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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肉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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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安并没有把她父亲过来找她的事情告诉林是,几乎每个星期二宋易景都会约希安出来,见面的地点是林是公寓附近的一家茶室,希安出了小区大门走两百米再拐个弯就到了。

刚开始都是司机送宋易景过来的,后来的几次,他就一个人拄着拐杖乘公交车来茶室等希安了。

有时候他来得晚了,还会和希安开玩笑说:“B市的交通太拥挤了,不过B市的市民很有道德心,特别喜欢给我让座,其实我站得住。”语气既不悲怆也不落寞,脸上完全是一种听天由命、我活该这样的表情。

希安笑笑,并不答话,有些心酸也有些心疼。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袅袅的水汽里缓缓飘散出曼妙的茶香。

宋易景的神色平淡至极,声音里却终于带了点愉悦的意味,“早几个月我刚发病还看得见的时候请私家侦探拍过你的照片,你长得很像你外婆,也像你妈妈,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点大,比家里的小矮凳高不了多少,不喜欢哭闹,总是坐在院子的门槛上吃甜糕,看见有人经过就叔叔伯伯的叫。”说完便比划了一下,脸上是为人父的骄傲欢喜。

希安其实并不记得这些事了,但是看见宋易景好不容易露出来的一个笑容,却不忍心说出那一句我忘了,“嗯,可惜隔壁那家已经很久都不做甜糕了,我上小学的时候外婆经常买包子给我吃。”

宋易景听了她的话,手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却最终停在了半空,他有些胆怯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头么?”

希安很重地应道:“当然可以!”然后以一种顽固坚决的姿态牵过他的手。

“你妈妈的头发也是这样子,很柔软。”宋易景用一种追忆往昔的语气道:“我一直都记得第一次看见你妈妈的时候,那是个有雾的早上,我远远地望见一个穿黑衣裳的姑娘蹲在埠头边洗衣服,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一看见她的脸我就动不了了,心里想谁家的姑娘能长这么好看啊。”

宋易景舔舔嘴唇又道:“她一直嫌那件黑衣服土里土气的,可我觉得黑色衬着她白瓷一样的脸真是好看极了,她模样好,亭亭玉立地像朵小荷花,说不上几句话就脸红。”

希安没有问,既然这么好的一个人,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她呢?因为希安发现宋易景远比她想象中的更痛恨他自己。

就好像对待他的眼盲一样,希安觉得宋易景甚至乐于接受自己看不见了这个事实,肉体上的痛苦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解脱。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希安一个人独自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开始自学丹麦语,买回来之后又一度觉得自己很可笑,把书塞到了沙发底下,想想不对劲又咬着指甲往上面盖了几个枕头。可最后还是用反正都买回来了,不看的话就是在浪费钱啊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

林是很奇怪一直有些懒散的希安最近几天却突然勤勉起来,一反常态地不再抱着电脑不撒手了,每天都带着耳麦听磁带。

“怎么突然想起学丹麦语?”林是拿着希安买回来的一本厚厚的教材问。

希安在书页上折了一下,随手把书扔到桌子上,望天,“因为丹麦很漂亮啊,有风车还有写童话的安徒生。”

林是不语,想起不久前希安兴致勃勃地跟着外婆还有他母亲学插花,也是这样一副废寝忘食、要为插花事业献身的蓄势待发的势头。他拿了格子睡衣,转身进浴室洗澡。

可惜,林是这次错估了希安的决心和毅力,几乎整个暑假希安都苦逼地徜徉在丹麦语的海洋里,偶尔见她窝在床上捧着本本也是在看丹麦语的学习视频。

林是有一日晚归,回来时希安正在厨房里戴着耳麦切菜。

林是在门上敲了两下,希安回过头,把耳麦放下来,一脸郁卒地抱怨:“为什么丹麦语会这么难?我好想死。”

“那就别学了。”林是走上前替希安揉了揉肩膀。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希安半转过身,把砧板上的一盘菜递给林是让他端出去。

晚上九点,林是洗完澡之后出来看见希安又戴着耳麦学丹麦语,不由得憋了一股子气。

林是抓住她的耳麦扔到桌子上,将希安抱到床上,“不早了,要不要睡觉?”

希安摇头,“今天午觉睡了很长时间,我现在睡不着,你先睡,唔…….”

林是没等她说完就有些凶狠地吻了上去,牙齿碰撞在一起,希安觉得嘴唇都被咬破了。

唇舌相交的间隙,林是喘息着问:“你想出国留学?去哪里?去丹麦?哪所大学?”

希安知道他是误会了,凑上去舔舐他同样被牙齿磕破的唇,“我只是觉得对丹麦很感兴趣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觉得中国挺好的,我不想出去。当然偶尔的旅游是不错的。”

林是一只手和希安十指相握,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背部,嘴唇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希安柔软的唇,然后把舌尖灵活地探进她的嘴里,温柔却有力地吸吮。

“没骗我?”林是加重了抚摸的力道。

“没有。”希安战栗着回答。

“那我们下次去丹麦好不好?”

“好。”希安看着林是的眼睛,微微颔首。

希安最后一次见宋易景是在暑假的末期,那天天气一如既往得又热又闷。

“我要回丹麦了,你要和我一起过去么?”宋易景心里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依然问了一句。

“不了。”希安喝了一口茶,平淡地回答。

“对不起,我没有过去给你母亲上香。她能原谅我,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宋易景终于忍不住哭了,紧紧拽着希安的手臂,有种窒息的错觉。

“都过去了。你什么时候走?要我送你么?”

过了两三分钟,宋易景才抬起头,那是一张看不出哭过的脸,只是眼皮微肿。奇妙的血缘。

最终,宋易景也没让希安去送他,他就像二十多年前那样,走了。一去不复返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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