧烈的碰撞。

襄子延还没有能够很好掌握体内的力量,玄寒剑被鬼邪三十二式打在地上。

失去玄寒剑,襄子延的思绪顿时回到了正常,紧接着就是被一股前所未有剧烈的力道给打出百米之外,襄子延倒在了地上,襄子延明白这次又是自己太急切着报仇,如果自己死了也怨不得别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冲动和疏忽害了整个武林,那么以死谢罪绝对是不够的,他必须尽所有努力去拯救大家,就算是受尽折磨而死。

襄子延爬了起来,看到天幺将襄子延打倒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要吸取襄子延体内的内功,而是转向想要摧毁玄寒剑。

天幺用手心魔障的力量隔空卷起玄寒剑,正要用内力震破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用身体挡住了巨大的攻击,付追风被天幺鬼邪三十二式一招便倒地上,吐了一口鲜红血,染红了胸口的白纱。

天幺收回掌势,唏嘘道:“若是你们不来干扰我,如今你恐怕已经是我的女婿,是我女儿的丈夫,可惜,可惜……只能让你去地下陪我的素暄了。”

天幺撇过一眼付追风,仍要继续摧毁玄寒剑,付追风却撑起自己重伤的身体发挥内劲用轻功来到玄寒剑旁一把夺过玄寒剑,接住天幺的鬼邪三十二式。

看到一次次被鬼邪三十二式打倒在地上又强忍着站起来保护那把剑的付追风,襄子延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因为玄寒剑里有秦清的灵魂,所以他要保护它……

一次又一次的强烈攻击,付追风瘫倒在地上,鲜血将他的白衫染成血红,付追风奄奄一息的身体布满了伤口,大片的鲜血溢满了这片土地,他仍然想撑着站起来,却连头也抬不起来,他虚脱着断断续续地说:“只要我没死,我就会保护清儿……”

天幺没有再继续摧毁那把剑,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付追风,仿佛想成全他般从手心汇集出黑色的幻影般的力量朝付追风打去。

“嘶!”似乎突然有什么阻止了天幺的动作,一根银针深深地从远处刺入天幺的太阳穴,天幺的瞳孔瞬间放大,嘴唇也因突然的袭击来不及闭合。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瘫倒在地上的付追风感觉自己将死,他看到了此生只为她而活的这个人,那个青色的背影,是可以让他牺牲无数次的人,他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居然在自己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可以见到,真的很庆幸。

青色的身影显得那么真实,好像伸手就能触碰一样,可是他现在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他只看到到她对着远方大叫什么,付追风闭上了双眼。

对襄子延来说,这是真实的,尽管他不敢相信,是真的秦清在朝他大喊:“快用玄寒剑!!”

襄子延来不及判断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他拿起那把被付追风用身体无数次的抵挡而拯救下来的玄寒剑,这把剑到底以为着什么……

襄子延不知怎么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哭,只是拿着玄寒剑的时候,自己心也同剑一般冻裂的结成冰,又被打碎,他撕心裂肺地吼着,冲向天幺,玄寒剑刺入天幺的身体,天幺的身体如同一团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天际,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也从未消失过一般,只是做了一场梦。

秦清看着杀了天幺后顿时犹如傻子般瘫坐在地上的襄子延,只是心痛,她来到付追风身旁,看着满身是血的付追风,血泪盈襟地看着他:“付大哥……我真的明白了,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死……”

秦清真的明白了,她从未如此后悔,后悔自己从未珍惜自己身旁的人,她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此时再多的泪水也弥补不了她的错误,但她也只能哭泣。

突然一只染满血的手抚摸上秦清的脸颊,虚弱地说着:“你明白了什么……你没有错……”

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是老天爷对秦清最大的眷恋,她不知用什么感谢老天眼,居然将他又还到了她身边,她顿时泪如泉涌,只是伏下身去深深地抱住付追风。

付追风的嘴角散出淡淡地微笑,等这一天他真的等了太久:“也许是阎王爷知道你还在等我……所以让我回来了吧。”

秦清只是哭泣,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在居然这么晚爱上一个早就应该爱上的人,她对上天起誓,这辈子都要珍惜这个最珍惜自己的男子。

从背后将秦清打晕,又将她捆起来的人是别花,她对秦清这样说出她这一声最后一段话:“我同你一样的自私,不,我比你更自私,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我要抛下他了,秦姐姐,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请你不要逃走,请你不要气我的自私,如果他知道祭剑的是我,我不知道那个傻子还会不会有那样的力量去对付天幺了,求你原谅我这样说,还有,请你要珍惜付大哥,这样一个珍惜自己的人在身边,是最幸福的事。”

尽管秦清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别花牺牲,但她还是会这样做。

如果这个时间有忘情水,她一定会给襄子延喝的,她不想让襄子延记得她这样自私的人一辈子。

但别花不知道,就算襄子延喝了忘情水,一定还是会记得她一辈子。

冰冷的御剑池,是别花生命最后的归宿,纵深投入其中,灵魂顿时四分五裂,肉身也沉入池底,被寒气所进化升华,玄寒剑中的灵魂,是别花对襄子延永远的思念,就算被误会剑中的灵魂不是自己,她也无怨无悔,她此生不愧对任何人,除了襄子延。

襄子延活了下来,活的那样颓废,他知道别花不想他这样,刚开始失去别花,他肝肠寸断,后悔自己之前做过的事,后悔自己疏忽了那么多事,他忘了别花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他疏忽了,他以为只要从蒙古回来便能和别花此生相守相依。

“如果可以,我也愿与你一同沉入御剑池底。”

这是襄子延无数次在心中说的话,但是静玄师太却告诉他,他体内极阴血和七星胎记的集合将会让他成为不死之身,御剑池也不接受纯阳的肉身和灵魂。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时会死,如果不死,他就一定要等到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秦清可以代替别花照顾襄子延,却不能照顾他那颗已经缺了一块的心,从前的人都想要长生不老,可谁又知道真正不死的人心是多么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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