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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懒洋洋的趴在染香阁的门梁,看到主子进门后,又懒洋洋的钻了回去。
小白战战兢兢的跟在老大身后,敏感的察觉出老大心情不爽,但为什么心情不爽呢,它还没有那么大的智慧解读,但是好在它保持了老鼠的本性,那就是小心的伺候着,况且都说主子心灵脆弱的时候最时候产生亲信,它一定要成为主子的亲信不能让别的老鼠捷足先登,一定要看准时间帮老大办一件私事成为老大的心腹,小白是神气的暗自发誓,却身形猥琐的两腿发颤的跟在老大身后。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萧染请他进来纳闷凤君蓝出自不存在的悲哀外还能有什么烦恼:“吃早饭了吗?”
“吃了,我刚才来过你没在,你晚上没回来吗?”凤君蓝问的小心翼翼,言辞间变的谨慎自卑。
萧染看着他,更不解了,这孩子虽然孤僻但皇家的目中无人也学了几成,今天他是怎么了,一会一定要找小黑问问:“昨天有点事,我一会还要出去,如果你没事也可以跟着,不方便就算了。”
“我……”
“十王爷到……”
传话刚落,凤君天已经心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环儿赶紧领着丫头们见礼:“参见十王爷,王爷康寿。”
“见过箫侍人,箫侍人福禄。”
凤君天看到凤君蓝诧异了一下,随后就释怀了,他找萧染也不是一次了,但是如次明目张胆未免太不把勇定王府放在眼里了,虽然自己不介意,但不可否认的凤君蓝的行为触犯了凤君天的领地,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份上,凤君天并没有计较:“你还没走?”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少见的羞涩点头,他如一夜间长大的孩子的一样,对他的所作所为了有了最浅显的认识,比如此刻的他知道,他不该出入十哥家的后院,但是他想见萧染。
萧染没看凤君蓝,叫过环儿查问她不在时的情况。
环儿自然知道萧染的意思,如夫人和慕容夫人对箫侍人不满她会多注意两阁的情况,但是当着王爷的面好吗?
“没事,又不是说云夫人。”
凤君天听到柳云的称谓,反射性的警觉道:“怎么了?云儿跟你说了什么吗?还是有什么人跟你们说云儿的坏话。”
萧染好笑看着他神质的疑问,不过他的每个问句都反射性的袒护了他的人:“乱问什么?是慕容夫人,一些后院的小事,不用你参与。”
凤君天猛然间想到了事情的可能性,他早已警告过后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在染香阁闹事,但是他近日频繁出入染香阁,不乏想找萧染麻烦的人,但萧染这个女人是不能被找麻烦:“我来处理。”
萧染喝口茶,不在意的道:“女人的事,你就管了,这种事都要你出手真当我是白痴,再说了只是一些生活无聊的女子而已,不找点事玩玩还想闷死她们吗。”
凤君天闻言茫然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事可大可小,当初云儿也险些出了意外,所谓明建议多暗箭难防,她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凤君天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相信她真能轻描淡写的带过。
萧染看向环儿,神色淡然眼神无垢:“说吧,你就当王爷听不见。”
环儿尴尬的上前,见过各式各样的生存之道,还是第一有主子当着男主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讨论干掉他另一个小妾的情况,环儿战栗的上前,选择相信主子的开口。
凤君天听着环儿的话,看着萧染喝水翻书的举动顿时觉的此人就不是人,就算是调皮的云儿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讨论这些东西。
凤君天苦笑的看着汇报的环儿,再看看萧染问砒霜放在茶里还是糕点里的成功率高时,顿时觉的自己的存在如此的薄弱,如今回忆下云儿半真半假的跟他说讨厌某些女子时时如此的单纯。
“箫侍人,奴婢觉的慕容夫人已经知道您昨晚不在府内的消息了,奴婢担心她会以此大做文章。”
“知道她派来探消息的是谁吗?”
“知道,是慕容阁的二把手,化师傅,他是慕容夫人娘家跟来的武师。”
“哦,那你找个人挖个坑把他倒着埋了,记得露出一双脚,顺便上面插个牌子,上面写上……擅入染香阁下一个埋他旁边。”
环儿不自在的看勇定王一眼,心想主子不介意王爷对她的看法吗?女子善良才是应修的品德:“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
“但……化师傅武功很高,咱院里没有……”
“跟管家借,回头让王爷给你批个条,你拿着条在府里挑,挑中谁让他帮你把化师傅埋了。”
环儿怯怯的看勇定王一眼,就怕勇定王下一秒翻脸把她先杀了:“奴婢怀疑,慕容夫人的所为是如夫人授意的。”她这句话是在试探凤君天。
凤君天闻言眼神明显一变,柳如玉很好过问后院的事,如果她动,必是大事,甚至有些是云儿授意的,这次呢?云儿参与了多少?凤君天在意的看向环儿。
环儿瑟缩了一下,向萧染传递着王爷的心绪变化,以及他能接受的底线。
萧染微微一笑,知道环儿的好意,她却避开了这个问题看向凤君蓝:“你怎么了?安静的不像你。”
凤君蓝眼睛微亮的抬起,片刻后又心神不宁的垂下,她们刚才说的话,他一点不知情,也不知道她们在商谈什么,这里始终是十哥家,他只是个外人,更不该以十七皇子的身份出入十哥的府邸:“没事,昨天着凉了,回去喝点姜汤就行。”或许他该离开。
“信你就怪了,你不会被人刺激了吧,君天,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啊。”凤君天赶紧转回脑子,顺着萧染的视线看眼凤君蓝,他猛然一怔,似乎才看到凤君蓝在这!但却存在的理所当然,凤君天诧异的警觉,或许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凤君天努力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平和的道:“十七知道一些事,也许对他压力太大了,慢慢就好了。”
“你不帮他处理吗?”不是好哥哥形象深入人心吗?
凤君天摇摇头:“你们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环儿和管家带着各自的人手离开。
“等一下。”凤君天看向众人,警告的开口:“刚才在这里听到的话,谁敢泄露出去本王灭三族!”
众人瞬间下跪,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奴婢、奴才不敢!”这种秘密在听到的一刻就知道生命会被威胁,但是显然这染香阁的主子,根本就没把自己等人的安危考虑在内,这句话语气在警告所有人,不如说只是警告勇定王带来的人,也让这些王爷们的心腹知道,染香阁不是没有依仗!
环儿安心站起来,随着大众向外走去。
萧染看看时间,不好意思的提醒:“我没什么时间,一会还要出去。”
环儿关门的手一颤,心里汗颜的为主子捏把汗,这种时候怎么说这种话,纵使她有七窍心也不知道这个主子哪来这么大胆,看来主子真没用的着她的地方,这份胆量就不是普通人能具备的。
凤君天微微皱眉:“你又出去?不是刚回来吗?”
“答应了林飞楚过去顺便问他点事,我以后可能会是他的夫子,怎么样要不要我传授他点玩乐之道,让他以后都满脑子浆糊。”
凤君天眉头锁的跟紧了,林飞楚什么意思,让萧染做他的夫子,不要说他们摸不清萧染的身份,就算外表而言林家也不该请萧染:“飞楚不是傻子。”
凤君蓝也赞成的点头,他见过林飞楚很多次,虽然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可感觉不会骗人。
“那叫我去岂不是居心叵测,不过管他呢,但是给我银子吧!”不给银子可不干。
凤君天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当然了,还随便你要价,我就是担心他让你过去,有其他的意思,林家和元家一项较好,元夕夜绝对不会容忍在他的领土内出现他无法掌控的事,恐怕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查出你是谁。”
萧染天真的眨眨眼:“查出来怎么样?”
凤君天闻言抚开她额前的头发,笑着弹弹她的额头:“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有靠山,不管你的脑子多好使,也可以随意的被他们揉捏,你以为他们盯你那么紧,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萧染揉揉额头,把拨开的头发孩子气的拨回,:“我看起来像没反抗力的人吗!”
凤君蓝黯然的看着脚尖,首次羡慕十哥的名正言顺。
凤君天会心的一笑,他也是男人有些话不用点那么明了,虽然此时他们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等再过几年,伦理无法束缚高人一等的他们时,小鼠的危机才会开始,何况小鼠的男子扮相也出奇的俊秀,凤君天此时不禁想,也许江山沦陷之后,白小鼠也厌倦了尘世,他可以带走萧染,继续此刻平静的生活,纵使那些天之骄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吧。
“想什么呢?”
“没事。”她还小,有权享受此刻的安静:“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不帮君蓝,君蓝已经大了,家国天下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他差不多也该站出来承担他的责任,我想冬祭时让他主持。”
凤君蓝惊讶的看向凤君天。
凤君天看着小鼠,似乎不记得凤君蓝的方位:“我已经写了奏章,只等父皇批阅,赌上我毕生的心血我也要收回西域的兵权然后推十七弟上位!”
凤君蓝默默的转身,很多以前不想的问题,现在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甚至觉的嫉妒为自己着想的十哥万恶不赦。
萧染想了想,猛然觉的有个跟决的方法对付林家和元家:“今天早朝谁赢了?”
“林家,他向群臣施压,不过我没给兵符。”他决不会让步。
萧染诡异的一笑:“错了,你有没有发现一直你是在阻扰林家吞并你的国家,但是木系国的存亡不在于你,而是元夕夜……”
凤君天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萧染得意的道:“以后再也别管林家了,他们想要兵权你就给,想要政权你也让,林家唯一叛变的借口就是你跟他有冲突,然后起义,但如果没有呢,他就真敢不经过元夕夜的同意站元家的地盘吗!到时候元家想不表态也得表态,你又何必帮着元夕夜的忙,元夕夜还不给你报仇呢。”
凤君天猛然顿悟,对啊!木系国的存亡就是元夕夜一句话的事,但是元夕夜至今没找他,说明他现在并不想出让木系国,自己只要等,等到元夕夜肯找他谈,他才能握有根林家一较高下的筹码,凤君天感激的看向萧染,长茧的手掌疼爱的揉揉她古灵精怪的小脑袋,困扰了他这么多年的问题原来一直都不是问题:“小家伙,如果让元夕夜知道你整他,他肯定抓狂。”
萧染可爱的歪着头,无辜的眨眨双眼:“你不会出卖我吧。”
凤君天不自觉的刮刮她的鼻子,还是喜欢她孩子气的天真:“当然不会。”
凤君蓝悄然的离开,落寞的消失在勇定王府的上空,他不喜欢此时的自己,似乎没了抓住自己想要东西的勇气。
萧染注意到了他的离开,眼睛不禁暗了几分,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凤君蓝,他以前可是敢醒在自己床边?现在怎么?萧染看向小黑。
小黑回事她一眼,什么消息都没有给的迈步走开。
萧染不解的眨巴着眼,怎么了?小黑也会罢工?
小白后知后觉赶紧去追凤君蓝,就算想谄媚也要先完成本职工作。
“你……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萧染看着房梁,想那小黑是不是疯了:“说吧。”上次它罢工是自己不小心把它丢在了下水道里,上上次是给它把全身的毛剃了,但这次没得罪它吧,小心眼的死老鼠!
凤君天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是他想知道:“你昨天干嘛去了?”
“去林家。”
“在林家过夜?”说完凤君天不自觉的舒口气,还是问了。
“不是元夕夜那。”事无不可对人言,再说凤君天又没有攻击性:“怎么了?影响到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凤君天觉的心里怪怪的,虽然惊讶元夕夜会留人同住,但是似乎有些东西比这更惊讶,也许是羡慕萧染吧,凤君天轻易的带过:“最好对后院发现你失踪的人一个说法,毕竟元家的情报网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万一让元夕夜听说了什么,他乱猜也不好。”
萧染抬着头研究着小黑,却记在心里的道:“恩,下次我出去会带上环儿。”萧染心里明白现在不适合有人怀疑她这个身份,虽然她不担心什么,但是她复印的几家武学秘籍还没时间翻阅,等她琢磨的滚瓜烂熟了再说吧,这个窝点目前还不能被发现:“没事我先走了。”
“我……”凤君天收回想拦她的手,突然想起答应了云儿一起吃午饭,想到云儿,凤君天还是拽住了萧染道:“如果云儿不小心得罪了你,你包涵一下,她就是有些小姐脾气,本意不坏。”
萧染不在意的恩了一声,抬着头想她家小黑怎么了:“小黑!小黑!”
凤君天也抬起头,关心的道:“不见了吗?我派人找。”
“别,小黑如果曝光我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你去忙吧,它一会就没事了。”
凤君天好笑的扬眉:“一只老鼠而已,你别太在意,何况动物对人体无益以后注意点。”
“行了,你走吧,再不走成我爹了。”小黑不好哄啊:“先下来,我们出去谈。”
小黑探出脑袋,不情愿的看了主子一眼,抬抬爪子表示在外面等她。
萧染瞅着它不情愿的样子,趁换衣服的空挡使劲回想到底是哪得罪了这个祖宗。
小黑趴在白家井台上心情不怎样的晒着没有光的太阳。
白小鼠从屋内走出来,讨好的靠近不理她的小黑,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都这么帅气:“怎么了,想冬眠吗?”
小黑扭过头不理她。
白小鼠把它放在怀里轻轻捋顺他黑亮的毛发:“真生气啦,我昨晚有事不让你跟着是怕你冷。”
小黑不语,两眼无神的与主子对抗。
白小鼠抱着它向林家走去:“我知道你气什么,对不起啦,别小心眼,本来是想回去可想想你也知道我在哪里又没有意外,就忘了嘛。”
小黑抓乱自己的毛发,不接受她没诚意的道歉。
“我答应你下次不会了。”
小黑依然沉默着,本以为多晚都会回来的主子没有出现时,它首先的反应是怕,在它模糊的记忆,主子每次失约都为了同一张脸,可是结果不是对方死就是主子开始郁郁寡欢,失去的多了它开始恐惧主子没有理由的消失,那往往意味着一个轮回的结束,而后就是它自己无尽的等待。
白小鼠揉揉它的小脑袋,真诚的道歉:“下次一定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