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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酣眠竟远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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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什么叫做游戏花丛?”林平之上来抱起她,在她松软白毛上舒服地蹭蹭。

曲非烟任他抱着给自己梳毛,懒洋洋地说: “游戏花丛就是同时和好多个女孩子一起玩,听着不错吧?但其实呢,也要被这么多女孩子一起揍来着。所以你这么笨的人,以后还是不要找抽了,只能和一个女孩子要好,多一个也不行。”

林平之“哦”了一声,心想道:这倒很有些道理,比如说被非非一个揍,其实不怎么疼;但要是很多个非非加起来,应该还是挺疼的。他想通了这一关节,便觉得一心一意的确是好处多多,便懵懂地点了点头,十分地乖巧。

林宅这几天忙得热火朝天。虽说林平之的外祖父王元霸是洛阳一方豪富,家中什么都不缺,但林震南一家子此次回去探亲,聊表心意的礼物、土仪实在是必不可少。林母虽然没有能够将父亲的无敌金刀学个十成十,但管家却是一把好手,出嫁之后第一次回洛阳娘家,她这两日列了个单子,差人四处采买,一一核对。林震南则是探亲还不忘做生意,接了几趟去洛阳的小镖——福州离洛阳有千里之遥,去一趟多有不易,既然总是要去洛阳的,那多运几车东西,顺便赚些钱也是好的。

林平之乐得没人管他,成天在自己房间里指挥着丫头、婆子整理行李,这个玉马也要带上,那个金兔儿也得包好,恨不得将所有物件尽数带了去,方才满意。曲非烟倚在榻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上蹿下跳,半天无言。待得歇中觉的时候,她才跳过去一一检视那几大箱东西,一边看一边命令道:“这箱不许带……这箱只捡上面那几样就够了。那头那箱也不要带了。”

林平之极舍不得,伸开小胳膊围住一个箱子:“为什么,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你家这么有钱,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没眼界的孩子来?”曲非烟索性跳上那个箱子,与他脸贴脸地对峙着,“你外公家里要什么没有,他肯定什么都愿意给你买的,何必把整个房间都搬去?你不嫌累我还嫌呢!”

“可是,外公再给我买的东西,和天天陪着我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林平之黑葡萄似的大眼眨了眨,平心静气地说道。

他倒不是就贪着那些东西,而是念旧。他不喜欢改变,尤其不喜欢已经习惯的物事离开自己的感觉。

曲非烟噎了半晌,换了个角度劝他:“你又不是不回家来了,让它们在这里等你回来,不好吗?路上很远的,你忍心让它们颠着么?再说了,路上不能在家这么周到,万一弄丢了,你就舍得?”

“那……让它们在家里等我。”林平之犹豫了一会儿,拍拍箱盖,“我没有不要你们,放心吧。”

曲非烟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了这个小鬼一番。

但到了上路的那一天,她就笑不出来了。

“非非,你很难受么?这样靠着,会不会好一点?”林平之忧心忡忡地抚着她的脑袋。他们坐的马车是最舒适的一辆,底下铺得软和极了,中间还有隔断,林母坐在后头,林平之为了瞧外头风景方便,便和曲非烟一起坐在了前厢。

但是,在与林平之一起探头探脑往外边看了半天之后,曲非烟发现自己病了。

脑袋里天旋地转,肚子里翻江倒海……

她甩甩头,觉得自己更晕了,赶紧举起肉掌固定住自己的脸。

“非非,你怎么了?”林平之发现了她的异样,把她抱到自己膝上。

被他这么一挪动,曲非烟更是觉得胸中烦恶,几欲呕吐。林平之还欲将她举起细看,她赶紧巴住他胸前衣裳:“就这样罢,千万别再动我了。”

“究竟怎么了,你的脸色实在是很难看呢。”林平之见她竟然摆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慌张。

姐姐这一脸毛,你也看得出来我脸是什么颜色?

要换了平时,曲非烟早一个爆栗敲上去了,但此时她连举起前腿的力气也没有。她又难受又惶恐,便含着眼泪道:“我好像是病了,方才明明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头好晕,好想吐,你一晃荡我就更想吐。”

林平之想了一会儿,居然噗地一声笑了:“这是晕车啦。听爹侈说过,有些镖师叔叔第一次押长镖,坐马车的时候也会晕车的。”

居然被这个小笨蛋嘲笑了!她怎么会知道,作为一只猫,自己原来……晕马车!

“你不骗我?”曲非烟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以前她与爷爷行走江湖,要不就是骑马,要不就是运轻功,马车却是从没坐得这么久过——所以说,没有这个富贵命,就不要揽瓷器活儿……

“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你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马车,不习惯是有的。你乖乖睡会儿,起来就好啦!”

这马车少说得走上十天半个月吧,要是这样下去的话……

又是一下起伏颠簸,她有气无力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带着哭腔说:“我头晕死了,小笨蛋我要死了!”

“才不会呢!”从来只有林平之向她撒娇,没有曲非烟反过来撒娇的。见她难受得开始耍起赖来,林平之担心之下,倒也有些受宠若惊。他体贴乖巧地让她靠着,尽量不让她受颠簸,又向她保证道:“你睡一会儿,好不好?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我保证。”

林平之的身上又软又暖,比厚实的棉垫要更舒服。曲非烟呜咽一声,将脑袋在他手心轻轻蹭了蹭,闭上了眼。马车摇摇晃晃,她起初难受得紧,但林平之将她抱得很稳,又不住地轻声安慰,不知不觉之下,她迷迷糊糊起来,困意渐渐上来。

林平之见她呼吸逐渐平缓,心中也不免放松。倚在马车壁上,他轻轻抚摸着曲非烟身上柔顺的毛,眼睛也渐渐地迷蒙了起来。

林母掀开隔帘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儿子抱着小猫一起酣睡的温馨场景。她抿着嘴笑了一笑,轻轻给林平之身上披了一条毯子,又将毯子掖到他胸口以下,以免闷到他怀中的非非。

两个小家伙这一睡,便足足睡了大半天,待曲非烟摇着脑袋努力撑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天色将晚。林平之也是方才被母亲唤醒,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又止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两个小宝贝儿哟,都快醒醒吧,咱们打尖用饭了。”林母和蔼地拿手绢擦了一擦林平之的脸,怜爱地道,“平儿,你睡得都流口水了。”

曲非烟一个激灵,睡意立即没了。她往自己额头一摸,果然有些湿意,立即大怒,睁大眼睛瞪着他。

林平之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一看她如此怒目而视,睡得锈住的小脑子勉强一转,也明白了过来。他心里懊悔无比:难得一次与非非头靠着头睡觉,居然又把她惹恼了!

趁着母亲正回头吩咐丫头婆子收拾随身的物事搬进房间,他赶忙向曲非烟讨饶:“非非,我错了。要不,你也流些口水到我脸上来?”

流就流,光脚的猫,还怕你穿鞋的人不成?

也许是刚睡醒,也许是因为猫性使然,曲非烟鬼使神差地伸掌抱住他小脸,果真不客气地在上面舔了一口。

刚一伸出舌头她便有些后悔了,毕竟她又不是真的猫,这么做,会不会有些……

咦,小脸儿嫩嫩滑滑的,还挺好舔的。

她心中原本有的那些悔意烟消云散,吧唧吧唧嘴,小掌一挥:“下次你再敢这样,可就不止舔这一下这么简单了。”

她趾高气扬地晃晃尾巴,朝林平之做了一个鬼脸。

“下次”——那就是以后还能头靠着头睡觉,“不止舔这一下”——那就是要多舔几下……

用这种方法把非非惹恼,其实也挺不错的嘛!林平之转忧为喜,立马傻呵呵地乐了。

林震南夫妇是惯常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将路上各色事情打点得极为妥当,当下便领着众人打尖,大家各司其职,俱各不提。

第二日起,曲非烟已经有了经验,只要马车开始行驶起来,她便窝在林平之怀里睡觉,任车厢如何摇晃,只作丝毫不觉一般,难捱的晕车之症便没有那么折磨猫了。林平之尚为年幼,起先几天的新鲜劲过了,之后对窗外的景色也不再兴奋,成日里只是搂着曲非烟打盹。

于是,这两个小活宝一路上安份无比,硬生生地从福州睡到了洛阳。

“唉呀,洛阳真大!”林平之开心地趴在窗前,想到曲非烟看不到,他又帮她爬上自己的肩头,两颗小脑袋挤在一块儿往外面瞧着。这古都风光,果然是别有一番雍容气度在。

马车缓缓地停了,面前正是一座宏伟大宅,朱漆大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前站着一行人,满面喜色地与刚跨下马的林震南见礼。林母牵着林平之的小手,也步下了车。

王元霸许久不见女儿,一时间欣喜万分,拍着林震南夫妇的肩膀只连声说好,又将林平之抱起来揉了又揉,亲了又亲。

此时旁边一人笑道:“王老英雄今日真是大喜过望,都忘了为在下引介引介了。”

王元霸一拍脑袋:“你瞧我,欢喜得都忘了礼数。”

他将林平之放下了地,便要郑重地与林震南夫妇介绍。

林平之仰起头好奇地打量那人,却感到曲非烟扑了过来,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娇小的身躯竟然在瑟瑟发抖。

“非非?”他低声询问,想抬起小猫的脸来看个究竟。

曲非烟并不答话,只是使劲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虽是极力克制,身上的毛仍然是炸了开来,随着她抖动的身子不停地微微颤着。

纵使再迟钝,林平之也明白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活泼可爱的非非,居然也会如此地愤怒,脆弱,以及……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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