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唯独沈即墨不可(1 / 1)
“乳臭未干,自以为是。”女皇帝对沈即墨满是鄙夷和不屑,冷冷地说完转身命令狱卒:“继续打。”
……
狱卒狞笑,高举手中的长鞭……
昏暗的刑房里又传来了鞭刑的声音。
……
果然……一直有人伴在女皇帝左右。
沈即墨闭着眼睛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可……明明有个人,却完全无法感知。隐蔽得极好……大概就是这个人袭击了残鬼。他是……临仙门的人?
疼痛!一鞭一鞭地落在身上,其实这感觉真是……不好!很不好……
“住手!”在沈即墨几乎要晕厥的一秒,突然有人站在石阶上大声喊道。
……
终于……来了!
沈即墨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带着伤痕的眼下映出了一道阴影,嘴角浮起淡笑。这个笑不是因为有人来救他而感激激动,而是……自得的笑。
……
“住手!住手!”凤妍赶到刑牢里时,只看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伤痕累累的沈即墨。一时气急攻心,走过去猛力推开了鞭打沈即墨的狱卒:想打死沈即墨啊,这个男人只准许皇太女虐待。
狱卒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望向站在角落的女皇帝求助:“皇……皇……”
女皇帝示意狱卒闭嘴。凤妍没有发觉到自己,先看看她想干什么。
……
“沈即墨。沈即墨!”
沈即墨全伤上下都是鞭伤,头无力地垂在胸前,凤研叫了他几声也都不应,内心万般愁。
“沈即墨!你不要死啊!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死了,我靠谁回去啊。”凤妍托起沈即墨的头,看着沈即墨带伤痕的脸,本以为女皇帝只是轻微吓唬一下沈即墨,没想到被打成如此。
“呵……”沈即墨虚弱地笑出声,一抹凄楚惨淡的笑容在他绝色的脸上荡开:“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这个沈即墨明明伤得那么重还嘴硬。
“我来放你下来。”凤妍眉头紧锁欲伸手替沈即墨解开绳索,可是突然灵机一动又缩手,一笑对沈即墨说:“沈即墨,你记住,欠我一个情。”
“你不当商人太可惜了。”沈即墨强撑起头,墨黑的眼睛蒙着一层浓重的水雾,莹润着光泽,虚弱地对凤妍讲。其实他现在真的很想很想全身涂上临仙门的独门金疮药,然后好好休息睡一觉。
凤研看着沈即墨如此,愕然。天生的丽质在满身是伤的情况下也不尽逊色,且有另一翻让人咋舌的血染绚丽之美。……美得真……欠抽。
真想拿鞭子再鞭他几下。
甩头理清思绪……
“彼此!彼此!”说完才七手八脚帮着沈即墨把绳子解开,变解边窥视沈即墨的美色:“沈即墨,真想拿个相机把你这模样拍下来。”不过估计沈即墨也不懂得凤妍在说什么。
“妍儿……”就在凤妍刚把沈即墨放下时,女皇帝走来,居高临下:“妍儿,你在做什么。”
听到女皇帝的声音,凤妍一惊,赶紧转身,对上那张盛怒的脸。
“母……母亲。”凤妍似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连忙跪下。心里有一些懊恼,进来时怎么没有注意到女皇帝的存在。这沈即墨也太有面子了,不但是被拉到了宗牢审讯,而且还需皇帝亲自拷问。
见到皇帝,凤妍即忆起了昨天俩个人在一起的一个个欢乐温馨画面。本来对女皇帝警惕和畏惧已经在昨天的接触中消散了,可是在此时此景,当一个被打得伤痕累累的沈即墨瘫倒在自己怀里时,所有的警惕和畏惧在瞬间又增滋长起来。
“母亲……你……你……饶了沈即墨吧。”虽然沈即墨的确很改死,沈即墨罪有应得,沈即墨自作自受,可是这样已经够了……
凤妍目光怯怯,满脸畏惧,愁眉哀求。
“圣上,我不知该讲不该讲。”
那……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飘渺虚无地让人以为是幻觉……
凤妍愣住!难道这刑房里还有别人,四处盼望都未见到别的身影,可是明明就有人在讲话。莫非是自己幻听?
“讲。”女皇帝甩了甩袖子怒道。
“圣上……被沈即墨摆了一道。”幽幽的声音,毕恭毕敬却也不吭不卑。这个人神秘莫测。
虽然知道沈即墨确有些死顽固和坏,可是这摆了一道是什么意思?
那人没有再仔细地解说就又继续沉默了……
女皇帝气愤地看着沈即墨,目光里满是戾气和阴冷。再冷一点就会杀人是不是?
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不断地让凤妍联想起了那些身首异处的人。
“唉!”阴冷过后却又松懈下来,幽幽一叹。想必刚才是经历过了强烈的思想挣扎,最后被逼作了什么决定。什么样的挣扎,什么样的决定,凤妍不知道。
女皇帝最后敛起全身威严,收气眼中的冰冷,幽幽地叹了一声:“妍儿,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这个慈祥下来的母亲和刚才残暴的女皇帝判若两人。自己都无法确定哪个才是真正的女皇帝。
女皇帝说着款步靠近凤妍,欲伸手抚摸凤妍的头。
凤妍怀里抱着沈即墨,退缩了一下。
女皇帝微怔,却也没有再发脾气。
“妍儿。你应该体会到母亲的用心良苦。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女皇帝目光流露出慈爱,手掌轻轻抚摸过凤妍的秀发淡淡愁容地说。
又是一句“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凤妍作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在一男人房间里过夜被玷污。自己肯定也会不受控地打人。不过事到如今,那就这样顺水推舟吧,既能保住沈即墨的命,也能助沈即墨当上驸马,再将这些人情来与沈即墨交换条件,让沈即墨帮忙自己回到现代去,也是一个不错的策略。
“母亲。”凤妍双膝及地,在女皇帝面前伏地跪下:“母亲,我爱沈即墨。你就让沈即墨当驸马吧。”
头磕着冰冷的地,凤妍不敢抬头看女皇帝的脸色。她是什么表情,她在干什么,凤妍全全不知道……害面对。
“妍儿……”那个声音沧桑无力:“你要什么,母亲都给你,就唯独这沈即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