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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迤逦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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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绿色“潮水”打来,宫琪空白的脑子里顷刻间塞满的竟只有一个身影,广袖白衫,温煦暖笑。

这么长时间了,她从来没有去想过舒望,她原本以为自己其实拿起的并没有多深刻,所以放下的才能这般潇洒,却原来至始至终,她就是在自欺欺人!她想他,真的想他,想到她没心没肺的在幕府混的一段日子,她都能清清楚楚的记得是二十一天!

她离开他二十一天了……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宫琪一直以为死有多可怕,可离死亡这般近的时刻,她才明白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思念,那种焚其骨,噬其魂,直叫人身心俱灭的感觉。

如果等了十二年,至死,她和他之间不过终结于一场离别,叫她如何甘心?!

真的想见他……哪怕一眼,哪怕他是别的女人的男人,也罢了……

不知不觉,宫琪倒映着漫天绿禽的眸子里有了丝莫名的笑意,原来她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也能如此的谦让。

一直一直,等到多年之后,宫琪还会想,如果不是当时那种刻骨铭心的念想,让她承认了舒望是她宁愿为之自我妥协的男人,也许她便不会绝不言悔的陪在舒望身边,陪着他历那么多的生死,陪着他领会世间的百般两难,直到她对他再也恨不起来一点点。

许久之后,她才明白,他对她的狠心远不及他对自己的万一……幸许,她擅自勘破了真相,才有机会与他共逐天涯,站在同一个高度,以搏命的姿态倾覆整个天下!

.

意识流水般流走,时间却仅仅过了刹那,当铺天盖地的苍鹫如巨石般雨点式打来,宫琪所能做的不过是垂死挣扎的蹲下,拿手护了护脑袋,这刻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死的不要太难看了。

闭上眼等死之前,视野里的十丈沼泽上却恍然的飘来一抹白影,其速度之快凭宫琪的目力根本就只剩下了飘影,下一瞬,自己就被严严实实的揽在了温暖的怀里,来人手里舞起的长绫带着耀目的烈火,舞动如飞,一圈圈的打绕,明火直如水中的涟漪随着长绫的舞动一圈圈的漾开来火花,潮水般的绿色被生动的艳红逼退了几丈开外。

小小的一方安隅下,宫琪就着明火仅抬头看了来人一眼,莫名的眼眶有些泛红,生死之刻竟不管不顾的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把满颊的泪尽数落在她心心念念的白衫上,双臂把他环抱的死紧,连他微微的震动都能分明的感知。

明明恶鸟还环伺其上,只待明火用尽便能把她分食待尽,却原来只要有他,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怕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

他的轻声细语让宫琪有一瞬间觉得她的舒望还是当年那个疼她、爱她、护她如珍如宝的男孩。她的舒望会不会,从来根本没有变过呢?

火焰一点点散去,长绫的灰烬如雨点般落在身上,隔着衣衫依旧灼痛非常,宫琪稳了稳心神,才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的火焰,竟是稀有的冥火!再转念一想,舒望刚才穿过沼泽池的速度也绝非是普通的轻功做的到的,根本就是顶级的轻功绝学平沙落雁!

宫琪吃惊的望了望舒望,舒望却忽的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还用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接着,长绫被远远的甩开,诡秘的萧音霎时如流水般泻开,其中夹带的真气竟能生生的激荡起虚空的风,千万只苍鹫齐齐嘶叫,绿色的羽毛飞雪般落下,片刻就把广阔的山野之地,铺了满层的薄羽!受惊之下,漫天的苍鹫无不是落荒而逃,终于现出了一方湛蓝的天……

宫琪瞪着舒望手里的短萧,诧异的瞪了眼舒望,“你用的是千绝音?”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身负绝顶武功,却不想,他的武学竟到了无一不精的地步!能把千绝音施用到如此境界,是当初的莫隐都望尘莫及的……这该要催动多深厚的内力啊?这家伙忘了她说过,他不能擅用内力么?

宫琪皱皱眉,还不待她说什么,舒望就揽着她尽展轻功的往一侧的瀑布而去。

“你没事吧?”宫琪实在不放心。

“没事。”他对她笑笑,以示放心。

宫琪对着他的笑发愣了半天,不自禁的把环搂着他腰际的手紧了紧,却忽的摸到了湿漉漉的粘腻的液体,稍稍一闻,已是深浓的血腥之气。

“你受伤了?!”宫琪动了动,舒望反倒一笑把她禁锢的更厉害,“没什么大碍,被刚才的风刃刮到的,我们要是再不赶快进到洞穴里去,等会那些苍鹫又要群起而攻之了。”

宫琪默然,乖乖不动了,她可不想再让他耗费内力施用千绝音,不过到底是因了他的伤,而对漫天的苍鹫耿耿于怀了好久……

舒望带着宫琪飞跃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处超级旮旯的岩壁前停下来,岩壁之上枝条密布,根本就没有前路。宫琪四下望望,神色愕然。

“这里是死路啊,除了山还是山……我们去哪?”说完,还望了望远处的另几处岩壁,那里却分明有些个山洞,为何不去那呢?

宫琪愈发的糊涂,舒望却解释道:“这里四面环山,相当于单独的一块盆地,只有过了这个过道,才能真正进入迷迭谷的最深处。不过,唯一能安全到达另一边只有这条暗道,你看到的那些洞穴,进去了只怕就出不来了。”

舒望边说边打理岩壁上的藤条,不多时还真的现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宫琪看着舒望熟练的动作沉默了好久,在舒望拉着她的手往洞口里走时,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这是你第几次来迷迭谷了?”

舒望拉着宫琪的手一顿,却是把她的手拉的更紧了,“第七次。”

“是为了……舒然?”

“我说过我一定会治好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宫琪跟在舒望背后,把朦胧的视线从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移到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闭了好会儿眼睛才把潮湿的泪意压了下去,心里好一阵绞痛。

她到底还是不可能不在乎……

山洞里原本就是一片漆黑,透不出一丝光,舒望没做声,宫琪更是好一阵沉默,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往前走。山洞里的道路,愈深愈窄,九曲环绕,宫琪却是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掩饰伤心,那步子走的飞快,完全是在黑乎乎的山洞里横冲直撞。

终于,那一个劲往前冲的身子被舒望往怀里带了带,温暖的手还覆上了她的前额,宫琪还在不明所以来着,脑袋便隔着他的手狠狠的撞上了额前好大的一块尖棱,身后的人极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宫琪心里没用的跟着抽了抽。

“你没事吧?”

宫琪啥都看不见,刚想摸着黑安慰一下他受伤的手,舒望却先一步把她挥舞的爪子拽住了,问的小心翼翼。

“你生气了?”

我心疼!宫琪瘪瘪嘴,语气恶劣,“你对你自个儿儿子关爱有加,天经地义,我生气作甚?!你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接着走吧!”

说罢,宫琪强压着摸摸他爪子的圣母心态,调头就走,却是再一次被舒望拉住了。这次舒望用的力更大,宫琪一个没站稳,直接被他带着摔在了他的怀里。

“别走……”

浓浓的迷离带着些微慌乱的鼻息悉数落在宫琪的脖颈里,身子不听使唤的狠狠的麻了麻,被他揽着,她的力气霎时便抽的空了。宫琪忽的觉得他的怀里异常的暖,暖的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很是舒服。也许是她早就贪恋这般的肌肤相亲,这会儿根本没勇气推开他的怀抱,舒望却像怕她跑了一样,拥的更紧。

俩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他陡然深重的呼吸一遍又一遍落在她的脸上,无边的黑暗像是要把一切的距离打破,宫琪简直是极力的克制,才没有不管不顾的凑上那双近在咫尺的唇。

他有儿子了!他有儿子!他有……

宫琪的天人交战还没结束,心里的那通火还没扑灭,舒望却俯身死死的吻上了她的红唇,宫琪这把干柴忽的就起了火!

宫琪深以为弥漫而来的欲.火会把她的理智都烧尽,放下一切肆意的胡为,她一直以为,最放不下,最渴望的那个会是她,可是舒望把她拥的太紧,覆上她后脑的手都带着极之珍惜的颤抖,唯恐她不见了。

攻城略地的吻,像要把她口中的空气都抽空般,像压抑到了极致之后完完全全的疯狂,理智、后果通通的抛诸脑后!这般热烈的唇齿纠缠让宫琪的心底有种他的心底只留有她一个人的错觉,他的热烈,他死死游走在她背后温暖的手,他起伏已及的胸口,一切的一切在极致的黑暗中把她心底最后的设防侵蚀殆尽,这一刻,他只是舒望,一如十二年前般,从未变过……

可是……明明一切都变了啊……他已经把她忘了不是么?为何他的情不自禁比她的还要清晰呢?

迷离的美目带上了舒望看不见的疑惑。衣衫滑落的触感凉了她心底些微的火,宫琪顺从的任他轻柔的把她压倒在地上,他甚至小心的把衣物都垫到了她身下,生怕地底的寒气凉了她一丝一毫。

他的心细让她莫名的心疼,想说出口的话,半天却没舍得问。

宫琪抿抿嘴,双手环上了舒望的脖子,自己却闭目贴上了他的心口,有意的把唇凑上了那道十二年前她留下的伤疤,心疼而温柔的轻吻下,不出意外的听到了他愈发迷离的喘息声。

“我刺你的这道伤,还疼么?”她问的万分的心疼。

“琪儿,不疼……”他答的早已是气息不稳。

“……”

宫琪扯了抹无奈的笑,身上的火一丝丝的褪了下去,连舒望都感到了她的变化,不出一瞬,他便像知道了她的心思般,火热的身子与她一般的凉了。

没了欲.望的火,这么片屡不着的,到底是凉的她打了个寒颤,舒望怔了一瞬,沉默的把她身下的衣物抽出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宫琪却是扬手把衣服甩了老远,用手肘支着地,愈发的靠近他。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承认了这道伤是我伤的了,因为你从来没忘过我对不对?”

“……”

舒望没说话,宫琪挽了抹凄凉的笑,愈发的咄咄逼人,“舒望……你从没忘过我,十二年却也从未找过我,你甚至让我自以为亲手把你杀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十二年前你便已经对我厌烦了,所以自编自演了一出死亡,好彻彻底底的逃了我的纠缠?!”

“不……”

他还未出口的解释被宫琪先发制人的悉数吞进了嘴里,宫琪像是恼的极了,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覆在他的唇上狠狠的碾压,齿间含糊不清的话却是越发的伤人。

“舒望,你记着我,我却一点都不开心!十二年前,你仍旧记着我,却仍是丢下了我一个人彻彻底底的走了十二年!不仅如此,两个月后和你便和另一个女子床第之欢!……一如我们现在这般……”

咸涩的泪,故意的滑进了他们的口舌,宫琪封着舒望的话,说的愈发的伤情,“我的心虽然很小,常常斤斤计较,但在你这里我向来很傻的。看嘛,我可以把十二年前的错完完全全的归到自己的头上,一切的后悔,一切的伤心,我反反复复的告诫自己那是我自己活该!此刻,我甚至仍然有着把自己交出去的丑恶心思,交给一个已经有了儿子的你。舒望……你明明爱的已经不是我了,以前你爱的是娘子,而今你爱的是舒然,哪怕此刻的疯狂只怕也是黑暗酝酿出来的迷情!我应该怨你的!从头到尾你对舒然的百般呵护起码证明你对你娘子的一片痴心,如今这算什么?对你娘子的不忠?对我玩弄?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会是你的第几个女人,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舒望,我觉得自己没救了!你救救我好不好?说你不爱我,从没有爱过我!我好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琪儿!”他推开她疯狂的吻,腥甜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浓浓的散开,沉默已久的字句慌乱的悉数吐了出来,“我爱的从来只是你,一直不曾变过!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只要你!想你、念你了十二年,我真的不想再把你推开了!琪儿,不要因为然儿离开我好不好?然儿……然儿他……”

慌乱的字句顿在“然儿”两个字上,再没了下文,只有愈发腥甜的血,浓浓的飘散开来。

“舒望,从今天起,朕要你淡出江湖,隐于世外风云!你需谨记,舒望已经死了,你以离非的身份替朕好好照顾然儿便好。朕一死,便再没人护着然儿了,你虽不是皇子,但朕信你甚过朕那些皇兄、皇弟千万倍!朕暗中培植江湖势力不过为了肃清朝堂叛逆,朕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棋子里还掺了别人的棋子。围剿叛军失利,是因了朕太过轻信!舒望,朕的前车之鉴不希望你同样犯。朕知道你性子好,别怪朕狠心,朕已是将死之人,最后的遗愿便是希望你对所有的秘密守口如瓶,待然儿如带亲子,替朕担起整个江湖,救太子!正宗室!助然儿匡扶天下!朕要你发誓,然儿姓‘舒’不姓‘景’,你的身份、然儿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如若有人窥得了天机,你便杀了谁!”

十年前的话尽数冒出了表面,想抛开都抛不掉。

先皇拿他的遗愿逼他守口如瓶!

他怎么告诉琪儿,然儿姓“景”不姓“舒”?!

心里一急,喉间的血愈发的腥甜,呛着他都有了些微的咳。

“傻子……”

宫琪心疼的笑了笑,忽的主动覆上了他的唇,把他唇齿间的血和着倾覆的心疼一丝丝咽下,极尽的温柔缠绵,完全不似先前。

“我等了十二年,不过等你一句你爱我,够了。只要你别故作不认识我便好,只要你心里最喜欢的是我……我做做那个小鬼的二娘也无妨,琪儿终归要学着大方的。”

这般说着,宫琪咽着他口舌间的血,刚刚升起来的一丝开心重又被心疼压了下去。他的内伤根本没有根治,她还犹自为了自己一句想要的话,逼他到了这般地步。

看来……她果然还是小气的。

宫琪红着眼暗叹一声,微红着脸闭了眼,把他送进自己体内的刹那,贯.穿的痛加上对他的心疼,宫琪全都算作了自己任性的惩罚。

那就这样,把她的一辈子,全都罚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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