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来如此(1 / 1)
“雨寒真会说笑,夫君我身体虽然不济,可大婚之是,还是和雨寒将堂拜了的,之后的洞房里,雨寒自是见到夫君我的。”
桑御风的声音中有明显调笑的意味,夏雨寒听了,也未恼他,只是看着他的一双眼,静静的开口:“殿下,你知道的,臣妾说的不是这个。”
既然已经问出来了,那么,索性就弄个明白。
“雨寒这话说的,咳,咳,咳……”桑御风的脸上是笑着的,他想说些什么来着,可突来的咳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次的咳,与刚刚听到的那几声不同,这一次,格外的剧烈。
夏雨寒看着桑御风因咳嗽而颤抖的身体,忙用手顺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寻出自己的丝帕,放到了桑御风的唇畔。
一阵猛烈的咳声之后,夏雨寒看到那原本雪白的帕子上,染上淡淡的幽蓝之色。
那抹幽蓝刺到了夏雨寒的双眼,猛得抬起桑御风的手腕,两指准确的放到脉到的地方,便是没了动作。
桑御风看着夏雨寒的动作,那比之刚刚更加苍白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笑。他是知道的,他的太子妃,是个懂岐黄之术的女子。
夏雨寒专注的请脉,桑御风则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只是画面未停留多久,夏雨寒的声音便击碎了这空气做的画布。“是你……”
很显然,那双越看越熟悉的眼睛,再加上这请脉的结果,夏雨寒她,已经想起了曾经,自己在哪里见到过自己此时的夫君,太子桑御风。
“没错,是我。”桑御风看着雨寒眼中的惊讶,与自己新婚初见她之时的无二,只是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是笑着的,是柔和的笑着的,他是多么庆幸,父皇指给他的妻子,是她。
桑御风淡淡的四个字,证实了夏雨寒的猜测,然后,夏雨寒放下他的手腕,竟是没了言语。
“那日,伤口的幽蓝,你便已经猜到,我中的是什么毒了吧。”夏雨寒是没了言语,可他桑御风,还是有话说的。
听桑御风旧事重提,夏雨寒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一日,她的确觉出了有异,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可那毕竟是已经失传了的东西,又加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她终是忘了那夜闯入自己房里的黑衣男子。
见夏雨寒轻轻的点了头,桑御风的脸上,轻笑渐渐了深了,那看着夏雨寒的眼睛,也越加的柔和了起来。
“伊人泪,天下无解,这一点,我已经知晓了。”轻轻的握起了夏雨寒双手,“死并不可怕,可我却是不甘的,上天终是给我的时间太少,无法让我抹平你心中的那道伤。”
心中的那道伤,六个字,夏雨寒猛得抬起了垂着的头,睁大双眼,看着与自己距离不到半臂的桑御风,自己的夫君。
“你,你,你……”
“不用说了,我知道的。”夏雨寒三个“你”字,语不成句,可桑御风还是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轻轻的出声打断了她,然后继续说道。
“我就是那日闯进你房里的黑衣人,你,便是因着他的死去,所以,才死了心,嫁给谁,都无所谓了,对吗?”
“你,知道他的存在?”眼中带着询问,这一次,夏雨寒终是将一句话,说了出来。
桑御风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是,我知道,只是原本是不知道的,但大婚当日,看到盖头下的你,便是命你去查了,然后,我知道了,那个人,他叫庄子鱼。”
桑御风的声音,真是很淡很轻,可尽管是如此轻,如此淡的声音,还是让夏雨寒的心,在听到“庄子鱼”三个字后,狠狠的痛了起来。身体,也不可制的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