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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渐行渐远(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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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水绚璎要你接近我的目的吗?你费了这么多功夫,原来要的,竟是我身上的碧血石和绛龙珠?”墨曦愤怒地冲进淫室,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猛地怔住了!

那个曾经生龙活虎的女子,此刻正蜷缩在魅的怀中,脸色惨白,双眸紧闭,奄奄一息。魅的黑色外袍随意地搭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糜烂的、流着血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双手,天,那哪里是手,只是两个血肉模糊的肉球!她的脸上,满满都是泪痕与血痕,透着血丝的泪珠,固执地挂在眼角,不肯掉落。

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抽痛得厉害。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害怕,不断自心底往上涌!

而这种发自心底的惊慌失措,竟是如此熟悉。

意识朦胧中,眼前浮现了陌生的一幕:在一个古老而沧桑的森林中,他睁开眼睛,眸光绕过云儿,穿越层层大树,定格在一个娇弱的女子身上。

那个女子面无血色地斜趴在地上,双眸紧闭。可是,她的唇角却死死地咬着一个残破的瓦罐,鲜血直流,瓦罐中隐约有水波荡漾。她的长裙早被荆棘划破,露出一道道令人胆颤心惊的血痕,她的手与手肘血肉模糊,修长的指甲因沙石而向外翻起,扭曲得变了形。最可怕的,是她的腿。受了伤的膝盖里长满了尖锐的石子,沙石不断侵蚀她的血与肉,她的腿像是被截成了两半,血肉模糊中,竟隐约可见本该深藏于膝盖内的髌骨……

他的头突然很疼!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像要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忽然间,一切都消失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是谁,所有的画面如泡沫般幻灭。眼前,出现了魅怀中那个女子苍白无比的脸。

他的心猛地一颤!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

不过才短短一天,她竟然被折磨成这样。这样子的她,确实让墨曦吓了一大跳。

白天所发生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其实从他的角度看去,她刺杀云儿的力道不对劲。可是,云儿没有理由故意弄伤自己,更没有理由栽赃陷害她。善良而柔弱的云儿,一直都被保护得太好,又怎会是暗夜宫女杀手的对手。

没错,他早就看见了她手臂上的弯月胎记,也发现了她与水绚璎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个名叫蓝鸢的女子很有可能,是那位失踪已久的赤雪。只是,让他困惑的是,她的身上没有杀气,而且根本不懂武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本是想好好关她几天,算是惩罚。结果日暮时分,他便后悔了。她的身上有很重的伤,长期泡在浑水中,肯定会导致伤口糜烂。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个女子。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水牢门口。若不是听见她的声音,他一时间还找不着她的位置。

只是他没有料到,她说的那句话,居然是“我…我要墨曦身上的碧血石和绛…绛龙珠,求你…帮我!”

原来,她要的,不过是那两颗石头。原来,这就是她接近他的最终目的。

那一瞬间,狂躁而无法抑制的愤怒扑天盖地袭来!然而,这种愤怒在他见到她的刹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所取代。

他不敢置信地走上前,猛地抢过魅怀中那个虚弱地吓人的女子,震惊而心疼地、紧紧抱住。

良久。

他猛地抬起头,阴沉的眸光凛冽地扫视早已被吓傻的众人,愤怒地大吼:“她才关进来一天,就被折磨成这样!谁给了你们这么大胆子!”

众人被他近乎疯狂的戾气吓得腿脚发软,纷纷跪倒在地上,惊恐地望向八字胡。八字胡暗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刘…刘管家说…说是……庄…庄主您的命令!”

“把刘管家找来。竟敢假传我的口令,胆子不小。”墨曦的脸色阴霾得可怕。

“不用找了。”魅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来之前,发现刘管家已中毒身亡。可能是自杀,亦可能是…他杀。”

“既然如此,”墨曦阴冷地扫视众人,声音冰冷无情:“你们是要自行了断,还是我来动手?”

众人吓得面面相觑,哭天喊地的求饶!

“庄主,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庄主,我们真以为是您的命令,否则就是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求庄主饶命!”

“我们错了,求庄主饶命!”

“啊!――”

“啊!――――”

……

几秒钟之后,所有的呐喊声都停止了。整个密室,安静地诡异。

滴答、滴答,鲜血,沿过墨曦的长剑落了下来,与地上的血潭,融为一体。

墨曦轻轻抱着昕悦,眸光阴鸷地走出了密室。魅紧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就在他们刚刚跨出密室的那一瞬间,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仓皇的跑了过来,跪倒在墨曦眼前,上气不接下气:“老…老爷不行了!庄主,请速速前去见老爷最后一面!”

墨曦的眸中流露出明显的忧伤。他紧紧抱着昕悦,迟疑地停留在原地,犹豫不决。

魅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旁,伸出双手,平静地道:“蓝姑娘暂时无性命之忧,把她交给我,我会照顾她。穆老爷的最后一面,你快去吧。”

墨曦的视线,始终未曾从昕悦身上离去。良久,他终是将她轻放于魅的手中,不放心地道:“好好照顾她,我很快回来。”下一秒,焦急而忧虑地飞身离去!

当昕悦再次苏醒,已是半月之后。

睁开眼帘,视线里出现的便是芳儿那张放大的脸,憔悴而担忧。芳儿惊喜地握住她的手,似乎松了一口气:“小月,你昏睡了十天,总算是醒了!右使明明说你没有性命之忧,怎么会昏迷这么久呢!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昕悦微笑地望着她,流着泪摇头。芳儿吓得手足无措:“你…你哭什么呀!是不是哪里疼了?”。昕悦泪流满面地望着她,继续微笑:“没什么,就是……感动了。芳儿,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经历了这场毁灭性的灾难之后,再次看见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那一瞬间,昕悦感受到了幸福。潜意识里,昕悦是想永远睡去的,所以,大概这才导致了她这么长时间的昏迷。

苏醒后的她,有一种重生的感觉。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陷在与墨曦的那份绝望情感中,无法自拔。所以,她活得很累,很不快乐。这么久以来,墨曦一直处于她世界的正中心,因为墨曦,她忽略了太多真正关心她的人,比如芳儿,比如小青,比如小辰,比如,璎。

她做了各种努力,试图唤醒曦的记忆,试图留在他身边。可是,除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真的,什么也没得到。

墨曦习惯了去忽视她、伤害她,因为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认识她。她亦习惯了去忍受、去期盼,因为那个听起来很美的借口:他只是失忆了,总有一天,他会再次想起她。

可是,她放弃了尊严、拼尽全力去爱他,到最后,她的力量用完了。而他,还是没能想起她。既是如此,又何必再强求?她爱的那个墨曦,已经走远;而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与曦有着相同面容的,陌生人。

独自一个人,活在两个人的记忆里。这样的生活,她不想再继续。

与其在一份无望的感情中苦苦挣扎,撞得头破血流,倒不如潇洒地,挥手告别。

再见,墨曦。

我等了太久,追了太久,可是你变化得太快,我永远也追不上你的脚步。所以,我要放手了。从此,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将不再打扰你。

芳儿告诉她,她在水牢的那段可怕遭遇,其实是刘管家假传了庄主的口谕。事发后,刘管家因害怕遭受惩罚,服毒自尽。

昕悦闻言后,只是淡然地笑笑。她与刘管家无怨无仇,他又怎会冒如此大风险来害她。恨她入骨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可是,那又如何?刘管家之死,将这个事件划下了一个句点。无凭无证,她指责不了穆茹云;即使指责了又如何,墨曦会相信吗?

是墨曦将她投入了水牢之中,在遭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之后,墨曦却连最基本的公道,也给不了她。这样的墨曦,已让她心灰意冷。

芳儿还告诉昕悦,她昏迷的当日,蓝鹰山庄发生了一件大事:穆老爷已逝。

这半月以来,蓝鹰山庄一直都在办理穆老爷的后事,葬礼很大很隆重,很多武林门派自发参加。直至三日前,所有的一切才全部结束。

对于穆老爷的辞世,昕悦只是觉得一阵叹息,却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于她,那只是一个陌生而慈祥老人的离去。

芳儿还说,墨曦跟穆小姐,可能要成亲了。因为穆老爷临终当日,曾当着蓝鹰山庄上上下下所有仆人的面,说了一句话,“曦儿,请你一定……要娶小云为妻。”而当时的墨曦,选择了沉默。沉默,是代表不答应,还是不拒绝?――没人知道。

自古英雄配美人。蓝鹰山庄上上下下都认为,庄主与小姐,实乃天作之和。全蓝月大陆,能配得上庄主的,唯小姐而已。

对于这条消息,昕悦只是低头倾听,并不说话。柔软的发丝从耳侧垂落,遮掩了她所有的情绪。

最后,芳儿貌似神秘地凑近她的耳畔:

“小月,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右使偶尔会来看看,但是庄主每天都会过来。看得出来,庄主很关心你。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说不定哪天,庄主就纳你为妾了。到时,你可就真的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芳儿根本不知昕悦与墨曦的过去,从小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她,打从骨子里认同一夫多妻制。而像她们这样身份卑微的侍女,是不可能成为正妻的,被纳为妾,是最高的荣誉了。

昕悦平静地望着芳儿,苦涩地微笑:“我不稀罕。”

就这样,她与芳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直到几个时辰之后,魅的突然出现,芳儿才不得不告退。

魅略带愧疚地望着她,沉思了半晌,突然半跪在她的床前,语气中满是歉意:“蓝姑娘,对不起。我暂时还没有告诉庄主真相。这段时间,老爷的离世,让小姐痛不欲生。若在此时说出真相,对小姐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请蓝姑娘稍等些时日,待到小姐情绪平静之后,我一定将你们的过去,如实告诉庄主。”

昕悦淡然地望着他,嗓音平静地有些失了真:“不用了。魅,过去的事情,请你永远也不要再提。我爱过的墨曦,如果看见现在的自己,会很难过。”

魅迟疑地:“蓝姑娘,这样对你不公平。”

昕悦苦笑地摇摇头:“我的爱,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她平静地望着魅:“我已经放手了。我希望我以后的人生,可以快乐。所以,那段往事,请你帮我隐瞒。”

魅凝望她,沉思了良久,方道:“蓝姑娘,其实庄主对你……”

“我们结束了。”昕悦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知道他怎么样,我和墨曦之间,结束了。”

“谁说我们结束了?”一个冰凉得有些失控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

“谁说我们结束了?”一袭黑衣的墨曦,手里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床前,“怎么,目标转移到魅身上,所以就不需要我了?”他愤怒地望着她,声音寒得彻骨:“我告诉你,蓝鸢,碧血石和绛龙珠在我身上,即使是魅也夺不走。若你还想要,就得继续跟我玩下去。”

昕悦冷冷地望着他,无声苦笑。

蓝鸢。他称我为蓝鸢。

原来自始至终,我在他心中,都是那个卑贱至极的青楼女子,从来,不曾改变。

魅无声告退。

空荡荡的房间里,唯剩她与他,俩俩相忘。

彼岸谷的鸢尾花,绚丽绽放;花丛中那两个不离不弃的身影,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鸢尾依旧。伊人不再。伊人不再。

昕悦平静地望着他,微笑:“庄主大人突然驾到,不知对奴婢有何吩咐?”

一声庄主与奴婢,一种身份的隔离,两个世界的疏离。

墨曦蹙了蹙眉,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轻声道:“喝了它。”

昕悦恭敬地伸出缠满纱布的双手,用力捧住药碗。墨曦在看见她的手时,却蓦地一愣,拿着药碗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啪啦――”一声,青瓷药碗在两人不协调的力道下,摔在了地上。滚烫的中药,透过薄薄的纱布,浸入了昕悦受伤的手背里,惹得她一阵痉挛。

昕悦惊恐地低下头,低声乞求:“奴婢该死!请庄主恕罪!”

墨曦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他一把抓起昕悦的手,焦急地:“你的手,疼么?”

昕悦仓皇收回手,颤颤惊惊:“奴婢不疼,多谢庄主关心!”

墨曦再一次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手。”

昕悦匆忙将手插入被窝内,低声哀求:“奴婢的手卑贱,入不了庄主的眼。奴婢觉得很疲惫,庄主若没其他吩咐,奴婢请求庄主能让奴婢休息。”

“别称为我庄主!”墨曦猛地一声怒吼,他愤怒地抬起她的头,“你以前是直呼我姓名,现在还是那么叫!”

昕悦躲开他的视线,惊恐地:“奴婢不敢,望庄主恕罪!”

“够了!”墨曦愤怒地打断她,“你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如此疏离!”这,完全不像你一直以来的风格。

昕悦撇开头,“奴婢与庄主,本来就是陌生人。”她的声音很低,“奴婢现在想休息,请求庄主成全。”

墨曦眸光复杂地望着她,良久,方叹了一口气:“算了,你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话毕,黯然转身离去。

“恭送庄主!”昕悦低着头,语音恭敬。在墨曦的身影完全退出视线时,一滴晶莹的液体,悄悄自眼角滑落。

拒绝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不是破口大骂,亦不是恨之入骨,而是恭恭敬敬毫无瑕疵地,彻底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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