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26 夜光舞会(下)(1 / 1)
或许我的人生可以多一些搞笑因素,成天板着脸也挺煞风景的不是?
——BY:自从遇到沃尔图里血族越来越不淡定的斯里兰卡。
夕阳依稀镶嵌在窗框里,双手托下巴很纯情小女生的眨巴着眼睛看向地平线,楼下停着一辆银色沃尔沃,爱德华低头深沉的靠在车门前,长长的影子消逝在不再耀眼的光线里。
贝拉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卧室里整理头发,而我则是在考虑要不要去参加舞会。
杰西卡不负责任的告诉我,只要我现身舞会绝对不愁没男伴,传说中的泰勒同学可以立刻充当我的搭档。
所以,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目光慢慢从天际转向爱德华,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融合在暮色晕沉里,染上一丝细小的孤寂感。我想到贝拉,她说她愿意成为吸血鬼,时间凝固的怪物,只为了陪伴爱德华,因为她再也离不开他。
我茫然了,不知道该不该祝福她,这样的人生不就是黑暗一片了么?
“菲利克斯,你说你的人生是怎样的?”不自觉地,疑问就从嘴里溜了出去。卡伦一家带给我的感觉大多数都不是自愿当吸血鬼的,甚至爱德华厌恶这个身份,这让他无法与爱人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出现在任何场所。
或许他们家都太柔情了,连我都不禁无语,不就是一个咬不咬的问题,还能被他折腾出虐恋情深绝望自杀= =
“不容置疑的高贵。”他扫了我一眼,很配合的裹着地毯掩饰身上的味道免得被楼下的后辈发现。
“自恋。”没好气地攥着窗帘,这种也可以叫做自信吧,不,应该是自负。
是,你是吸血鬼,和人类不是一个等级,强大高贵无与伦比还臭屁。不过,比起处于虐恋情深苦痛中的爱德华那是成熟多了,接受这样的身份并不难,这是对他来说毋庸置疑的真理。
“那……我的呢?”轻飘飘的吐出这几个字,夹在人类与血族间,一不小心就是生与死的距离,这算什么人生?
“远远没有到达终点,唔,或许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他怪异地哼哼,再次开口又是夹杂着熟悉的幸灾乐祸:“真正有资格断定的不是我。”
“那是谁?”又来了,这种变成案板上猪肉的感觉。
“时间快到了,你应该去参加舞会了。”他摆摆手,丝毫不在意我探究的眼神。
“叉……老妖怪装什么深沉,早就腐烂到骨子里了。”忿忿不平的吐槽一句,我抓起床上的裙子出门。
在贝拉的房间里纠结的穿上我唯一的礼裙,满身纯白的让我有种呕吐的冲动,镜子里那个一脸龇牙咧嘴的人一点也不像书里的圣女,反而像极了贞子。裙摆过长流苏太多褶皱无处不在,简直一无是处到令人发指。
直觉的扒出一顶遮阳帽往头上一盖,穿成这样就没脸见人了,我要脸也没用,还不如早早遮起来。
坐在沃尔沃的后座,爱德华怪异地瞥了我好几眼,眉毛纠结的更狠了。我不自然地笑笑,拿起一本时尚杂志狂看,心里狂吼我没有在想罗密欧与朱丽叶……
到达舞会时正好是暮色与夜色相交时分,远远看着四处张望的泰勒同学一脸傻笑,我顿时一阵胃痛。走到照相的花门前,刻意压低身子躲在贝拉和爱德华身后就这么糊弄过去,意思意思当一下两人的背景,我才不要和泰勒照情侣照。
舞会上觥筹交错,到处闪着珠光宝气,水晶灯复古的造型优雅神秘,身边经过穿着各式各样的俊男美女。我端起一杯饮料站在角落里,避免被拉去跳舞,杰西卡在我身边叽喳了很久,无非是泰勒一二三,统统被我一脸圣母装傻笑给敷衍了过去。
闪眼的舞会进行到一半,贝拉和爱德华转移了阵地,我也跟着溜出这空气不流通的暧昧舞会。外面有一个亭子被装饰的柔光璀璨,我倚在墙边看着主角陷入迷离的情意中,见证感油然而生。
不过,童话里的坏心皇后出现了,不,她现在只能算是亡国寡妇。
对面高楼上,红发的维多利亚目光沉静的盯着贝拉与爱德华,嘴角一直挂着不善的笑意。我背后一寒,快步离开了这个不安全的地方,谁知道维多利亚会不会把怨恨牵扯到我身上。
银色沃尔沃近在咫尺,远离人群待在夜色沉沉中,显眼又孤寂。我拉紧肩膀上的披肩,正准备一口气跑进车里提前退场,眼前快速闪过一个红影,冷飕飕的风刮在我脸上。
似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本来还空无一人的视野里,霎时出现了正在对峙的两人。
“菲利克斯!”我惊异地看着菲利克斯面无表情的钳制住维多利亚的脖颈,只过了三招就将这个拥有逃跑天赋的邪恶女人给制住了。
“沃尔图里!你怎么会在这里。”维多利亚的表情很惊恐,声音有点不稳。
“稍等片刻。”菲利克斯冲我眨眨眼,玩笑似的调子立刻带来一阵滑稽的沉默。
我呆愣在原地,难以言喻的莫名感觉袭击着我,刚刚那一瞬间我好像要想起来什么了。眼前只是一个闪花的光景,我仿佛看到了喧嚷的人群,摆着高傲嘴脸的女人,象牙白的镂空穹顶……
拼命拍打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我朝菲利克斯那边望去,他依旧钳制着维多利亚并没有结果了她,我离他们的距离不远。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听墙角,勉勉强强听见了维多利亚不甘的哼哼声,还有沃尔图里的字眼。
无味的转过身做无聊状,听见了也没用,我没发言权啊。只是断断续续有单词跳进我的听力范围,詹姆斯的死亡,沃尔图里的护卫,阿罗的戒律……
貌似越来越限制级了,我是不是该捂住耳朵拒绝这些信息,而下一刻传来的长老却莫名的让我止住了动作。偷偷越过肩膀往后瞥去,菲利克斯冷笑的狰狞样让我很吃不消,维多利亚老实的听话状让我更吃不消= =
听来听去,一个陌生的单词令我百般紧张起来——Athenodora
亚希诺多拉……在哪听过来着?
低头看见自己的白裙子,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不爽又纠结还有点悲愤,这脑残附体了?
维多利亚似乎和菲利克斯达成了某种交易,所以她毫不留恋的走了,红发一闪就消失在夜色中。菲利克斯慢腾腾地走到我旁边,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默默转身离开。
“亚……亚希诺多拉是谁?”沉重浓郁的夜色里,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这话问的有些飘然。
“你想知道?”依旧是那种不温不火的幸灾乐祸笑意。
“该死的,收起你那副死样子!”我一个咆哮爆发,话音刚落连自己都傻了。
“沃尔图里的夫人。”他敛去笑意,面容在月光下越发冷冽。
“谁老婆?”随口而出的话照样没经过大脑,反应过来之后竟然没有抱头哀嚎太失礼了会被教训,反而誓要将这个问题追根究底。
他娘的,我又突然不想知道菲利克斯的答案了。
“长老的。”他眨眨眼,并不生气。
“废话!!”脚下一个踉跄,我要抽死他啊混蛋,看过暮光的都知道这个常识啊,我问的是哪个长老啊,我不信他没听明白。
“斯里兰卡。”他突然喊了我的名字,在互相交换过名字后第一次叫我,语气里充满了严肃。
“嗯?”转头站定,是要说了吗。
“小姐,虽然不该由我来告诉你,但既然你问了我就会回答。”他很认真的弯下腰直视我的眼睛,猩红的眸子深处有一丝罕见异常的恭敬。
“亚希诺多拉,是凯厄斯长老的妻子。”一字一顿,用生命发誓那般。
“……凯厄斯?”我下意识揪紧裙角,力道大得如同粉身碎骨般决裂。
“很重要。”他点头,伸手贴着胸膛低头行礼。
“不知道的人。”我转身抿着唇往前走,心情沉重的犹如千斤压顶。
“好吧,让我们终止这场谈话。”菲利克斯窜到我身边,耸肩无奈地笑笑。
或许,我该回答那是个让人一眼难忘的存在吗,至少我至今没忘那苍白的没有生命的颜色。
舞会的喧嚣渐渐远去,我在菲利克斯的陪同下遁入黑暗,步行在回去的路上。只是这脚下的路所通往的却不是我的归宿,那只是借住的一隅之地,夜光洒下,不知今夕。
夜光舞会,是一个单纯的女生择伴舞会,也是一场盛大的开幕。
冥冥中有注定,我深深的觉得人生的定义就在路的尽头。
那一夜,我莫名的失眠了。
默念着Athenodora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