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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灵丹药难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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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活了下来。第二天清早,当烫金似的晨曦爬上窗棂的时候,他还在微弱而顽强地呼吸着。

但是田伯光的神智依然迷失在一片混沌之中。接下来的几天,大夫尽了全力,只是保证他不要死去,而他体内的毒仍然互相在攀咬纠结,一点点蚕食着少年的生命。纵使林平之又请来了不少当地其他的有名大夫,却一个个的都是束手无策。

“咱们送他去瞧别的大夫吧。”曲非烟困倦地将脑袋靠在林平之的手心。

林平之苦笑:“福州有名的大夫,都已经找遍了。而且爹爹也派人来说过,帮朋友虽是理所应当,但绝对不准大动干戈。如此一来,今后若是与那朱家与三青帮打交道,也不至于闹得太僵。”

朱家便是那姑娘的家门,是当地望族;而三青帮则是那个下杀手的帮派,得了这一场胜仗之后,隐隐有一统黑道之势。田伯光一条小命都快没了,父亲却还在考虑着不要得罪这些人,林平之理解他顾虑的同时,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地苦恼。

“生意人利益为先,你爹维护的不是自己,而是你们林家上下还有百年的基业。莫要怪他。”曲非烟抬起肉爪揉眼睛,“我想到的好大夫,自然不是本地的。只是他脾气怪些,咱们少不了要被他折腾一番,但他救人的本事,我是敢打包票的。”

这一个怪脾气的神医,便是平一指。且不说曲非烟出身魔教,便是武林中的正派人士,也都清楚,这位“杀人名医”是全江湖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只是平一指家住开封,若是林平之他们正巧在洛阳外祖家也就罢了。如今远隔千里的,又该如何是好?

“这我可是最清楚啦,不用担心。”曲非烟见他穿了一件银蓝的小绸衫,前面绣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鹤,便一边伸掌去一下一下戳着那鹤嘴,一边笑道,“我小时候顽皮,从山上跌了下去,爷爷怕我摔坏了,就抱我去瞧这位平大夫。因为磕了头不比寻常病症,要慢慢察看有没有遗留的血肿,我也着实与平大夫相处了一段时日。他每年夏天都会到南方来采药,如今算来正是时候。”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办法,曲非烟语调越来越轻快:“他可怕老婆了,所以说是为着来采集草药,其实也是想躲一躲他那凶巴巴的老婆。他不管在哪里,肯定是有无数人闻风而动,去求他救人的,咱们只要遣人去各座盛产药材的名山问问,附近可有位名医,就必定能找着他。”

见她多日来难得露出欢快的表情,林平之也松了一口气,看她一脸兴趣地和自己衣角的小鹤较劲,不由得笑了。

一人一猫商量停当,又做了一番查访,第二日晚上,林平之便去寻父母——不是以儿子的名义,而是作为一个客户的身份。

“你要雇咱们镖局押镖?”林震南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儿子那张认真的小脸,还是耐下了心来,“什么货?去哪儿?交托给谁?”

他原以为把这些具体事项抛出来,儿子会有些不知所措。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林平之沉稳地答道:“我要把光光送到嗣云山去,让平一指大夫救他。”

林母自然是坚决反对。孩子讲义气,她自然很欣慰。但林平之将田伯光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还请了这么多大夫去瞧他,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送一个时刻都有可能断气的病人,去找一个以脾气怪诞著称的神医?别说是自己家的孩子,便是别家的孩子,她也断断不会让他去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林震南平素比妻子要想得开许多,这回也是紧皱着眉。田伯光若是能被林平之救回来,那他这辈子就都背负上了对林家的恩情债,能结成过命的交情,以后能为林家所用,自然是好的。但如妻子所说,这事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便是由他林震南亲自出马,也不见得就能办成。随着年龄的增长,林平之现在很是有自己的主见,但这并不代表他所有的想法都是适合去实行的。

曲非烟摆出一副“我告诉过你他们会这么说了吧”的表情,朝林平之做了一个鬼脸。

林平之很想还她一个鬼脸,但为了大局起见,还是尽可能把嘴脸调整成正气凛然、义薄云天状,向父母表示自己的决心:“我方才不是说了,是请咱们镖局帮我押镖嘛。我有攒下来的零花钱,要雇爹爹陪我去!爹爹出马,肯定没问题。我听王叔叔说,爹爹第一次自己带队押镖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正好趁这机会,爹可以在路上多教教我,以后我也好替爹娘分忧。”

说实话,若是别人家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拿钱来雇镖队,林震南只要确认了对方有钱,送的东西也不是惹麻烦的事物,是会接下这趟镖的,在商言商嘛。林平之既然是雇他,那从道儿上来讲,他就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只是,作为林家的独苗,林震南夫妇可以允许林平之独自去南少林习武,但绝不会答应他为了江湖义气而冒险。从押镖的角度来说,田伯光这货属于高危易爆易燃物品,随便一颠可能就玩完了,而自家儿子是贵重易碎物品——这俩货可都不好运送哪!

林平之见父亲不作声,小脸儿挂上甜蜜的笑容,一手拉着林震南,另一手搂着母亲,乖巧地摇来晃去。

多数男孩子与父母之间的相处,大抵都是由反抗、镇压、再反抗、妥协而组成的罢?曲非烟懒洋洋地朝着阳光的方向伸了一个懒腰。

至于女孩子和父母是怎么相处的,她……不知道。

不过她必须承认的是,当林震南夫妇看似一脸无奈,实则充满疼爱地作出让步的时候,她悄悄地羡慕了。

只不过,虽然林震南是点头了,但要请平一指救人,得先杀一个人,用那个怪老头的话来说,便是“来维护天地间的平衡”。杀人哪是容易的,光是杀谁去,便是一个大问题。这事儿却是还要费些思量。

因为怕得罪人,运送田伯光要做得低调,林震南只在例行镖队的中间加了两辆小车,一辆给儿子,一辆给那半死不活的田伯光。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曲非烟强忍着头晕,和林平之商量这事。却不料林平之认真想了一会儿,便拍拍她的头安抚地道:“这个我晓得了,你且先睡罢,看你乏的。”

曲非烟实在是困,没多深问,便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之中,她想既然林震南亲自陪儿子走这趟镖,林平之大约是要让他来帮忙。也罢,林震南的武功虽然不中用,杀几个山贼倒也是绰绰有余的。虽然平一指这老头矫情得很,但把人头当面甩给他,他若是不是很忙,还是会治的——有一条命已经没了,他要是不治好给补上,岂不是不够数了?思及此处,她放心地一个猛子扎进梦乡,誓将难捱的坐车时光全睡过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为了田伯光的事情日夜奔走、寝食难安的,她这次睡得格外地沉。朦胧中听见林平之问她:“非非,饿不饿,吃饭不吃?”她也抬不起眼皮子来,只是无意识地嘟囔一声,在他胸前蹭了两下脸。

林震南跟小二吩咐完快些上菜,回头见儿子小心地把猫放在膝上,不以为意道:“平儿,这猫睡不醒就不用拿下来了,让它在车上睡着罢。”

林平之摇头:“不好,万一非非睡到一半,肚子饿了呢?还是我抱着她好啦。”

笑了一笑,林震南知道儿子对这猫疼得紧,便也没有多管他。

因为出门押镖不能露富,堂堂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也和普通镖师一样,只略微吃了几个家常小菜,扒了几碗堆尖的白米饭。林平之吃了几年南少林的粗茶淡饭,倒也不觉得什么,乖乖地也吃得很香。见他并不娇气,林震南颇为高兴。

嗣云山并不很远,他们前一天午后出发,第二日晌午便近了山脚。林震南见天色尚早,心里盘算着早些把货物交割完毕,好再去熟客那里揽些生意,以免空着车回去浪费了地方。简单地向林平之交代几句,又留下几个得力的镖师守着,他便领着镖队往城中去了。

话说镖队走了又停,停了又走,曲非烟竟然一无所觉。她这一觉睡了十成饱,只是梦中总觉得有人在捏自己的脸,摸自己的手,只觉得不胜其扰。当那只小手抚到她鼻尖的时候,她磨了磨牙,啊呜一口含住,不爽地睁开了眼睛。

“非非,你可醒了!都快睡了一整天了,饿不饿?”林平之也不将手指抽回,笑眯眯地问。

曲非烟挣扎起身来,没精打采地吃了几口小少爷亲手送来的吃食,发现林震南不在房里,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是到了。

有林震南在一旁镇着,曲非烟总觉得放不开手脚,见大人已经走了,再加上吃饱睡足,一下子来了精神,非缠着林平之带她出去玩不可。林平之心里也正有此意,一人一猫去看了一眼田伯光,发现那浑小子仍是昏睡得如死猪一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便叫了一个镖头跟着,撒腿便往街上跑。

这嗣云山以药材品种丰富著称,路上过往行人十有八九是以药为生,许多人都背着编织精巧的药篓,或是揣着五颜六色的药囊,倒也是别样风景。林平之把曲非烟扛到肩上,东张西望,啧啧称奇。

虽然是出来玩,林平之心里也知道分寸,只在住店周围晃悠。行至一个拐角,却见一个满头乱发的疯颠婆子在那里掩面悲泣,众人却熟视无睹,好似她不存在一般,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镖头见小主人好奇,便向附近茶水摊的老板打听,那老板呶嘴道:“她儿子病了好些年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高人开的方子,却怎么也找不到药引,蹲那儿哭丧好几天了。”

那镖头兴致盎然地问:“哟,什么药引那么难寻,连嗣云山也没有的?”

林平之侧耳听着,面带同情地叹了口气:“要是给光光开的方子也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咱们可上哪里找去呢?”

“可不是。”曲非烟也想到了这一点,犯起了难。

二人正趁镖头与茶水摊老板搭话,低声交谈,却见那婆子将脸转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凌乱白发之中目光如寒星闪动。

“我找到了……”

她腾地站起,脸上露出母兽锁定猎物之后的那种坚定犀利的表情,然后张开双臂朝他们猛然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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