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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王爷对萧染怎么样?”萧卫国问的很小心,似乎这根敏感的线能牵扯出太多的是是非非,
“听下边的人回话,似乎很是宠爱,如夫人已经不再过问染香阁的事情,疑似认同了萧染的地位,您说是好还是不好?”
萧卫国沉默的转动着手里的珠球,王爷为何会看上他那一无所成的女儿?甚至为她提拔箫家?这要是揣摩不对可是要出大乱子了:“萧蔷,最近可好?”
“很好,儿臣已经吩咐母亲看照,恐有不妥还请了下人,没有问题。”
“萧蔷的名字可在选秀册内。”
“在。”
萧卫国点点头,捻着胡须慢慢皱起褶皱的眉头,这事还有看萧蔷能不能选中侧妃再定:“你最近去见萧染一次,问问她有什么看法。”
箫书岩无解的疑惑,萧染只是个孩子,即便不是以色侍君这么大的事也不该让一个孩子接触:“爹,这恐有不妥?”
“无碍,或许我们都小看了你这个妹妹。”萧卫国打开窗子,冷风吹进来冻结了室内温暖的空气:“王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宠爱一个人,不要小看了萧染。”
“是,父亲。”箫书岩直起身,脑海里勾勒出那抹浅笑的身影……
安家府内,冷风已经将绿色吹尽,通往内院的小路曲折萦绕,这里没有亭台楼阁、没有高门大院,只是一个五品官员平常的住所,如今这所与世无争的院落了,却充满了无解和惶恐。
安司农唉声叹气的在客厅走来走去,他不知道林家为什么突然要娶小女儿,何况他根本无意攀附林家,他属王爷一派,林丞相更不用拉拢他,可是如今竟然小女嫁给林家长孙这分明是想切断他和皇家的关系。
安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进来,见老爷还在拿着请帖生气,不禁也有写感情的走过去:“事已至此,我们就认了吧,听说这位长孙也不得宠,想必以后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安司农闻用力的拍打的桌子:“我怎么能甘心!你叫我怎么甘心!我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虽不指望她光耀门楣,可如今正逢皇上选秀、太子无妃,如今让我这样放弃,我心何以甘!”
安夫人赶紧帮他顺顺气:“老爷息怒,妾身知道你心气高,想和萧家一样在朝廷上有所作为,但林家是什么人,皇上怎么可能为了女儿和林家起冲突,算了吧,生气也是过,不生气也是过,只求女儿出嫁后,林家能让她多回来走走,如果可以说不定我们可以让林飞叶住咱们家。”
安司农叹口气,越想心里越堵着慌,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还没让她挑选自己的夫婿如今就落得这般下场,谁人不知林家的长孙形同虚无,这是想彻底的断了安家和皇室的牵连:“丞相好毒的手段!”
安夫人慌忙的四处看一眼,紧张的道:“老爷,您小点声这要是让有心人听见,我们都不用活了。”
安司农憋气的垂下桌子,窝囊,萧卫国在步步高升!自己却成了林家报复的对象,他不是怨恨不公,只是不想女人嫁给林飞叶那样的人!他怎么配的上他才华横溢的女儿!
安夫人何尝不气,可是气归气,她们能怎么办,安夫人叹口气,擦擦眼角含着的眼泪所有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安家的绣楼内,安忆词搅着手帕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哪位女子心里没有一个梦,尽管她的梦难以实现,可是她依然可以翻开想想,可是如今……安忆词苦笑的看着面前的鸳鸯枕,苦笑的扶上一缕缕的花纹。
“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也许老爷和夫人能想出好主意。”
“能有什么主意。”安忆词苦笑的站起来心里比谁都明白,已经成为定局,她不过是万丈红尘里一颗无力反抗的棋子,安忆词离开那副刺眼的红色锦缎,心里像压了千石一样重:“爹爹只是个下属小官,林丞相是何许人,他想办的事什么时候失算过,我只是个女子,无妃就是进宫或者嫁入同等人家,既然都是如此,这样的结局又有什么不同。”安忆词走到书案钱,看着上面‘他’题的诗,心里又多了份怅然,既然不是他,是谁又有什么不同。
姜儿心疼的看着小姐,知道这位名满京城的豁达人儿心里装着她不愿倾吐的心事,她曾鼓起最大的勇气站在东林湖畔,她曾抛弃矜持问他可安好,可那以是小姐最大勇气,她始终是老爷的女儿,不会做出有违家法的事,可就是这样才让你心疼,小姐是那么的安详,她就如手中捧着的清茶,静静地绽放她的余香,她不多嘴亦不追求梳妆,她有一颗孝心,她会为父亲研磨,可就是这样的小姐却得不到她要的幸福。
“姜儿,你可知我要如何才能重新轮回,做一次被他看在眼里的水流……”
姜儿赶紧道:“小姐,您已经很好了,没有他您一样可以幸福,小姐,您可别作践自己姜儿会心疼的。”
安忆词苦涩的一笑,清淡如竹的风姿掩不住她知性的风华:“作践有何用,他又看不见,看见了又如何,他又不会回头,于其让他知道后依然漠视,我宁愿自始至终形同陌路。”
“小姐……”
“不用担心。”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诗词上留恋而过:“我会嫁进林家,身为女子婚姻自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什么好怨的。”
姜儿着急道:“可那林家长孙……”
不受宠又怎么样,难道不受宠就不能娶妻了吗?就没权利和自己成亲吗?何来如此荒谬的说法,安忆词望着这幅字画,心想有朝一日他有喜欢的人时,希望那名女子不会嫌弃他的出身,不会怪他不复当年的风采,会一心一意的对他,会抚平他眼里的伤,会让他再也看不到没有希望的等待,整整五年,他等来的终是一场空,他怨吗?会不会像此时的自己一样无力,或者更加无奈……安忆词常想,他即便心中有气也是静然了,他一定站在树下,对着他参不透的太空直到看到自己思想的渺小,方才豁达的转身……
“小姐,您……没事吧……”
安忆词摇摇头,她本就没有舍恋,只是放不下想他的心情,如果自己成亲了就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想他在做什么,不能想着他的样子整夜坐在书案前临摹他的字迹,她的相公一定不允许自己如此想他:“这么多年了够了,如果我有那么一首诗或者曲流入他的耳中,让他不禁说句过好,我就知足了……”
姜儿垂下头,为小姐不值,如此好的小姐为什么要嫁给林飞叶,小姐完全可以为妃、可以享受更高的宠爱,万恶的林家,他夺走了小姐的一切!
而安忆词的心是平静的,死灰一样的冷淡,就如她所说本就没有希望跟了谁又有什么区别。
林飞叶则难以置信的看着飞楚,酷似风扬的脸上显得有些呆滞:“你……你说的是真的……”
林飞楚孩子气的点点头,如一个做了好事等着被人夸的好孩子般讨喜:“我觉的大哥一定喜欢,我就要她当我的嫂嫂,大哥,你不会怪飞楚多事吧。”林飞楚眨着可让日月星辰无光的眼睛,期盼的看着他。
林飞叶依然处于呆滞中,安忆词?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女子,既然成了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却没有一丝喜悦,有的是无以加复的恐慌,他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他配不上那么好的一名女子:“飞楚,这不是真的?你说这不是真的!”他心中的女子怎能嫁给自己这种没用的人?
林飞楚不解的看着他,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他为什么那副表情:“哥哥不喜欢吗?”林飞楚问的天真却在心里冷笑的诽然,害怕吗?没有必要女人而已,他会给安家补偿不让他们觉的嫁的没有价值。
林飞叶认真的看着他,曾经这张让他愿意付出所有也要守护的容颜慢慢的长大了,已经强壮到足以让子自己娶到安忆词,可他不要,他宁愿看着也不想自己亲手毁了那个女子:“飞楚,哥哥很感谢你,可是有些事不是要了就是对的,你去跟爷爷说,大哥会娶亲,但是不是娶安小姐,哥哥觉的洗衣房里的辛丫头不错,望他老人家成全孙儿。”
林飞楚盈盈一笑,雌雄莫辨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可飞楚想让哥哥娶安嫂嫂,难道不行吗?飞楚喜欢安嫂嫂,哥哥如果不娶,飞楚就不吃饭!”
看着弟弟天真的举动,他很感激飞楚为他做的,可他不能害了安姑娘:“飞楚,哥哥不喜欢她,就像你喜欢白公子可并不见得要让他永远陪在身边。”
“我要,可是他不愿意。”林飞楚嘟着嘴,神情异常可爱。
林飞叶语重心长道:“安姑娘也不愿意,你能为白公子着想,大哥同样在为安姑娘着想,答应大哥跟爷爷说了这件事行吗?”
林飞楚摇摇头,他决定的事从来不需要更改,可去如此的无害:“哥哥,你讨厌她吗,你不娶她她会哭的,爷爷说没人敢娶咱家不要的姐姐,你不要讨厌姐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