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夜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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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时空夜往
拢了拢衣服，掩住那无限的光。脸上泛着几朵桃花，我努力地平息着连连起伏的呼吸，轻声道上回和你提起的那件事，我还有些不放心，想趁着离开前，那头看看，你觉得呢？”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德昭的嗓音还是沙沙的，听了我的话，更是隐着几分怒火和醋意，“这事儿明儿后儿都行，为非要这个时候提？”
“你急？”我红着脸推了推他，声音嗡嗡的，“这会儿还是白天呢，再说，不是来日方长吗？”无错不跳字。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先算算以前的。”他坏笑地凑到我的耳朵旁，舔舐着，轻咬着，不住地往我的耳朵里吐着气，“你说，你欠了我多少年了？”
“哪有？”伸手掰开他的头。搓了搓被他得发痒的耳朵，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振振有辞地解释道，“没名没分的，我能等你这么多年就不了，你还反说我不对？”
我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倒说说，要补偿我这么多年的大好年华，补偿我独守了这么久的空闺？”
“你要我补偿，我便补偿？”他的眼里带着小撮的火苗儿，语气暧昧，“大不了，我辛苦些，天天和你守着宵就是了。”
我的脸烧得更加厉害了，嗔怒道我才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意思？”他的掌覆在我的小腹上，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无论是要求，我都能满足你。”
他的话一语双关，似是而非，可配上那火热的眼神，却有些不大对了。
刚想再说些，我突然意识到，的话题不知不觉中竟然被引来了，而且，还是岔到了这里，不由哼了哼。重重地捶了他一拳别打岔，说正事呢。”
他似乎感觉到我有些生气，沙沙地笑了两声你是想一趟，可又怕被上头了，惹出新的麻烦来，所以有些犹豫？”
虽然认真地跟我商议着，可那双手却还是极为不规矩，隔着衣襟，一上一下地朝最终目标缓缓挪动着。
再次拍掉他捣乱的手，我抬眸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这一次却没有被他岔开话题你觉得呢？”
“既然你已经当面提过，我觉得，就算你去那头的事情，倒也不会多生心思吧。”这一次，德昭倒是没有继续手上的举动，认真地为我分析起来，“而且，依你的性子，离开前如果不跟那边告别一下，怕是走得也不会太安稳吧。”
我讪讪地笑了两声，地问他你同意了？”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柔声笑道凡是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会依你，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不由展颜一笑我，你一直都这么说的。”
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和怜惜，专注而温柔地看着我，握起我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当年，我便说过，如果有一厌了，或是倦了这红尘纷扰，便由远道来守护你。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我对你的承诺，至死不渝。”
“我，我一直都。”眼中含着泪，嘴角却满是笑，指一根一根地与他的交织在一起，十指相扣，轻柔的声音里满是执着和坚定，“蒲苇如丝，愿托乔木。”
“傻丫头，又哭了？你可，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他怜惜地看着我，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拭去我的泪，“再哭，眼睛就肿了，那还跟人家告别啊。”
廉亲王府。偏厅。
一身玉白长袍的禩含笑坐在主位上，谦然温润亦如往昔，只是，眸底的笑意却是一丝也无。
他的身边，绣宁一身暗红的旗袍，安静地看着客位上的一男一女，眼里闪过几丝复杂，再偏头看一眼的，心里多了几分黯淡：爷，今时今日，你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影子吗？
那温和而不刺眼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时，让我竟然生出几分无措来，伸手取过桌上的茶，低垂着睑，借着喝茶的空挡平息着的心绪。
德昭含笑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朝主位上的禩抱了抱拳我和心尘不日即将远行，今晚冒昧前来，还望王爷和福晋不要见怪。”
“你们要走？”禩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的笑容却如精密刻画过一般越发得完美，“皇上同意？老王爷也同意？”
“不，我已经跟皇上递了承袭的帖子。皇上也恩准了，至于阿玛，自然也是默许的。”德昭淡淡地笑了笑，“若非如此，我们又能离开呢？”
“那静姝呢？”绣宁也忍不住开口道，“她是你三媒六娉娶过门的福晋，她也会同意？”说到这里，她的身子不由颤了颤，脸色也白了几分，有些犹疑地猜测道，“难道。你休了她？”
提到静姝，我的脸色也跟着惨淡了几分，这件事中，她是最无辜的，也是伤得最重的。
德昭回过身，握了握我的手，眼中带着几分黯然，但更多的却是坚定。我朝他笑了笑，示意无碍。
他点点头，又转对绣宁答道昔日，我与心尘相识相知之时，她是歌姬，我是乐师。而此刻，德昭已是我的，今后的我，只是她的远道。”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轻叹了口气，“至于静姝，此生我也只能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了。”
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听着那平淡言语中无限的深情，禩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开口道你们今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么？”
说到这里，我站起身来，朝他福了福身子，微笑道心尘此行，的机会也就少了，自然是要来跟八爷辞别，感谢八爷这些年来诸多的照料关怀。”
“不必多礼。”禩温和地笑着抬了抬手，“我也没好送你的，恰好府里还有一套景德镇的腊梅瓷盏，便送给你算是程仪吧。”
我的身子猛地一颤，抬起头，复杂莫名地看着他，动了动唇，像是要说些。但最后却化作一声颓然的轻叹，再次欠身道多谢八爷。”
禩的眼里有伤感，有无奈，却也多了几分欣慰。
而一旁的绣宁脸色却是一僵，她如何也忘不了，当年那套白底蓝印的梅花茶盏，曾经跟他要过，却被他送进了绛雪轩，虽然后来砸了，但是心里的芥蒂却也消不掉。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的今天，他还是记得，她喜欢梅花的瓷器！
看来，是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这个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想到这里，绣宁的脸上多了几分轻嘲，那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又算是呢？
突然，她有些同情静姝，同情那个同为女儿身时便认识的，她付出了一生的青春，不仅没有得到的心，便是陪在他身边一起终老，都成了奢望。
“八福晋，可否陪心尘四下走走呢？”轻柔如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一抬眸，便看到那云烟般的女子含笑看着，“上一次匆匆看了几眼，这儿的景致让心尘有些心动，不知今日是否还能再看一眼？”
绣宁也是心思聪颖之人，两人前来，怕是德昭要跟的爷说些，当下也笑着开口也好，我带你去花园走走。”
朝禩轻施一礼，便随着绣宁走出了偏厅，沿着那蜿蜒的长廊缓缓行着，看着那一草一木都精心修剪过的园子，我不禁拊掌赞道一亭一阁，一石一木，当真是处处出彩，让人惊喜不断。”
绣宁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子，眼带探究地看着我，平静地开口道那你们今晚，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收回流连在景色中的视线，我笑吟吟地回视着她，唇畔挑起一抹温和的弧度福晋真是快人快语。”
“我满族儿女，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的弯弯心思，更不喜欢拐着弯儿。”她的眉宇间带着几分骄傲和飞扬，“你既然提议说要出来，那他们两个必然是要说些。”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眼下，如果你要找人帮忙，自然也该去找那个如日中天的十三弟，不说他对你的情分，单凭你对他的恩德，便足以让他死心塌地地替你办好，何必来找我们爷呢？”
对于她的聪慧和敏锐，我赞赏地笑了起来所以呢？”
“别人或许不知，但我对你，却是很清楚很了解。”绣宁坦然地看着我，“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没有小看过你，也一直关注着你。你那柳心苑，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挑眉笑道何以见得？”
“这些天里，整个朝堂的老臣，最震惊的便是那个李卫李大人，年纪轻轻，手段却是老辣灵活，办事的能力更是让人瞠目。”
说到这里，绣宁的脸上带着几分佩服，“大家都以为那是皇上当年府里的旧人，但我却，李卫曾经只是你身边一个小厮罢了，只是在十年前进的雍和宫罢了。而更让我惊讶的是，当年的李卫，不过是江宁城外农妇的，一个街头的小混混罢了，你竟能将他调教成眼下的能臣干吏，这份能耐，真的让我不得不佩服。”
我笑了笑，也不辩驳，继续问道然后呢，福晋究竟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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