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 究竟喜欢谁(1 / 1)
>一百七十三究竟喜欢谁
月棠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原本以为,这是她的想法,真是真正说出了口,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疏桐察觉到月棠的异样,看到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担忧地出声询问道。
“怎么不继续说?”
月棠收回神思苦笑一声,扭头看向疏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本来我以为,这就是我的想法,可是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不受我的控制了。”
疏桐了然地点头:“我懂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卓王爷了?”
月棠心中一震,愕然地抬眼看着疏桐,却发现对方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完全无所遁形,暴露在阳光底下。
“我……不知道。”
挣扎了也纠结了,月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却觉得自己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轻飘飘的。
疏桐捂着嘴笑了笑:“得了,死鸭子嘴硬。”
月棠感觉很迷茫,自己真的喜欢上冰山了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打一开始初见,就再也没能忘记那个白衣飘飘的绝美少年?
扪心自问过多次,若是这个卓王爷另有其人,不是当年那个救过自己的白衣少年,她还会那么义无反顾地为了《云雾敛》嫁给他吗?
不,不会,肯定不会!
月棠很确定自己的意愿,若说强迫,应该是他被自己欺骗了才是。
那个人的心,好像总是那么深、那么深,连半分涟漪都看不见,就沉入心底。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只听完一半就已经愤然离去的子迟,此时正独自在后院,手中握着墨邪剑,周身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唰”地一声,闪着寒光的剑锋冷冷出鞘,没有了剑穗的摆动,就好像心中缺失了一块什么,所有的喜悲通通从心中那个巨大的缺口中流逝而去,仿佛从今以后,再也无悲无喜,甚至无法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因为,我喜欢你!我……我要追求你!请你给我个机会。”
“没错,我利用了他,我就是为了《云雾敛》才刻意接近他嫁给他。”
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熊熊地燃烧得他无法思考,所有理智思绪、冷静自持全都化为灰烬。
耳边反复回荡着月棠平淡无波的话语。
我利用了他,我利用了他……
“啊——”
愤怒不已的子迟终于按捺不住,低声嘶吼了一声,扬剑起舞,凌厉的剑气几乎要波及到整个四周,足以焚烧一切。
骗子!这一切都是她欺骗自己所做出来的假象而已!
人在冲动时总是难免多虑,此刻的他也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这么久以来的朝夕相处,原本以为他已经快要靠近他所期待的温暖和幸福,可是幸福真的很虚无飘渺,只是转瞬之间,他所期待的一切就化为乌有。
欺骗!背叛!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原本以为,原本以为……她会是与众不同的,她会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原本以为,幸福是触手可及的守候。
可现在呢?现在呢!
微风轻轻拂过他浓密的黑发,刷过他一瞬不瞬的眼睫。薄唇紧抿,炯炯的黑眸隐着一股孤傲淡漠的神情。面容冷肃,目光如鹰,一身洁白长衫仿如融入了天地之中,微微起了些褶皱,更添一股不嚣的气质,举手投足显示着一股贵气。
“王爷,王爷!”
池澄匆匆赶来,就只看到盛怒中的子迟,还有满地狼藉碎枝,宛如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把原本整洁典雅的后院毁于一旦。
子迟反手一剪,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把剑唰地一声插入剑鞘,冷冷回头看着池澄。
额头上沁着薄薄的汗滴,黑发轻扬,白袍胜雪,却是说不出的冷漠和疏离,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前些日子那些柔和和温暖,瞬间消失殆尽。
“您怎么……”
池澄呆呆地说不出话来,本来想要劝阻的话也哽在喉咙口,孰料子迟已经没有了耐心,大步跨上前越过池澄。
“随本王出去!”
冰冷漠然的声音丢下,子迟大步向门外走去,池澄愣了片刻,默默叹息了一声,飞快地跟了上去——
是夜,月棠终于大功告成,满意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手中完工的剑穗,真是越看成就感越足!
再过几天,就是冰山的生辰了,自己得加紧时间准备宴会,到时候好好为他庆祝一番,让他高兴高兴。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甜蜜涌上心头,小心地捧着辛苦赶制了多少天的红豆串,满意地笑了。
干脆等到哪天,亲自去送给冰山吧,顺便跟他讲清楚,自己内心的挣扎起伏,若是他能接受自己的心意,当然皆大欢喜。
若是不接受嘛……月棠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鼓励鼓励自己也好!
“王妃,王妃!”宿雨咋咋呼呼地进门来,一路飞跑,月棠诧异不已,抬头看向她。
宿雨仍旧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王妃,王爷他……王爷他出去喝醉了!”
月棠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宿雨。
“他去买醉?”
宿雨也一脸急切:“奴婢不知,只知道王爷心情糟糕,带着池澄公子出去喝酒,结果现在大醉,还发起脾气呢!”
月棠脸色一沉,皱起眉头,果断将红豆串放进袖子里,坚定地往外走。
“我去看看。”
宿雨无奈,看了看月棠大步离去的背影,也只好连忙跟了过去。
子迟第一次喝这么多,简直是酩酊大醉!
“王爷,王爷!”岁寒和池澄无奈,子迟还是不肯回房休息,只是坐在正厅之中,作势还要继续喝。
池澄和岁寒又不敢贸然过去拉,却忽然听到耳边一声低低的斥责。
“你想要醉死吗?!”
众人都安静下来,子迟醉眼迷离地抬头,看向门边怒气冲天的月棠。
老远就闻到刺鼻的酒味,素来整洁干净的他从来不会这样子,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月棠心中一紧,却发现他的桌子上摊开的喜帖,那么红,那么刺眼!
是司徒秋水和端王成亲的消息,才他如此吗?
难道他,喜欢的人,竟然是司徒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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