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热河(1 / 1)
历史时空热河
德昭没有笑,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句真是我多想了吗?”无错不跳字。
我皱眉道皇上待我。是慈父般的疼爱,给予我的,是长辈似的关心。”
德昭沉默了会儿,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递给我。
我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同样是一头雾水的邬思道,便将视线定在了那张薄薄的纸笺上,缓缓地伸出手,将那如落叶一般不堪重力的纸拿到了手里。
低头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太子求娶,帝不允,斥之。五月热河,随驾同行。
我忍不住轻声笑了,只是那笑声听在两人耳里,却是那样的凄楚无助,那样的冷淡嘲弄没想到,我还是这么抢手的,连太子爷,都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娶过门了。”
“?这不是第一次?”德昭惊道。
我一脸随意散漫,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指尖在光滑的桌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似乎,上一次被八阿哥破坏了呢。看来,太子爷也是学乖了,这一次居然懂得出其不意了。”
“所以,若是为了这,你们也别瞎担心了。至于随驾,也不是第一次了,有可奇怪的?”我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略微转冷,望着茫茫的天际,低声道,“更何况,这一次热河,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过的。”
只是,后面的话,极轻极浅,让人听不真切。
看着眼前的女子含笑的脸,不知为何,德昭突然生出几分陌生的感觉,似乎,这一刻的她,是不曾认识的,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隐隐的光华,眸色沉沉,却让人看不懂,也辨不明。
这样的感觉。让德昭有些不安心尘,你了?”
“没事啊?”回过头来,展颜朝他一笑。明灿的笑容如暖暖的阳光,让人似乎产生了一种觉,好像先前的深沉,是一种梦,好像这个含笑的女子,一直是这样无忧欢快的。
邬思道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言语。但那沉稳的心,却也不被遏制地波动着: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一年的朝夕相处,又如何看不明,她先前的笑容里隐藏着的那份冷意,她温和的外表下掩藏着的淡漠和疏离?
似乎,这次热河随驾,会发生些事呢?邬思道这么笑着跟说。只是,他也不过是隐隐有些预感,可当一切发生的时候,仍然是愕和惊疑。
在一切的风雨到来之前,怕是任谁也猜不出。这一次会是这样的猛烈吧。无论是时局,还是情爱,甚至是——生命。
白晃晃的毒日头,尘土飞扬的车队,那张清秀干净的面容勾勒出一副极为无奈的神情。窝在马车里,手指淡漠地划过精雕细琢的装饰,浮出一抹浅浅的笑。
起初那一丝可以拥抱草原的热情,早已在一日日地行车中消磨殆尽,便是心底那对此行的不太平的感觉,无论是无奈,还是抵触,抑或是好奇,也终究是化作了漠然的平静。
无论是,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时代的局,潮流的势,都不是可以撬得动的。既然如此,又何苦要去未雨绸缪呢,见招拆招不也是挺不的选择吗?退一步说,今年不过是开局的时候,又何必这么早就给找这么多不自在的事,还不如趁着这一次出门,先四下玩玩,顺便养精蓄锐才对。
这么想着,我也就不再细究,微微眯上了眼,靠着窗栏假寐起来。
这样的日子过得单调而无聊,行车路线早已深深印在那些侍卫、官员的心里。甚至每天走多少路都有规定。每到一处,便有一大堆地方官员又是叩首又是哈腰的,全无半点弹性。
不知为何,那一刻,突然有些同情高高在上的君主,那是一个富贵权力的金丝牢笼,高处不胜寒,失去纯粹的情谊,失去自由惬意。带着面具生活,在算计中生活,阿谀奉承的背后是一颗充满欲望的心,亲情,爱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蒙上权利的色彩。
孤家寡人,的确,孤家寡人。只是,为何皇子皇孙们还会为了那个冷冰冰的位置不惜一切呢?待到得到的时候,待到用一切来交换的时候,他真的会感到幸福,感到满足吗?
只是,男人和的想法总是不同的,这世上,也从不缺权势的喋血。更不缺谋取权势的人。
“心尘,心尘……”一个呼唤声由轻转重,到最后,甚至是敲得车窗噼啪响,这才将迷梦中或是沉思中女子的魂敲了。
我揉了揉被蹂躏的耳朵,有些无奈地挑起车帘,没好气地道青天白日的,喊这么大声做?”
“我的心尘姑奶奶,我都叫了你这么久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呀。”窗外,传来祯极为无辜的辩解声。
“那你不会等会儿再叫我。就这么来一记河东狮吼的,胆儿都快被你吓没了。”我从窗子里探出脑袋来,一脸不爽地瞪着他,一边还抱怨地咕哝了一句,“一个大男人家的,做事这么不靠谱。”
窗外,祥坐在马上,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看着窗子里探出的那张脸,明显得带着不耐烦和郁闷,再看看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缩了缩脖子,一副心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任是一个被强行从睡梦里惊醒的,此时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便是语气,自然也失了以往的淡然温和。
“没,扰了你的清梦,实在对不住。”祥好脾气地在马上朝我拱了拱手。
我笑了笑,又郁闷地瞟了眼祯,这个始作俑者,还真是脸皮厚,连祥都有了表示,他倒是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算了算了,本姑娘一向心胸宽广,便不同你一般计较了。
这么想着,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样子,笑着问祥这时候,事啊?”至于祯,虽然我选择不计较,但也直接将他无视了。
祥笑睇了一眼迷茫加无辜的祯,不知怎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许多,朗笑着看向我,道也没要紧事,只不过,是有个人一直对你很好奇。想见见你。”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的态度让一旁的祯又生出几分不解来,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们说的人是谁吗?”无错不跳字。
“别人的心思,若是一个个都要这么去想去猜,那我还做不做人了?这样过日子,不得累得跟狗似的了?”对于先前他的魔音,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看着祯张着嘴不说的呆怔样子,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先前的抑郁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祯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头,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终于笑了,呵呵,不生气了吧?无不少字”
“十四哥,你……”突地,一个青稚的声音满是不敢的语气。
我的视线也随之转移到了他身上。一声“十四哥”,便他也是金枝玉叶的矜贵身份,此次随行的年少阿哥,只有两位,只是不晓得眼前这位是十六阿哥还是十八阿哥阿哥了。但无论是哪一位,必要的礼仪还是少不了的。
于是,我在车内欠身行了个礼心尘见过小阿哥。”
“十八弟,看来你的面子比我们两个还大呢。”祥忍不住笑谑道,“瞧见我们两个,我们的心尘姑娘,可是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呢,还把十四弟挤兑得没处藏身。”
十八弟?十八阿哥衸?那个急病死于草原之上的稚子阿哥,那个一死成为九龙夺嫡明争的导火线的十八阿哥?
我被这个称呼震在了那里,眼神直直地看向了眼前这个稚嫩的孩子,如此朝气蓬勃的生命,就要在这个八月湮灭,如此容光焕发的面庞,就要在这个八月苍白无血……
祥对我,也是有些了解的,但看到我悲怆的眼神,还是着实呆了一呆,回过神来,便立马下了马,担忧而关切地问道心尘,你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去找太医,替你瞧瞧?”
他连环炮一样的问题,也让祯吓了一跳,飞快地跑下马,也到了车前心尘,你不舒服?天哪,不会又病了吧?无不少字”
一旁的衸被眼前急转而下的情景,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似乎感觉到,的小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从来都洒脱不羁的十三哥,从来都阳光灿烂的十四哥,此时,却围在车窗前,无比担忧地看着那个女子,甚至,那言语已经带着几丝气急败坏的味道。
他们,都喜欢她吗?
年幼的衸,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只是,好像皇阿玛也很喜欢她呢,这两次出巡也都带着她,就是的额娘,都不能跟着来呢。
还有,她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漂亮啊,至少,没有的额娘来得好看。不过,宫里的人都说,她是皇阿玛眼前的红人,最看重的,那是因为呢?
年幼的衸初次看到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女子时,便是这样的疑惑。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以后,蓦然回首时,才明白,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那个女子,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她,确实是最美的人。
实在对不住,网络有点不稳定,老是登不上去,这一章传的晚了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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