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剪烛(1 / 1)
历史时空剪烛
好笑地看着小晴飞快地逃开。我看了眼李卫,倒也没有继续取笑他,想了想,问道呢,这些日子,一切可好?”
闻言,李卫却愣了愣,半响才呐呐地应了一声应该算好吧。”
每天睡到自然醒,日上三竿了才起身,然后随便翻翻书,动动笔,有时候来了兴致,还会把抓到书房去,对着一本不来路的,摇头晃脑地,直到连连讨饶。
如果不是的笑容很清很淡,眼神里也是沉静一片的,都快要以为,是没事闲得慌了,故意找当乐子呢。
待到黄昏的时候,那个叫梦雨的姑娘会来这里。拿着一些收集来的消息,也是随便看看,信手拈来,又随意地抛开,好似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有时候,捺不住性子,便去问他。
没想到,他却是露出一个恍然的笑容跟你家混得久了,竟然连她的惫懒,都学来了。”
刚想要感激上苍,竟然让明白这阵子过于偷懒的事实,想不到,下一刻就被他的话给噎死在当场。
“不过,这样也好。”
说着,便懒懒地换了个姿势,继续低头看他的书册,那个据说又有美人,又有粮食的书籍。
李卫满脑子的感慨,我自然是听不到,也体会不到,那个性格端谨的邬思道,竟然会被影响成这样子。若是,怕也只是证明的古人那句名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只是不知,究竟算是朱,还是墨了。
此时的我突然听到李卫这样奇怪的回答,不由挑了挑眉叫做应该算好?”
李卫挠了挠脑袋,咧嘴笑了笑您见到。就了。”
“对我,都还要卖关子。”我失笑地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辜负他的愿望,坐起身来,“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去那里坐坐,你呢,一起去吗?”无错不跳字。
“我去厨房看看娘和小晴,去给她们打打下手。”李卫想了想,又问,“晚饭是直接端去屋里吗?”无错不跳字。
“都成。”我朝后面摆了摆手,极为不负责任地丢出两个字,身子却已经消失在房门外的粉白墙里。
看起来,还比勤劳一些呢。
这么一想,李卫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关系,,有我们在,你不用辛苦的。
来到邬思道的屋子,我不由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三月不见,竟然如此珠圆玉润了。莫非,最近的京城,又流行起了贵妃妆?”
邬思道低头看了看明显胖了一圈的身子,失笑地摇了摇头心宽体胖,这话儿说的一点都不假。”
还未等我接话,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你呢,又是为谁消得人憔悴?”
“谁也不为。”我没好气地接道,“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不瘦才怪。”
“啊?发生事了?”邬思道的声音变得急切了几分,“这么多人同行,还会弄得这么狼狈?”
我无辜地摊了摊手莫非,不曾听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邬思道皱了皱眉你们之间,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情吧。”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若不是有了布顺达这个直率而天真的女孩,怕也真的不会发生宠物事件,说不定,也不会遇到那惊魂的一夜。
只不过,相对于此事而言,那些动荡的纷争,更让我身心疲惫啊。
“我们一直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邬思道倒也不觉得惊奇,只不过,有些感慨这些天看到了京城的一些消息,没想到,还真的是到了这一步。”
我笑了笑。以他的能力,又有丽春坊和柳叶帮的全力相助,若是连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那便是大大的怪事了。
“不过,我倒也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变得这么有魄力,连夜窥王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了,说起来,还真是长进了不少呢。”我似笑非笑地叹道,只不过,言语中的嘲笑成分多过了叹息。
邬思道也是一愣这个倒还真是想不到。”
“先是公然地骑了蒙古进贡的名驹,又赶上了十八病重的事情,紧接着,便出了这么一场大戏。”我揉了揉眉,“真不知,我是该说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太差了。”
我的轻描淡写,听到邬思道的耳里,却是满心的感慨没想到,这次热河,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面对邬思道。我向来都是比较直接的,当即直言不讳地提起了那复杂莫名的一日皇上让谙达和我陪了一日,第二日清晨,便召来百官,痛斥太子的罪状,让大阿哥暂时看管着,这一路,队伍里的气氛,可古怪着呢。”
邬思道沉吟着,缓缓地道看来,皇上待太子。还是存了些情分的。”
我有些讶然看出来的?”
虽然心里对于一废太子的史实是确信无疑的,但是皇上事后复立太子,便说明了皇上心里,对于这个,还是有些感情的。直到第二次再废,才是真正的失望伤心透了底。
只是,邬思道能仅凭皇上的处理方式,便敏锐地看出这一点,还是让我着实惊了一惊的。
“你这是考我吗?”无错不跳字。邬思道笑得从容无比,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一些开玩笑的心思,“没想到,三月不见,为师还未考较你的学问,你倒是反先考较起我来了。,如果我答得不合格,你就不认我这个了不成?”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道,正谈到要紧处,你就不能配合着点吗?”无错不跳字。
邬思道歉然笑道有阵子没跟人拌嘴说笑了,一时把持不住。你继续吧,呵呵。”
他那略带歉意的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极度欠扁的。强忍着一拳的冲动,我翻了翻白眼,想起那个让好奇的答案,便忍了火气,再次问道就看出皇上对太子还是存着情意的呢?”
邬思道也止了玩笑的心思,一年多的相处,自然也让他十分了解这个看起来如云烟般的女子,那看似淡然实则在意的性子,若是再戏谑下去,怕是眼前这丫头就要暴动了。
理了理思绪,便解释道你想想,若是皇上心里没有矛盾,为何没有昭告天下?为何让大阿哥看管?”
“你是说,让大阿哥看管。是因为大阿哥为长子,那么,这件事,就成了家事?”我的眼睛亮了亮,被邬思道这么一提醒,心思便活跃了许多。
邬思道赞赏地笑了笑或许,在皇上心里,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家事,变成国事。”
“只是,不是说天家无家事吗?”无错不跳字。
“这些话要说,还不是看上头的意思?”邬思道淡淡地道,“只要这条路一日没有封死,便有一日的转机存在。”
我点点头其实,皇上对太子,真的还是有情分在的。”
想起那日伏案而泣的康熙,想起那一夜间仿佛苍老数年的康熙,我的心不由软了软,“其实,他很孤独,而他的们,心心念念的,却只有他的位子,而不是他这位父亲。”
“高处不胜寒。”邬思道的声音里也有几分感慨,“站在那个位子,本就只能是一个人,他的喜怒悲欢,自然也只有心里明白了。”
“人们抬起头,看到的只是太阳的耀眼,而不会去注意,其实太阳身上也有很多阴影的小黑点。”
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言语一转,变得有些黯淡了,“只是,看到他从天上落下,露出一个平常老人的情态时,身边却没有人来陪,还是有些唏嘘的。”
“你呀,我是该夸你善良,还是责你天真呢。”邬思道深深地看着我,淡淡的言语,却如一盆清水,将我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在这场争夺中,你的心软,将来只会变成别人利用你的筹码。”
我微微颤了颤身子,缓缓地,浮出一抹凄楚的笑容不用将来的。”
当晚,便有了禩在帐中的点点滴滴,昔日的柔情,源自他温润如玉的眸子和轻柔和缓的声音,同样的眸子,同样的唇,却在那一夜,给了我不同的感受。
那是一种决然,一种不容旁人辩驳拒绝的气势。
几日后,祥和禛的联袂,又重演了一遍情感在权势面前苍白无力的戏码。只是,十三的救命情,仍在眼前,我如何能拒绝,他转身之后,提出的小小要求呢?
邬思道满心怜惜地看着那微含凄楚的笑容,轻声道心尘,你要,这天底下,没有几个阿哥王子,能拒绝得了那个位置的诱惑。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看着我越发苍白的唇,忍不住一声长叹,“他们待你之心,应当是真的。”
“只是,他们对权势的势在必得,更是真的。甚至,可以为此,付出一切代价。”我缓缓接过他的话,“无论怎样纯洁的情感,陷入了权势的淤泥里,就只剩下苦苦挣扎,挣扎到身心俱疲,然后灰飞烟灭。”
“你又钻牛角尖了。你想想德昭,他便不是这样的人。”
“恩,我。”想起那个青松傲竹般的男子,我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能遇到他,是我之大幸。”
只是,不知遇到我,究竟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呢?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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