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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天闻言不赞同的撇她一眼:“别乱想,你还小,有些话题并不适合你说。”
萧染抿嘴一笑,好,小的就小吧,反正也没兴趣:“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凤君天立即正坐,目光瞬间变的认真,语气带着少有的敬重:“今日早朝林丞相向皇上提出更换西部驻守大将,众所周知西部是本王的兵权也是我国第一要塞,本王能跟林丞相斗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他忌惮本王在边疆的军力,本王不可能让出西部。”
萧染坐下来,托着下巴回想小黑给她的情报:“你都说不让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凤君天苦笑的叹口气:“父皇很赞成的林丞相的提议。”
萧染思考的喝口茶,靠在椅背上道:“你爹今天揍你了吗?”
凤君天尴尬的闪躲,但还是诚恳的道:“没有,皇上今日龙心畅悦,没有时间放在我身上。”
这就奇怪了,萧染摸摸下巴,深思的整理着脑子里的资料,凤渊什么意思,还有林家,为什么林家选这个时候出击,马上要进入冬季紧跟着就是国节,并不利于出战,林飞楚和元夕夜在想什么?萧然思索的托着茶杯,感觉所有的人在玩一场没有意义的游戏,萧染可不认为林严的行为跟林飞楚和元夕夜没有关系,但,这不是有问题吗,如果元夕夜真想讨好林飞楚,直接盖个章让凤家下台就行了,犯得着耗这么长时间?
“怎么?很难?”
“没有,如果单是木系国动动手指头就行了,对了,我记得你们是元家的家臣吧。”
凤君天肯定道:“这片领土属于元家。”
“也就是说,如果林家想推翻你们凤家,林家需要向元家汇报?”
“恩。”就算不想承认也是事实,元家势力横跨十一个洲,木系国不过是元家后院里的一块石头:“但话虽这么说,可十家世家其实不在意下属国的君主更迭,只要不出现大规模动乱,他们一般都不干涉。”
“你也说一般了,但你瞅瞅你们国家的这些人,摆明就是都瞅着你们,你觉的元夕夜这人怎么样?”
凤君天纳闷的看她一眼:“不是在说边疆的事吗?跟元公子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先回答我,你觉的元夕夜怎么样?”
凤君天奇怪的看她一眼,回忆着元夕夜的点点滴滴:“他为人孤傲,有很强的等级观念,容易冲动,但却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相比来说本王更愿意应付他。”
萧染闻言好笑的喝口茶:“你这样想?”
“不对吗?”
萧染笑着放下茶杯传丫头过来换杯热茶:“他们这几个人中,最不该给你这种印象的就是元夕夜,这里是他家,就算他再好脾气,也不会允许吴家和皇甫家在他的地盘上长期滞留吧,但是他有反应吗?他没有,他甚至就连出手都有保留,还有,你也说元夕夜是个等级观念很强的人,但是他却跟你说话,你难道以为你的地位入的了他的眼吗。”
凤君天立即警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的元夕夜一句话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但是他却不做,你觉不觉的他很像在看猴戏。”
“本王觉的你在看猴戏。”
“嘻嘻,我看正常,但他看就不正常。”萧染坐正的看着凤君天,首次认真的面对这个可怜的男人:“就这么说吧,如果元夕夜不说话,你有没有要塞都不重要,飞楚属于十大家族,他只要能动用原家族的个别势力解决掉你们就是小意思,但是他却没有做,林飞楚和元夕夜一样选择了旁观,就连捣乱的吴一剑出手都显得唯唯诺诺,你有没有觉的你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元家、吴家、林家在顾忌什么?”
凤君天微微皱眉:“怎么可能,林家顾忌还说的通,元家和吴家觉对不会。”
萧染自信的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我敢打赌即便你丢了西部要塞,你们依然会是对峙的局面。”
凤君天惊讶的不解。
萧染耸耸肩,这是事实,凤君天根本没有实力跟元家、林家斗,萧染现在好奇的是,元家和林家在等什么?
凤君天苦涩的垂下头,虽然早知道是事实,但不试试总不甘心,如今被明显的点出来,机会击垮他所有的坚持:“难道凤家注定毁在我们手里。”
“不至于,凤君蓝……”萧染努力回想着他的资料,总觉的他也是变数,但却决定不说了,毕竟是个孩子,干干净净的长大就行了,何必搅合进去。
凤君天紧张的问:“十七怎么了。”
“没什么,至于明天,我建议你多接触赵灭,言辞间讨好一点,别忘了林严派人杀过赵灭,说不定你能收服这个掌兵权的老头子。”
凤君天闻言颓丧看向地面,有赵灭又如何?刚才萧染也说了,不管多努力到投头来都是上位者一句话变土崩瓦解,那他为什么要重复着看不见未来的路,他在执着什么!何必不带着柳云离开!放弃无谓的挣扎!
萧染瞅他一眼,好心的把手里的茶推他面前:“被打击了。”
“谢谢。”
萧染看着他茫然的表情,把头微微后靠,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就像蚂蚁再努力吃也不会比大象大,这是物种的问题跟后天努力无关,可是看着凤君天颓丧的表情,心里不禁又丝熟悉的触动,其实他何尝不是另一种模式下的风扬,只不过风扬幸运的生在太平盛世,想起他,不禁又让她想到林飞叶,真的像可惜……,萧染望着凤君天突然道:“你可以投靠元夕夜,狐假虎威一样是种姿态。”
凤君天诧异的望着她。
萧染微微一笑,这是凤君天唯一能走的路。
凤君天不禁苦笑的回视,可是他又能改变什么?
夜风吹过窗台勾起轻薄的纱帘,沙沙的树叶摩擦过地面掉落了满地夜秋……
萧染站起来,拍拍他无力的肩转身准备梳洗:“你自己想想吧,不早了你要是有事可以离开。”
凤君天感激的看她一眼,猛然觉的好笑,活了二十年他竟然没有一个女孩把问题看的透彻:“对了,你跟林飞……”
“你不走吗?”萧染摘着耳坠,并不想谈她的私事。
凤君天不解的看过去,目光收敛了刚才的无措,夹杂的不解的探究,萧染不像是会转移话题的人,可是她刚才的态度……但是为什么?对方是林飞叶,萧染没必要那么维护他,甚至比对吴一剑、元夕夜都多了点什么,凤君天思索的与她对视,脑海里闪过早上见到的画面。
萧染笑着在镜子里于他对视:“别看了,小心有人吃醋。”真以为她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
凤君天突然道:“你为什么对林飞叶那么有耐心。”
萧染拆下头饰,感觉他问的多余:“没什么啦,看着顺眼喽。”
“比元公子他们还好吗?”
萧染放下发钗眨着眼睛想了想道:“如果你问我个人看法的话我想是的,至少不用动脑子猜飞叶会不会害我。”
“难道吴一剑和元夕夜会吗?”
“难说,他们可没什么可信度。”
凤君天闻言嘴角莫名的微扬,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如果他们知道肯定被你气死!”
“嘻嘻。”
“我今晚睡隔壁,有事喊我。”凤君天说完打算转身向往外走。
萧染从镜子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微微的叹口气,凤君天今晚恐怕要彻夜想他以后要走的路,其实萧染很想给他个建议,让他走人算了,但她似乎没立场管人家那么多!算了,睡觉,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
早晨的露水苦难的从树叶上滴下,沉闷的天气嘿压压的凝聚着水汽,潮湿的空气贴着养分钻入每个空隙。
木系国数一数二的金色府邸里,稀薄的阳光浮出地平线时折射出灰暗的金光。
元夕夜坐在书房内,难得的大清早见客人,看着来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元夕夜不禁好笑:“坐。”
林飞楚盼着腿慢慢的飞入,稚气的脸上挂着孩子气的茫然:“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是你让你大哥去见小鼠的?”
飞楚立即笑了,笑容如一副第次绽放的牡丹图雍容贵气:“恩,她答应了。”
元夕夜闻言好笑的看他一眼:“你就不觉的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
元夕夜看着灰暗的金光,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你不觉的小鼠答应你大哥太轻易吗,如果是你亲自请小鼠,我可以理解成小鼠不好拒绝你,但是他没理由不拒绝你大哥,小鼠可不是有闲时间给人讲学的人,就算是二哥也不见得能请动她当夫子,但是你大哥成功,你就不觉的有问题。”
“也许他畏惧林家呢?”
元夕夜冷笑:“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林家,如果有机会把你大哥……”
林飞楚天真望着元夕夜,目光无波的道:“不可能,我不会让人碰我大哥。”
“如果他成了障碍呢?”
林飞楚自信的摇摇头:“不会,他什么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