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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离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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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红阳要去吩咐小厨房的厨娘准备晚上吃的饭食,徐莹想着总不能空手去找袁历韧,心中一动,就和她一起去了厨房。

徐莹不擅厨艺,她的一双手掌起勺来远不如握笔来得顺畅。徐家女子众多,徐邹氏干活又一向麻利,见不得徐莹煮食时那笨手笨脚的模样,因而极少给她掌勺的机会。

徐莹进了小厨房,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送得出手的吃食。这时她眼光一扫,看见桌台的几根莲菜,心中一动,便问那厨娘:“你可会做馄炖?”

当朝人改良了娇耳(饺子古称)的吃法,将娇耳煮熟之后,和汤一起盛在碗里混着吃,因而有了别名“馄饨”。馄饨“形如偃月,天下通食”,颇受人们喜爱。徐莹从稽陵县一路走来,也吃过几回,一直念念不忘,因此便萌生给袁历韧送碗馄炖的想法。

揉面、擀皮、剁馅、熬汤、包馄炖、下馄炖,在小厨房中热火朝天地忙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总算是出锅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成品。

满怀期待地送到莲院,袁历韧表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谁做的?”

“我只有帮忙。”徐莹赶紧解释。她的厨艺之烂,袁历韧自然是知晓的。初来莲院时,她差点将这莲院的厨房给烧了……

“好吃吗?”见袁历韧吃完一个,徐莹急切地问道。

“有莲菜。”袁历韧有些讶异。

“是啊!你不是爱吃莲菜吗?”所以她将莲菜切成细末包进了馄炖中。

“恩。”袁历韧点头,又吃了一个。

“那你都吃了吧!”有人就是爱得寸进尺。

袁历韧抬头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将馄炖推到一旁,不肯再吃。

“怎么,不好吃吗?”徐莹不信,拿起筷子便上前夹了一个放入口中。

袁历韧打量着她,心里竟觉得有丝不快,冷冷地道:“你似乎过得很好。”

“嗯。”徐莹专注地吃着馄炖,含糊地嗯了一声。想起来找他的目的,赶紧将馄炖咽下,正色道:“明日我想和妹妹一起去看姑姑。”

见他神情不悦,她赶紧讨好道:“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哦!”

“徐莹,不要把你对其他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袁历韧那双桃花眼中此时满是怒气,浑身冷若冰霜。

徐莹一愣,不由得有些迷惑起来,不知不觉间便反问道:“哪一套?”

“你……”袁历韧气结。可很快他便平复了心情,浑身愈发冷凝起来。他修身养性这么些年,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可不知为何,每次遇到她,就会轻易被扰乱心绪。

“你什么?”徐莹不怕死地问道。

“出去。”袁历韧淡淡地甩出两个字,就不再理她。

“哦……”徐莹悻悻地朝门口走去,拉开了门,又回头确认道:“那我明天去看姑姑了啊!”

不等袁历韧回答,她早已关上房门跑了出去。走出去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依旧亮着灯的书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默念道:对不起,焰,虽然依旧会心动,但我没有办法不顾一切地去爱你,不想再因你的一句话而冲动地想要去寻死……

……

书房内,袁历韧在徐莹离去之后,眉心紧锁,抿着唇瓣盯着一旁的馄炖。这时,一个老翁从屏风后出来,看到他这幅模样,摇了摇头。

“焰儿,那就是徐家姑娘么?”那老翁问道。

“恩,外祖。”袁历韧点了点头,只是神情中却有一丝烦躁,“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我看她倒是没变,和六年前差不多。”陈老伯依稀还记得荷塘边那个机灵活泼的徐莹。

“她倒是能屈能伸。”袁历韧冷嘲道。在这莲院的两年里,徐莹的确收敛了性子,凡事谨言慎行,谨小慎微,哪敢像今天这般肆无忌惮。

“没想到你们还能有这般缘分。”陈老伯笑道。“焰儿你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她吧?所以当初才会将自己心爱的竹箫托我转送给她。”

“我不过看她可怜,丑得没法见人。”袁历韧冷着脸道。

“这徐姑娘现在倒是五官端正。”陈老伯抚着胡子眯着眼笑道。

“外祖你眼神不好。”袁历韧夹了一个糊掉的馄炖放入口中,莲菜的脆爽总算是令他憋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哈哈,那就不说徐姑娘了!我一路走来,听说你求娶不成,却让你大哥抢走女人,可是确有其事?”

“是又如何?”袁历韧眉都不皱一下。

“你就不可怜你外祖我一把年纪了日日眼巴巴地等着抱曾孙?”陈老伯看着几年没见的外孙,无力地问道。

“我从不强人所难。”

“我看那徐姑娘不错,让她给我生个曾孙也好。”陈老伯突然冒出来一句。

袁历韧顿时冷了脸。

陈老伯见他脸色变得如此之快,稍稍一愣,笑着道:“我突然记起焰儿你曾经说过,谁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那徐姑娘,也不知今后谁才是那个倒霉之人?”

谁才是那个倒霉之人?反正不会是他!袁历韧皱着眉烦躁地想道。

他是疯了才会一时心软送她自己心爱的竹箫;

他是疯了才会一时心软让她进他的莲院;

他是疯了才会一时心软教她经营之道;

他是疯了才会冲动地去稽陵县找她;

他是疯了才会去暗示县丞多关照她那要去戍边的爹;

他是疯了才会想要不顾一切地带她回项阳;

他是疯了才会一时心动想要抱她……

好在他终究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及时地抑制了心中的波澜。她是平民之女,家境贫寒,而他有权有势,富甲一方;她的姑姑间接害死了他娘,还胆敢伤他忠仆,时时想要暗害他,而她竟舍不得摆脱那个令他闻之生恨的徐姓。

就是做他的妾,她也是高攀了,而她竟然拒绝了他!而且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没有哭哭啼啼,没有形容憔悴,分明过得比以前还要好……

……

徐莹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徐菀和红阳去了城郊别院。

再见到姑姑徐世萍的时候,她竟发现自己对她的怜惜远远超过了愤恨。哪怕她曾经利用过她,不是真心待她为亲人……

徐世萍看到徐莹,竟有如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莹儿,你知道吗,原来我这些年来费尽心机的谋划只是一个笑话,想必那背后的人日日都在嘲讽我的蠢笨。我就像那浑身长满刺的荆棘,伤害了无辜的二少爷,伤害了你,最终还伤害了自己……”

“姑姑,你跟我回稽陵县吧!”徐莹鼻子一酸,忍不住冲口而出。

“不,我不回去!我回去了也没有容身之地,还不如留在这里等着看那恶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徐世萍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放下吧,姑姑!一切都过去了。”

“不!”徐世萍瞪着满是恨意的眸子,凑近徐莹的耳朵,耳语道:“其实我一直小看了二少爷,我相信他迟早会为自己的娘报仇的。”说完,莫测高深地朝徐莹一笑。

徐莹将两百两银子还给了姑姑。徐世萍拿到银子,又大哭了一场,那眼泪只为突然辞世、天人永隔的徐母而流。

……

十多天后,徐莹去向袁历韧辞别,准备回稽陵县。她们离家已有大半个月,想必家中的亲人都等得心急如焚了。

袁历韧踏着月色回到自己的莲院时,就见徐莹正站在院中的大缸旁赏莲。月光撒在她的身上,令她的面庞显得莹白皎洁,人也温柔娴静。他心中一动,竟不忍上前打破这分美好。

徐莹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他,冲他灿烂一笑,招了招手,“快过来赏月。”

袁历韧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就见大缸中莲叶掩月,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在这水缸中赏月,仿佛这月亮也变得唾手可得,没有那种疏离之感了。”徐莹感叹道。

袁历韧抬头见她眸光闪亮,嘴角含笑,恍惚间便忆起了在荷塘边与她初见的时候。那时候的他,痛失亲母,终日惶惶,独自离了家去找外祖。他历尽艰辛才来到稽陵县,却夜夜噩梦连连,无法安睡。直至一个无眠的深夜,他在荷塘边遇到了她——奔跑的她,大笑的她,狡黠的她,忧愁的她,沉思的她,自卑的她……他从没有见过有人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如此直白地表现在脸上,特别是在他正急需改头换面、快速成长的那些日子里。

他渐渐变得冷心冷情,沉着冷静,淡忘了儿时的自己。结果兜兜转转一圈回来,却发现她虽然也成长了,但真性情却依旧在那里,没有变过。

“我明日就要走了。”两人静静地赏着那水中的莲与月,徐莹突然开口道。他总是突然向她告别,而她总算是逮着了一次也向他告别的机会。

袁历韧从回忆中霎时被拉了回来,不自然地伸出手,挑动水缸中的那一池碧波,他的声音中有一丝嘶哑:“尹翼治好令妹了么?”

徐莹也学他拨弄那水波,低着头回答道:“以后定期敷药,慢慢就会痊愈了。”

袁历韧低声“嗯”了一声,转身便要回书房。

徐莹抬头见他要走,慌乱地叫道:“焰,等等。”

袁历韧回头就见徐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荷包,上前一步递给他:“我也没什么能拿来答谢你的,就去寺庙求了这串佛珠,但愿它能佑你安康。”

见袁历韧目光清冷地望着她不肯伸手,徐莹一把将荷包塞到了他的手中,眨了眨眼睛笑着道:“你不是让我别用对别人的那一套来对你吗?这可是我用了真情实意专门为你求来的。”

第二日,徐莹姐妹天微亮就离开了刺史府。她害怕离别的场景,所以故意提早出发了一个时辰。

莲院的书房里,灯烛一夜未灭。天蒙蒙亮时,有黑衣人敲门而入,低声禀报道:“徐家姐妹已离了府。”

袁历韧推开窗户,望着去往稽陵县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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