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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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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功课是抄写新学的诗句二十遍。

虽说是功课,可真正能完成的似乎也只有楠巧。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楠巧同辈或者长一辈的师兄师姐对于“抄书”先生的关注在不断递减。比起学文,大家更看重的明显是武。

毕竟进护卫队光靠脑子是不行的。临对敌人,就算能熟背三字经烈女传也是毫无用处。所以这些半真不假的道理就被弟子们用来搪塞“抄书”先生对他们只抄了十遍诗句的不满。

楠巧一个人盯着窗外晃动的树叶出神。

昨天学的诗句是什么来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好像是这么说的。

虽然不知道蒹葭怎样苍苍,伊人为何在水一方,不过先生说,背会它就行了。

印榕难得回来一次,又是浑身臭汗澡也没洗就睡了。寝房里后进的弟子看到从来没见过的谜一样的前辈,整晚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楠巧挑了灯在寝房一角做着“抄书”先生的功课。身旁还有几个在抄第不知道几十遍书的后辈。

长夜漫漫,等楠巧做完功课往旁边一看,几个后辈已经握着笔趴在书本上睡着了。

楠巧赶着她们回被褥里睡,自己起来把灯给熄了。

西院难得又响起了琴声。不知道是牧琬还是牧岑风。不过悠扬回荡的琴音倒是让楠巧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日一早起来,印榕已经穿戴好坐着在翻楠巧的功课。

“哟,你都学到这儿了?不简单不简单。‘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边看还一边念了出来。

楠巧一边叠着被子一边问,“你今天不用出任务么?”

似乎是问到了关键,印榕背影僵了一下,“呃……暂时不用。”

楠巧不了解护卫队的事,所以也没再追问下去。

直到下午去习武坪训练的时候看见印榕满脸沉重的走进牧岑风的书房里时,楠巧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果然,还不到傍晚,卫庭阁门口的布告栏上就贴出了罚护卫队印榕脱队自省一个月的告示。

围观的后辈弟子不少,可谁都不认识这个叫“印榕”的师姐。楠巧看见之后着急的跑去找印榕,却看见她悠然自得的在西院里闲逛。

“这些杜鹃开得不错啊。”说的是扶桑被拔除之后种上的白色杜鹃。

楠巧看到她似乎完全没受到影响。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啊。只是犯了些小错误而已。”

印榕随意揪起一朵杜鹃,看了一眼后又丢到地上,“阿巧,想听听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么。”

楠巧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嗯”。

外面的世界。

离自己有多远。

大概是不知道什么节后,有天下午难得不用去训练,楠巧在回廊走着的时候又被当成冤大头被柳嬷嬷逮住,“你去把回廊上面挂的那些灯笼都给摘下来装好。”

留下个在半空中还会随风摇曳的梯子。

楠巧扶着梯子两边小心翼翼爬上去。有两个灯笼靠在一起,楠巧摘了其中一个下来。灯笼“啪哒”一声落在地上。再去摘另一个的时候,不知道是重心偏了还是怎么回事,楠巧感觉到梯子抖了一下,吓得只好紧紧抓着梯子两边好半天不敢动,等觉得应该稳住时,两手已经全是汗。

中途偶尔也有路过的弟子若干,可对楠巧也是熟视无睹。习武之人对付这种事本身就不算困难,不需要帮,也没必要帮。其他人大抵是这么想的。

楠巧虽然很想告诉他们自己是卫庭阁除了柳嬷嬷和钱嬷嬷之外不擅武的异类,可碍于面子,还是决定自己完成工作。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沿着楠巧移动的方向下面是一排摘下的灯笼。搬着梯子换到另一边,楠巧的腿因为长时间紧张和站立都有些发软。

“你在干什么?”

楠巧顺着声音向下望,竟然是牧岑风。

楠巧指了指头顶的灯笼,好像光是这个动作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寓意。可牧岑风毕竟不是印榕,皱起眉看着她很是不解。

“我在摘灯笼。”迫不得已加上一句解说。

“下来。”牧岑风恢复一脸淡然。

楠巧以为他是误会了什么,张口想要解释。

“我让绥仁安排个男孩子来做。”

对方的解释却比楠巧的更早。

“哦……”这样很好。

楠巧扶着梯子下来。

“你去做别的事吧。”

楠巧应允着往北院走去。

印榕说,蒹葭就是芦苇,逐水而生。

她出任务的时候到了湖边,那里遍地都是,一片苍茫。

光凭印榕的描述楠巧还是无法想象“一片苍茫”究竟是怎样的风景。印榕只顾着自己讲得高兴,也没管楠巧脸上的迷茫之色。

“……可是有一晚,我们一队十几个人追到湖边时发现那些芦苇上都沾上点点血迹。那番情景真是尤为凄凉。一个才三岁的女孩子躺在湖边,按规矩这种事我们都不该管,可我还是忍不住悄悄脱离主队,把那孩子给埋了。然后就受处分了。”印榕的口气有些不满,似乎觉得自己被罚很不该,“虽然我也知道护卫队只是一个工具,依令行事,可……怎么也做不到。她只是偶然出现在那里,只是在湖边玩水,结果不幸被那人撞到就送了命,不是太无辜了么。”

楠巧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印榕。

“有时候真的好想回到没有加入护卫队前的日子……”印榕枕在手臂上打了个哈欠,“不用去看世间丑恶的百态。”

楠巧看着她的身体在烛光下形成阴影,正好盖在自己撑在被褥上的手。

可如果不加入护卫队不就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了么。

楠巧对印榕所描绘的“芦苇苍茫一片”可是相当向往的。

大约是初秋的时候,牧琬和牧岑风一起出门游玩了一趟。

卫庭阁的事物交给绥仁打理。一大早在门外就等着一辆马车,后面还跟着护卫随从好多个。

楠巧在晨课上默读时透过半掩的门无意中看见扶牧琬上车牧岑风。

身上穿的是没见过的外袍。褐色的花纹有些秋天的意味。

虽然第二天晚膳前就看到牧岑风一个人回来。绥仁在大门口迎接等了半天,看到牧岑风面带疲惫

有些担心的问是否出了什么事。牧岑风只摇头,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弟子们底下开始传出闲话,说牧琬被劫了被杀了被俘了失踪了化仙了,总之什么言论都有。而再多谣言也在半个月后牧琬带着几车东西回来后不攻自破。

牧琬好好的。没有半点损失。

印榕自省的一个月无所事事,索性教起了后辈武学技法。每次要讲反例的时候就把楠巧叫上,刘师父也跟在旁边看。

于是短短几日,许多后辈都知道卫庭阁有楠巧这么一个笨蛋了。

“你再这样下去铁定是进不了卫庭阁要被淘汰了。”印榕看到楠巧又准备挑灯做功课忍不住说。

楠巧没回话,抓着笔蘸了蘸墨。

“阿巧,如果你真的进不了卫庭阁,我也未必能保你,你还是早做打算。”语气换成严肃。

楠巧挠挠后脑勺,闷闷问道,“师姐,你又几日没洗澡了。”

送牧琬那几车东西的是曲泉山庄的欧阳榆。

这件事在牧琬回来那天晚上就在卫庭阁传开。有人说牧琬是去曲泉山庄待了半个月。有人说牧琬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流言蜚语总是有发散式的威力。

最后牧岑风不得不用“再闻类似传言者逐出卫庭阁”来禁止流言的扩散。

楠巧在卫庭阁快六年,至今还未见过他下这么重的惩罚。

印榕一个月自省的期限很快就要到。她从牧岑风书房内回来后对楠巧说,“我看少主最近脾气差

了很多,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因为牧琬被中伤么。”每次提到牧岑风,楠巧总会想到牧琬。

“谁知道呢。”印榕收拾着包袱,“我明天又要走了,你有什么要我带的?”

“带我一起出去看看。”楠巧半开玩笑说道。

印榕愣了愣,之后用手去弹楠巧的额头,“那你赶紧加把劲,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出任务。”

楠巧也不甘示弱的弹回去,“我开玩笑的。”

“沐阳湖还是挺好看的。”印榕偏过头似笑非笑,“那里的芦苇荡啊……”

一副向往的样子。

“在哪儿呢?”楠巧问。

“唔……其实离卫庭阁不远。坐马车两三个时辰就能到了。”

这样不远的地方,楠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

前一夜下了雨。西院的亭子里响起了一阵琴声。楠巧缩在被窝里迷糊间被吵醒,清醒了好半天听出来是牧岑风给牧琬写的曲子。

琬玉吟。

虽然名字很俗,以至于一度让楠巧觉得是牧琬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起的名字,不过曲子很好听,就连牧琬也能谈出不错的效果。

楠巧听着听着就又睡着了,还久违的做了个梦。

梦里楠巧还像那天一样踩在梯子上,扒着卫庭阁的灰白围墙朝外望去。

牧岑风也站在旁边的梯子上,因为身高的原因比楠巧往下站了几阶。

他指了指墙外的一片湖说,“那儿是沐阳湖。边上的一片就是芦苇。”

楠巧伸着脖子往那边看,芦苇还真是苍茫一片,和印榕所描述的分毫不差。

不过梦终究是梦,醒来后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

印榕已经走了,留下一段不明寓意的改编诗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不知何方。

楠巧品味了很久也没明白过来,只当是印榕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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