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 再见(1 / 1)
浑浑噩噩度过惊悚的一晚,次日太阳刚刚升起我就迫不及待的冲到机场等待清晨的第一批航班,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暗示着本人精神严重损伤。抱着大衣站在大厅里,手机冷不防响起来,掏出一看居然是爱德华打来的。
“有事么?”我想象不出是什么事能让这尊大神主动给我打电话,要打也是贝拉或是埃斯梅,还可能是查理和凯特。
“你在哪?”爱德华急躁的低吼,随即还传来隐约的咒骂声。
“我在意大利,现在准备回福克斯了。”稍微将手机拿远一点,爱德华的分贝太高了。
“不要回福克斯,转道去凤凰城,快一点!”爱德华声音越来越焦急,语速快的几乎听不清。
“发生什么事了?”按住额头暗暗叫苦,这到底是为什么,天下所有麻烦事都挤在这几天发生了。
“你来了再说。”手机那边挂了,忙音入耳异常难听。
一头雾水的登上飞机,圆窗外的白云柔软的不可思议,一点气流就能将它们毁灭的体无完肤。闭眼蒙头睡过去,疲惫渐渐上涌,我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尤其是走了一天一夜的双腿。
一旦疲惫侵占了意识,梦境便会消失,一梦到头皆是黑茫茫一片,好像过山洞那样一溜烟穿过去,眼前的黑暗只是暂时的。
下了飞机,不等我打个电话询问爱德华他们在哪,就看见一辆银色沃尔沃停在一边,喇叭响起连绵不断。我疑惑的走过去,不确定这是不是爱德华那辆,车门从里拉开,爱丽丝跳了出来。
“斯里兰卡快点上车。”她站在阴影处朝我招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清灵。
“哦。”我小跑过去,利落地钻进后座,刚坐下贾斯帕就发动了引擎。
“虽然我应该给你一个热烈的拥抱,但没时间这样做了,斯里兰卡你要做好准备,关于我下面要说的话。”爱丽丝没有坐在副驾驶上,她紧挨着我,隔着厚重的衣物也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气息。
“你说吧,我的承受力挺好的。”自嘲的笑笑,我不认为她会说出什么毁灭性事件。
“贝拉住院了,事实上她需要立刻输血,可是医院供应不上,查理和蕾妮暂时赶不过来。”她金棕色的眸子看着我,摘下严实的皮手套,冰块一样的手握住我的右手。
“所以。”隐约猜出她接下来的话,我挑眉看向路边的仙人掌。
“你和贝拉是同一个血型,麻烦你输点血给她,亲爱的。”
“当然,我会的。”卷起右手的袖子,摸摸正在跳动的脉搏,我想我不会因为抽点血就晕过去。
“感谢你,你知道吗你救了爱德华的命。”爱丽丝嘴角的笑容终于露出来了,洁白的牙齿健康整齐。
“有这么夸张吗?”我眼皮一跳,看向贾斯帕,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求证。
“事实如此,我们也很无奈。”贾斯帕回过头看了一眼爱丽丝,金棕色的眸子里的确有着无奈。
“爱情真伟大,爱情真疯狂,爱情真神奇。”想起新月里的爱德华误以为贝拉死掉了,居然也想着赶快去死,这两人真能纠结。
关于贝拉为什么住院为什么需要输血的原因,爱丽丝用她那软滑的声调慢慢告诉了我,和我知道的一字不差。贾斯帕时不时发表个感言,让我更深切体会当时的惊险,当然贾斯帕做得最多的还是用他的能力给我带来安心。
匆匆赶到医院,阳光正烈,爱德华从三楼的某窗口和我远远打了个招呼。我先进去了,爱丽丝和贾斯帕还坐在车里,对于他们来说这阳光太可恶了,遮也遮不住。爱德华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抓住我的胳膊就迅速离开原地,我几乎是飘着上楼的。
“咳咳,你可以慢一点的。”看着对方焦躁的表情,谁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咆哮,我只好慢声细语的小心建议。
“不能再慢了,贝拉还没有醒来。”他还有些常识残留,懂得应付我的话。
我突然想起,他是听不到我真实想法的,莫非现在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放罗密欧与朱丽叶?偷笑一声,最好别这么苦逼。
医生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我往贝拉旁边那张床上一躺,捋起袖子扎针管。纯白色的房间勾起了我的白色恐惧症,抽搐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我努力想找些什么转移注意力,于是脑残地去看医生手里的针管。
算了,还是闭上眼慢慢享受吧,这是一种苦涩的虐待。
冰凉的针管扎进我的血管,我仿佛能听到血液流走的声音,右手被支起来,脉搏跳动的附近正在流逝着大量的生命。
有点痛苦,但不用打麻醉,右手腕渐渐无力渐渐苍白,指间好像在冷水里泡过,毫无知觉。
紧闭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然后我以为就将这么坠入黑暗时,却出现了暖色的光晕。如同我千百次做过的梦,这也是一场华美的梦境,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有感觉。
右手腕被紧紧扣住,然后是锥心之痛,仿佛被利刃刺入,痛得揪心揪肺。
……
“斯里兰卡……”温暖的触感从脸上传来,我猛地一睁眼却看见了蕾妮微笑的脸。
“蕾妮阿姨。”我扯着嘴角,试图让这个笑温暖一点。
“坐起来,我喂你吃点东西。”她撩开我散乱的头发,指了指床边小茶几上的甜点。
“咳咳,蕾妮,我不得不说,她现在似乎更需要一杯水。”查理尴尬的声音从一侧冒出来,过了好久他才忐忑的出现在我面前。
“嘿,查理。”我伸出左手和他打招呼。
“贝拉很任性,这次要是没有你我不敢想象结局。”他递来一杯水,温度刚刚好。
“没那么严重,都别担心。”我冒着冷汗,是谁给我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的!!
话说……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去围观贝拉嘛= =
雷妮说贝拉的男朋友爱德华同学正在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我很想翻个白眼表示这两人简直没救了,还要腻在一块?也给人家爱女心切的父母一点空间好不好,顶着蕾妮和查理超慈爱的目光,我压力很大。
暂时性失血不是很严重,我下午就一人独自回到了福克斯,远离了人群心里也清明许多。拿着洗漱用品在小小的浴室里洗澡,我诧异地发现自己的左肩上有一片淤青,或许是不经意间撞到了哪里?细节什么的我不擅长发现,这个问题便被我抛在了脑后。
查理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和贝拉明天才能回来,我喝着苏打水歪在沙发上悠然自在,傍晚的时候比利大叔和雅各布登门拜访,带来了查理爱吃的煎鱼。我遗憾的告诉他们贝拉和查理都不在,比利大叔严肃的盯着我看了许久,估计是我身上的吸血鬼味道刺激到他了,他没什么好脸色一声不吭的把气氛搞得很尴尬。
“抱歉,我们应该明天来。”雅各布扯扯长发,不自然地耸肩。
“不,谁都没错。”客套着送上一杯牛奶,比利已经想走了。
“对了,这是查理要的御寒毛织品。”推着比利走出门的雅各布突然从轮椅后抽出一个不小的包裹。
“谢谢。”我接过,对上雅各布忧郁的眼神,小声说了句贝拉一切安好,他脸上阳光般的笑容立刻就回来了。
送走比利父子,我坐在客厅里拆包裹,里面是三张毛毯和三条做工精细的新窗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们都绣着狼纹,我想爱德华不会愿意看到这些。离休息还有一段时间,无事可做便拿着毛织品装饰自己的房间,因为爱德华的关系贝拉可能不会用这个,如此我便多了一个毛毯一个窗帘。
没费多大精力将毛毯和窗帘弄好,楼下的电话聒噪起来,叹口气冲下楼接电话,是杰西卡打来的。
“哦,亲爱的杰西,我忙的像个陀螺,感谢你让我更忙了。”毫不客气的抱怨。
“嘿,贝拉呢?”对方很兴奋的大叫着。
“贝拉回老家了,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斯里兰卡啊小姐。”
“哦,我知道是你,我只是想问贝拉到底去不去舞会,她会邀请谁?当然还有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见泰勒邀请了你!!”
“……原来那个冒失的男生是泰勒啊!”我终于想起那个拦住我的男同学是谁了,居然是倒霉鬼泰勒。
……
和杰西卡说话很累,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的连珠炮一共是几连发,可能是几百连发?!一个电话唠叨了一个小时,我不甚明智的将舞会这个问题给含糊过去,贝拉一定会去而我则不一定,我从来没忘记我不会跳舞的真相,谁当我舞伴谁就等着住院吧。
疲惫地爬上楼,推开半掩的房门,里面黑漆漆一片,雅各布带来的窗帘非常厚,弄得整个房间活像传说中的密室。费力找到按钮按亮电灯,大步走到床边一头栽进去,正要睡觉却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人的闷哼声,听起来很难受,仿佛在忍耐着剧烈的痛苦。
我抬起头扫视每一个角落,在衣橱边角处发现了一团黑影,它小幅度的抽搐着。
“谁!”紧张一刹那间冲到临界点,我猛地抓起枕头扔过去。
“嗨……我想你可以淡定一点的,小姐。”饱含纠结与苦痛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那团黑影挪到灯光下,慢慢清晰。
“……你,你你你你!!”我颤抖地说不出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他会在我的房间里!
“我是菲利克斯。”高大的男子站起身,长长的斗篷皱巴巴的。
“……”僵硬了无言了。
“原来你是长这个样子的……这才对嘛。”他审视着我,紧绷的表情忽然龟裂,柔和下来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什么意思?管他的!我现在只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