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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捷冷漠地瞥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肖凯,他只是是从鼻翼中哼出几声讥笑,若无其事地转身回到餐厅里。
肖凯畏怯的跟在裴捷身后,他贪恋的远望着自己的女儿,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走过去。
裴捷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几张鲜红的人民币,随意的往饭桌上一扔。他望向肖兔:“小兔,过来。”
他将肖兔从座位上拉起,一手极为自然的搭住她的后腰,她则一直低垂着脑门,直到两人坐进了车子内,肖兔依旧恍恍惚惚的发愣。
过了很久,肖兔才微弱的出声,她伸手抚摸住自己炙烫的脸蛋,仿佛是不愿被他瞧见她这羞赧的模样:“裴捷,为什么对我做那种事情?我不小了,你不可以再……再胡作非为的。而且刚才,还有别人在的,我真的不想这样!”
裴捷含笑,将车子停在路边,他粗大的手掌摸上她的发顶,忍不住摇首,很轻佻的道:“亲个嘴,碰几下,你以为算得了什么?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肖兔听了这话,心头涌上一股怒意和感伤,这对她来说,几乎已经是全部了。从来没有被窥探过的身体和内心,都被他一点点的挖掘,难道这还不算什么?
她从小就害怕裴捷,这种害怕和畏怯也始终没有消失过,可是她的思绪却总是被他牵绊着,心里一点一点的被他填满,可她又不敢真正的承认这份爱意。
好多时候,是她把自己弄乱了。
她几欲啜泣了,语气带着细微的恼怒:“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都被你……都被你……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若无其事?”
他不以为意,禁不住失笑道:“被我怎么样?一个男人要是真正的得到一个女人,你以为这样的完事了?小兔,你还小,不了解男人,以后我会慢慢教会你。”
“有差别吗?你对我做的够过分了!”肖兔的心倏地抽紧,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如此的对她为所欲为,他当真是那么的毫无所谓?
她始终都记得十五岁的那一年、那个可怕的夜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到身边有动静,并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常刺鼻的酒味。她不知道那一晚他喝了多少酒,她只是记得那个夜很沉长,她一直听到他低重的喘气声,也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碰触她,可是她吓得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甚至一动都不敢动。
有些事,她慢慢懂了,关于男人,和女人。
回忆,只能更加深刻地冲刷她的内心。
“小兔,你以后就会知道差别,或者……你这是在暗示我做的还不够吗?”裴捷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心里也跟着翻涌了起来。
她的舌头就像是被勾扯住了,说不出半句回击的言语:“没,没……没有!”
裴捷调整着自己的紊乱的吸气,他总是一看就能看破她的心思,“小兔,你这小脑瓜真是越来越不干净了!”
“我才没有呢……你真讨厌,不理你了!”肖兔娇嗔,这是她未曾察觉的,在裴捷面前,她变得愈发像一个女人……羞怯,娇柔。
有时候,他会用极其溺爱的口吻和她说话,可有时候,他又像极了严酷的恶魔,让她不敢靠近半分。在这场漩涡里,谁都看不清彼此,谁都迷失了方向。感情,本就是一场局。
裴捷的眼眸深深迷离,果不其然,一无所知的小兔儿,动情了。
暧昧,窥觊,征服……他要的,只会越来越多,以至她无法承受。
却不知到最后,痛了谁?伤了谁?谁才是最落寂的那个?
“肖兔,别随便在男人面前做出这样子。”他庆幸,他只是唯一一个能看见她这副娇柔姿态的男人。
“什么样子?我哪样了嘛?人家从来都没怎么样,要怎么样,也都是你!每次都是你欺负我,你讨厌,讨厌!”她神色自然,还朝他微噘了一下莹润的娇唇,她大约,是某根神经抽搭住了!
车厢内沉寂了,肖兔仿佛这时候才从混沌中回到现实,她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口吻和裴捷说话,可刚才……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是俨然一幅小狐狸精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肖兔已然没有脸面再出声。
裴捷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沉默了很久,他才猛然的重新发动车子,引擎作响的时刻。
“肖兔,别那么看我!”裴捷蓦地侧过脸,肃然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