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无法逍遥(1 / 1)
“怎么了,夜饮?”幻遥不禁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难道说她不喜欢和自己一起吃饭?听说她一直都是自己吃饭比较多,会不会因此养成了一个人吃饭的习惯?烙情已经离开她十年了,也不知道她这些微小的改变吧。
夜饮完全不理会他那乱想的头脑,反正是他自己主动去想,又不是她逼着一定要他这样想。想一下也不会有问题,他的脑子也是应该好好想一下事情了,不然的话就像她说的那样会长草。
取过筷子在每一碟菜肴里取了一块,试食之后才对着幻遥点点头。“可以吃了。”即使在自己的客栈里也注意一下,毕竟那些仇人可不管是不是在别人的地方,也不会顾虑会不会伤及无辜。在他们的眼里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都是该死的人。
幻遥拿着筷子的手轻轻地颤动着。她在为自己试毒,虽然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她的同伴,但是她却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试毒的工具。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杀手拥有。万一自己也是她的敌人,那她岂不是救了自己的敌人吗?
“不饿?”夜饮取过茶水喝了一口问道。自己已经吃了不少了,他怎么还一动不动的?还是在害怕饭菜里有毒吗?还有他不是说要早一点休息,现在连饭都不吃,他怎么能早点休息。如果他真的是烙情的徒弟的话,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为什么要为我试毒?”幻遥看着她问道。不是说不相信他,为何还要这样为他着想?她大可以等自己吃了才动筷子。却非要这样来为自己试毒?是在试探自己吗?那么她的方法比任何人都要奇怪,而且还要用自己的命去试探。试问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杀手吗?
“习惯。”夜饮头也不抬,她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继续低头进食,他不饿不代表着自己不饿。而且自己必须补充一下体力,否则身体会继续那样的不适应北方的气候。那个人一定不会喜欢看到现在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自己。
习惯吗?幻遥微微一笑,她的理由很简单,却让人无法怀疑。据他所知,只要有月影在场的话,她就会第一个动筷子。所有的菜她都会先试一下,只有等她试完月影才可以动筷子。山庄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只要她在场就不会用银针去试毒。
可是她和月影吃饭的次数不多,如果这也成为习惯。那么只能说她的习惯真的比任何人都要怪。“夜饮,三个月后便是烙情的寿辰,你会去?”幻遥拨弄着碗中的食物。她的心里还有烙情吗?
烙情真很想见到她,哪怕是一面都行。十年来他在生辰的时候都在那里一个默默地等着她,一等就是一天的时间,结果他的生辰就在等待之中度过。今年她会不会看在烙情等了十年的份上去见他一面?
夜饮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往外走去。她不想在听到任何有关烙情的消息。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将十年来的坚持化为飞烟。到时候她就会为烙情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让他永远也回不到宁静的生活。也该作出决定了。不能任由自己任性下去,否则连他们也保护不了。
倘若他真的是烙情的弟子,那么自己不能让烙情再失去弟子。他的身边需要别人的存在,需要别人为他解开心结。即使他不是,也不想他丢了性命。他也因为烙情而来到自己的身边,自己所作下的孽怎么可以让别人来承受?
“你准备赶我走。”幻遥没有动,坐在那边,碗筷也不曾放下。他知道当她无声地离开的时候就是准备让自己离开。当年她也是这样把烙情从她的身边驱走。现在的自己可是遇到了与当年的烙情相同的情况,只可惜自己不是烙情,也不会就这样离开。
“不过是顺路带你来,现在也差不多。以后不要再来。”夜饮打开房门,她的身边只有敌人,不会有朋友的存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保护他们,还不如早一点和他们断绝关系,让自己的敌人不再以他们为目标。
刚移动脚步便被人用巧劲带进怀里。“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像烙情一样从你的身边赶走。”幻遥死死地搂住她。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为何她非要将自己赶走?不再顾念着烙情的话,他知道只要这一次放了手就再也捉不到她。
既然给了自己希望,为何还要将那一丝的希望夺走?他真的不明白为何她要这样做,对人对她也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你不是烙情。”夜饮简单地说道。他不是烙情,她不会为他解释原因。当年烙情可是什么也没有问,听从自己的安排离开司徒山庄。
因为他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她不会为任何解释,哪怕那个人在她的面前要求她解释,她也不会说出来。幻遥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说得没有错,我不是烙情,所以不会像烙情那样听从你的话。”
她以为任何人都会像烙情一样待在某一个地方等待她一辈子?她以为以现在的她真的有资格让人继续等待,浪费别人一生的时间吗?司徒夜饮,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使不是处于她的本意让烙情在那里等待,也可以去见他一面。和他说一声不要再等待也可以。
为什么她却要如此的固执?爽快一点承认自己心中所想的不是很好吗?他们师徒两人都是那么的固执,一点也不会听从别人的劝导。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将他们绑在一起,让他们知道有时候听从别人的劝导是一件重要的事。
夜饮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真的要我说出来?逍遥侯。”他以为不说姓氏,别人就无法查到他的来历?哪怕只是一个死人,只要她想要都可以查到想要的资料。
只可惜他还以为自己一点都没有查到。只要得到那个人的同意,没有她得不到的资料。更何况那个人可是十分的重视,还以为自己要杀了他,非要自己好好保护他,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幻遥苦笑一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还以为可以瞒着你,直到你愿意为我卸下伪装。然而我却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低估了你的能力。”圣零幻遥,他的名字。拥有天子的姓氏,被赐予逍遥侯的身份。
不用上朝不用参与政事,却拥有着和天子一样的权力。倘若这一代的天子不仁,那么他随时可以取而代之。夜饮离开他的怀抱,“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请你死心。”
她只不过是一名无情的杀手,别人的傀儡。完全不能与他搭上任何的关系。他可是逍遥侯,她是艳罗刹。一个侯爷一个杀手,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关系。更何况她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约定完成了自己就会离开,他再怎么挽留也是不能够改变事实。
“你以为我会死心吗?一日看不到你的真面目,我一天都不会死心。”幻遥悠闲地说道。他前来就是想看一下那艳丽的妆容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每一天烙情听到自己提及她的容貌都会绕开话题,一点也不想提及。
身为司徒山庄的后人,她的容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司徒日映和司徒月影都是数一数二的俊男美女,她又怎么可能不能被人看到?除非她在隐藏着不不能够世人所知道的秘密,一个关系到司徒山庄的秘密。
“恐怕要让你失望,只要我的夫君才可以看。”夜饮十分坦白。他们可是明文规定了,而且她也点头答应了,就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那么我成为你的夫君。”幻遥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的,只要他愿意,什么事也可以办成。只要她点头答应自己,那么所有的困难他都会为她排除。夜饮摇摇头,淡淡地说道:“我的夫君不是你,早就定下了。”那个连她也从来没有见面的人。甚至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又怎么告诉他自己未来的夫君是谁?
也许问他们应该知道,毕竟他们已经在十年前就到了那里为自己准备了。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自己的夫君。不过很快自己就可以问道他们了,至于幻遥,他恐怕还要等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得到答案。
“他是谁?”幻遥追问,他从来没有听说她有未婚夫。况且一般的人是不会在她的恶名之下还会那样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想要知道是哪一个人物如此的执着。“你认为还有谁可以与我相配?”夜饮反问。在他的心中,自己应该和什么样的人相配才是一对?
幻遥无言相对,他也不知道以夜饮现在的身份究竟要配怎样的人,才不会引起众人的公愤。“不用想了,在世上是没有可以和我站在一起的人,除了我的夫君。”夜饮反手关上门走了出去,就让他在这里好好地清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