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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疑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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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子时,街上也自安静下来,看不到多少行人。

夜风拂在面上,轻柔而凉爽,西斜的月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疏影终于受不了这种暧mei的沉默,抬头向南宫皓一笑:“这个江枫倒是很有些意思,爽快潇洒得紧!”

南宫皓轻笑起来,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以貌取人,可不是聪明人所为!”

“哦,还请二哥有以教我?”疏影顽皮的欠身行礼,眼儿一闪一闪的。适才在船上,原已有了几分睡意,谁料下船一走,被那夜风一吹,头脑却又清醒了起来,睡意也自消了。

南宫皓微微斟酌了一下,问道:“疏影这些日子看了不少书,不知可曾注意大熙官制?”

大熙官制?疏影略想了想,不由眉儿一挑:“丞相、太尉、都御史吗?”

大熙官制,乃是与秦汉相同的三公九卿制度,以丞相统领百官,太尉掌管军事,都御史监察天下官员。因太尉掌天下兵马大权,如有不妥,难免国政不稳。故此大熙立国百数十年,历十代,也不过在开国时,封了一个太尉,此后每代总是帝掌军权,从无例外的。

南宫皓点头,嘉许一笑:“太尉虚衔,姑且不去说它。疏影可曾注意到,大熙建国百数十年,丞相不知凡几,姓氏亦是各不相同,唯有都御史,代代都是姓江的……”

疏影倏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轻叫了一声。她确实没有注意过,不过,若非提醒,谁又会刻意的去注意每一代的都御史是谁,他们是不是同出一个家族,又是不是世代承袭?

“愿意跟我打个赌吗?”南宫皓微笑。

“何妨说来听听!”

“我赌,江枫明日必会请我喝酒……”

疏影心念电转,瞬间便已明白过来。

江家既世代掌控都御史之职,那消息之灵通可以想见。既如此,江枫又怎么不知季尚书回京,又怎能不知季晏几日必然脱不了身。既如此,今日湖上巧遇,怕便是早有预谋了。

“我可以跟庄吗?”她歪头看着南宫皓,一本正经的问道。

南宫皓哈哈大笑起来,清朗的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蔓延,惊起枝上几只鸦雀。

“好个狡猾的小丫头!”

“岂不闻背靠大树好乘凉……”她俏皮反驳。

“若有一日树倒了,猢狲又该如何?”

“森林里难道只有一颗树吗?”

“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猢狲啊……”南宫皓唏嘘长叹,嘴角却是笑意温存。

……

进了南宫家大门,疏影谢绝了南宫皓送她回院子的好意,自己提了一盏气死风灯沿着花影扶疏的小径一路向彦平院行去。月色迷离,夏日的深夜竟也透着一丝微薄的寒意。

她仰头看了看深蓝而明澈的天空,来到这里原来已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的日子仿佛一场梦啊,从最初的惘然到现在的甘之如饴……

南宫皓……

原来,我已经不想醒来了……

远远的,已能看到彦平院玉兰树上挂着的一盏精致的琉璃灯,疏影忍不住轻轻一笑,心中一阵温暖,知道那灯必是碧枝为自己留的。

她不欲惊动众人,刻意的放缓了脚步,几乎是蹑手蹑足的走进了院子。

正房之中,一灯如豆,晕黄而温暖,是一种家的感觉。疏影有些惭愧的想起清晨曾答应碧枝给她带些有趣物事回来,因出去的晚,竟全都忘记了。

她走近房门,正要推门,忽然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停下了脚步。

“碧枝姐姐,小姐跟二少爷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是碧玉的声音。

“应该快回来了吧,二少爷向来有分寸的!”碧枝淡淡的应了一声。

“真是好奇怪,小姐跟二少爷忽然就好成这样了?”碧玉试探的道。

碧枝却只是应了一声,并不接她的话。

“碧枝姐姐,你说,若是太子殿下回来,那可怎么是好?”好一会,碧玉终于还是憋不住的又问了一句。

太子殿下,疏影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一下子想起了书房的那副画像,

杏花满枝如云,佳人娉婷似玉……

碧枝说过,那幅画是去岁项映芷生辰之时,太子亲自为她绘的。

太子金枝玉叶,却肯屈尊为项映芷画像,那么,他们二人……

“碧玉,这些,都是主子的事,岂有你我插口的份……”里面,碧枝终于开口回应,冷淡中带着几分警告。

疏影恍惚的立在门外,只觉得浑身冰凉,双腿发软。转过身,她无声无息的退了开去,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这个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少太少了。

当她冷静下来,细细的想一想,竟会忽然发现:南宫皓,他的转变几乎是在一夜之间。

前一天,他还笑笑的看着自己,温和而冷静:疏影,做好项映芷……

后一天,他却突如其来的开始亲昵的称呼自己,疏影……笨丫头……

南宫皓,他绝口不提从前,所谓太子,似乎不曾存在过……

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太子,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他就是将来的皇帝……

南宫皓明知项映芷与太子过往甚密,却这般待她,他想要做些什么?

横刀夺爱?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将来的皇上,这种事情对于南宫家有百害而无一利,而目前,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家族……

他那么聪明,会想不到这一点么?若是想到了,他又为何要这般做?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可能——阴谋、利用。

他想要做什么呢,篡夺皇位?

是了,南宫家已是位极人臣,若想更上一层楼,那也只有谋朝篡位了……

项映芷,她,应该会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吧……

心很乱,脑子更乱,疏影茫然不知所以的胡乱走着,走累了,就随便的坐了下来。月色冰冷,星辰无光,夏夜轻柔的晚风吹在身上竟会带来阵阵寒意,直寒到心底。

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努力的想使自己清醒一点。

是莲池,原来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莲池边上。

她恍惚了一会,忽然缓步入水,夏日的池水清凉却不冰冷,不过也足够她冷静下来了。池子挖的并不很深,刚刚没到她的脖颈,温软的淤泥裹住了她的双腿,暖而细腻。

她有种想要沉溺下去的感觉,想要将自己深深的埋在这淤泥中,再不出来……

轻柔明净如水的月光下,莲茎上细密的倒刺清晰可见。她缓缓伸手,用力的握住了那杆莲茎,细密的倒刺戳入了她细嫩的掌心,被池水一激,有些轻微的疼痛,疼,但却很痛快。

醒醒,蔺疏影,别中了美男计……

可是心真疼啊,那是一种滴血一般的疼痛……

细细的、一抽一抽的;却又钝钝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恨恨的,她用力的连根扯下一叶荷茎,发狂一样的撕扯着……

恍惚中,她想起南宫皓曾说过的话:去年,荷花最盛的时候,你独自拿了剪刀,把满池荷花剪得七零八落,又在荷池中抛洒砒霜,毒死了许多锦鲤……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天知道,我现在多么希望手中能有一把剪刀,怀中能有一包毒药,原来,即使灵魂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我的体内依然流淌着那种带着些许疯狂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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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枝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单薄的夏裳已完全湿透了,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水和淤泥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整个人狼狈的仿佛刚被人从泥潭里捞起来,脸上却挂着诡异而畅快的笑,开心而昂扬:“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二少爷呢?这是怎么搞的,好生生的出去,怎么竟弄成了这样回来……”

疏影挥手打断她如潮水般的絮语:“今儿玩的很是高兴,只是忘记了给你带东西。回来时路过莲池,看到里面有朵花开的好看极了,我想摘了送给你也好补偿一二,想着莲池也不深,就跳了下去,可惜那花开得太好些了些,我一碰,花瓣居然都掉光了,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呸……”

碧枝,也是南宫皓的人,她冷冷的想着,心底一片冰寒。

碧枝愕然无语,苦笑道:“多谢小姐好意了,不过您深夜下水,若是有个万一……”

“好了好了,脏死了我了,赶紧备水给我洗澡吧!”疏影不耐的挥挥手:“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跳莲池摘花了……”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南宫皓了,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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