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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楚无害的牵着大哥的手,天真烂漫的在他身边飘:“大哥,你喜欢哪家的姑娘?”
林飞叶闻言表情不自在的扭捏:“怎么问这个。”突然一想惊讶的道:“莫不是三弟你……”
林飞楚依然开心的笑着,俊秀天下的容颜挂着无邪的探究:“什么?大哥想说什么?”
林飞叶顿感自己多心的拉着他往家走:“别问了,问了也没用。”
林飞楚不依不饶的缠着:“不要!飞楚想听!大哥,你说给我听好吗,飞楚发誓不会讲给别人的,连小鼠夫子都不说!”
林飞叶看着弟弟孩子气的表现,突然毫无芥蒂的问:“你觉的安小姐怎么样,她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
林飞楚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她:“知道,安姐姐,很漂亮,飞楚在秋游上见过她,她会弹曲还会写诗。”
林飞叶立即严厉的看向飞楚:“不可叫她姐姐,你身份尊贵就算是真姐姐断不可乱叫。”
林飞楚不在意的飘远:“管它呢,大哥说她是才女我就叫姐姐,我还要叫大哥,永远的叫大哥,就算爹爹不同意也要叫,哦,回家喽,回家喽。”
林飞叶欣慰的望着他的背影,展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夺天地造化之美,如此可爱的三弟,他人岂会不喜欢,只是不知将来什么人能配上他钟林神秀的三弟:“等等我。”
雪已经慢慢的停了,银装素裹的大地在月色下反射着明亮的光晕,白茫茫与月茫茫的交汇让天地衔接在深远的弊端醉不胜收。
云阁的暖香萦绕在屋梁间虚虚幻幻,云阁的主人恍惚的站在窗前冰凉了水里的热茶,几缕冷风荡起窗前的纱帘,吹皱了本就不安的心事。
烟儿悄悄的走进来趁着添炭火的空隙看了窗前的主子一眼,惊觉主子站的太久,小心的走近一些:“夫人,天气凉了,小心身体。”
柳云闻言悠悠的叹口气:“天凉也比不上心凉……”柳云放下冷了茶,心事重重的向床榻走去:“这后院以后恐怕永永无你我的一席之地了……”
烟儿赶紧换杯新茶给主子,疑惑的道:“夫人,怎么了,您不是刚和王爷游……”
柳云慢慢的入座,嘴角暗讽的扬起:“游国寺……妾身以后怎么还敢提国寺,恐怕只有染香阁的萧侍人才敢到处游了。”
烟儿释怀的一笑,小心的绕到主子身后帮主子舒缓筋骨:“夫人,奴婢当什么事呢,夫人是天姿国色还怕箫侍人挡了您的道吗,奴婢虽然承认萧侍人也是漂亮灵气,但怎么比得上夫人风华绝代,再说夫人和王爷的感情岂是萧侍人能比拟的。”
柳云暗笑的喝口茶,如果不是今日见了萧染,她认为自己有一争高下的机会,可是凤君天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从回来开始一直闷闷不乐,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显得心不在焉,还有什么可说的,柳云紧紧的攥着衣袖,心里划开一条冰冷的寒冷:“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烟儿担忧的看眼主子,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夫人,奴婢虽然不懂事,但是奴婢相信王爷不是薄情之人,奴婢告退。”
柳云伤怀的扶着额头,不知该庆幸王爷的厚爱还是感叹自己红颜未老宠爱已不在,柳云放下手里的茶,心慌的撞翻了旁边的香炉,她怕了,因为比别人更明白而自知没有胜算,可是就让她如此认命吗?她心何以甘!情何以堪!
柳云想到她的笑容顿觉的刺眼,想不到她竟然和元少主、慕容尊相熟,恐怕萧染能帮王爷的不止这么简单,那她凭什么争!凭什么抢!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无能更令人难堪!
香火在桌上冷却,最后一点星光的熄灭后再也散不出一点香气,柳云看着它们莫不事如今的写照!柳云顿时一惊,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更不会拱手让人,柳云突然站起来:“来人!”
烟儿急忙而入:“夫人,有何吩咐?”
柳云正色道:“请王爷过来一趟,就说妾身等他用膳。”
烟儿闻言赶紧垂下头:“夫人恐怕不行,刚才奴婢见您心情不好,本想请人让王爷过来,但是管家说,王爷去了染香阁。”
柳云顿时咬紧牙关:“萧染回来了!果然如此……”
烟儿赶紧扶住主子:“夫人您别乱想,只要您吩咐,奴婢这就去把王爷请过来,奴婢就不信王爷真能不理夫人。”
柳云难堪的踉跄:“他为什么要理我,他这回恐怕急急忙忙的往染香阁赶,唯恐那个人一去不回!”
“夫人!您别动气小心身子!”
柳云放开烟儿的手,愤恨的自己站住:“你出去,给我盯着染香阁,我就不信那个女子,这能占了这个小庙!”
“夫人……您……”
“什么都别问!染香阁如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通知我!”就不信元夕夜和慕容尊会甘愿享用被动过的女人!
“是!夫人。”
染香阁的气氛向来平静,除了环儿,萧染不怎么让外人进来,就像此刻偌大的房间里也只有三个相看都不无语的人,或许只有一个就是凤君天。
几乎萧染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了进来,一直不安的心也悄然归位,她还是回来了,但他的身份又不能问出他担心的问题,凤君天看眼十七弟,继而转向萧染:“你去林府说了什么!”
萧染舒缓下颈项,被林飞楚忽悠的快发火了有什么好说的:“没什么,不过意思传达到了,虽不至于现在就让皇上撤了他爷爷的官但也可以出手,林家入如果不收敛国法伺候。”
凤君天微微蹙眉:“说的容易,谁来执法!林飞楚身份特殊打了他爷爷不亚于触犯了天威,如果林飞楚通过元公子向木系讨要说法,恐怕这木系也要给皇甫家一个交代。”
萧染不在意的冷哼:“有什么可交代的,就让慕容尊执法,他现在既不是慕容家的人也不是我木系国的打林严百板子还不成问题吧。”
凤君天看着卸下妆容的萧染突然有些不悦:“慕容尊凭什么要听我们的,以他的身份即便不是慕容家嫡子也不是我等国度请的起的。”
凤君蓝不赞成的摇摇头,帮萧染把裘衣解下来:“慕容尊要听萧染的,萧染让他打他凭什么不打!”
萧染把围巾也解给他:“算你开窍,帮我把梳子拿来。”
凤君蓝趴在软榻后面递给她:“我帮你吧,我也会梳头,跟宫女学的,她们都说我学的好。”
凤君天立即怒道:“成何体统,你乃堂堂太子,让外人怎么说你!让环儿给萧染梳洗。”
萧染不在意的散开发饰:“不用,我自己来,君蓝还别说我怀疑你的手艺,宫女会夸你八成是看错人了,你就别沾沾自喜了。”
凤君蓝赶紧澄清:“才不是,你忘了上次也是我帮你梳头,太不相信我了,要不我们再试试!”
萧染赶紧推开她:“别闹,你撞到我了。”
凤君天冷着脸看着他们,十七弟太放肆,但表面色相依然柔和:“既然你这么说暂且按你说的办,十七你跟我出来。”
凤君蓝不解的看向他:“做什么?”
“让你出来就出来,你能在这染香阁做什么!跟我来书房!”
凤君蓝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恩。”他跟小鼠打了声招呼,转身跟真凤君天走了。
萧染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凤君天搞什么,无缘无故对君蓝发火。
环儿为主子解开最后的发束,低声道:“水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子沐浴。”
“知道道了,你去外面让门口的人飞了吧,告诉她,再盯着也没用,小心把眼睛盯瞎了。”
环儿一愣,怎么了?但依然打着灯,借着月色走了出去,最后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没来得及掩埋的脚印,环儿平静的站立,她感谢第一次面对‘同类’的地方是自己的战场:“烟儿姐姐好雅兴,深夜路径我染香阁怎么不让诸位妹妹们通报。”
烟儿顿惊没料到后面会冒出个人来,但她也没有慌乱,不就是偷看了一下吗,谁又能把她怎么样,于是烟儿立即镇定的拂拂袖,一派大丫头的姿态:“我家夫子说了,这几天府里不太平让我多担待着点,走着走着就绕到你们染香阁了,我瞅着你们染香阁四下无人的,一定很不安全吧,不像我们云阁,暗卫云集让我们主子很是为难。”
环儿同样回个微笑,仪态竟然的站在雪中不温不火:“让姐姐挂心了,我家侍人深的王爷宠爱,平日只有王爷一个人保护足以,所以基本不请护院。”
烟儿讽刺的一笑:“是吗,那你们主子可要好好享受了,就不是不知道这福气能享到什么时候。”
环儿盈盈拘礼:“姐姐挂心了,主子们自有主子的福气,哪论的到我们这些丫头说三道四,倒是姐姐要小心了,都说我家侍人脾气不好,如果我家侍人一个不快挖了姐姐那对漂亮的眼睛岂不是冤枉。”
“放肆!你竟然敢跟我如此说话,我入府的时候当丫头的时候你还是个扫院子的侍童。”
环儿扬灯轻笑,态度却很认真:“姐姐这句放肆是代谁而说,如果是云夫人,环儿自当受着,如果不是还请姐姐慎言慎行,这王府也不是太平的地方,不知被哪个人听了去就会对云夫人说,姐姐其实是有陪嫁的意思,想和主子一起侍夫,那岂不会玷污了姐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