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脸上画只大乌龟（1 / 1）
面前是一个皇子，是一个前皇帝，沈即墨只是淡淡然地看着他艰难的举止，却无上前辅助的意思。
坐了起身，凤垣寻了个舒适的地方靠着，对上沈即墨的眼睛道：“她的身世呢？”
在一瞬间，凤妍说过的话在沈即墨的脑海里快速地过过。
“不知道。”沈即墨沉静地回答。
凤垣见沈即墨如此，也不再多加追问。沈即墨说不知道，一定是不知道吧。
其实知道与不知道，是信与不信所决定的。即使信了凤妍的话，沈即墨也不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凤垣，只怕凤妍所说的“你们所没有的智慧”会被多以利用。
“我的病怎么样了。”凤垣目光半敛，眉宇之间尽是忧虑。
沈即墨拿起刚刚用于医治凤垣的银针，看着发黑得针尖，细闻一番后道：“新的毒种。”
“新的毒种？看来她真的想置我于死地不可。”话中透着无尽的哀伤：“我的人已经被她扫尽了，她还想杀我。”
“想杀你的人不尽然只有她一个。”沈即墨平淡地搭着话，然后收拾起银针，又突然地语调陡然变得阴冷：“我希望你不要把她拉拢进来。不要靠近她。”
这个她和前面的一个她绝非同一个人。
凤垣高深莫测一笑道：“在你利用她的时候，她已经就被拉拢进来了。”
沈即墨目光黯然，并没有再多说。
“今天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进宫来，也是身不由己。那个人已经把我身边可用的人都清除了差不多了。沈即墨，我以后会让浅岁和你直接联系的。”
沈即墨没用再搭话，收拾好银针后，径直走出了房间，刚好遇上了煎药回来的凤妍。
“沈即墨，你要去哪里，不准逃。”凤妍发现了弃病人欲走的沈即墨，严厉道。
沈即墨见凤妍。敛起刚才面对凤垣的戒心，露出散淡的笑容：“我现在巴不得赶快回府，听听你说了一半的故事。”
凤妍知道沈即墨的意思，只觉得牙痒痒地想咬人，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沈即墨卑鄙无耻。
担忧地望向斜靠在床头的凤垣，确定沈即墨这个半仙不会如同宫中的庸医一样不负责任，才安心下来，叹气道：“好吧！我们回去。”
……
告辞了凤垣。凤垣和沈即墨坐上了马车，踏上了归途。
沈即墨优雅地坐上了马车，神情散淡、似笑非笑地说：“好了。凤妍师妹……说说你的来历……了吧。”
沈即墨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凤妍脸一绿，眼睛一阵迷茫，突然“砰”地一声，整个人垂直地磕头倒下。
“这……”沈即墨只顾着想问她问题，倒是把她晕车的事情给忘记了。
“啊~啊~好晕。好晕呦~”某个女人已经躺在舒适的马车里动弹不得：呦！嘿嘿~！其实晕车真的不错，至少暂时能躲避沈即墨的问题。
“哎~”沈即墨淡淡地吐了一口气，展开衣袂，跪坐在凤妍的面前，凑近看着那张皇太女的脸。越是看，眼睛就越眯，试是想看出藏在身体里的灵魂来。用袖子轻轻地拂去残留在凤妍脸上的污渍，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沈即墨嘴角上勾，露出一抹意义深长的笑，作为一个现在的得宠的皇太女，竟然跑去给一个败落的前皇帝煎药。还是那样的心情，不能让这个女人和四皇子走太近。
……
“你是谁？来自哪里……”在凤妍晕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耳边不断地传来了类似于催眠的声音：“你是谁？来自哪里?”不断重复的声音，缭绕在自己的耳边，久不久不散去。
“啪……”在听到心烦意乱的时候，某女忍无可忍伸手甩了那声音的来源一巴掌。
坐在凤妍身边的男人，愕然……然后眉头紧拧……接着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情绪。伸手取来放在马车里的笔墨，手持毛笔。脸上的愕然的神情已经被平整，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毫不犹豫地下笔……
马车停下，沈即墨率先轻盈地跳下马车，下了马车脸上尽是洒脱的笑意。雪肤花容就连凤嫣宫里的男人也不禁看得迷醉，更何况那些迷恋了沈即墨已久的宫女呢。对于宫女来说，沈即墨被扣留在凤嫣宫当男宠，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因为……沈大人养眼啊。
沈即墨下车后就不再理会在马车里的女人了，一个人潇洒地迈着步子进了凤嫣宫回他的子云轩里去。
一群人看着怪了，沈大人都走了，公主还在里面做什么。
等着不耐烦的人，上前慢慢地揭开一点车帘朝里面探了探。见马车里坐着一位少女面对这车壁，似在面壁沉思着什么。
“公主！”下人轻唤了一声。
凤妍微微一怔，慢慢地转回了头，半眯着睡眼朦胧看着那人。
“妖……”那人骇然，一声“妖怪”差点脱口而出，最后却被硬生生地吞下去了：没准这个是公主喜欢的新妆？
凤妍看到了那个人的一脸古怪，却因为神志不清，脑袋混乱没有去细细盘问他，起身……整理衣衫……然后风仪翩翩地下了马车。
不止是一个人脸色古怪，整个公主府的人见道她脸色都带古怪，不过每个人却都是欲言又止，又不敢多言，见了凤妍一怔，就低下头，匆匆退下。
“表……姐……姐。”笑薛律从背后扑来。
凤妍一脸倦容慢慢回头，对小薛律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
“额？”小薛律怔住……然后傻住……然后后退……然后跑掉。一样的态度……
“……？”不明原委的凤妍呆在原地。晃晃头继续往回走吧。
走了一段路程，小薛律又出现，不过这次是顶着一张大花脸出现在凤妍的面前。
“表姐姐~”小薛律脸上画了一个大圆，四面画上四只爪，顶上还露出一个圆圆的小头，更在大圆里写上了一个“王”字。
“噗……”凤妍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这不是王八么。竟然有人在脸上画了一个王八。不这小薛律大概是看自己闷闷不乐而画来讨自己欢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