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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识寒郊自转蓬(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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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路都是乘马车急行,从管城到洛阳,也用了四天半的时间。

第四日黄昏,李商隐等三人便到了洛阳城东的景福客栈。

李商隐进了客栈,便去帐房处询问:“掌柜的,请问是否有一叫严阳明的客人住在店内?”

正埋头算帐的掌柜闻言,立即抬起头来:“你们总算来了啊,他这都欠我好些天房钱了……”

“给掌柜的添麻烦了,请问他住在哪间房里?我们先去看了他,回头在来结算钱银。”林溪月出言问道。

“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他的药这都停了好几天了,赊我的帐到也没啥,人家大夫那的帐我可没法……”掌柜的无奈地摇头。

听得掌柜说了严阳明的房间,晴雁便匆匆奔上楼去。李商隐和林溪月便也跟了上去。

推开客房门,室内一股窒闷的药味便扑鼻而来。对门的木床上,一个脸色蜡黄、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平直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楞楞地盯着天花板,没有一丝表情。

“爹爹,……”晴雁见此情形,便哭着扑了上去。

“雁儿?你来了?”严阳明有些艰难地转过头来,看见自己的女儿,一双失神的眼睛顿时恢复了几丝神采。

“恩,娘亲一听得宁叔说你出了事,便急急要往洛阳来……”

严阳明便抬眼望向门口,却并未见到自己的妻子,当他看见立在门口气质清华的李商隐夫妇和一位面色黎黑的老汉,面上便露出几丝不解与疑惑。

“这位严小哥,你家娘子听说你受伤了,便在驿道上拦下了我的马车,要我带她来洛阳。但她临近生产,确实不方便上路,便托了这位李公子和他夫人送你女儿过来照顾你。我们一路急行,也是今天才赶到。”车夫老何上前解释道。

林溪月拿起手里的包裹,走到床前:“严大哥,这是嫂子托我们带过来给你治病的银两。”

严阳明闻言,便挣扎着欲起身致谢:“严某谢谢两位恩人,……”

“严大哥,我和内人从郑州到洛阳,也正好顺路而已,你身体不好,不必多礼。”李商隐上前劝住严阳明,随即又问:“不知大哥因何受伤?伤在何处?如今是怎么一个情况?”

“哎,我当初就说那株古木生在山里多年,怕是有了灵气,不能移栽。负责园林的邱总管却说那是他家夫人最喜欢的树木,非要我们移到绿野堂后院去。结果那株古木刚运回去,在往园子里搬时,就倒下来砸在了我腿上。当时,我就不能行走了。请大夫看了,说是我这腿骨断了,他用接骨木帮忙矫正了,要待完全长好,却还至少三五月的时间……”严阳明叙述了自己受伤和治疗的经过。

“这绿野堂,是谁家的别墅?”李商隐再问。

“具体是谁家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邱总管叫他主人晋国公……”

“晋国公?难道是裴度裴晋公?”李商隐沉思。

“商隐,你认识他?”林溪月出言问道。

“如果真是裴晋公到还好,我虽与他不熟,但白老先生与他可是至交。这裴晋公平定淮西战功显赫,举荐贤臣为人正直,加之拥立文宗有功,在朝野都十分受人敬重……”

“如此说来,他到是个良臣贤将?”一个大兴土木劳财伤命的宦官,听商隐说来反到象个千古名相,林溪月难免有些疑问。

“想必,严大哥受伤一事,他并不知晓。否则,以他的为人,定不会如此冷漠视之。”李商隐说罢,又对严阳明道:“严大哥,我明日去拜会太子太傅白居易老先生,到时候托他帮忙知会一声裴晋公,看裴府能否替大哥支付一些医药费用。”

“你们能一路护送小女到洛阳,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岂能再添麻烦……”严阳明也知道这是个麻烦事情,不愿意继续连累素昧平生的两位恩人。

“严大哥,我也不知道此行能否办妥此事,只能尽力而为。”李商隐对于自己没有把握的事,便实打实说给对方。

“这,真是给恩公添麻烦了……”严阳明在心底已是十分感谢了。自己打受伤开始,就没想过主家会给自己支付医药费。但眼下自己受伤卧床,妻子也即将临盆,家中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如果能得到一些补偿,这无疑是天大的幸事。

从严阳明房间出来,车夫老何便拱手告辞:“我还得去西城帮一位老友带点东西回郑州,就此与两位告别。”

“何叔一路赶车辛苦了,李某和内人感激不尽。”李商隐出手行礼。

“切莫如此,你和夫人古道热肠,让老头我也十分感动,回去路上,我一定转告那严家娘子你们的大恩大德。”老何说完,躬身辞行出门。

为方便照顾严阳明父女,李商隐与林溪月便也在这家客栈住下了。定下客房,放好行李,还顾未得及梳洗用餐,李商隐便去隔壁医馆请了大夫再替严阳明诊视了伤情。

有了诊金,医馆的孙大夫态度到也十分和蔼。他仔细地检查了严阳明的腿伤,为他调整了接骨木的松紧,还为他开了一些帮助断骨愈合的草药外敷,另外又仔细叮嘱了晴雁在护理时要注意观察伤肢的颜色和温度,提议多给病人喝滋补生骨的一些营养汤汁。

送走孙大夫,李商隐又找客栈掌柜交代了严阳明的饮食护理,待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溪月刚好整理完行李,见李商隐回来,便上前帮忙宽衣梳洗。

“商隐,这几日赶路风尘仆仆,你先梳洗一下,好了我们就下楼吃饭去。”林溪月到木架前为李商隐倒上先前准备好的热水,又过来帮李商隐宽衣。

李商隐却顺手将林溪月拥进怀中:“月儿,你可会责怪我一路上多事?”

一路上,因有小姑娘晴雁同行,新婚的两人却都尽力克制亲昵举止,以礼相守。此刻,终于有了独处时间,自然也不愿再作压抑。

林溪月却只笑不语,抬手扶上商隐的前胸,继续为他宽解外袍。

“月儿,……”见林溪月不语,李商隐再次低呼。

听得这低沉的一声呼唤,林溪月停住宽衣的手,微微仰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商隐:“恩?”

林溪月一仰头,李商隐便埋首吻住了林溪月的双唇。温润炽热的唇瓣从探询到深入再到彼此唇舌交融,一番辗转厮磨中,两人的气息都渐渐急促起来,……

“姐姐,……”一阵敲门声伴随晴雁清脆的呼叫在门外响起。

两人的身子顿时僵住。侧耳倾听,却未听见再有声音传来,两人分离的唇瓣再次胶着一处,缠绵不息。

“烟月姐姐?”晴雁的声音再次清脆响起。

林溪月看着气息紊乱的商隐,抿嘴轻笑,随即对着门口大声说:“恩,我正在梳洗,一会儿来找你。”

“楼下小二哥说开饭了,我下去等你哟。”晴雁道。

“好,你先吃着。我马上就下来了。”林溪月道。

李商隐无奈地摇摇头:“这小丫头真不懂事,……”

林溪月笑笑,拉开了商隐环住她腰肢的双手,转身到商隐背后为他脱下松开的外袍:“你还是赶紧梳洗一下吧,这时节,饭菜凉得快。”

李商隐走至倒好热水的木盆前,一边洗手净面,一边道:“我明天一早去拜访白老,你和我一起去吧?”

“这不妨碍你们吧?”林溪月自然是极想见见商隐的这位大师级“粉丝”,但又担心自己去了于礼仪不合。

“呵呵,白老以前有次想为我做媒,被我婉言拒绝了,他当时就开玩笑说‘我帮你挑的女子你不满意,以后挑着满意的一定带来我看看。’,你若去了,他一定很高兴。”

“他还帮你做过媒?你还居然拒绝了?”林溪月有些惊讶。

“白老是个很风雅的人物,饮酒赏乐作诗是平生第一爱好,家里养着好些歌舞伎,美酒笙歌不离身旁。那群歌舞伎里,有个叫谷儿的女子,很难得居然能识字,据说读了我的诗很喜欢,对诗的理解居然和白老意见一致,白老一时兴起,便非要把她赠给我做妾,……”李商隐毫不隐瞒地讲起白居易为他安排侍妾的事情,林溪月却听得目瞪口呆。

这白居易,不是自己语文课本里写《卖炭翁》、《琵琶行》的那位吧?一直以为他应该是个对封建剥削制度苦大仇深,并且庄重沉稳、严肃正直的忠厚大叔,却居然是个如此奢侈**的人,美酒笙歌不离身旁,还把自己的歌女送给商隐做侍妾?!……

林溪月不禁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起面前的李商隐,如此一位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美男子,经常与这些狎妓作乐饮酒偷欢的官场老油子们混在一起,真能把持得住?即便他眼下还没有养妓作乐的资本,但凭他着英俊标致的外貌和才华横绝的诗篇,别说是出钱养***估计就是想掏钱包养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吧?……

“月儿?”李商隐被林溪月漂浮游离的目光看得有些愣怔。

“你可是经常参加白老家的那些风流聚会?”林溪月审问。

“不常啊,前几年令狐恩师在洛阳时,我跟着去过几次而已。后来跟恩师到郓城入幕后,便不常往来了。虽然白老对我的诗赞誉有加,但我毕竟一介白衣,不宜交深。”李商隐对林溪月突变的情绪,有些摸门不着了。

“那谷儿呢?你为何不要啊?”

“我为何得要呢?”李商隐听得此话,终于明白问题症结了,便笑着反问。

“你岂不是辜负了白老的一番美意,也辜负了人家谷儿的一番深情……”见李商隐回答得那般坦然,林溪月便也释然,便语带讪笑调侃起他来。

“如此说来,到也有理。那明日去了白府,我便领了白老这番美意……”李商隐唇角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如此甚好,以后家里也多个帮手。”林溪月回答得十分豪爽。她看李商隐洗完了脸,便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外袍替他换上。

李商隐顿住:“此话当真?”

“你试试看,敢动这个心思,还想不想吃饭?!”林溪月一手叉腰,摆出一幅“悍妇”的架势。

李商隐笑意大盛,一把将林溪月搂进怀中:“早饿了,吃饭才是第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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