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爱德华（三）（1 / 1）

改了一点，没什么影响。就是把艾琳是被本*贝克的吸血鬼咬了的事交待清楚一点。

艾琳怎么变吸血鬼的原因不在十三章，是在这一章。在开往西雅图的路上我再次拨打艾琳的电话，一直是关机。我又打给了沃伦，小心地套他的话。

艾琳最近都没联系他。

怕沃伦担心，我误导他以为我们吵架了。

没事的。

我对自己说。

也许是她刚刚又决定去哪里了，在飞机上没法接电话。她离开的四天除开昨晚我们都保持联系，她没有目的，有时候想到了哪里就飞去某个城市，才几天她已经从美国西部飞到东部了。每到达一个地方她都会说她周围的景色，某个街道，某个建筑，一棵树或者一朵花。

虽然不安，但我还可以安慰我自己。可爱丽丝的来电让我如遭雷击。

“爱德华！去旧金山。”爱丽丝语速飞快，“艾琳在哪里，加利福利亚大学正门口往东一个红色电话亭附近，偏僻小巷，有一面墙用油漆画着恶魔□□图。她有危险！”

“你看到了什么？”

“……有吸血鬼咬了她……。”

喉咙间发出怒吼。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也许手机和方向盘已经被我捏碎了。

“冷静点爱德华。”卡莱尔的声音传来，“爱丽丝和贾斯帕先赶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我的大脑根本无法运作，即使我的理智还在——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根本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一切都从我的眼中消失了，只有银色的沃尔沃在奔驰加速。

被吸血鬼咬了除了转化就是死亡，结果大多是后者，否则遍地都是吸血鬼了。如果被吸光了血液根本就不能活下来。即使没有，也得熬过毒液扩散过程中的火焰灼烧般的痛苦才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新生儿没有自我控制的能力，容易暴露自己引来沃尔特里的执法队……。

一瞬间闪过许多纷乱的念头。

想到艾琳，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愿意艾琳变得和我们一样，但是相比她死去，永远消失，这几乎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时间。爱丽丝，是什么时间？”

“加利福利亚大学对面咖啡厅周年庆那天晚上。”

“没有具体时间？”

“现在是白天，我们赶得上的！”

四个小时后我和爱丽丝贾斯帕聚首在旧金山。幸亏是阴天，否则我们真不好行动。

我读着周围人的思想。

机场里没有人见过艾琳。

“我们去加利福利亚大学那里。我看见艾琳是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爱丽丝说，贾斯帕也点头，“也许她是从别的城市坐车来的，或者火车。”

爱丽丝找到了她预见中艾琳被咬的地点。

试着联系艾琳，仍是关机。

“爱丽丝，可以看见她在哪里吗？”

“……不行。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只能守株待兔了。”贾斯帕说，拥挤的人潮让他不太舒服，表情比平时更痛苦。

我们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爱丽丝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金色的眼睛颜色变成深色。

“艾琳，艾琳回去了。她不在旧金山，已经回到西雅图了。”

爱丽丝的样子恢复，“她中途改变主意了。”

“那为什么不开机？”我只觉绷了这么紧的神经可以松一松了，心里却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悲哀。

“也许是她忘了，或者没电了。别太紧张了爱德华。先联系卡莱尔让他们去找艾琳。我们也回去。”爱丽丝安抚。

不，不是的。

忘记开机或者手机没电，根本不是这些问题。

通知了卡莱尔我们也准备回去了，途中却生变故。

爱丽丝惊叫起来。

谁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但我明白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和艾琳有关？”我问。现在我们还在旧金山。

距离，太远了……。

也许是我太过平静的语调吓到了爱丽丝，她恳求我不要这样。

“发生了什么？”

“艾琳被咬了……。在树林里。毒液在她体内肆虐，她很痛苦……。”

我心一颤，“结果呢？”

“不知道。”爱丽丝的声音变得颤抖。

她在恐惧，这不正常。

贾斯帕施展他的能力让她冷静下来，“怎么了爱丽丝？”

“我本来可以继续看下去的。但是有什么打断了我。”爱丽丝想起刚才的感觉不禁毛骨悚然，“好像有人知道我在预见，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了一眼，很冷漠。然后突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和贾斯帕即惊又忧。

“会不会是狼人？”贾斯帕说。

“不是。不是那样。”爱丽丝摇头，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种感觉不是以前遇到狼人能力失效那样

“最有可能的就是特殊能力的吸血鬼。”我的心沉下去。这是最好的解释了。以前从没遇到过可以阻止爱丽丝能力的。但是既然有艾琳和贝拉这两种特殊情况，让我的能力失效，难保没有其他情况能阻止爱丽丝的能力。

“你能再试试吗？爱丽丝。”我说，不能什么都不做。

“看不到艾琳。”

我想了想，说：“看看卡莱尔他们。”

“……他们找到了艾琳的车。它的车顶被外力弄得下陷一块，侧翻出泊油路外。血，是艾琳的。但是没有看到她。那不是她被咬的地方，和我刚才看的不一样”

“先和卡莱尔说一声，我们还是尽快回去。”

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行动得再快也来不及阻止事情的发生。

在卡莱尔找到艾琳出事的紫灰色保时捷不久，我和爱丽丝他们也到达了。

变形严重的车壳，还新鲜的味道熟悉的血液让我的心一下子剧痛起来。

那是艾琳的血！

还有希望。

气味还很浓烈。

但是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罗莎莉、艾美特、贾斯帕顺着很可能攻击了艾琳的吸血鬼的气味去追。我和卡莱尔、爱丽丝和埃斯梅则顺着鲜血的味道来到一片树林里。

还看得见一点血迹。但是味道却渐渐淡了。我们再没法判断方位。

“我看见的就是这里。”爱丽丝指着不远处说。那里的地面不像别处那样齐整，像是有什么在上面蹭过一样，还有严重抓刨的痕迹。

卡莱尔仔细地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的极其微薄的气味，然后查看了现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却一点一点发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莱尔拍掉手上的泥尘，严峻地说：“艾琳的味道在这里基本消失了，出现了另一种味道，但是也很薄弱。可能她已经转变完成了。新生儿没法控制自己，我们注意最近有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也许能找到艾琳。她的能力大概是隐蔽之类的，没残留什么味道也没有踪迹……。至于爱丽丝无法预见艾琳，也许是像爱德华所说艾琳在路上碰见了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但这里没有第三人的味道。”

“我们会尽快找到她的。”埃斯梅说，揽住爱德华的肩膀。

贾斯帕他们回来了。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听不见。一切都离得很远。好像坠落在寒冷黑暗空旷的冰窖里。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艾琳会离开。像现在这样生死不明。不知道是否还能找到她。即使一开始打算看着她不接近那段时间也没想过。

我不知道会这么难受。

还不如一开始就……。

“爱德华。”卡莱尔站在我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要放弃。她还在。”

眼前慢慢出现光芒。我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是好几分钟。

卡莱尔继续说：“贾斯帕他们找到了那个吸血鬼。他只是咬了艾琳一口，因为艾琳看见他进食。你可以过来问问他。”

我这才发现贾斯帕他们谨慎地抓着一个重伤的男性吸血鬼。他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红色眼睛闪烁着恐惧。

就是他咬了艾琳？

嘴角扯开一个残酷的弧度。

“叫什么名字？”

“本。本*贝克。”

“几岁了？”

“五，五十多了。我，我记不太清楚了。”

没有说谎。非常年轻。

“能力是什么？”

“沉默。我能让人说不了话。”

真话。

“你刚刚咬了一个女孩。”我逼近他。

“是……，是的。”

“她长的什么样？”

“一米六多、绿色眼睛、褐色头发，长得一般。”

没错。是艾琳……。

“她是我的。”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身上没有别的吸血鬼的味道我以为，我以为……。”

“说一说经过。”

“我，我本来在进食。我抓到了一个落单的男人，他的鲜血太美味了，我，我有点忘我，那个女孩开着靠近的时候我没有注意。我，我想，她应该不会注意这里直接开走的。但是她，她停下来了……。

她本来想下车的，突然变得很惊恐，又加码开车离开了。我想她一定是知道我是什么了，而且那么近她一定看到我的样子了。

我，我其实已经饱了。真的，我本来不想吸她的血的。但是我害怕她会到处说我是吸血鬼。我就住在西雅图，我，我的父母也住在那附近。他们还是人类……。

所以我，所以我，追上她，咬了她一口，她的血液很美味……。哦，不不不不！”

看到我的表情变得凶狠他惊叫起来，“不美味不美味一点也不美味……。”我变得更暴虐，“哦，不！也不是。总之她的鲜血让人没有吸食的欲望。我只咬了她一口。”

“只咬了她一口？嗯？”

“……对不起对不起……。之前有个人被我咬了，然后他死了。我想她也，也是这样。我就没管她。而且太晚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还在等我……。”

“你的父母不是人类吗？”

“他们一直以为我还活着……。最初别人都以为他们疯了，渐渐的他们也就不再说了。我就一直留下来了……。你们，你们不要去找他们。他们很老了，不好吃。”

我静静审查了一会。

他说的是真的。

艾琳的确是被他咬了，可能神志不清而逃避到树林里。艾琳她，要么变成吸血鬼跑了——新生儿的速度很快，或者被其他吸血鬼带走了；要么，就是……死。

艾琳……。

“除了我们之外你见过其他的同伴吗？”卡莱尔问。

“同伴？你是说吸血鬼？没有。我都避开的。”

“……。”

“看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儿。”卡莱尔说，“我们是素食者。”

“素食者？”

“吸食动物的血液。我们的眼睛是金色的。”

他看起来很惊讶，仔细看过在场每个人的眼睛。的确都是金色的。

“吸、吸动物的血也，也可以饱？”他歪着脑袋，睁着大眼，傻傻的。

如果他不是咬了艾琳，会是个很可爱的吸血鬼。

但是，不管怎样。

我不会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