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1 / 1)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她透彻的明白一个道理。爱是可遇不可求而又极其不可靠的感觉,可以相信誓言但不能轻信永远,可以没有归宿但不能不留后路。
她足足睡了三天,梦一直做不完,不过都没太大杀伤力。
她和凌然面对面坐着,没有了尖锐的刺痛,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没有了必须在一起的倔强。他们只是老朋友,说些互相问候的话,也顺便缅怀一下共同拥有的过去。
“你恨过我吗?”凌然问。
“恨过。”她脸上没有凶神恶煞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释然后的平淡,“但是我累了,争不动了。反正只要你能幸福,你愿意选谁就选谁吧,只是谁陪在你身边就对谁好一点。”
“你千万不要恨我……我也许不算是一个好男人,但我一定是个好人……”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渐渐远了。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她醒过来了。桌上的钟表指向下午五点,又一天荒废过去了。
父亲递给他一封信,“你是不是被什么公司录取了?你看看这信封还挺精致。看来我有望提早退休啊。”
“爸,你有点文化好不好,你以为是学校录取学生呢,还用寄信。公司一般不是直接告诉你面试结果,也是打电话通知。”
那封信不过是盛旗传媒公司的宣传广告,大概是一些面试的公司对面试者的个人信息保密工作做的不好,流入不法分子手里了而已。
她没在意,把信随手一扔,拿起桌上的镜子——那是凌然唯一送过她的礼物。照出过卑微的她,照出过丑陋的她,照出过千姿百态的她。此时,映照出一张无比憔悴的脸。
那段失意的时光里,她习惯一个人出门走走,睹物思人。他们一起吃过饭的地方坐着另一对情侣,她就坐在旁边一桌,拖腮对着他们傻笑。站在凌然第一次吻她的大树下发呆,那颗大树至今犹存,枝繁叶茂的生长,又添了新的年轮。她也该换上崭新的面容,他也将会与以往有所不同。时间在不经意间夺去了曾经的猖狂与无知,同时也抹掉了再度追忆的勇气,早已时过境迁,谁都不忍心亲眼验证究竟经历了怎样过程,致使一切面目全非。
人啊,千万别妄想用陈年旧事去逼对方后悔,回忆只有留在心里最好。千万别找不回最好的人,还连最美的回忆也毁了。现实越是让人无奈,越是要保存心中的那份温存。若想活的自在,那就给回忆留点余地,抛开该死的不甘心。告诉自己,我只是不能忘,并不是还在奢望。
最后,她去了他的母校,好像那里还有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她站在校门口,静静的凝望,想象当年他从这里跑出来时的摸样,该有多单纯,多美好啊。而现在他脸上,只剩沧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