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Chapter.64 觉悟(1 / 1)
就在我准备一路狂奔回去时,爱德华突然出现,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疏离之意表现的恰到其分,被这么堵在没人的地方,我表示压力很大。
尤其在我一心火急火燎地想要赶去某人身边,现在看到挡路的恨不得一脚将其踹飞。
“什么事?”没好脸色摆上,开口说话感觉都是粗声粗气的。
“你,和沃尔图里有没有关系?”爱德华逼近一步,说话时能看见他锋利的牙齿。
我抿着唇不说话,定定的与他对视,我不是喜欢炫耀的人,自然也不会明确说出自己的立场。爱德华会这么问我也不奇怪,他的天赋牛逼的令人发指,虽然从我这听不到什么,但是难免菲利克斯他们一个没忍住想了些什么被他捕捉到。
“你的表情很不友好,那么是有关系了。”他耸耸肩,将血袋装进背包里。
“随你猜。”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只要闻闻我身上的气味,爱德华不用读心都能猜对。
“听你和贝拉的谈话,似乎要做很愚蠢的事情,奉劝你一句,别那么傻。”
“哦呀,你是站在说教的立场劝我?我已经十八岁了,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决定了。”八成还是和贝拉有关吧,爱德华就是这样,平时拒人千里,一旦牵扯到贝拉,他管得特别宽。
“以前,我总觉得你长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直想不起来。”爱德华移开视线,没有了方才的咄咄逼人,漆黑的眼眸渐渐褪色。
“拜托,你要是没遇到贝拉之前这样对我说,我会很感动的,但真的很老套啊。”听着这话,怎么都像小姐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其实根本没见过,即视感或变化视盲罢了。
“沃尔图里有一位夫人,叫亚希诺多拉,你和她长得很像。”他突然扔出一句有建设意义的话。
“嗯,那又怎样?”我的思想突然转到了一个扭曲的角度,自动把爱德华的话翻译为——亚希诺多拉是凯厄斯妻子,他很爱他的妻子,于是遇到长得和她妻子很像的我就手下留情了……
“一时替代的玩物。”对方说话毫不客气,一枚更大的惊雷腾空出世。
“抱歉我走了,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差点没站稳,如果说之前只是阴差阳错的当了自己的替身,那么现在就越发往诡异的方向扭曲,导致我无法定义。
我一路轻飘飘地晃到了卡伦家附近,爱德华并没有跟上来,除非他想重伤一次再跑到医院替自己多拿两袋血。我就说嘛,毕竟活了一百多年,爱德华老不纯洁了啊!
真亏这货还能在贝拉面前装纯洁扮传统好男人,我还没见过哪个传统好男人发言这么直白。
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菲利克斯,我朝他招招手,他忒听话的将耳朵凑过来。
“医院里有个女孩叫亚微特,弄晕了带走,注意力道。”她的手机上有GPS就代表她在哪都不安全,被那个指明要绑架我的黑手党家族掌握了行踪很危险,把她留在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菲利克斯放下重建小木屋的巨木,轻松的模样让我实在很担心亚微特的生命安全,只得再三叮嘱要轻一点啊轻一点。
简和亚力克的伤已经复原,德米特里负责看着他们,我依然和凯厄斯一起。穿过满地断木找到凯厄斯时,我停下来细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很蹦跶很欢快的那种,几乎要蹿出来。
“嘿,我回来了。”笑容扩大,我一溜烟跑过去,踮起脚尖很少女的吻上他的脸颊。
“你别说话,让我说。”为了表达诚意,我一直踮着脚尖挂在他身上,维持困难也继续坚持着。他垂下眼睫看着我,一手揽住我的腰,我顿感轻松许多,说话也带着些迫不及待:“在我深刻的自我反省之后,我找到了自己的症结所在。在我更加深刻的检讨之后,我虚心请教了经验丰富的人解决疑难,随即大彻大悟。我怕死,我的确很脆弱,我不敢爱不敢恨,我怕改变会违背初衷。”
“可是,我的初衷是什么呢,活的安稳快乐而已,所以不冲突呢,只是我一直看不清。”
“我是在犹豫,因为有些东西想不起来,如蛆附骨如影随形,这使我浑身不自在。我总是想着先让自己变完整了,再面对一切,可我错了。”
“因为我发现,有一天我自己也会等不及。”一口气说完,我瞪大眼睛看着凯厄斯。他在笑,于别人很罕见于我很常见。
眨眨眼,我顺应本心吻上他的唇,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有觉悟。如他一贯的做法,再多的话都比不上单枪直入挑的明明白白。
要么,彻底解决;要么,就此僵持。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也毫不犹豫地放任自己像贝拉一样,学的敢爱敢恨。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后悔。”他的唇很冰冷,我一早就知道,直到自己的感知被对方的寒冷麻木,我也没有后退。我的声音很小,他能清晰的听见,他慢慢收紧拥住我的力道,我也努力地贴上他。
贝拉说的对,面对爱情,我幼稚的可以。在凤凰城谈的几个男朋友完全是走场,打Kiss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更别提其他了。现在我都要为自己的生涩感到不好意思了,三下两下就被对方取得主权,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该干嘛。直到冰冷熟悉的细吻游移到胸口,后背也被按住往前压,我才知道过火了。
可我并没说话,私生活相当保守的我此刻早已战栗到无力,开口说句话都成了极为困难的事情。针织衫的小扣子全都崩掉后,一切戛然而止了,我的身体一轻,瞬间被凯厄斯拦腰抱起。
“今天就走,你的告别都结束了吗?”他翘起唇角,一抹笑意被勾勒的魅惑万千。
“嗯。”我默默拉过他的斗篷将自己盖起来,将脸贴近他的胸膛,平日里冷的受不了的温度恰好解去了我此刻莫名的燥热感。
这种令我既不安又期待的躁动很快就平息了,看着菲利克斯怀里睡过去的亚微特,某种我不是一个人的感觉顿时治愈了我。
在回沃尔图里的路上,我一直没掀开头上的斗篷,此时撞上凯厄斯的注视,我很可能会再次出错。我努力找点事转移注意力,无意中想到了这次不算旅游的出游,从头到尾就像小孩闹脾气,当然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是跟着亚微特走出意大利的,现在则因为有了觉悟而回去,我要直面阿罗,问一问简和亚力克的事。既然我决定要和凯厄斯在一起,也明确表示要变为血族,按我一贯的谨慎,阿罗这关我必须亲自弄清楚。
这货对我到底存了什么黑心!
队伍停下来时,我刚掀开斗篷就看见德米特里手里提着两个人类,惊讶地看向凯厄斯,我很少看见他用餐,他也很默契地避开我。现在的不避不让使我有些紧张,都看见了也不能当没看见,即使心里清楚于他们来说很正常,我也难免的不忍了。
“能避开要害别弄死吗?”我的声音在一群血族之中显得十分弱小。
凯厄斯很快地捂住我的眼睛,将我揽进怀里,然后有血腥味四处散开。我张了张嘴,这种事无可避免我也无意改变,索性闭嘴。
沃尔图里内部有专门培养的血奴,女招待吉安娜除了当招待还有一个工作,那就是私下组织一个献血组织。在一手遮天的沃尔图里他们想怎样都行,但出门在外还是不要闹出人命为好,最根本的还是我见不得同类无辜惨死。
我漫无边际的想着,德米特里手里的女孩好像比我还小……
凯厄斯手移开了,我得以见到阳光,四周空旷只剩下我和凯厄斯。我看向他手里的人,也是一个女孩,白白嫩嫩地还穿着新衣服,平时跑的没影的良心突然回来了,将我抨击的罪恶感慎重。
“比我还小的女孩子……,放过她吧。”我抓住凯厄斯的手,努力将女孩子的脖子从他手中掰出来。
“你应该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过程,你以后也会这样的。”他的语气很冷,我辨不出喜怒了。
“我以后一定非常小心不弄死人,再不济喝血袋也行。”气焰被压一截,我硬着头皮继续迎难而上。
“没出息。”他虽然没有表现不屑,但对我的回答很不满。
“饿不死就行,我向来没大志向,唯一一个还是决定要和你在一起。”说着说着,我的脾气上来了。
“好吧。”凯厄斯松开手,我立刻将女孩挪到一边,横里伸出一只手将我揽住:“问题是,我现在很饿怎么办?”
我干脆撸起袖子将胳膊递上去,言下之意很直白,顺便缩缩脖子没信心将之送出。
“吸我的,这是自愿的。”往他身边凑了凑,见他无动于衷,只好将手腕再往前送送。
“你的?”他挑眉,一把将我整个人捞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我面朝上仰视他,屏住呼吸将注意力放在他手指落下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挑开,我的上身再次只剩一个小马甲,他的手指划过胸腹往后移去,我也跟着被翻了个身。
“让我好好看看,从哪开始。”他迫人的气息对我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我更加淡定不能了。背过手不断地拨开他的手指,尴尬地扭来扭去,脸上一片燥热。
“手,从手开始吧,别换地了。”我一个劲地把手送出去,无奈对方基本无视,逮住吻了几下就按住。
他好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凯厄斯,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会哭的!”他见不得我哭,这点认知几乎成了我最后的筹码,有了觉悟不代表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能瞬间调整好,我敢说再不停下我真的会哭。
忽然被拉起,一个单刀直入的吻迎面而来,刚好止住了我的声音。
然后一切成了快进,他替我穿上衣服盖上斗篷,拦腰一抱继续赶路。
我虚脱地听着耳边的风声,顿时觉得以前那么多深夜付费电视看的害人啊,我要是一无所知那该多好。自个看了兴奋的像个偷腥的猫,等轮到自己身上时,我觉得我亏大了。
……也许,是我占便宜了,凯厄斯多美一人啊。
换位思考一下,我就觉得好太多了,随后惊觉或许智商也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