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1 / 1）
“虞学长找我什么事？”席元元感叹了一会儿雪，才回过神来，问虞思齐。
虞思齐也从雪景中回过神来，抱着暖暖的茶杯，看了席元元一眼，笑道：“其实我是来当传声筒的。”
席元元没情趣，见虞思齐盯着自己，并没有明白他是在等自己问：“什么事？”，而是也回视虞思齐，默默无言地等他继续说。
“约瑟夫来了封信，上面有讲到你。小舅说，等你考完请你第一时间过去一趟。”虞思齐有些无奈地把话说完。果然，要等席元元表现得象正常人一点，只是这个想法就是自己不正常了。
“知道了。谢谢你，虞学长。”席元元非常有礼貌地道谢，道：“一个电话就能说清楚的，顾大哥真是太爱麻烦人了。”
虞思齐一瞬间有被人看破的尴尬，别开头看着茶杯冒出的袅袅的蒸汽，嘟哝了几句听不清的词，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来信的时候，虞思齐正好在顾知微办公室，两人一起看见的信。顾知微本来想打电话的，是虞思齐自己说，反正自己要回趟学校，顺便带话。结果不料竟然在一向迟钝的席元元面前露了马脚。
“那个……”虞思齐有些结巴地说道：“元元吃了没？”
“没有。”席元元实话实说，脑中想着其它事，没想到这句话之后可能的延伸。这两天背书背得太狠，都经常会忘记吃饭做饭，现在冰箱里都是空空的。想到这里，有些懊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好容易养出双下巴的位置，显然已经不见了。
“我也没吃，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吧。”虞思齐微笑开来，道：“好久没跟元元一起出去吃饭了。”
“诶？”一起吃饭这种事难道还要讲究频率不成？竟然用得上好久这个词。席元元摸了摸口袋，点点了头，道：“我知道一家３８吃到饱的店，非常不错。今天我请你，走吧。”
虞思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二人刚出门，就听到对门嘎吱一声，简之焕扬着下巴出现在两人面前。简之焕用眼角横了虞思齐一眼，转过头来对着席元元笑眯眯地说道：“元元老师，女生晚上出门太危险了，不如让我陪着你吧？”
“你赶紧背书吧。只有半年就高考了，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席元元第一时间护住自己口袋中的钱包，严肃地回归到简之焕家教的身份，盯着看上去吊而郎当的简之焕，微皱了下眉，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见简之焕嘴角迅速地撇下来，还要说话，连忙打断他，道：“没事，我跟虞学长在一起，不会有危险的。你赶紧去看书吧。尤其是化学，你不是要考医学院吗？你的化学可是大有问题……”
一处在教师的身份，席元元说起话来就立刻变得宏亮又清晰。简之焕怀疑这楼上楼下三层楼都知道自己“化学大有问题”了。脸一红，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元元老师。我一定努力学习，您去忙吧。”说完，顿了一下，又有些不甘心地加了一句：“万一有任何危险，请一定要拨打我的电话！我前一阵子专门报班练了跆拳道，很厉害的！”说着，还在席元元面前握了握拳，显示他的肌肉。
席元元心里觉得这孩子与乌云的智商完全同等级。这种又傻气又贴心的事，只有他们两个做起来才不会让人奇怪。很给面子地目光在简之焕的拳头上扫过去，然后点了点头，道别。
别说，38吃到饱的火锅的料还是很丰富的。二人选了个小桌，虞思齐问了席元元吃什么，端个餐盘去选，没一会儿，就可以热气腾腾地开吃了。
“约瑟夫的信上说什么，你知道吗？”席元元边与一颗虾做斗争，一边问道。
“我看了一点。”虞思齐停下筷子，道：“他说他到了族里，没有查到关于你的来历，但是，他那里有一些关于你妹妹身边的那个小孩子的记录。如果有兴趣的话，欢迎你去观看。”
“去？去哪儿？”虽然对于乌云的来历很好奇，但那些来历并不能影响自己与乌云的关系，如果太麻烦的话，席元元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你想知道吗？”席元元低下头，问坐在自己身边的乌云，道。
乌云看着席元元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去玩着手指头，半天没说话。似是十分纠结。
“没关系的，乌云，你要真的想知道，我就等寒假打完工，就去看看。”说完，席元元手上剥虾的动作停下来，有些迟疑地自言自语道：“看约瑟夫那个样子，应该是国外吧？不知道约瑟夫那样的巫妖有没有办法把我偷渡出境啊？那样的话，还能省点机票钱。”
“不，不要去，肯定很危险的。”乌云小小的胖脸严肃起来，道：“不然，顾勇辉不会每次与他见面都把我藏起来的。他们说不定想要捉我，但如果发现从你身边捉不走我，那你就太危险了。不要去！”边说，乌云边站到椅子上来，趴过来抱住席元元，蹭来蹭去地撒娇。
“你放心，我没事的。上次不是还是我把他扎到住院的吗？你都忘了？”席元元摸摸乌云的脑袋，道：“乌云，你严肃起来看着还真是不习惯呢。奶娃就奶娃，装什么大人哪？还说话一套一套的。别扭。”
“你才是奶娃，你们全家都是奶娃！”乌云发飙了，跳开来，怒指着席元元喝道。
席元元难得地扯开嘴角笑了，一把拉过乌云在怀里揉了几下，道：“乖，这才是乌云嘛。好久没听到乌云说你才是什么你们全家都是什么的名言了，真让人怀念。”
虞思齐看着席元元演了半天的独角戏，虽然这次没有出声，而是演默剧。因为有过经验，虽然依旧觉得古怪与突兀，却并不觉得阴森与害怕了。而是老神在在地吃了个半饱，等席元元玩完，才微笑道：“具体哪里我也不清楚。他在信上没说，需要你自己去与他沟通。”虞思齐笑道：“说起来，你那个妹妹还真奇特。小舅说她跟你很象，小大人似的，很可爱。她身边还有个小孩子吗？怎么都没人看到？”
“也没什么奇怪。”席元元随手把永远随身携带的命书拿出来放在桌上，道：“其实这本书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到的，学校里除了虞学长你，就没其它人看得到了。”
“真的？！”虞思齐大讶，拿起命书来掂了掂，这么大本书竟然其它人看不见？！怎么想都不相信。
“你可以试试。”席元元不以为意，继续吃自己的。
虞思齐拿服务生试了试，除了对自己脸红之外，这个服务生小女生什么都没发现。既没发现自己拿命书在她脸跟前晃，也没发现自己拿命书把菜都压坏了。
“奇怪，我和小舅为什么都能看见呢？”虞思齐拿着命书上下左右地翻看：“难道他与我们顾家人有还有什么牵连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顾……那个上届命书主人留下了什么事情未完成的？”顾勇辉的名字不好在晚辈面前直述，只好换个说法。顺便也看看虞思齐知不知道些什么：“比如，你外婆有什么特别举动一直让你觉得不可理解的之类的，你有没有发现？”
虞思齐歪着头想了想，道：“有一条不知算不算。几十年了，顾氏早就发展到全国了，可外婆就是不愿意离开本市。明明本市不是最好的大本营地点，可她却一直坚持。谁都说不动她。以前我一直以为是老人家怀旧，现在这么一想……”虞思齐有些迷惑地看着席元元。
席元元连连摆手，道：“这我也不知道。你外公留下什么话，恐怕只有你外婆知道了。”
虞思齐略有失望，转眼也就不在意。这种事，几十年顾家都这样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的知道。不知是不是席元元大快朵颐的样子实在勾人食欲，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又吃了有一个小时，才算结束。最后撑得都走不动路了，很难看地腆着腰下了楼。
“期末好好考。寒假我们就是同事了。”虞思齐把席元元送到门口，觉得今晚很满足，这种感觉很奇特，虞思齐也分不清楚是食物给的，还是席元元给的。反正是现在几乎忍不住要打哈欠了。
“诶？你不是在顾大哥的建筑师事务所吗？怎么会跟我同事？”席元元也很饱，穷人一到吃到饱这种地方不吃到撑是不可能的。
“施工还是顾氏。”虞思齐笑道：“我算是半实习吧，也要跟着工地跑。”
“哦，那虽然是同事，到时可能还是见不到什么面。期末……”席元元痛苦地抿了抿嘴，道：“一起加油吧。”席元元牵着乌云，向虞思齐道了个再见，慢悠悠地上了楼。
虞思齐看到席元元房间的灯亮起来，才也迈着八字步回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