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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恨海浮沉(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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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么?”池宿淡淡一笑,“自从皇上在上次的夜宴上见识过这女人的胆量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就算在高东原面前,你也向他要过好多次人了吧?”

“哼,那个老狐狸,”高东昇呸地将嘴里的草吐出来,一脸的不爽,“最开始他糊弄我,说什么她不懂规矩,说要好好调教一番才敢给朕送进宫。他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哪。再跟他要人时,他说什么,那个侍妾在狱中暴病死了,朕跟他发了一场火,不依不饶,他没办法,只好将心爱的画师当作补偿,送给了朕,嘿嘿。”

池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脸,道:“其实一直在装孙子的是高东原,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哼,他辛苦?朕这么多年来忍气吞声就不辛苦了么?”高东昇不屑地说完,嘻嘻一笑,“不过你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他吃不敢吃,喝不敢喝,女人不敢玩,睡觉都不敢闭着眼睡,啧啧,可怜可怜。朕虽然要装,但是吃喝玩乐,一样也没落下。就这样,朕也能在不久之后,夺他的军队,砍他的头。他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朕还和当年一样,是一团泥巴,任他揉任他捏呢。”

说到后来,他原本快活而明亮的眼睛里,已经染上一层看不清的阴翳。

池宿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然后道:“那个画师在皇宫里,过得还好吗?”

“还好啊。”高东昇漫不经心地答,“锦衣玉食,日子悠闲得很。朕还挺喜欢他这个人的。就是性子未免太冷清了,黑白颠倒,足不出户,连朕都没见过他几面呢。”

“他这样过惯了的。”池宿脸上泛起一丝笑,“他不爱见人,皇上不要找些无聊的人来烦扰他才好。”

“放心,”高东昇眨眨眼,“朕挺欣赏他,而且这人和你关系一定非同小可,朕绝不会亏待他的。”

他以为自己说这话相当聪明,相当俏皮,却不曾想,池宿在听到他的话后,目光在第一时间,竟然变得充满了敌意。

像是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

高东昇心中一惊。

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下一秒,他的目光回复到了高东昇所熟知的安宁和明净。

“皇上说的是,我跟简从轩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关心他,是理所当然。”池宿平静地看着高东昇,声音也淡淡的,令高东昇怀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简从轩这个人身世可怜,本是个流浪的艺人,被高东原无意间收留下来的——这些,皇上应该从高东原那里都听说过了。”

“嗯。他的丹青天下一绝,朕也见识过了,这样的人才,又是你的朋友,朕会厚待的,你放心吧。”高东昇的脸上恢复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却在池宿看不见的阴翳里,多了一层猜疑。

池宿皱眉:“无须厚待,等闲就好。”

“——嗯。”(!)

正文第一百章:恨海浮沉(五)

第一百章:恨海浮沉(五)

就这样,在侍卫池宿的保全下。

高东原的墙脚总算没被自己的侄子挖去,众人心中都舒了一口气。

白兰雪仍旧躺在那里,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的脸,一如清醒时候那般,白皙明净,全无瑕疵;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精致的小刷子,乖巧而恬静地躲在眼窝的阴翳里。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一定会以为她是睡着了,而不是在昏迷之中。

高东原茫然地望着这个昏睡的女子,她真美,他知道是她叫白兰雪,很普通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一想起,一念起这个名字,他的心中就有说不出来的痛?

听他们说,他之前是非常,非常地喜欢这个女子,喜欢的程度令人发指。

他们对她说,从这个女子进府的第一天开始。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反常的。

他或许真的,真的很在意过这个女人吧。可惜,他现在已经对她没有特殊感觉了。

不仅没有感觉,而且还要亲手杀了她。

因为这是紫安想要他做的事情。

紫安想要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去做的。

因为紫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女人。

他必须马上就杀了这个女人,因为他心爱的紫安在旁边看着,用极为殷切的目光。

他想起了今天白天他们的谈话,那时紫安正依偎在他怀里。

“东原,是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你一定会帮我去做?”她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声音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对啊。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办到的。”他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杀人也可以吗?”紫安睁着无邪的大眼睛。

“只要你快活,杀谁也随你的便。”他的表情肃穆起来,“除了一个人。”

“谁?”紫安明显有些紧张,身子停止了晃动。

“当今皇上。”他笑了起来,牙齿白得像雪。

紫安也笑了起来:“那么我现在就要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必须你来替我杀。”

“为什么呢?”他宠溺地看着她,犹如看着自己的孩子。

紫安的双臂围着他的颈项摇啊摇:“因为只有你亲手杀了她,我才能快活。”

“好。这个人是谁?”

“躺在床上的,一直半死不活的那个。”

“哪个啊?”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白兰雪啊。除了她还有谁?”紫安有些恼怒地捶了他一下,“你帮我去杀了她。”

他犹豫了半天,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提醒他,这是不对的,这个姓邬的女子,他是不能杀的。

可是。为什么不能杀?他问自己,却迷迷蒙蒙地找不到答案。

想了很久,讨紫安欢心的心理终究压倒了不安,他允诺:“好,我答应你。”

紫安高兴得跳了起来,跟个孩子没有区别。

她竟像是早有准备,将一柄磨得锋利无比的匕首,塞到了他的手里。

而他,被动地捏着这把匕首,靠近了这个不省人事的女子。

每走近一步,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加明显。

心慌,悸乱,咽干,手心出汗,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

“东原,动手啊,你在想什么呢?”紫安又在一旁催他,平时听起来那么悦耳动人的声音,此刻竟让他心里生出说不出的烦躁。

手,是惯常执握兵器的手;人,是取人性命从不眨眼的人。可是面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

沉沉昏睡的女子,他竟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手在发抖,人在流汗。

“紫安,我做不来。”

手中匕首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气一般,面色苍白,目光直直地望着白兰雪的脸,想要从她脸上读出什么来,可什么也读不出。

紫安一怔,然后走了过来,拾起那把匕首,重新塞回他的手里。

她笔直地看向他的眼睛,她的目光是清澈的,高东原的眼神却是茫然的。

他的眼里,一直倒影着床上那个女子的面容,却找不到属于她,紫安的一点痕迹。

紫安的心又一次狠狠地痛了。

她扳过高东原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东原,你是恨她的。这个女人,是你我共同的仇人。你忘了吗?她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偏要和我作对,从我身边一次一次将你夺走。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对她那么好,她从来也没放在心上。你跟她在一起时,她已经不是处女。她的身体是脏的,你不介意吗?她不理会你的用心,反抗你,辱骂你。处处和你作对。只要是你的意思,她一定会和你反着来,看到你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她宁肯跟一个下溅的伙夫私奔,也不愿意投向你的怀抱!这样的女人,你要他做什么?你还不杀了她?”

高东原怔怔地望着紫安的眼睛,那是黑如锆石的瞳孔,幽深的,看不见底的。

她的瞳仁里倒影着他的样子,迷乱,气恼,越来越愤怒的自己。

她说得对!

这个女人,处处违逆他的意思,以激怒他为乐,她从来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她的心,也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她的存在,永远只是对他的嘲讽,对他的侮辱!

这样的女人,他高东原要她做什么!

内心深处,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幻化成魔鬼,在欲望的顶端狰狞咆哮。

随着欲望的膨胀,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地握紧,抬高!

薄如一线的刀刃,折射出无比寒凉的光线,映照在床中女子无双的容颜上,想起她的忤逆,这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

黑眸轻敛,敛出怨恨嗔怒的微光,双唇紧抿,抿出绝情冷漠的弧度;右手倏忽下落,以极快极狠的姿态。

千分之一刻的时间,足够杀死一个人。却绝无改变一个人心意的可能。

她已经,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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