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六节 夏 之大闹寿宴（1 / 1）
“里面请。”此时的我和姐姐在三王爷府的门口，只见身着官府的人纷纷进入了王府，我与姐姐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看着，来往的人都是达官显贵，姐姐今日身着轻便的服饰，我依旧是一身黑衣，我知道，我们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今日就是我们手刃仇人的时候。我与姐姐走上前去，只见守门的士兵拦住了我们道：“是否有拜帖。”好个势力的小人。
“我们是少王爷的朋友。”只见姐姐泰然自若地说着。但是我却心虚不已，如果他真的找郁慕凡核实的话，我们自是进不去的，但是我明白今日拜访之人甚多，他怎能一一祥问。
“少王爷的朋友。”只见这人上下打量，半信半疑地嘟哝着。
“少王爷的客你也敢拦，不想活了。”我上前去，把剑顶在了他的下颚。只见姐姐上前道：“令弟脾气不好，大哥不要见怪。”只见士兵道：“进去，进去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和姐姐就这样进入了王府。
“就这样让他们进去啦。”后面传来士兵的声音。
“不让他们进去行吗？没听说是少王爷的朋友吗？脾气都和少王爷一样。”我和姐姐对视而笑，郁懿天你的祭日到了。此时王爷府内已经高朋满座，我和姐姐在最后面坐下，观察着。此时的王爷府张灯结彩，寿果摆满整桌，院内已经搭上了戏台，戏子们已经纷纷准备着，丫环们走来走去地准备着菜，而此时不见郁懿天的身影，就连少王爷也没有露面，只见管家张贵儿在招待。
“杨大人，您这是？”只听身边传来了声音，只见一人指着另一人手中的礼盒问道。
“哎，这是在下的传家宝贝，玉石莲花。”只见另一人有些打趣地说着：“大人忍痛割爱了。”只见那人摇摇头道：“司礼监王振权倾朝野，可与内廷抗衡，小的官卑言清，无奈之举啊！皇上对叔父三王爷敬爱有加，少王爷与皇帝和郕王自幼长大，感情甚深，为求自保啊。”只见此人眉头紧锁，一脸的无奈。
“杨大人，此处人多嘴杂，不宜。”二人视乎心领神会，都没有再说什么。
“先生，不知现在是什么年头。”当我问出这话的时候，二人十分惊讶，我连忙解释道：“小人与姐姐从小在山里生活，不问世事。”二人似乎明白了，笑道：“正是明英宗正统14年，宣宗长子朱祁镇在位。”此人说道朱祁镇的同时双手对天作揖。我连忙道谢、
“朱祁镇，朱祁镇，难道。”我暗自想着。
“欲风怎么了？”姐姐看出了我的心思问。我连忙说道：“姐姐任镇就是当今的皇帝朱祁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任钰，就是皇帝的弟弟朱祁钰。”我突然想起了当日任钰说道“朕”的时候，又吞了回去的样子，本知他们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来头这么大，此事不妙。
姐姐似乎也想着什么，我们并不想与朝廷为敌，姐姐道：“我们先看看情况，我们不能与朝廷为敌。”我也点点头，报仇之后我们从此隐于谷中，也不起在意什么追杀。
“姐姐，快看，那是王妃。”我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女人，她今日一袭紫红色的合体罩衣，此人玉瓒螺髻，折纤腰以微步，身旁的人并不陌生，正是郁慕凡。郁慕凡一袭蓝色长衫配上黑色长靴，贵气十足。看着王妃少王爷到，各大臣纷纷起身，上前寒暄道贺。
“各位就做吧。”王妃举止娴雅，只见她低语地对郁慕凡说着什么，郁慕凡转身离去，而她却招待着宾客，不时的笑着，我们并不想伤害除了郁懿天以为的任何人，所以对于眼前这个王妃，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片刻间，只听“王爷到。”只见众大臣纷纷跪下道：“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们终于看见了郁懿天，我们的仇人，我和姐姐同时起身，郁懿天一袭黄色的官衣，霸气十足，虽已是大衍之年，但是步伐间中气十足。此时的我握紧手中的羽迫，我真的想冲上去，我们日夜找的人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看着他笑着，看着众人跪倒在他的脚下，我没有动，只见姐姐拽着我的衣袖道：“欲风，此时不是时机。”姐姐已经单膝跪下了，我也不情愿地跪下。
“平身，今日本王寿辰，不必拘礼，来开唱。”郁懿天大笑道。此时戏班子的人已经进场，郁懿天，郁慕凡还有王妃坐在最前面。我和姐姐只能等待时机。
只听戏子已经开唱了，众宾客兴致勃勃，此时已是觥筹交错。
“圣旨到……”只听门外传来声音。全府人全部起身，郁懿天起身上前跪道：“微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叔父寿辰，特赐名贵佛像数尊，黄金白两，玛瑙数件，望叔父日月昌明，松鹤长春。钦此。”只见太监们手持一件件的宝贝往里走着。
“王爷，接旨吧。”此人声音尖细，笑道。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公，不如留下，一起听戏如何？”此时郁懿天起身道，公公没有多说，恭贺了几句便回去复命，旁边的大臣纷纷起身上前祝贺，郁懿天大笑道：“继续。”只见乐器声响起。郁懿天向前面的桌子走去，此时我和姐姐在人群中走着，正是好时机。
我一跃而起，越到了郁懿天的身前，把剑横在郁懿天的前方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郁懿天看见我的剑似乎吓住了，向后退了一步，捂住了胸口。此时的郁慕凡上前道：“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眼神当中带着不解。
“这要问你爹了。”只见姐姐也跃到了我的身边。此时王妃看见姐姐，不敢相信地大喊道道：“是你！”郁懿天的表情更是让人捉摸不定，他没有恐惧，他看姐姐的眼神是那么的意外，又是那么的温柔与迷恋。
“灭门之仇不可不报，其他人闪开，我们不想伤害无辜。”此时的我已经拔剑向郁懿天刺去，郁慕凡挡在前面，拔刀截住了我的剑，士兵们纷纷围了上来，郁慕凡与我纠缠了起来。“你们是谁？你们的目的就是这个吗？”郁慕凡接过我的剑道，我一跃而起，沉腕橫削道：“对，杀父之仇不共在天。”说着我转腕向他刺去。此时姐姐也和周围的士兵比划起来，他们根本不是姐姐的对手，纷纷败阵，风凝有如银蛇一般曲转着，风凝柔软至极，但当剑尖刺刀人身体的时候，却又坚硬无比，这正是风凝软中带赢，柔中带钢，只见风凝已经刺穿了一士兵，姐姐拔剑向郁懿天而去。
“我本不想伤你，让开。”我冷冷地道，只见郁慕凡不退则进，此时的我两步起身转身回踢，郁慕凡侧身闪开，我一脚踢开了旁边的桌子，此时我上左步后撩，歇步刺剑，郁慕凡侧飞身绕开，眼前的桌子已经被我劈成两半，我上步右砍去，郁慕凡的右臂已经鲜血直流，我道：“是你逼的。”
只见郁慕凡捂住受伤的手臂，轻声道：“你武功怎能如此深。”
“凡儿”“少王爷”身后传来大家的叫声。我没有时间理会这些，转身找郁懿天，我转身看去，此时的宾客已经纷纷而逃，郁懿天始终没有离去，身旁是王妃，还有管家张贵儿，被众官兵保护着。士兵越来越多，姐姐周旋在士兵当中脱不了身，我向郁懿天那边跑出，“保护王爷。”只听管家张贵儿叫道，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前日的神气了，声音颤抖着说。
“别伤了她。”此时只听郁懿天看着姐姐那边叫道。虽不知为什么他这么说，我也来不及想，他离我只是一丈之远了，他们步步紧退，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几个官兵已经倒在了我的脚下，我踏过他们的身体，步步紧逼。
“公子，王爷是有苦衷的，您手下留情。”王妃见已经没有退路，上前跪求道。
“王妃衣着华贵，怎能匍匐在我的脚下，在下不配了。”说着，我踢开了她，她跪着搂着我的腿道：“公子，王爷也不情愿啊。他一直挂念你们的娘亲。”我还没有等她说完，已经将剑刺于她的喉咙道：“我不想杀你，不要逼我，让开。”
“你们不要伤害她，冲本王来吧。”说着我踢开王妃的手。
“不要。”在我刺剑之际，我听见了郁慕凡的大喊道，我没有停手，一剑刺于郁懿天的心脏，郁懿天没有后退，他屹立在那里，没有闪躲，而身旁的掌柜已经吓到在地了。随着我拔剑，王妃已经跪着爬了过去哭着说道：“王爷，快请御医。”“爹。”只见郁慕凡应经冲了过来，此时王府上下一片慌乱，郁懿天捂住了伤口道：“能死在羽迫的手中，我……”说着，郁懿天已经不能言语。
此时众士兵已经把我们紧紧包围，我和姐姐肩并着肩，准备大大出手。“给我杀了他们。”管家张贵儿气急败坏地道。虽然他此言已出，但是众士兵都不敢动手，大家都僵持着。“把他们拿下。”只见郁慕凡看着我道，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痛苦，我知道他一定懊悔认识我，我说过我们注定是仇人的。郁慕凡令下，众士兵都纷纷向我们冲来，我们已经刀剑相向，他们人多势众，“住手。”只听郁懿天虚弱地叫着。此时众士兵住手，只听郁懿天道：“放他们走。”
“王爷，他们刺杀您。”张贵儿在一旁吃惊地说着。只见三王爷挥挥手道：“放了他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威严。虽然郁慕凡也不敢相信，但是依旧没有说话，而一直在郁懿天身旁哭泣地王妃，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此时的情形。此时众士兵已经让出了一条路，我和姐姐对视，背靠着背，慢慢地走出了王府。
跨出大门之际我大喊道：“郁懿天，我们自会来取你首级。”
出了府内，我们快速地赶回客栈，“他们怎能放了我们？”姐姐有些不解地问道。“可能是愧疚吧！我们不能就此罢手，我们一定要取郁懿天的首级。”我们边说边收拾着包袱，此地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转移。
而此时的王府，已经是一片狼藉，丫鬟们在院子里忙来忙去，收拾着残局。
“王爷不碍事的，没有伤及性命，但伤口过甚，失血过多，加上王爷年事以高，要卧床数日，我自会开些止血止痛的药。”之听御医说着。郁慕凡没有说什么，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王爷，小的回宫复命了。”看着若有所思的郁慕凡，御医道。
“恩，洪御医，带我感谢皇上的关心，你，送洪御医回宫。”郁慕凡一边道谢，一边吩咐手下的送走了御医。
“凡儿，皇上派来的御医怎么说。”玉儿走出来，用丝帕擦拭着眼泪问道。
“母妃，御医说不碍的，要卧床休养，没有伤及性命。”郁慕凡扶过玉儿问道：“母妃，阿玛为何放走他们，灭门之仇是怎么回事？”玉儿一直摇头，她不知道说什么，太像了，那个姑娘和黎羽长得太像了，她知道他们是黎羽的孩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她也不知所措。
“母妃，母妃。”郁慕凡一直叫着，玉儿已经想的入神了，惊吓的同时又十分伤心。“他们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走时说的话，他们还会再来的。”
“凡儿，让府内的士兵加紧巡逻。母妃还要去照顾你阿玛。”说着，玉儿又回到房间，而此时的三王爷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玉儿，他说不出话来，玉儿点点头道：“是的，他们很想像。”郁懿天点点头，是啊！“他们怎么那么像，黎羽，是你吗？你回来了？”郁懿天暗自想着。虽然他知道那不是黎羽，但是他无数次梦里见过她，想起她拿着风凝的样子，今日的他终于见到她了，她还是当时的样子。郁懿天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他知道她回来了，回来报仇了，他没有恐惧，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死在黎羽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