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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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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这把年纪。

印榕看着水池里自己清晰的面容出了神。

从当年为了能够进入护卫队的拼命小姑娘到现在每日生活在腥风血雨里。岁月连同生存的意义和欲望以期改变。

指尖探进树立。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

犹如人生。

护卫队的队员已经收拾好准备前行。人群间忽然起了骚动,印榕望过去,是半路赶来的刘焱。

风尘仆仆的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注意到印榕注视着自己,抬手向她挥动。

“哟,小丫头,好久没见。”

大约是半年前,任务的途中听见队员谈论起牧岑风要娶亲的事。当中有人问起印榕关于楠巧的事情,印榕想了想也只是说了下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具体怎么个不错,又或者究竟是什么吸引了卫庭阁少主,其实她也说不上来。

人一生本来就是在不断在赌。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成家立业。结果无关赌注大小。

所以楠巧算是赌赢了。凭着她一直说的那句“可是习武什么真的不行。习文起码能让我找到一些自己的价值”。

赌赢了。

印榕看着黑夜中猛然飞过树梢引起巨大声响的大鸟。

真好呢。

旁边有人拿刘炎打趣,问他怎么还不赶紧娶媳妇。

刘炎难为情地嘿嘿笑起来,自我解嘲的说,“我这样的人哪会有姑娘家愿意嫁。”

印榕侧过脸盯着他。紧紧的盯着他。

最后被对方发现,脸上的笑容隐去,化作茫然。

不解风月。

想起楠巧说过的一句话。

赶在办酒席的前一夜回去。依旧的,是在寂静的西院凉亭找到了楠巧。

卫庭阁布置得通红一片,就连凉亭的粗柱子上也贴上“囍”字。楠巧在地下落寞的坐着,和整个氛围格格不入。

看到印榕走过来,楠巧也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坐到她旁边开口问一句,“新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啊。”

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要怎么完整表达。

“好像梦一样。”楠巧说,“好怕哪天醒了,这些全都是梦。”

赌赢了的人总有这样患得患失的烦恼。

而赌输的人总会哪怕有一点点的嫉妒。

自己不是圣人,所以就算有些嫉妒楠巧,也应该是情理当中的吧。

印榕这样安慰自己。可到最后还是安慰了楠巧一下,“不是梦。全都是真的。”

真实的美好或是真实的残酷。

都是真的。

认识刘炎的时候是印榕到卫庭阁的第一年。和其他弟子一样,在一开始的训练中身体吃不消。最后口吐白沫昏倒在地,抱起自己回房的就是刘炎。

当时的刘炎也不过二十一二。因为行动力比起他队员差了些而被发派过来教导卫庭阁的武学。

在印榕身体恢复过来之后来看过她。背着光的身影阴暗模糊。眼神复杂的看着印榕说,“你这样能行么。还有好多年呢。”

蜷缩在被褥上瞪大眼睛看着他离开。

刘炎从此住进了心里。

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意外而变成特别的人。反而成了他嘴里最爱提到的反例。

“如果不勤奋训练,就会像印榕这样晕倒在地。”

“如果像印榕这样,干脆就不要在卫庭阁待下去了。”

“不像成为印榕,就好好吃饭。”

其实也只是刘炎偶然调剂辛苦训练的玩笑。卫庭阁的生活并不有趣,所以笑料也只能从大家都认识的人身上发掘。

而在十二岁之前,印榕从身材到样貌都不算出众的。再加上长年暴晒在外,所以皮肤异常黝黑。成为大家取乐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

别人取笑她都可以。可印榕却不希望自己在刘炎的眼中只是滑稽可笑的存在。

随着年岁增加和教授的弟子增多,印榕在刘炎的记忆里快要化成飘渺云烟。

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发生口角而打伤了同辈的女弟子。刘炎过来拉开实力不均的两人,最后得知是印榕先动的手,严肃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印榕抬头恶狠狠看着他,眼睛在瞬间就通红。

“因为……”拳头因为刚才的用力过度而隐隐疼痛,“因为她说你是笨蛋!”

一闪而过的错讹。

“那也不至于……”

不至于么。

也许对刘炎来说孩童的话语无关痛痒,可对于印榕而言却是相当严重的事。

之后时光流动。

印榕筛选通过的那天刘炎在东院的假山旁边碰见了她。点头致意过后说着,“当年你昏倒在训练课上的时候我在想这孩子究竟行不行。没想到你真的进了护卫队。”

印榕不知道要回什么,怔怔看着他问道,“你还记得我?”

他笑起来,“怎么可能忘记。你和其他弟子我都记得很清楚。”

马上要上扬的情绪还未到顶点就急促落下。

如果没有后面半句多好。

成亲当天外来的宾客并不算多。不知道是楠巧的意思还是牧岑风不愿意太铺张。

欧阳榆牵着牧琬走进卫庭阁的时候印榕正巧去给楠巧送东西,无意中看到牧琬失落的眼神。

也许牧岑风和楠巧都不知道牧琬的心意。

而偏偏只有印榕知道。

牧琬一直以来喜欢的其实是牧岑风。

牧琬有次和贴身丫环讲悄悄话的时候被印榕听见,大概说着如果有机会想摆脱作为牧岑风义妹的身份,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嫁给他。

然而牧琬虽然一路都在走狗屎运,却偏偏在这件事上输得彻底。

不过欧阳榆对她算是疼爱有加,所以总的来说,牧琬这唯一的一次失败并不足以否决她在其他事情上的圆满。

说到底还是个赢家。因此印榕也不觉得她的这种专情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

回忆到这里被暂时中断。

领头的人示意噤声。之后从四面八方传来嗖嗖声响。眼前血光一片。

等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哪年哪月。

眼前晃动的人影逐渐清晰。还没来得及喊出名字,楠巧已经提前开口,“师姐。”

浑身痛得就连呼口气都难受。楠巧扶着自己起来,端了药过来喂到嘴里。

“你身上有很多箭伤。不过都没刺中要害。”楠巧轻声说着,嗓音里透着疲惫。

印榕知道,楠巧一定彻夜未睡。

“刘炎他护在你身上,所以受的伤更重。”楠巧把最后一勺药喂进印榕的嘴里,见她一脸担心,又安慰她道,“大夫说没有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想要掩饰内心的想法,所以佯装出固有的轻佻笑容,“你过来照顾我这么累,少主他不心疼?”

没想到楠巧一闪而过的不是预期中的害羞,反而是更加阴郁的表情。

“他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对他根本不了解。”

原来还有这样的烦恼。

“吵架了?”

“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我和他没什么。”楠巧避开话题,似乎是顾虑印榕会为她担心。

“傻丫头。”

嫁人了,说出来的话也不一样了。

其他人都在岁月长河中悠然向前,唯有她一个人被独自留下。

真是老了呢。所以就连想事情都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印榕沉沉睡了一个下午。半夜睁开眼,楠巧已经不在旁边。

因为口渴得厉害,印榕尝试着从床上起来。可单纯是挪动到一旁的茶几上就已经相当费力。最后实在没力气而瘫坐在门前。

夜晚静得厉害。虫鸣声在这样的状况下听来倒也有些惬意。

难道就要以这样的姿势度过一夜么。

正这么想着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印榕差点倒头磕在门栏上。

“我就说怎么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渴。”因为刚才的突发状况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以至于说话的语调都扭曲,“好想喝水。”

“你是在暗示比你伤得更重的我去帮你倒水么?”语气里有明显的质疑,“那你等着,等我回来,天都要亮了。”

最后喝上水还是刘炎叫了其他人帮忙。几个人抬着印榕回床上,刘炎跟过去,站在她的身旁勉为其难的说,“……要是真的不行也要服软让人帮忙啊。你这个孩子总不让人省心。”

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加上末尾那句。印榕听到后别过脸,一半没进棉被,闷闷的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别总是孩子长孩子短的。”

刘炎“啧”了一声,只好改口,“那就‘你这个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

印榕笑了出声,身体在被子里颤动起来。

“喂喂,你身上很痛的吧,这样笑没事么。”

扒开被子,扭过头问他,“你不是比我的伤更重么,怎么话还这么多。”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刘炎撇撇嘴,叹着气一瘸一拐往外走,“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等伤好得七七八八,印榕想着要搬回到之前的通铺大寝房里。楠巧过来帮她收拾东西,被印榕趁机拿来开玩笑,“哎呀阁主夫人,不劳您费力了,我自己就行了。”

楠巧想笑又偏要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印榕察觉出她的笑并不单纯出于对玩笑的回应,细细一想,又问,“是不是……有消息了?”

果不其然,楠巧的脸上泛起红晕,之后点点头,“嗯。今早大夫来看过了。”

幸不幸福向来都是比较出来的。

而那个孩子从当初对自己无条件的依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换到另一个人身上。

自己对于谁都不再是重要的人。

莫名的失落感。

大概也是因为年纪大了吧。

也只有这个理由。

并不是没有厌烦过。楠巧跟在自己身后畏畏缩缩。也有过非常非常讨厌的时候。

为什么不好好习武。为什么这么软弱。为什么要去嫉妒牧琬。

为什么要依赖并不算坚强的自己。

我也有很烦恼的时候啊。

不要再跟着我了。

一边这么想一边瞪回去的次数不算少。而话到头来还是憋在肚子里。楠巧在后面莫名的看着自己生气的样子,不明所以问道,“……是训练课上又发生什么了么。”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是单纯的厌烦了。

楠巧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可我其实并没有觉得多欣喜。只是他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

印榕自然明白。而且深有体会。

夜幕落下去。趁着人少溜进刘炎的寝房。里面意外的比自己想象的要整洁。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药

味。最后视线停留在床榻上,躺着的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怎么样,保持得还挺好的吧。”

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还是回到主题,印榕靠过去问了句,“伤好得怎样了。”

“……大夫说恐怕都恢复不了了。”

“哈?”不是可以下地走路了么。

“以后参加不了护卫队的任务,也无法再教授武学。我看我还是回乡种田吧。拖着这对跛脚。也许哪天忽然不能动了,饿死在茅屋里也有可能。”

“我也要去。”在月光能找到的范围外这么说道。

刘炎尴尬的笑笑,“说什么呢。你跟过去干吗。又不是去玩。都老大不小了。”

“你有把我……当作女人看待过么。”

“……嗯?”

“我已经早就不是那个被太阳晒一下就会晕倒的女孩子了。所以我对你……我可以照顾你,就算你双腿不能动了,只能横卧在床榻,我也能……我也可以照顾你……”

“可是这样的我没办法保护你。即便是如此,也无所谓么。”

楠巧和牧岑风拜堂的时候印榕端坐在人群中。喜悦的气氛和脸上的笑意很好的遮盖了内心里荡起的浑浊。

有没有哪天自己也能和他站在堂前。即便只有两人,在堂前许下白头偕老。

如果可以这样。

如果能够这样。

“我可以……保护你。”嗓音颤抖起来,就连指尖都无法安稳放在膝盖上,“我没办法想象你真的一个人饿死在茅屋里。那样不是太可怜了……”

“所以说你真是个傻丫头。”撑着床榻两边起来,“我骗你的。”

探过身子将面前的人揽进怀里。

“我好好的。什么都没有。”

嗓音沙哑又温柔。

所以你也要好好的。

所以……

“将来的路一起走下去。”

就这样。

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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