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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原来你还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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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过墓碑顶,齐佳看着染了灰尘的指尖,突然想起每次他出门回来都要这样用手这样抹一下自己的电脑,于是笑出来,“界平,这辈子认识你已经很好了。”

为什么会在几个月之后才来这里?

因为,齐佳一直告诉自己,袁界平只是又一次外出工作了。也许,明天一早他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一声我回来了。

但很可惜,她始终不是那种会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的生物。

“有时我想应该去看看你爸妈,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看他们。”

他的死,是他们今生的痛。除非等到生命终结,和他一样化作黄土一钵,那种痛才会消失。

“你知道吗?我每晚都睡不着。”

明明很累,闭上双眼之后却总是那么清醒,清醒的知道身边的人不会再回来。即使好不容睡着却更容易惊醒,尤其是梦中袁界平的笑脸。那么真实,可齐佳比谁都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真的。

黄粱一梦,然后,心里的那个洞越来越大。

会议室里有很大的落地窗,而窗外是一片正在盛开的杏花。

原来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其实,齐佳并分不出梅花、樱花和杏花的区别。在她眼里,它们都是粉白的一片,花瓣随着偶尔吹来的风徐徐落下来。

等到花落完的时候,就会开始有青涩的果子结出来。

年复一年。

“齐佳!”

“嗯?”静静的臆想被打断,齐佳的目光落在胡薇身上,她坐在主持的位置上,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胡薇和其他人都已经接受了齐佳每逢开会必定走神的事实,“我的决定你听清了吗?”

“没有。”

在工作中,齐佳的失误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但,只除了开会的时候。

胡薇无奈,伸手指了指身边的秘书小乐,“你,给她再说一遍,其他人散会。”

三分钟之后,齐佳像一列脱轨的火车,带着一阵风进了胡薇的办公室。

“怎么突然让我出去跑广告?”

胡薇关上房门,说:“只做这一单。原本已经谈好合约,但却又突然——”

“停!”齐佳有这个自知,自己不是做外务的合适人选,胡薇这样做肯定有其他原因,“你别跟我说我交游广阔认识的人多,可以帮你把合约拿回来。”

胡薇不想拐弯抹角,“对方是肖氏的一家公司。”

齐佳明白,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胡薇不会让自己去做,“你去找我小姨Vicky,她对公司内部应该比我了解。”

“谢谢。”

“不用谢我,谢Vicky,我什么也没做。”

齐佳想,也许有些时候自己是不得不认命的。毕竟,出身和父母没有人能够选择,想摆脱这两样东西带来的影响就更是难上加难。

能躲就躲,躲不开再说。

下班后,齐佳先在超市里扫荡了一圈,两大袋东西虽多但却都轻飘飘的,风微凉却已经没了冬天那样的刺骨。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但又好像已经这样很久很久。

小区路口有一株不认识的花开了,不等转过去就已经能闻见香气,只不过齐佳依旧不知道花的名字,只识得它的香气。

花香依旧,不同的是今天有人坐在花旁的石凳上看着一群刚刚放学的孩子玩儿。

“孩子总是那么高兴。”齐佳拎着东西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只可惜,一旦长大了就再也回不去。”

“我以为你会在家的。”

“我上班了,在一家出版社。”

“那很好。”

“徐鼒,你该早些回来的。”那样,我就不会那么辛苦,一个人承受痛苦。

“我也后悔了。”徐鼒笑起来,像花一样鲜活,艳丽,“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幸福,我做不到。”

“那只是意外。”

朋友应该无话不谈,但有些事情却又习惯彼此隐瞒,又或者避而不谈。

“你和张凯也不小了,结婚吧!”这才是齐佳想要看到的结果,“那样我才可以放心的也去找个男人嫁。”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知道自己也许是注定与婚姻无缘。

“你是故意和廖单清在一起的,对不对?” 齐佳和廖单清在一起的事情是几经周转之后才被徐鼒得知,她可以肯定齐佳的意图。

“是。”另外,齐佳觉得这样还可以顺便帮帮廖单清也不错。他尴尬的取向,虽然她并不觉得什么,但大多数人还是不能接受。

“早知道你会说实话,连谎都懒得说。”徐鼒明白,这样做不是齐佳为了让自己放心,而是她想告诉自己,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都是坚强的。

“我饿了。”齐佳忽然说,然后拍了怕肚子,“已经在响了,你要负责。”

“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咱上去做。”

“就等你这句话,我原本打算煮小火锅,现在可以吃炒的了。”

“那你一定又买了很多肉——”

“火锅当然要有肉!”

曾经有人说过,幸福就是有肉吃,有东西写。

说这话的那个人是齐佳。

现在她是幸福的了。

原本,幸福就有不同的样子。

冷光灯下,所有的事物总显得那么苍白。

张凯在画布上落下凌乱的线条。杂乱的视角,所有的东西像是原本就不在同一个空间里。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扯下画了一半的画,丢在一旁,再重新画起。

可是,抬起的手却最终一下挥出去。

画架哐的一声倒地,随之而来的是身体里某种东西被释放的感觉。张凯又一把挥落桌上的东西,破碎的声音刺耳却又让人爽快。

画室外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片刻后停在门外。

“是我把东西撞倒了,我收拾完就走了。”

看楼的保安总是很敏感,张凯一边弯腰去捡那些瓶瓶罐罐一边解释着,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听见身后的人说话。

“真的没——”张凯的话猛的噎住。

门外,是泪流满面的徐鼒。

她瘦了,憔悴了,但却依旧像从前一样看着他。

张凯冲过去,打开门,将她抱紧在怀里。

“真好,你回来了。”

身体里像是有两个人,一个爱着齐佳,而另一个却也离不开徐鼒。

太久了,和徐鼒在一起太久了。即使是在目光开始从她身上偏离之后,也割舍不掉她的那份爱。

被她爱着已经成了习惯。

习惯她的给予,像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

“我错了,错了——”

终于,徐鼒也紧紧的抱着他。

就算是,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但她不在乎。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终有一天他会爱着自己,就像自己爱着他一样。

早过了加班的时间,而廖单清一向懂得享受生活、劳逸结合,除非很有必要他是不会加班的。

所以,他不是因为加班才留在办公室的。

香烟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据说这样可以让人冷静。

今天,廖单清在齐佳楼下看见徐鼒。他没有和她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俩。徐鼒回来了,依照齐佳的性格,也许——

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可能,所以,没有慌张无措。在廖单清的字典里只有“出击”,没有退缩。

拿手机拨通她的电话,长久的忙音一直在耳旁响着,终于——

“呃——喂——你好!谁找我?”

齐佳有些口齿不清,像是——醉了。

“我,廖单清。”

“原来是你,呃——”

“你是在喝酒吗?在家还是外面?”

“当然在家!”

她的声音听上去是生气了。

廖单清有些担心,“你先别睡,我马上就到,你别挂断电话。”戴上耳机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开车,一直没有停止跟齐佳说话。

“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不记得,好像——”

齐佳原本窝在沙发上,想要去冰箱看看还剩多少酒。

廖单清听到咚的一声,“你别乱动,一会儿我自己看好了。”

“啊,冰箱里已经空了。”齐佳低低的笑起来,“原来我是个酒鬼。”

“你不是,你只是心情不好。”

“谁说我心情不好?我好得很!徐鼒回来了,她又能和张凯一起了。而我没有失去她这个朋友,呃——”

啪的一声,应该是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

廖单清扯下耳机,用力踩着油门,专心开车想要尽快赶过去。

齐佳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然后迷迷糊糊的爬到门口背靠大门坐着。

“好困...”

但是,恍惚间记得好像有事情不能睡。

是什么事情来着?

“不管了——”

咚咚咚——咚咚咚

齐佳似乎是刚闭上眼睛身后的大门就被敲的山响。

“谁啊?这么——晚!”

虽然在出声问,但齐佳似乎并没有起来开门的想法,只是抬了抬手就又放下,想要继续睡觉。

“齐佳快开门!是我!”

“好烦!”

齐佳艰难的挪到门旁,却依旧站不起来,只有力气伸手扳一下门锁。

“你——”

廖单清听见啪的一声响就立刻拉开门进去,屋里一片漆黑差点儿踩到齐佳,“怎么睡这儿?”拦腰抱起她进卧室。

“你知道嘛?徐鼒回来了。”

“知道。”

“我高兴!我高兴!”

她挥舞着手臂,发出因醉酒而变得放肆的笑声,然后又恢复平静。

“高兴就喝酒吗?”

“对,高兴。”

廖单清把她轻轻放下,发现她的眼睛依旧很清澈看着自己,“高兴时喝酒是不会这么容易醉的。”

沙发旁只有五个啤酒罐,远没有她上一次在他家里醉酒时喝的多。

廖单清看着她,发现齐佳果然眼神清亮,口齿也还算清晰,她说:“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还认得你,廖单清嘛!知道我为什么要睡在门口吗?”齐佳用很认真的表情问。

“为什么?”廖单清拖过沙发,坐在旁边。

“因为你说要过来嘛,我怕我睡着了听不见敲门声。”齐佳再次觉得很困,但嘴里又干想喝水,就又反身起来。

廖单清站起来,“想要什么我去拿。”

“水。”

倒了水回来却发现齐佳已经睡过去,廖单清仍旧坐回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

沉睡中,她微皱着眉,鼻翼偶尔微动动,身体蜷缩着快要变成一团,柔顺的长发乱乱的压在身下。

廖单清终于站起来,他脱下外套躺在齐佳身后,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轻轻伸展开她的四肢,用手梳顺她的长发。

应该是感觉到了身边的热源,齐佳的身体渐渐放松,依偎着他。

“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扛着?”廖单清轻声问着却没有指望有人回答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才闭上眼睛。

要你学会依靠,那么难。

要你学会自私,那么难。

而要他学会放手,同样那么难。

她和他一样都是执着的人。

就算你不爱我,也可以把我当朋友,孤独时,可以依靠。

廖单清发觉,在不经意间,自己已经似乎已经爱上这样的齐佳。她不懂的,就让自己教会。

宿醉总是让人难过,齐佳经历的不多,关于解决方法也只知道睡觉这一种。只是,一个人在五脏庙饿的乱响这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再难继续睡下去了。

坐起身,齐佳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喝酒就是小狗。

床头柜上放着一满杯的水还压着一张纸:

齐佳:

作为我的假女友,你还是好好保重身体的好。如果你提前壮烈了,我要到哪里找人顶替呢?

PS:徐鼒回来了,你是不是要先告诉宋阖一声?

“你壮烈了我都不会壮烈。”齐佳把纸条丢在一旁,去厨房觅食。冰箱上多了一张彩色的留言条,应该也是廖单清的手笔:我煮了粥。

“廖单清,你一定是受!”

女性化,唠叨,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这都是好女人的标准啊!

齐佳捞了一碗清粥,又从冰箱里拿了些袋装的泡菜。

突然明白,自己和袁界平都是自私的人。

想要自由自在,却也想要在累的时候有个依靠。婚姻和家庭是最好的依靠,但总有太多束缚,所以自己和袁界平才会选择彼此。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压力,相同的生活理念让他们能够相互理解,但同时也有可能将彼此永远隔绝在心门之外。

他们的相爱是奇迹。

没人会愿意甘心等候,也没有什么人伟大、优秀到值得一个人甘心等候。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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