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动摇（1 / 1）

身后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皇帝，被她的手抚摸过背部，凤妍感觉是受了酷刑般，全身坚硬。

“后来，你生了病，皇宫里的太医无能为力，只能把才几个月大的你送到临仙门……”女皇帝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我才几个月大的小女儿，就和我分别了。”

抽泣？凤妍背对着女皇帝，听着来自身后淡淡的抽泣声。突然想到着自己的妈妈，妈妈现在也是不是因为和自己女儿分别而正哭泣呢。

“我常常跑到东山上找临仙门，就算小女儿的病还未治好，让我看看她一眼也好啊。可是……”那种从心底深处传递出来的悲哀：“可是那时候我连临仙门在哪里都找不到。”

那种悲哀，让凤妍内心隐隐楸痛。

听老狐狸和沈即墨说，临仙门是一个极难找到的地方。

“每一年，每一年地等着，始终等不到我的女儿回来。”

一个母亲朝思暮想着女儿却不能相见的悲伤，是多么地让人同情啊。

“每一个季节，我都会亲手缝制一件衣服，托从临仙门下来给皇上治病的人送到临仙门。问问你病怎么样，长高了没有……有没有被师兄弟欺负，有没有顽皮……有没有……”

女皇帝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凤妍无措，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干什么。此时她已经不是什么女皇帝了，仅仅是一个思念女儿的母亲而已。

“妍儿。”擦拭了泪说继续说：“妍儿，母亲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情。”

凤妍垂眸沉默着。

“妍儿，你是不是在记恨着母亲杀了凤茵丫头？”女皇帝说着把手轻轻地放在凤妍的肩膀上问。

凤妍感觉到了女皇帝的碰触，背脊一阵僵硬，本来松懈的心瞬间警惕起来。

“唉！终究还是一个孩子，不明白母亲的苦心。母亲这都是为了你。我承认我当时太失理智了，可是妍儿，你应该知道，如果饶恕了凤茵，那么她下次还对你下手，把你杀害了。我的女儿……就会离开我了。”

听着女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凤妍脑袋里闪过了长公主凤吟带着阴毒的面孔。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女皇帝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凤茵没有死的话，皇太女还会遭遇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被害。做为了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害，做出了那样的举动，虽然过激，可是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人命啊！

“唉！好吧！母亲答应你，以后不随便杀人好不？”女皇帝突然叹了一声，放软了语气道。

“真的？”听到女皇帝的话，凤妍竟然有些欣喜。不随便乱杀人了？做一个好的皇帝？

“嗯。不随便乱杀人。”女皇帝目光柔和，举起了手掌，做发誓状：“为了让妍儿开心。我以后不随便杀人了。”

“这……”此时的凤妍内心觉得自己愧对于女皇帝。她是个皇帝，她也是一个母亲，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真正的女儿，不找到到哪里去了。她会不会很伤心……很伤心……

“母亲会说到做到的。不过妍儿……”女皇帝细心地为凤妍梳洗着发丝，微微拧着眉，难堪地说：“可是……妍儿。母亲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会很有很多迫不得已。伤害我的人，我可以原谅他，宽怀处理，可是……妍儿……如果伤害国家的人……母亲可就不能仁义了。”

国家！也是……如果面对一些伤害国家的人还置之不理，那就不是仁君了。

一种微妙的感觉：对女皇帝的认识已经悄然地被改变。怎么会这样，本来还立场坚定地。

“来！妍儿。来给母亲擦背了。”女皇帝微笑着说着，把巾帕递到方差面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