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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拾玖、猫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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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猫再见

临走前,于双认真将邱娘亲的长篇大都听了进去,还一边蹭人。

邱望给了一堆药物或吃食什么的,还好深水宫派来几个熟人帮忙拿,不然她根本走不了。

不过一启程就是恶梦的开始。

这该死的古代,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马或马车,这两样跑的比她本人还慢。遇上下雨飘点雪什么的,那才更叫痛不欲生──撑伞无效,只有臭哄哄的蓑衣。

路上于双都在想念邱望的药炖排骨,晚上在旅店则想念邱望……那暖床第一首选的温热体温。

思娘令人老呀……

十几天后,于双终于风尘仆仆、憔悴的抵达了久违的深水宫。

呆楞看着近在眼前的深水宫,深觉好久没回来了。

深水宫还是老样子,高高的塞在悬崖峭壁中间裂开的大缝里。那缝与其说是“缝”,不如说是“洞”,一个约有十层楼高的巨大大洞。深水宫建在里边,那密密麻麻建着的山城建筑好像又多了些,而下边就是一大片如海巨湖。

不同于无双馆人造的建筑与水域,深水宫下边是天然的湖泊。

深水宫也不像无双馆那般,离有人烟的城镇那样近,想逛街?全速飞个几个小时可能可以到。

但这恶劣的地理环境,也让宫里爱热闹的女孩们成为了魔教界的法拉利,能把大部分的追兵远远甩在后头。

这偏僻到见鬼、也难以抵达到见鬼的地点也造就了易守难攻的优点。

要用轻功、足点悬崖上突出的丁点落脚处上去都很累了,走楼梯?那该死的深水宫楼梯,可是以绕远路耍人闻名的,再说结界处处,而且下边就是一片无尽大湖,根本很难接近。

说到这个,于双突然怀念起来了。

戳戳旁边护送她一位前辈叔叔:“大叔,你们年轻时,流行把同伴从峭壁边缘推下湖吗?”

大叔哈哈大笑,目光遥远了也怀念了。

“这是自然,没推人下去、或没被推下去过都不算是深水宫人呀!”

于双与他激动一碰拳:“说得好!”

其他深水宫的纷纷感动点头附和,非深水宫的则把眼神别开,深深觉得无法理解……

由于比预定时间早抵达,于双告别非深水宫的护卫,并和深水宫的一致决定──这次他们要走那又长又迂回、好像一辈子都爬不完的长楼梯上去。

以前世界爬山都爬到气喘吁吁,这里却因为轻功与功夫,就算用跑的爬阶梯都喘都不喘。

这种轻松轻盈的感觉,真不是普通的神呀!

其他常回深水宫的同伴们,则是厌倦以轻功落在峭壁突出施力点,稳住,再提气往上边一个突出施力点飞去的攀爬方式。

“活像只壁虎。”他们目光涣散道。

她笑了,想起从前与纪青文一起回深水宫时,也是这样边贴着峭壁边往上飞的。

当时从侧面看纪青文还是英姿飒飒的,但如果站远一点看,应该真的跟壁虎没两样吧?

他们一行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坡度不陡但很长的石阶上快速移动,微风阵阵灌满她的衣袖,将发丝往后拂去,有点凉但很舒服。

可突然想到了,这在阶梯快速稳定移动的模样,是不像壁虎了,但应该像蟑螂吧?

这样有比较好吗?

往旁边看去,旁人都自我感觉良好还没领悟这点,于是于双沉默的又将头转回来。

算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深水宫所在的那个大大空中洞穴已经近在眼前了,依稀可以看见阵阵湖上雾气,丝丝散进洞穴里。

这洞虽背风,但还是有着很浓的湿气。深水宫有时会用道术挡挡,但道术也挡不了全部,角落与柱子还是会常常长香菇。

宫人会定时采摘那些香菇,并把可以吃的拿来当点心吃了。

于双踏过最后一阶石阶,来到深水宫所在的平面,看见已有两个拿着红灯笼、长得极为相似的姊姊笑瞇瞇的等在那了。

敏敏留在无双馆,于是深水宫照料她的人,就是这对姊妹。

那是一直都很照顾她和纪青文的黄氏双胞胎姊妹,是打手,没事时也负责宫中杂务。

“好久不见,双双。”她们异口同声笑道。

“大黄姊姊好,小黄姊姊好。”她乖巧叫道。

两个美艳姊姊笑笑转身带路,结着浅色短穗的灯笼晃呀晃的:“走吧,宫主已经在等了。”

这洞越往里面走越晦暗,到宫主最里边住所时,白日也要点几盏灯笼才能看清。

于双挽住了小黄姊姊的手,慢哉哉的跟着她们往里边走了。

只是没想到,没走到最里面的复杂建筑,而是到中间就停了,她皱眉看着眼前这座高塔疑惑了:“师父在观景塔呀?真是好兴致。”

“是呀。”她们抿嘴笑了。

大黄姊姊替她把褪下的外袍拿去挂了,小黄姊姊则一路带着她来到师父等着的厅堂。

推开褐红色门板,映入眼帘的是不炫耀的非挑高厅堂,颜色简单,点着几盏暖黄灯笼,而原本坐在窗边的师父看见她来了,微笑起身欢迎。

“师父,”她开心迎了上去,笑得双眼瞇呈一条缝,不怀好意问:“师父你好像变年轻了,是不是在练什么邪功呀?”

“没这回事,倒是徒儿憔悴的像黄脸婆,为师真担心徒儿。”

于双脸上的笑瞬间就没了:“不跟你计较,妖异的事情怎么啦?”

“唉妳也知道那些蠢蛋自己攻不上来这地方,就把那些流窜的妖异往这赶,妖异几天就自己分裂,一只变两只打都打不完,真的很麻烦呀──”

“嘁,有我……倪彩衣这身武艺,几天就干净溜溜!”

师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平淡道:“这可要试试才知道。”

真有这么麻烦?不是听说妖异虽多但都没脑的吗?比起那些没入魔的狐妖花妖什么的,应该好打多了吧?

“坐吧。”师父拂袖指指位置,要还在沉思的她坐下,自己也坐下了。

风从敞开的窗口,吹入了昔日熟悉的湖水气味,于双不禁微微瞇起了眼。

好一会,她才开口问道:“尹翌凉还被你留在这吗?”

“当然。”

“当然什么呀老狐狸!你究竟把尹翌凉留下来想做啥呀你?”于双焦躁,猛抓坐着的这黑漆木椅把手:“人家都把你想要的穗子拿来了,我也来帮你除妖异了,还想做什么?”

“不是说想要尹翌凉当礼物?为师来完成自己的承诺不好吗?”

于双激动了:“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喝醉!”

师父好像被她这反应给取悦了,掩嘴笑了起来。

“……本来是这样想要他在我们深水宫为奴的,但想想他这么诚恳就算了,谁知道他自己不肯走,还恳求着要留下来,唉,问世间情为──”

“你闭嘴,”于双不耐打断他:“所以尹翌凉还在这,留了几乎快要半个月?”

“是呀是呀,”神态悠哉的青年不断往窗外看,“想说,人家连自己先前守了好几年的笛穗都送上门来了,名声也不要了,只要见我们双双,这种人还怕他做什么?啊,他来了。”

于双循着师父目光往外看,果然看见了塔边的尹翌凉。

白衣青年旁边跟着一个监督的深水宫老者,两人往塔这走来,发丝与衣袖因湖上吹来的微风而飘动,眼看就要上楼。

彷佛察觉到有人在看,老者与尹翌凉纷纷向上看。

尹翌凉的目光对上了她的,让于双微微一瑟缩,有种被人掐住了喉咙的感觉,但于双却在尹翌凉双眼中,看到了一种迸射的光。

像是看到许久不见故人的欣喜,却又多了一分绵密。

她转开了头,不再去看。

本以为会被囚着的尹翌凉会上着枷、蓬头垢面的进来,没想到只是由一个深水宫长辈跟随,神态还是一样雍容华贵从容,不似阶下囚。

逆着光的模样,跟以前那些日子一样,带了种安稳的不染一尘。

很快尹翌凉他们推门进来了,师父对她狡诈笑笑,就起身和那老者一起出去。

留下他们两人,无言相对。

“没人关你,干嘛不走?”她恶声恶气问道。

尹翌凉带笑着走向她,本来似乎想走的更近,可看到于双作势要退他便停了,微微一叹回答:“这不是妳一直希望的?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再次接近妳的身边。”

于双恶劣冷道:“我已经成为了邱望的恋人”

“我有听说……”尹翌凉有些勉强的笑了,顿了顿,“但我还是想留下,宫主说,之后我可以同妳一起去清除妖异,这样会轻松很多。”

“不需要”

这斩钉截铁的回答似乎在预料之中,尹翌凉眼睫低垂,有些黯淡,轻声道:“可我还是想留,反正江湖上也没了我的容身处。”

“不要装可怜!”她恼怒问他:“不怕我虐待你吗?”

听到这问句,尹翌凉倒是坦然没有丝毫退却,笑得像杯沁人心脾的好茶。

“既然像当时一样将手伸向了妳,就任凭妳处置,”尹翌凉笑意清淡,微凉,“不管妳是想接过我的手,还是将我手剁下,都不会有怨言。”

于双冷漠看着他,带着寒意答道:“可是我都不想。”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回答,尹翌凉无赖的耸耸肩:“那就让我继续待着吧!”

“随便你!”

于双转身就走,没有多留。

*****

早在与于双双那段安逸生活时,尹翌凉心里,就有了一个有于双双相伴的远景。

多么想要宅邸那段日子,成为不断前进的永恒。

那段让人依恋的平静无波,最多有的就是于双双抓锦鲤、或半夜里鬼叫的插曲,每天都很相像,但也没关系,歌声与笛声,棋局与茶,这些就很够了。

本以为就可以这样简单的相恋、相依、结为连理、儿女成群,都已经想好了将来的一切。

──他们会携手安稳度过每一年,一起出席各式宴会、去游湖、去游历,在每一个风景名胜驻足、饮一杯香茗,或者来一段无视众人目光的水上飞,就像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

他们将会是人人艳慕的一对,尹翌凉一直都这样相信。

那段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也不会有纷扰的安逸度日,就是他想要的明天、他所想要的一生──所想要的永远。

却天不如人意。

他过去轻率所做的一切,不断要他付出代价。

要是时间能够一直流连,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段宅邸时光,那便好了。

尹翌凉不只一次这样想着,宛若一种再也无法回溯的缅怀。

而,颇久的一段计划与蛰伏后,他终于利用自己的声望使计,夺得了深水笛穗。

还记得那日守人后辈脸上那种怀疑惊愕目光,像是觉得自己看错般,那种神情他大约一辈子都会记得吧?

那刻,从出师开始就一直压在肩上的重负、天下顷刻都瓦解了。

但同时众人眼中的那个完美无瑕的尹翌凉,也瓦解倾颓了。

没了白玉般崇高可敬的外壳尹翌凉还剩下什么?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

也许只剩下那个在脑海中构图的明日,他所想要的一生,还在支撑着他。

那天他带着刚到手不久的深水笛穗,没日没夜的赶到深水宫,看到的建筑所在却是在高耸峭壁上时,都傻了。

他不是很确定自己能在一身伤、还要防有人从上边投暗器的情况下,提气飞上去。

好在才刚接近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两个少妇打扮的女子。两人长得十分相像,而此刻脸上是一样的敌意。

“穿云阁的尹翌凉公子,”左边那个冷冷道:“来到此处有什么事吗?”

他一掏出怀中笛穗,那两人表情立刻僵了,几乎是飞身上来抢夺。

尹翌凉没有抵抗的交给她们了。

两位女子一阵窃窃私语,似乎在怀疑笛穗真假,右边那个随后拿着穗子就往山壁上楼房飞去,速度之快让人诧异。

而左边那个留下来了,皱眉问他:“如果这是真的,你想要做什么?”

他据实以告:“我想见于双双。”

那一瞬,尹翌凉好像看见女子敌意里的松动,混杂了怜悯,但愤怒却大大的多于了怜悯。

他才忽然想起,纪青文好像也隶属于深水宫。

与女子各怀心思的僵持了好一阵,刚刚飞身上去那个女子才从上边飘落下来。

“姊姊,”她难掩激动道:“是真的!”

被唤姊姊的女子尖叫了一声捉住她的手,妹妹则转过头来漠然看着尹翌凉:“宫主要你上去见他,但不想见的话,你也可以马上就走。”

尹翌凉点了点头。

“我要见。”

到深水宫之前的那段峭壁,简直是训练轻功的最好场地,尹翌凉都要怀疑如果孩子是在上面出生,大约要等成年了才下的来了。

而负伤流了不少血的他,虽不至于上不去,但颇为吃力,不断在山壁上留下血迹。

然后他想到,如果于双双看见了这些山壁上的血,他为她流的血,会不会多怜悯他一些?会不会多给他一些机会呢?

要是会就好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深水宫宫主──于双双的师父,他已是筋疲力竭,却依然努力的站直了背脊,不要显露任何疲态。

因为之于孤儿于双双,大约是师者如父,好的第一印象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你。”这是宫主的第一句话,让尹翌凉微微的楞了。

那时他几乎要觉得,眼前这男人早就料到他会带着深水笛穗前来般。

“可以和我谈谈,我再让人帮你疗伤吗?”他问。

“可以,”尹翌凉答道:“血都止住了。”

“坐吧。”

尹翌凉与宫主面对面坐下,一个满是血污而一个雍容整洁,似乎形成强烈对比。而此时傍晚的光线越来越微弱,尹翌凉看见宫主点亮了盏暖黄灯笼,就在他们中间桌上。

“你是为双双而来的吧?”宫主温声问他。

他没有隐瞒:“是的。”

宫主嘴角噙着丁点笑意,瞅着他,像在打量又像在追忆。

“……自从你救了双双的那一刻,就注定你们两个要这样互相纠缠是不?”宫主淡淡的笑了,回忆着:“许久以前,在她什么都不记得时,我曾问她,愿不愿意用你宅邸里的穗子位置,换她赤融毒的解药,如此好的条件你猜她怎么反应?”

“在想起来之前吗?”尹翌凉苦涩的笑了,“那么她大约是说不吧。”

“是的,她没有考虑太久,就选择敷衍了之,”宫主望着他,目光灼灼笑着,“就是因为你呀,那无可救药的丫头,仰慕杀人哪,你说是不是?”

尹翌凉没说话了。

想起什么般宫主抬眸问他:“你想要留在这等双双回来是不是?”

“是的,不知宫主方不方便?”

“那么我写急信帮你叫她回来吧,刚好有一些妖异要她帮忙回来杀,就当作感谢你这么傻,抛开一切的帮我们双双把笛穗带回来。”

尹翌凉笑了,没有血色的脸庞稍稍有精神了些。

他温声应道:“我查过古籍,发现其实深水宫几乎不曾以深水笛作恶,是在笛子被夺走后才有这些事端,我这样做,也只是想要弥补我亏欠的罢了。”

宫主缓缓对他示意般,一揖。

“即使是这样还是要对你表示感谢,等等会找人替你疗伤带路,你在这住下吧,之后就要看你自己了。”

“……好的。”

看见刚刚那对姊妹花又提着灯笼出现在门口,尹翌凉在宫主的示意之下,随她们进入了阴暗走廊,眼前所见只有姊妹两手上的暖红光芒,与两人相同剪影。

路途晦暗又迂回,有种身在梦里的感受。

想起,这里是于双双成长的地方之一,在他不把于双双看在眼里的那些年里,于双双就在这远远的过她的生活。

这里很美,很静谧,这就是他一直认定是邪教的深水宫。

尹翌凉不停萌生罪恶感。

走到建筑外,尹翌凉看见这小山城的层层建筑,都亮起了点点灯火。像是镶在洞里的星子,炊烟的食物香气飘来,充满暖意。

他想到了于双双,想到了于双双与他自己,也想到了阻隔在他面前的少年纪青文,少年的亡灵。

要是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纷扰、没有任何仇恨没有前因后果,那就好了。

这样爱不到,又放不了,再悲惨不过

*下章预告

贰拾、猫

于双忽然的解兵弃甲让尹翌凉楞了楞,转头定定的看着她,温热余烬冒出火点般,一直清清淡淡的神情彷佛看到了希望般燃亮。

他捉住了于双的手肘难掩激动。

“双双,当年我屠杀过的庄园都曾立下大墓年年请人清扫,今后都会亲自去拜,而且我发誓,今后即使妳大逆不道犯下各种过错也再不伤妳分毫了,用我的命立誓,”他看着于双顿了顿,几乎是恳求的他呢喃道:“这样,妳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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