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你爬到床上来干嘛?!(1 / 1)
。在赶路与给金多多养伤之间,钱不予毫无悬念的选择了养伤。一路上只吃了山野果子。到达这家山民家时,已近黄昏,钱不予牵着马匹,托着金多多,只说是轩国前来做生意的夫妻,半路遇到劫匪,妻子又摔下山崖,浑身是伤,实在无法前行。 山民实诚,并不疑心,便招呼他们住下。
这是一个四口之家,老两口,儿子和儿媳妇,儿媳妇已怀有6个月身孕。
公子,姑娘,不知怎么称呼你们呢?老婆子问。
我叫碧落。金多多抢着回答。
我叫黄泉。钱不予徐徐道。
金多多怪嗔的看了钱不予一眼。
老婆子并不知道碧落黄泉的典故,只笑着:你们轩国人起名字可真有意思。我们全家复姓钟赫,你们可以叫我钟赫大娘,叫我老头子钟赫老爹,我儿子叫钟赫,他媳妇儿就叫钟赫媳妇儿好了。
恩,谢谢大娘。金多多甜甜的喊着。
钟赫大娘欢喜的应着,这时,钟赫大汉和他媳妇儿从房间走出:娘,房间给客人收拾好了。
此时的钟赫媳妇儿已经微微挺着肚子。
钱不予和金多多既然自称是夫妻,人家给借宿的自然是一个房间。
不是客栈,那房间里自然也只有一张床,钱不予将金多多放在床上,依然是趴着的姿势。
先是照顾金多多洗漱,然后自己洗漱,接着宽衣,往床上爬去。
死妖孽,你干嘛?金多多警惕的问。
睡觉啊!那人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爬到床上干嘛?金多多柳眉竖起,若不是身体不方便,她特定一脚往男人身上招呼。
睡觉啊!那人怪异的看了金多多一眼,忍着笑,伸手在金多多额头上贴了一下,奇怪的说,没发烧啊,我以为烧糊涂了呢!
谁允许你上床睡的?金多多急了,她想起那次在醉仙楼,这个人差点把自己给办了。
我不睡床上我睡哪里?那人怪嗔的看了金多多一眼,仿佛这个问题很白痴似的。
地上。金多多的手迅速往房间中间一指。
山中潮湿,且只有一床被子,你也忍心?那人痛心疾首的样子。
金多多往地上看去,果然,地上的泥都是深黑色的,显然很是湿润,她有些理亏的样子:那你在桌子上就将一晚上。
唉,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把你教育大的,连基本的体恤夫君都没学会。亏我昨天晚上一宿都在照顾你,今天又走了一天,往后还要在这里住好些日子,你居然叫我趴在桌子上睡觉。说着,钱不予已经在金多多旁边躺下了。
金多多脑海里还转动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把你教育大的……
敢情他说的是金家夫人?
那是我娘,不准你那样叫她!金多多抗议。
抗议无效。钱不予闲闲的说,我们还没拜堂我就那样叫他们二老了,二老欣然接受,特别是爹,直说盼了好些年了。
金多多无语,伸出一只手,使劲推了下旁边那人:喂,你怎么躺上来了?
伴随着推的动作,金多多配合着倒吸了口气。
钱不予顿时坐了起来,往她背上看去,语气焦急:丫头,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是啊,都是你害的!金多多眼底滑过一丝得意,嘴上怪罪起来。
很不幸,金多多的表情瞬间被钱不予捕捉了去,他往金多多脸上瞟过一眼,忽然就不再问了,啥事儿也没发生似的,重新平躺在床上。
喂,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钱不予转身,一手支起头,看着金多多,笑眯眯的说: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乖乖的下床趴着桌子睡吗?丫头,你真以为我在乎你,你就吃定我了?我若是连你伤口是真的裂开还是假的裂开都分不清楚,那我才枉做你相公了……
说着,他还伸手点了点金多多的鼻尖:乖,快睡吧!
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金多多试探着问。
钱不予笑的更欢愉了:丫头,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金多多立即闭嘴。
放心吧,我对粽子可没兴趣。他的目光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暗示她现在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然后勾起她的一缕头发,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若有似无的说,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别忘了,我们还没圆房呢,我的夫人。
金多多想起头天晚上包扎伤口时,自己上上下下都被他看了,他现在又这么近距离的和自己说话,热气喷在自己耳际,像小虫子似的痒痒的,还有那股淡淡的兰花的香味,一股红晕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钱不予看着好玩,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她耳垂轻舔了一下。
金多多猛的战栗了一下,惊恐的看着钱不予。
钱不予安抚似的摸了下她的脑袋:傻瓜,我若想强迫你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吗?放心吧,这三个月我都不会碰你的。
说着,钱不予替她掖了下辈子,重新躺下。
两个人在同一床被子下面,一个头朝上,看着天花板,一个头朝下,闭着眼睛假寐,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金多多缓缓开口:不予,你应该知道,我已是嫁过一次的人了。
钱不予恩了一声:你要记住,金多多嫁的人是我。
可是我和上邪瞳……
你和他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钱不予截过金多多的话,而人的生命还很长。
许或是太累了,许或是头天晚上睡得太晚,也许或是贪恋这床上的温暖,直到日上三竿,钱不予这才起了床。
金多多比他早醒一会儿,这会儿正在装睡。
他看了看金多多的脸色,又用手贴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推门而出。
钟赫一家早已起了,钟赫和钟赫老爹正准备出门打猎,见钱不予出来,招呼着:黄泉公子,你和夫人睡的可好?厨房里做了粥,待会儿让婆子盛给你们。
钱不予笑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