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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卷 皇权独在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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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祝九进了秦府后不久,金宋两国便达成了共识、要议和了。

整个临安家家户户、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此事自是瞒不过岳飞的,他在庐州听说宋金和议将达成,立即上书曰:“金人不可信,和好不可恃”。

可高宗却视若无睹。

就这样,两国的第一个正式和议,在岳飞、韩世忠、张浚、王庶、李纲等人的反对声中,由秦桧操持了下来,赵构以及他的南宋王朝,迎来了短暂的所谓“和平”。

五月,夏时节,烟雨如丝,在池塘上溅起了圈圈涟漪,有些锦鲤浮上水面,吐几个泡泡后又潜了下去。大片大片的荷叶蔓延开去,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被雨水冲刷的鲜绿艳丽。秦桧站在假山上的凉亭内,对着雨中的一片绿海怔怔出神。

祝九随侍于其身后,也怔怔望着远处,想得却是别的事情。

“明日就要签与和议之约了,之善,你那里准备得如何了?”

许之善持剑守在凉亭外,任雨丝不断打在自己衣襟发丝上,都如雕塑般纹丝不动,这会听到秦桧问话,忙恭敬回道:

“回大人,都已备好。”

“圣上那边可有消息?”

“回大人,据宫里消息所言,依旧病着。”

“……你下去做事吧。”

“是,属下告退。”

过了一会,秦桧悠悠自语道:“山河美如飞天境,铁马踏破篱笆门……这一步走下去,似是柳暗花明,其实也或山穷水尽了。”

祝九依旧只是站着,不理他。

一连数月,她时时跟在秦桧身旁,每次当他这样的自语之后,她通常都是沉默应对。这人心思缜密复杂,祝九不想多说,也不太关心什么和议或者征战。她只想快些见到萧峒,亲自问问为何这么久了、他都杳无音讯?而其他的,又与她何干?

她断然不会傻到去相信谁,无论是当初的赵构,还是现在的秦桧。没有人是可以相信的,一旦他们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她就会第一个成为刀下鬼。她自然也是不相信秦桧能够真的将萧峒送到她面前的,想要找到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可是,人海茫茫,让她怎么寻?

况且宫内外早就传遍了“岳云侧室祝九已死”这样的消息,哪怕有朝一日萧峒寻来,想找到她,也是难如登天……

想罢,更觉无力,一颗心惶惶然,犹如雨中摇摆着的荷包般,竟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平静。

“玲儿,明日你同我一起去。”

秦桧忽然间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听罢,顿时怔住了,不可置信的道:“呃?……”

“你去准备准备,明日跟在老夫身后,可不能出了差错。”

“这……好吧……”她无奈的点了点头,望着他的削瘦背影,猜不透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隔了会,又问:“要准备些什么呢?”

“……也无甚可备,穿戴备上就好。”

“哦……”她低低应了声,又陷入了沉默。

“一个人站在雨中,觉得很寂寥吧?”秦桧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祝九听罢,反而笑了,道:“不会,至少大人还在这里陪着奴婢。”

秦桧转过身来,瘦削灰白的脸上却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静静打量着她,看不出表情。

“你觉得,自己可算是坏人?”

“恩,大抵算是的吧……”她想了想,回道。

“老夫呢?”

“大人?奴婢只是觉得您日夜操劳,计谋算尽,权倾朝野,逆水行舟,这样的人是不是坏人呢?大人,您觉得呢?您觉得这样的一个自己、算不算坏人?”

她幽幽望着他,反问道。

秦桧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半晌,挺了挺有些偻佝的脊背,道:“那么,当今圣上呢?”

“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难得老夫清闲片刻,只是和你随便闲话些家常,并不想说什么。”

“这也算是家常?”祝九嗤之以鼻,道,“宋金和议也算是家常了?”

“你这么说,也并无不妥。国事家事,事事相通,现下就好比两家打架争抢一亩良田,只是陪上的,却是千万百姓的性命……”

“那又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目的达到了,一个还是千万个性命,又有什么分别?”

“人命可贵如金胄,也可贱如草芥,然勿论何,都不想即死。哪怕片刻安宁,养精蓄锐,才能让自己更加长久的活下去。这个道理,你应当是明白的罢。”

祝九思量着他的这番话,不由得轻轻点头,道:“哪怕片刻安宁,养精蓄锐,才能让自己更加长久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如果一味执念送了性命,那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呵呵,”秦桧大笑了两声,又背过身去望向远方的雨雾蒙蒙,片刻,道,“哪怕身背千古骂名,亦是无悔。”

“只是这样会很寂寞吧?没有朋友,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高处,除了呼啸的风声和滂沱的雨声,什么都没有。”

“人无良友,浅寂寥;人无敌朋,甚凄凉。”

祝九低声重复了两遍,想了想,问:

“大人的意思是说,人没有朋友只是会寂寥,如果连敌人都没有,那才是最凄凉的?”

“正是。”

“呵,这倒是。独孤求败的滋味不好受,简直比寻不到知己更加郁结。”祝九轻笑着总结道。

秦桧再次转身,意味深长的望了望祝九,道:

“可惜,是女子……”

说罢,不待她回答,便径自向凉亭外走去了,一旁的小厮忙撑了竹伞跟上,不久,二人便消失在灰蒙蒙的雨下曲径中了。

一股泥土的芬芳夹杂着些许腥味袭来,湿腻又有些阴寒的夏风吹进来,让她为之一振。

不知今后的日子,她会是“浅寂寥”、亦或是“甚凄凉”?

许之善着一袭黑衣短衫短靴,恭敬立在书案一旁,待秦桧喝了半杯热茶,才道:

“大人,属下已打探多次,上面对岳家,似乎并无杀意……”

秦桧望着房外一袭夜色,想了想,神色舒展了些,道:“恩,我知道了。”

转头,望向一旁的祝九,问:

“这次你可是放心了?”

祝九一愣,问:“这和奴婢有什么关系?”

“上次不是你来责问老夫,是否一定要岳家死、方才甘心?”

“奴婢只是随口一问,大人多心了。”说着,她无谓的耸了耸肩。

“如今和约都签了,只要他们在庐州的继续闲居、在鄂州的也老实镇守,那么……”

“既然如此,奴婢与大人的合作是否也没什么必要了?”

秦桧端着茶杯的手顿了片刻,而后稳稳放了回去,倏地望向祝九,眸中闪着一丝异样的光泽。

“玲儿姑娘自认为呢?”

祝九冷笑了一声,道:“奴婢一直不觉得与大人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一直都是大人自说自话而已。”

“上面将你嫁过去,而后又对巩氏之举将计就计、草草收场,你就不觉得蹊跷?”

祝九听罢,忽然再次想起了冬溏的那句话:

“……反正他也再不会回来了……”

想着,不禁回道:“大抵是前前后后准备得差不多了,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吧?”

“那么,你是否还会觉得与老夫全无合作的必要?”秦桧紧追不舍的问道。

祝九恍然,望向房外的一片漆黑,半晌,低低道:

“和议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秦桧点头,说:“明白就好。”

“不过奴婢倒难免要替大人不值了。和议时,您在金人脚下三叩九拜,这边背着骂名,那边装成臣子,最后也未必能怎样,又是何必呢。”

“且和一日,且保命一时。和议终时,便是命归之数。”

“大人这是在说谁?”她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问道。

秦桧却没有再说什么,又抿了口茶,微微疲倦的用手揉了揉额头,道:

“晚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祝九缓缓走出书院,白天的事还历历在目。

秦桧带皇上前去签署和议,满朝文武面前去向那金人行三拜九叩之礼。其实这些她并不关心,唯一让她心中难安的,是和议签署之后,金人所说的那些话。

“……总有一些不识时务之人,以战为荣,虽疲犹乐之;……歼我兵将千万余,待他日定要将他们戳骨扬灰、以雪此恨!……”

看来,金兀术等对岳飞父子,真是恨之入骨了,恨不能立刻就冲进中原、手刃了他们。这也难怪,若不是他们三番五次收复失地、攻陷城池,说不定此刻连临安也早就被他们收入囊中了。

她抬起头,望着已经灰暗下来的天空,竟觉得那样的无力。

一别其实才数月,却又犹如几年般漫长,也不知岳云那边怎样了?镇守鄂州的日子必定清苦吧?收到了她的“死讯”,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都道朱门好,深宅富贵藏,前疆血肉飞,后殿歌舞嫔;都道红颜娇,枭雄争与共,落落帘翠后,青黛蹙额头;都道江山远,铁马簇绒幡,朝夕风云变,含恨林端隐;都道君王孤,纷扰俱还散,皇权独在手,杖指天下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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