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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笑流转,宝剑中藏,一场空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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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日子久了,原本的她,便也在我的记忆深处,逐渐模糊了。连她本来的样子都不记得了,见澜汀见得愈多,便愈加分辨不清。

后来,我便开始有意避着她,她追到哪里,我就躲去更远之处。

直到……她告诉我,峒儿在她手上,并许诺若是我肯与她共酌几杯,她便安排他来与我见上一面。

我想,或许我本也是个无甚坚持之人,又想快些见到他、将函儿之事问个清楚,便答应了她。

她自是无法在酒中做什么文章,故而一顿晚膳,两三个人,吃得冷冷清清;四更不到,便五番六次的想要退席,澜汀八分醉意,借机倚在我肩头,口中念的,竟十之八九都是我的名字。可不知何故,愈是如此,我便对她愈是嫌恶。

不喜的,就是不喜,无论如何编排,依然难以入心。

不过她倒是个守信之人,那晚之后不过两三日,便带我去见峒儿了。

至今,仍不能忘记那日情景。

他倒是无甚变化,只是面容憔悴了些,见到我,淡淡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与他并肩坐于古树之下,任林中鸟雀在几尺高之上肆意鸣叫,绿草被风吹得窸窣作响,泛着一股泥土的清新味。

我仰头从斑驳的树影中窥看蓝天,天空被叶子映得翠蓝如洗。

“函儿呢?”

这是久别之后,我对他所说第一句话。

他却扯着唇角漫不经心的一笑,说:“不知。”

“安儿呢?”

“不知。”

“祝九呢?”

“不知。”

我转过头,问:“那么,你知道什么?”

他望着远处,摇了摇头。

我与他隔得不远,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耳畔回荡。习武这么久,一下子便听出了他的不妥。

我不知他这是怎么了,既不愿同我多说,亦不愿拂袖走开。

过了好久,我实在不想这么沉默下去,便对他说:

“和我一起去找他们罢。”

他依旧摇头,身后的澜汀接道:

“那可不行,他与辰绛子有约在先,如今身已为奴,怎能说和谁走、就一走了之了?若是辰公子知道了,我可没法交代。”

辰绛子?这名字真是如雷贯耳,早些年,便听得烂熟了。

那次峒儿为替祝九寻药,曾被此人重伤过。

只是不知,他怎么会再次和此人扯上关系?难道……还是为了她?

峒儿是我腹中的虫,我心念一动,他便知道了,点头道:“是为了祝九。”

听他这么说,我却更加不懂了,不禁问:“祝九?不是只说,她是个替代么?”

“呵,是,她所替代之人已死多年,我欠那人良多,无以为报,祝九好福气,长得与她那般相像,便全当……报在她身上了罢。”

他声音轻缓,神色恍惚,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只是在谈论今早吃了什么一般。

原来如此……呵,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都明白了。

他那么爱恋那女子,可她却死了,这般厚重之情无以寄托,寝食难安。正惶惶之时,祝九却出现了。于是,这情,这义,终于寻到了去处,就此安顿下来。无论为她做了什么,其实都不是为她、而是为了另一人。

真是奇怪之人,奇怪之情,奇怪之所想所思。人死了便是死了,哪里还有什么依附寄托或者替代?澜汀不也是与澜一这般相像?可我为何便怎么也对她欢喜不起来?非但不喜,甚至嫌恶。

那只是一张相似皮囊而已,心不同了,什么都是枉然。

可他却似是喜欢这般,自欺欺人,只求一时痛快,管它真与假,管它活着还是死了,以他的性子来看,这么做,实在是太平常了。

我点点头,撩开袍子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望向远方:

“那么,我便独自去寻了。你……多加保重。”

拖拖拉拉非我所喜,人见了,话说了,事情明白了,徒留无益,那么就离开。

我握紧长剑,大步走了开去,连头都不愿再回一下。

那一刻,不知为何,忽然便觉得,祝九委实是个太过可怜的姑娘,只是,我却对她再也同情不起来了。

江湖中事,瞬息万变。朝时霞云万丈,片刻或许就乌云翻涌,而彩虹映碧空,也是可能出现的。蜃楼太多,处处虚浮,走得路太多太多,连自己,也开始不确定所要到达的方向了。

几年弹指挥间,崎荀中落,天音被剿。我又寻回了函儿、安儿,本想着江湖之事自此与我再无关系,心里,却隐隐总是放不下一个人。

——是祝九。

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她有些熟悉。她所走之路,与曾经的澜一竟诸般相似,曾经我眼睁睁看澜一陷入万劫,如今也无力救祝九于乱世之中。她怎样了?这些年风风雨雨的传言听得那么多,可却总是想亲自去看一看,以得安稳。

这一去,便又见到澜汀了。她出落得更像她姐姐,可我却也更加的嫌恶她了。

其实……我都知道。

那夜吹箫之人本不是澜一,后来数次暗中助我之人,也不是澜一;好多次山中箫笛合奏,那与我遥遥相对之人,更不是澜一。

澜汀几次三番与我纠缠,欲语还休,做各种让我不喜之事,让我即使想、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或许,我该对她说:不喜,终是不喜,徒劳无用,还是罢了吧。

却又觉得,若是能罢,早就罢了。如今依然执念的,所说愈多,只会让她更加执念。

徒增仇与恨,又是何苦?

只是也终于如愿再见了祝九。当时,函儿几乎就要杀了她,我却将他拦住了。一路说是追查,其实不过为了护她最后一途。被峒儿骗至如此依然执迷跟随,有多爱恋便有多悲怜,我本也是有些怨恨的,可见她拉着峒儿衣袖、嘤嘤哭泣哀求时,则竟是连拔出这把剑,也都不想了。

已是如此可怜可悲,杀她与不杀,又有何分别?

后来呢?

后来?

呵……

我站在山巅,眺目远望,也想知这“后来”,到底如何了?

“三喜,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也该厌了,离开吧。”

“君宝哥哥?”她紧跟上了几步,轻轻拉着我的衣袖,眼中竟是泛出了泪花。

我不喜见女子落泪,便移开了视线。

她似是极力压着哭腔,哀求我:

“君宝哥哥,让三喜就这么跟着你吧?除此之外,三喜无处可去啊!”

无处可去?

是啊,天大地大,可她无依无靠,又能去哪呢?

“我终不会娶你,你可想清楚了?”

她连连点头,松开了手,说:“三喜想得比谁都清楚——若是活着,便和君宝哥哥四海为家,若是死了,君宝哥哥将三喜烧了化了,骨灰一扬,也很容易。三喜活得干净,死了也干净。三喜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做个干净的人!”

是曾经之事,让她依然无法释怀,故而便说这些了。

我心中清楚,却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那一年,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祝九,亦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澜汀和峒儿。自此之后,一路南下大理,和他们有关的消息愈来愈少,最后,则完全断了音讯。

如今伫立此处,回首以往,竟觉是似一场梦般。

浮夸,漠然,疲惫,厌倦。

呵……

我自远处收回目光,转身,握紧了手中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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