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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合衣伴榻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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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方才他看着她的时候 ,脑中转过无数种念头,却从未料到,她会不记得他。

如果她不记得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那与陌生人又有什么分别。

终究还是……不要他了吗?

少年张皇失措地站在榻前,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放才好,圆圆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委屈与慌张。

榻上的少女眼中含着盈盈笑意,盯了他一会儿,扑哧一笑:“你真笨,今天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你是救了我命的大夫,还比我大五岁。难道以为我可以像以前那样,随便叫你笨蛋什么的吗?”

林平之“啊”了一声,失落与狂喜交替冲刷着他的头脑,他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曲非烟虽然全身乏力,但还是勉强地抬起手来。

林平之心领神会,微微将身子俯向前去,把脑袋送到她手能够着的高度。

“笨蛋。”她很轻地敲了一下。

就像无论她有如何锋利的爪子,却从来不会伤到他一样。

她这一敲,仿佛把那层微妙的陌生感给敲碎掉了。

“以后在人前,改口叫你什么好呢……”女孩子不理会还半弯着腰傻笑的他,慢慢地想着,试探地喊道,“平之……哥哥?”

大概是因为昏迷多日,气力不继,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那样娇柔,那样俏皮。

他觉得这一声“哥哥”,把他的心要喊酥了。好像生吞了一大把辣蓼草,然后又嚼了一袋薄荷叶似的,他脸颊瞬时烧得滚烫。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字,放在“哥哥”两个字前面,会那么好听。他心底里有点盼望她能多叫几声才好。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熟稔了,不合常理。”曲非烟摇了摇头,思考着,“叫林大夫?好像又把你叫老了。”

“林大哥?感觉好奇怪……”她嘟囔了几句,抬头看到林平之趴在榻前,双手拄着下巴,脸上带着一些晕红,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乖,你喜欢哪个?”她揉揉他的头发。

“真的可以由我决定吗?”林平之眼睛亮得如星辰一样。

“我喜欢……”他不好意思地开口,“嗯,喜欢哥哥那个。”

曲非烟略一挑眉,他赶紧红着脸摆手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个好听……”

“好罢。”曲非烟笑了一笑,“扶我起来试试,我还不大习惯回到这个身体的感觉。”

林平之还有些发呆,她便已经伸出手撑在他的肩上,支起身子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迈腿下床。

他有些不敢抬头看近在咫尺的她的脸,一直低着头,所以当她的脚踏到地面上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双美丽小巧的绣鞋。他实在不得不去注意,她的脚是那样的纤细,好像还不如自己的手掌大。

少年的脸一红再红,就没褪下去过,连白玉一般的耳垂都染上了一丝绛色。不过曲非烟无暇去细看他的神情,而是努力与自己的两条腿搏斗——习惯了四腿着地走路了之后,她不大适应直立行走了……

昏迷得太久本来就双腿发软,再碰上曲非烟这等业务不甚熟练的伪新手,走路也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她扶着林平之的手往前迈了几步,脚步有些虚浮踉跄。

林平之比她还要紧张,也怪难为他的,明明还是嘴上未长毛的半大孩子,就提前体验了一把看孩子学步的忐忑不安,一颗心随着她每一下细微的摇晃跌宕起伏,生怕她给摔了,手心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汗。不过,每次当她抬起明媚的脸,为自己方才的跌跌撞撞向他露出一个赧然的笑容的时候,他又觉得这种提心吊胆却是实在微不足道。

“对了,我爷爷在睡呢?”从榻边走到桌旁,足足用了半盏茶的工夫,她坐到圆凳上先缓口气。

林平之伸手去给她倒茶水,答道:“是啊,可要去叫他?”

“不着急。他也累了,让他先歇歇罢。”曲非烟一口气咕嘟咕嘟全喝了,觉得尚不解渴,仰脸巴巴儿看着他:“还要。”

林大少爷虽然从没服侍过别人,但是照顾起曲非烟来已经是驾轻就熟的。他赶忙又倒了一满杯,递给她之后还怕她手抖拿不住,在旁边虚虚地扶着,就着手让她喝下。

喝完水,她又仰脸看他,神情活像一只撒娇乞食的猫咪:“我饿。”

林平之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地道:“你数日水米未进,我方才应该早些炖一些清淡滋补的汤羹的,怎么尽忘了。”

曲非烟抿着嘴乐,心里暗道:你也得想得起来呢,光顾着呆呆地杵那儿,跟个傻鹅似的。

懊恼完了,林平之便想着要去做吃食去,他虽然手艺称不上十分好,但是跟平一指学煎汤药、炼油膏、煮补汤,总是触类旁通地会了一些,平日里作为徒弟也得时常做饭孝敬师父的。只是他要去厨房,曲非烟一个人在这边躺着,他终究是不放心。此时,他只希望她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眼前才好,生怕一错眼就又不见了。待要不去呢,他又怕曲非烟饿着,真真是进退两难。

看他踌躇苦恼的样子,曲非烟又是一笑,勾勾手让他低下头来,轻轻地戳了一下他饱满的脑门儿:“笨呀,扶我一块儿去厨房。”

林平之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腼腆地笑了。

吃完东西,曲非烟揉揉眼睛,精神仍是不济,已是有些困了。林平之收拾好碗筷回头一看,见她坐在搬来的凳子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乏得东倒西歪,便想让她回屋睡觉。可见她困倦,又不忍心叫醒,他不免又进退两难起来,自己在灶前团团乱转了一会儿,一咬牙,上前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从未这么抱过人,心情紧张得很,一下子用的劲难免有些猛。可他没料到的是,曲非烟居然这么轻,不比一只小猫的分量重多少,就跟用拿秤砣的力气去搬棉花似的,不由得大大地晃了一下才稳住。

曲非烟并没有被晃荡醒,有些迷茫地咕哝几声,闻到林平之身上熟悉的味道,恍惚中还以为是从前自己被他抱着睡觉的时候,便下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两下脸,偎了上去,睡得更香了。

被怀里的小姑娘这么一蹭一靠,林平之脸上瞬时间红得跟要滴出血来似的,心跳得特别快,又是羞又是甜的。一路往回走,他感觉自己胳膊分外有劲,虽说抱着个人,可一点儿都不累。可惜没走几步就到了,把她放回床上的时候,他还怪有点舍不得放手的。

这天晚上,林平之是合衣半倚在曲非烟榻旁边睡的。第二日一早,曲洋来看宝贝孙女儿,发现小大夫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孙女儿一晚,还把非非给救醒了,顿时大喜过望,对林平之的好感蹭蹭地往上涨,再加上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担心与焦急,对他更是和颜悦色了。

林平之长得清秀温和,嘴又乖又甜,性情又是老实的,本来就容易讨长辈喜欢,曲洋既然是曲非烟的爷爷,他也是自然而然地想尽办法讨他的欢心。

曲非烟见他们俩说得投机,倒也高兴。她身体还是虚弱,心里却是愉悦轻松得很,趁着这一老一小都守着她,便一会儿撒娇要曲洋给剥个松子吃,一会儿又使唤林平之给她煮个虾仁蛋羹;早上要听爷爷弹琴,午后就要看小哥哥耍剑,小日子过得美得很。

曲洋见孙女和这小大夫关系融洽成这样,也不免有些纳闷。不过他觉得林平之是救醒非非的恩人,她又向来是个不认生的,倒没什么。那小大夫正是懵懂少年,见曲非烟玉雪可爱,又这样乖巧,有些好感也属正常。曲洋一生洒脱不羁,因此对这些也是看得极开,并不如寻常长辈那样如临大敌,只是觉得他们此时还小,便随他们自己相处去罢了。

过了两三日,曲非烟精神已经健旺了许多,曲洋瞧天色好得很,就把她抱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林平之想得细,拿了一个棉垫先给垫上了,再让曲洋将她放下。曲洋见孙女儿的小脸蛋日渐红润,高兴地摸摸她细密的头发,柔声问:“今儿想听什么曲子?爷爷弹给你听。”

“《平沙落雁》罢。”曲非烟歪头想了一想,笑眯眯地道,《平沙落雁》是首著名的古琴曲,不过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在心里总会不自觉地在前面加上“屁股向上”四个字,就直想乐。

曲洋摆好琴后净了手,便依言弹奏。林平之也搬了个小红泥炉子在一旁,炉上煎着给曲非烟炖的补药,拿那葵扇子轻轻地扇着。须臾,那清雅的药香便渐渐逸了出来。伴着袅袅琴音,别有一番风流趣致。

可惜过不了多久,这份清雅便被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田伯光与平一指给打破了。

“平老头,你看,这就是……咦?”田伯光扯着平一指的袖子,刚大声嚷嚷到一半,便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指着曲非烟道,“小姑娘,你怎么醒了?”

“平兄啊,你教的好徒弟!”曲洋笑吟吟地向平一指打招呼,“这小子还真行,一晚上就把非非给救醒了!”

非非?田伯光耳朵一激灵,冲林平之打了个疑惑的眼色,随即被注视着小女孩的少年脸上那又幸福又羞涩的笑容给闪瞎了眼。是你小子看见这也叫“非非”的漂亮小姑娘就忘了以前那个呢,还是这根本就是原来那个呀?这到底是还不是呀?心中疑问更深,田伯光飞眼儿飞得眉毛都快掉下来了,可惜林平之瞧也不瞧他,教他着急不已。

两个小的在一旁正打着眉眼官司,平一指则和曲洋寒暄完毕,坐下来给曲非烟诊脉。

田伯光想了一想,大大咧咧地拖了一张板凳坐到那小姑娘旁边去,试探地向她自我介绍道:“我叫田伯光!”

小姑娘把好看的小脸微微侧了过来,冲他甜甜一笑:“光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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