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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放心吗?”忍足用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井上梨白他一眼:“已经很晚了学长,我可不像你习惯了夜不归宿。”嘴上这样说,其实确实是因为不放心迹部景吾。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事,但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应该让这样的迹部景吾独自一人。
“喂喂。”忍足不满,“你这么□□裸的诽谤。”
井上梨拎起包:“你有空在这里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约个女友出来。夜生活才刚开始不是吗?”说完正打算离去却听到他在喊她的名字,便转头问:“怎么了?”
“看过《福音》吗?”
她不解:“电影吗?”
“嗯,一部不错的片子,有空的话就去看看吧。”
“那也得等我过了期末考试这一关再说。”她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走了,拜拜。”
井上梨回到家,发现家里一片黑暗,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迹部景吾?”客厅与房间都没人,最终在书房找到了迹部景吾。他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绚丽的霓虹出神。
井上梨抿了抿嘴角,轻声道:“晚饭吃了吗?我去帮你下一碗面吧。”
迹部景吾半侧过头,声音淡漠:“不用了,你出去。”
井上梨试图调节僵硬的气氛:“喂,今天可是平安夜,那些心伤情伤什么的就先放一边嘛,这世界上女人多的是……”
迹部景吾终于看向她,目光却森寒得让人害怕:“井上梨,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管我的事。”
井上梨蓦然沉默。
很久之后,她微微敛下眼眸,轻声道:“抱歉,是我交浅言深了。”然后转身出门,连关门都是无声。
迹部景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颓然地坐进沙发里。
三年前的今天,有一个少女一脸坚定地对他说:“无论如何,我会在你身边。”他迹部景吾除了自己不曾信任过任何人,却对那个女人的这句话深信不疑。时光匆匆,不过三年,曾经的誓言像被碾碎的石头,化成粉末随风飘逝。
只是冰帝之王,与脆弱从来毫无关联。那些痛,他可以承受,独自。
第二天一早,井上梨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房间出来,却发现门口站着个人,吓得她差点又躺回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大爷……”
“请问有什么事吗?”井上梨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看着迹部景吾尴尬的表情,偷偷在心里比了个“V”。
迹部景吾噎住,考虑了很久才说:“今天早晨吃什么?”
井上梨继续面无表情:“冰箱里的东西都可以吃,你想吃什么就拿出来热一热。学校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迹部景吾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井上梨一直觉得每年的年末都是一段痛苦的时光。各种考试让人受尽折磨,尤其是英语以及……体育。
“小梨,怎么办,我腿软。”毛利惠子趴在井上梨的身上,一脸死了爹娘的悲戚。
井上梨拍拍她的背:“没事,不就一个八百米吗?”
“可是不及格的话还要重跑啊!!!”
对,最痛苦的事不是跑一次八百米,而是过不了要重跑。尼玛第一次过不了再跑一次就能过了?!尼玛姐姐就是跑到死都不过怎么办?!尼玛冰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性?!!
井上梨跟毛利惠子每次都要跑三次老师才大发慈悲勉强给个及格,所以说井上梨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除了英语就是体育。
当与大部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的时候井上梨真想大吼一声:姐姐不干了!
正当这时,一个从足球场上飞来的足球击中了一身怨念的少女。倒地的瞬间,井上梨感觉到了一种解脱的快感。
终于不用跑了。
毛利惠子跟井上梨不在同一组,她一直盯着好友龟速前行的身影,而当她喊出“小梨小心”四个字的时候已经晚了。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好友,求发现有人比她快一步。蓝发的少年已抱起地上的少女,快步向校医室走去。
毛利惠子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了无数双盛满怨念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默念:小梨你自求多福吧。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听到门锁发出的响动,迹部景吾假装漫不经心地抬头,却在看到门口的情景时把话咽了回去。
井上梨温顺地躺在忍足侑士的怀里,两人今天不约而同地穿了军绿色的外套,咋一看就像是情侣装。迹部景吾感觉自己的眼睛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忍足学长,放我下来吧。”井上梨指指最近的沙发,示意忍足将自己放上去。
忍足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沙发上,转头对迹部景吾解释道:“跑步的时候被足球击中,扭伤了脚。这几天行动可能都会有困难,你注意着点。”
迹部景吾皱眉看着他:“忍足你不是真的对她……”
忍足微笑着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小梨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忍足又嘱咐井上梨各种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井上梨实在受不了这莫名的低气压,用手臂撑着沙发站起来:“我去准备晚餐。”
“坐下。”迹部女王气场全开。
井上梨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己坐下了。
“想吃什么?”
井上梨呆呆地回答:“茭白、冬瓜、鱼。”
“材料呢?”
“冰箱里有。”
“知道了。”迹部景吾站起身。
井上梨不解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道:“准备晚餐。”
井上梨瞬间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