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1 / 1)
敏感地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劲,衣皱起了眉头,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衣旋即释然,虽然一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对她有感觉,两人房中又如此契合,做见了光的情人又如何?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想法和欲望,况且,看她的样子,相信也不会拒绝……
将薛咛汗湿的头发拨开,衣盯着那艳红的双唇,眼神暗了暗,禁不住诱惑地吻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然后就是深深浅浅的吻,直到睡眠中的人儿发出了不满的抗议,这才轻笑着深吻一记,把她再次搂紧。
算起来,两人认识了快一年了吧。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晚,薛咛满身忐忑不安地站在风里,还把自己当成了出来猎艳的男人,不禁轻笑出声。
说起来,那一切真是巧合。如果那天没有与客户应酬,如果不是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如果自己没有心血来潮,准备穿过那条小巷徒步去附近一处新装修好的房子过夜,如果不是那天薛咛的局促和生涩打动了他,如果这一切中有一个如果没有出现,两人也不可能相遇,也不可能有这一段夹缠不清的契约情人关系。
轻轻刮着睡眠中的薛咛的小鼻尖,衣宠溺地笑着,眼睛却有些微微地眯起来,这么个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女子,刚进了屋就想着反悔暂且不论,居然上了床之后就要把他赶出去,更让自己难以忍受的是,感觉到她那时的痛心和哀伤,自己居然真的一声不吭地走了!这简直就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
所以在第二天,自己就巴巴地扔了一票人一票事早早地来找她。更让人吃惊的是,她居然提出了做暗夜情人的提议!真是一次比一次让他惊讶和诧异。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矛盾的性格。明明柔弱胆怯得不可思议,却偏偏时有惊人之举,包括后来的相处,明显可以感觉到她在努力地扭转自己的性格。而那时候,在背后给她一点支持和点拨,可以收获她的热情和笑容,也着实让自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但是紧接下来,她居然逃走了!不是明明白白地中止关系,而是骗了他,然后逃走了!!衣抿紧了嘴唇,眼神暗了下来。本来见她离开,便打算将这作为一次艳遇,也就不再纠缠,谁知道居然在I国再次邂逅,而且,她居然还留着自己第一次见面时给她的手帕!
衣的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如果当时你老老实实地提出要中止这段关系,也不会让我这么耿耿于怀吧。不过,现在,既然老天把你送到我嘴边了,我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小免儿,这一次,你以为你还能那么容易得逃掉么……
身体好重啊,动不了……薛咛在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散了架了,每个零件都四散零落,已经整个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听使唤。费力地动了动,忍着浑身酸痛,这才慢慢找回身体在哪里。
挣扎着睁开眼,屋里光线很昏暗,似乎还没有天亮,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缕缕暧昧的气息。薛咛有一瞬的恍惚,似乎自己还身在海城的租住房里,每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就是这样朦朦胧胧的,带了点清冷的平静……
“小免儿?”一双大手已经把她捞进了怀里。薛咛一声惊呼,感觉到自己被拥进一个□□的胸膛,立刻恍然记起昨晚的一切,脸红了个彻底。身体又酸疼得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趴在男人的身上。
感觉到男人一双手又在四处乱摸,薛咛的脸更红了,扭了脸低声道:“衣~不要了……”
男人低笑了两声,在她耳边轻道:“还累么?累就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一边说着,手一边轻轻揉捏着薛咛柔软的腰肢,替她做按摩,减轻纵欲后的酸痛。
薛咛这才发觉自己一身清爽,显然男人替她料理过了,不禁又是窘迫又有些说不出的感动。印象里确实朦朦胧胧中被人抱了进了浴缸,只是因为太过疲累,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象着昨夜在浴室的场景,薛咛感觉自己整个被烧着了,不用再加高温度就可以汽化了。
感觉到怀里身体的僵硬和不自然,衣一边手中的动作不停,一边低笑道:“小免儿这是怎么了?难道害羞了?啊……”
无奈地看着薛咛像小狗儿一样咬着他肩膀做凶悍状的样子,衣不禁暗暗好笑,连声告饶:“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嘶……”一阵突兀的疼,薛咛居然用了一对小虎牙去研磨衣的锁骨,孩子气十足的动作搞得男人哭笑不得,心境却格外地明朗开怀起来。
被男人按摩得舒服,薛咛简直想哼哼两声,趴在男人身上,心里有种宝物失落后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还有难以压抑的开心。似乎以前受的所有的罪都已经烟消云散,就连开始跟男人进房前的扭捏、怨恨、委屈和不平都消散殆尽,心情愉悦得不可思议。
薛咛俯在衣身上,有点昏昏欲睡,还好脑子里还留着点理智没有完全消散,闭着眼睛懒懒地问:“衣?”
“嗯?怎么了,小免儿?”衣含着薛咛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饿了吗?我已经叫了餐点,等下就送过来……”
暧昧地朝着薛咛的耳朵里吹了口气,衣看着薛咛迅速蹿红的小耳朵满意地轻笑:“还是……怕我饿了,要主动献身……嗯?”又是那要命的上挑的尾音,骚弄得薛咛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薛咛才在衣的低笑中吭哧吭哧地开口:“你乱说些什么……我就是想问问,现在几点了……”声音小小的,连头也不敢抬。一贯的责任感提醒着她,今天按照计划,还要跟着大老板和经理主管一同拜访另外一个新开发的重要客人,怎么样也不能耽误了……
“哦,应该还不到一点……”衣无所谓地答道。
“一点,居然还没天亮……”薛咛奇怪地抬起了头,看向窗户的方向,见到自缝隙间洒进来的点点金光,立刻恍然,不禁大呼出声:“天呐!一点!是下午一点吧?!”
看衣闲闲地点头,薛咛几乎要被气疯了,这还叫时间还早?!完了完了!!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却腰一扭重新跌回衣的怀抱,再也挣扎不动。
男人嘴角一抹清闲的微笑,箍住薛咛乱动的身子,轻笑道:“小免儿不要急,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什么?”薛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哦,”男人瞄了一眼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继续闲闲道:“早上你手机响了,而且一直不停,我就代你接了,然后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出去了……”
见薛咛的眼睛瞪得越来越远,衣无辜地耸耸肩:“你看你,连床都起不了,怎么出去?”
“你,你就是这么说的?”薛咛的声音都打着颤儿,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衣点点头,眼睛眯起来,平静地道:“是啊,我就是这么说的。”
听了这话,薛咛的脑袋轰地炸了,想到被同事听到一个男人接了自己的电话,还是在暧昧不清的早上,又想到一众人中只有自己缺席,大老板还在场,一时羞愤交加,眼泪顿时涌了出来,被男人箍在怀里又动弹不得,只是努力地睁大红着的眼睛瞪着他。
眼见着视线越来越模糊,薛咛听到自己质问的声音:“你为什么,为什么随便接我的电话?”
衣箍紧了怀里的薛咛,声音依然平静无波:“为什么不可以?”
“你……”薛咛被气得浑身打颤儿,口不择言地喊道:“你是我的什么人,要干涉我的生活!”
“是你的什么人……”衣的声音越发清冷:“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薛咛语塞,是啊,自己这算是什么?自己跟他又算是什么?本来逃离开了这个男人,就是打算跟他断绝那段荒谬的契约情人关系,绝了自己荒唐的念想。可是在I国一见面,居然就跟他又上了床,还陶醉其中,还心中狂喜感觉很满足!自己这算什么?真真的……犯贱啊!薛咛的泪水滚滚而落。
可是,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招惹我……不是说好了,永远不见光的吗……
为什么,自己就是忘不了你这个混蛋……为什么……
一方帕子轻轻擦着薛咛不断滚落的泪水,衣柔柔地搂着她,在她耳边无奈叹息:“小免儿,不要哭了……”听了这话,薛咛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免,告诉我,为什么骗我?”
听到男人的声音,薛咛身体一僵,只是仍然停不下来,抽抽噎噎地哭着。衣轻抚着薛咛的后背,等她的呼吸慢慢恢复过来,这才将散落在地上的外套取上来,摸出一个什么东西,轻轻放在薛咛的手里。
薛咛看到手里的东西,立刻怔住了。
手心里的一串大大小小的钥匙中,静静地躺着一个流氓兔挂坠,连在一把银色的钥匙上。那是她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最清楚不过了——是她海城租住的小屋钥匙!衣居然……居然……
摸了摸那枚小小的挂坠,薛咛讶然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对,我没有还给你这把钥匙。”衣摊摊手,有些无辜地笑道:“走得那天急……你没有问我要,我便忘了归还。”
见薛咛睁大眼睛瞪着他的样子,衣的眼神有点闪烁,无奈道:“好吧,我还回去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