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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相信奇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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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花带着攸攸离开,阿夏就绝望了。该死的殷桃花,坏死的殷桃花……如果阿夏还能见到哥哥,一定把她的恶行告诉哥哥!告诉哥哥怎么样呢——要哥哥不要理她、生她气吗——如果哥哥知道殷桃花这样对小阿夏,哥哥肯定以后再也不会理殷桃花的,那么哥哥的终生怎么办——阿夏越想越委屈了。既然殷桃花不肯救自己,那么唯有自救。说起自救,阿夏就苦了,手腕上的铁镣铐就是手指般的粗。

握着手上,粗糙。

阿夏坐个舒服的位置,全身结冰的,又冷又苦。

他记挂着攸攸,记挂着碧连舒。

他还不想死。

镣铐在他的手腕上,他用力腿。

手背上都脱出了一层皮。

渗出的血就点点锈了镣铐。

阿夏痛得眼泪都挂着成冰凌,手脚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阿夏磨了半天,都没有变化。

心里急得要死。

屁股下,突然湿湿的。

阿夏一看,才知道水已经爬上了石头。

石头不是浮在水面的。

只要水面继续上涨,很快就会掩盖着石头,阿夏就无处可躲。

正值中午山雪融化,这里的水泊是连同外面,水面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

水开始侵蚀石面。

而阿夏赶紧站起来,能站的地方,就只有巴掌那么大。

阿夏欲哭无泪了。

他拿着镣铐,拉不是,打也不是,就直接压着铁链子往石头上面磨。铁柱可以磨成针,阿夏磨了几下,力气就用尽了,而且那水面已经可以演到他的手腕。磨针的速度,起码要等十年八年,这人才能自由。

阿夏都急得要破口骂殷桃花的祖宗十八代啦。

“救命啊!”

“青霓!”

“良辰!”

“有没有人,救命啊!”

阿夏擦着眼泪,擦着擦着,根本擦不干,就索性不擦了。

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山洞,这里是雪盖千里的大山,没有人,连飞禽鸟兽都没有,青霓她们都在外面找他。

阿夏苦在这里。

阿夏那边想着攸攸会不会哭,又想着碧连舒在无限宫有没有受伤……

为什么就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

为什么他的命就那么苦?

稍微开始有点幸福的小日子,一下子就掉入这样的冰窖——阿夏索性不敢想。

阿夏看着血迹斑斑的手腕,看着不断上升的水。

冰水真的好冷啊!

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时辰,自己就会被水淹死或者冷死。

镣铐断不了,难道要断了自己的手腕?

阿夏拧着秀丽的眉心,怎么都抹不开,看着那边躺着的小刀,晃着淡淡的血光。

小刀虽然好,不过太远了,阿夏摸不到。

阿夏摸着头上的簪子,绾头发的簪子。

簪子□□,长发就散下来。

碧玉簪子的一端是锋利的。

阿夏咬着嘴唇,手指都发抖,尖锐的一端对着自己的手腕柔软的凹陷处,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刺了下去。

锥心的痛!

血喷出来。

簪子就插入手腕,却没有穿过。

阿夏已经眩晕了。

咬着的唇边都渗出甜腥味道。

阿夏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极其蠢的事。若他不这样做,他就会死在这里。死在这里的话,他就不能见到攸攸,不能见到碧连舒,不能见到爹娘,不能见到哥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死在这里,会很寂寞的,甚至他还不懂得下山回家……

心不甘啊!

手腕痛得他全身抽搐。

眼泪在灰白的脸上泛滥。

他这样的力度,这样的痛,究竟要多少擦多少下才能折断自己的手腕呢?

阿夏不敢想了。

他在一次握住簪子。

即使轻轻碰到簪子,也让他痛得入心入肺。

嘴唇都咬破了。

阿夏用足力气把簪子拔了出来。

痛!

鲜血如同流水,从手腕流下。

阿夏曲着腰,握着带血的簪子,扎下第二下锥心之痛。

“叮”地一声。

簪子从手心落下。

阿夏身体一软,就倒了下来,水泡着身下,血液的力气和暖和一点一点抽离。

此时外面——

“阿夏,阿夏,阿夏,宝儿!”

“宝儿!”

“听见就回应我一声!”

遥遥送入洞中的,是青霓的声音。

一声接着一声。

青霓就在附近。

阿夏移动了一下手指,想要回应青霓的呼唤。

他张开嘴巴,滑入喉咙的只有血水。

身上的血已经溶入水中。

阿夏尝试着说话,但是他能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微弱了。

难道自己上辈子做了很多坏事吗?要不然老天爷为什么要灭了自己呢?如果他下手迟了一点,说不定就能等到青霓。

阿夏的运气实在太背了。

如果还有一点力气就好了,如果——阿夏静悄悄地,听着青霓的呼唤声越来越远,远得让他掉入了绝望的冰窖。

挣扎生存的唯一力气都被老天爷抽空了。

冷代替了痛。

秦立夏真的是一个很没用的人,他的一生就没有做成功一件大事,还要成为人家的包袱,最后居然这样一点小小的痛都忍不住。

他想攸攸,好想抱抱攸攸,亲亲他的小脸蛋,看着他笑,看着他发脾气,看着他长大……

他想碧连舒,好想她能出现在跟前,好好抱着他,好好说爱他——虽然碧连舒每次说“爱他”都是为了要他……

阿夏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东西,看到了很多东西,走马灯一样。

他秦立夏也不是第一次掉下冰窖。有一年寒冬,他在水边玩不小心掉到了河里面,救他上来的是他那个身子骨柔弱的爹,大夫都说秦立夏不能活了,但是他那个身份卑微的爹还是坚持抱着他暖着他……爹熬油似的把他养大,可惜,他不能伺候爹过余下的生活。

这一次他就像是小孩子时候掉下了河里,爹会不会也神奇地把他救了上来呢?

会不会有奇迹呢?

无风的山洞,寒彻的水已经把阿夏的身子淹没……

血色蔓浓。

微弱的呼吸渐渐平了。

无限宫。

硝烟滚滚,撕开了蔚蓝的天空。

城墙之头。

碧连舒一身白衣,黑发清扫,琉璃淡色的眼睛注视底下。

城墙之下,尸横无处收。

巨大的轮轴在运转,几百年来沉寂的声音,仿佛一头远古的巨兽在涌动,要将侵犯它沉眠的区区弱小人类都绞杀在当口。

城墙之上,□□在守卫的手中,渐渐发麻。

平静的湖光,映出天边的烟尘,映出里面的长长撤退的队伍。

现在,机关城的最后一道机关还在运转。

当最后机关都停止,那么剩下的——

血的战场。

碧连舒都不敢深呼吸,这里的空气浑浊了死灵的味道。

她颦着眉。

“族人退入地宫之后,地宫的闭门石封死。十天之后,开启地宫的后道,分批下山,安置在山下。无限宫的其他人,都不得退入地宫。地宫关闭之后,三楼七堂就突围。”碧连舒淡淡清清的眼神,扫过无限宫的这些浴血的楼主、堂主,最后才说,“花楼主,白楼的人就护着族人退入地宫,留在地宫。其他楼堂的人胆敢进入地宫,杀无赦!”

“是!”

三楼七堂的楼主、堂主都领命退下。

迅速、快捷。

只有白楼的花楼主突然停了下来,回来:“宫主,你呢?”

碧连舒静静望着下面奔走的族人。

他们弱小、焦虑、无助、痛苦、恸哭……

堪称无坚不摧的机关城,要沦陷了,他们的家园,也要被销毁。

那么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出自无限宫。

若非有着根深蒂固的血缘,那么,她的心为何会揪住?

“没有无限宫,也不需要宫主。”

花楼主动容了:“那么,宫主,属下先行告退。希望我们还能活着见面。”

碧连舒笑了笑。

“保重。”

花楼主走下城墙,很快就混入了族人的队伍中。

队伍中有个年轻的男人摔倒了,怀里一岁大的孩子都滚了出来。孩子摔痛了,就哇哇大哭,那男人爬着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疼惜地摸摸孩子的脸,紧张检查着孩子,确认了孩子没有什么受伤才把哭泱泱的孩子搂着怀里。孩子哭个不停,不听哄,那男人吓得清白的脸,一时间不知所措,突然也大哭了起来。

队伍中有人把他搀扶起来。

队伍继续往地宫蜿蜒。

碧连舒看着那个弱男幼子,就想起阿夏:如果阿夏在这里,也会那个样子吧。

碧连舒看着自己的手。

手上沾染了血腥的味道。

手皮都破了。

是否太久没有厮杀。

手指微微发抖。

碧连舒沉静地站在机关城的最高处,看不清楚下面大联盟的攻击者究竟有多疯狂,只有春夏之风带着呐喊嚎叫冲耳而来。

大联盟究竟动用了多少人?

每一轮下去厮杀,碧连舒都要看一下敌人是否有碧落山庄的人。

她娘,碧连萤,应该不参与。

一年前,她站在下面,一年后,她站在上面。

碧连舒露出的一丝无奈的笑意,现在她就是要拼命死守在这里,等到所有族人撤退完毕。

无限宫的里面,城墙之楼梯,绯红色的衣服,长袍落地的优美静俏的女子,带着清爽的风,拨开烟雾而来。

她身上干干净净。

怀里抱着襁褓。

怀里的孩子在哇哇大哭,声音响亮。

她把孩子递给碧连舒。

碧连舒默然接过孩子。

小攸攸包子嫩嫩的小脸哭着通红,他是一路哭过来的,哭得要死都没有人哄,现在挂着眼泪的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跟前的人。见到痛爱自己的亲娘,娇惯的孩子就哭得更加大声。

“攸攸,不哭,乖,不要哭啦!娘在这里,乖乖……”碧连舒轻轻拍了他的小脸两下。

攸攸知道娘疼他,就不喊了,只是哽咽着,打着膈。

嫩手握着娘的手指。

握着的手指就往小粉舌里面放。

碧连舒抽出手。

她的手脏。

碧连舒问:“阿夏呢?”

袖里的剑已出,划过殷桃花的脸。

但是殷桃花异常平静的,一点也不躲开。

她知道自己无生命之忧。

碧连舒不会杀她。

杀了她,等于拿秦立夏的命开玩笑。

碧连舒不会。

“阿夏在哪里?”碧连舒沾着血腥味的手指,握着剑,不抖一下。

殷桃花目光对着下面,看着烟尘滚滚:“碧连舒,放手吧,无限宫会毁在你的手中。”

碧连舒放下剑:“阿夏在哪里?”

“阿夏在后山山腰的一个山洞,山洞靠近树林子,雪挡着山洞。那里正在融雪,不用半个时辰,阿夏就会被冰水淹没了。你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救他。”殷桃花说,“鱼与熊掌,秦立夏和无限宫,你只能选择一样。没有你,无限宫不会灭;而,没有你,秦立夏就会死。不过,秦立夏在你碧连舒心中分量有多重,能不能比得上无限宫,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碧连舒看着下面长长的撤出队伍。

还有半个时辰,地宫的门才能封。

碧连舒轻轻拍着攸攸。

“攸攸,你要爹,还是要娘?”

攸攸还小,没有听明白。

他嫩嫩的小手就握着娘的手指。

想着吮吸。

他的小肚子饿了。

碧连舒琉璃色的眼睛一片阴冷:“殷桃花,你真的要下面无辜的人都死吗?你想让无限宫的三楼七堂平安退出这里,保存无限宫的实力,是不是要抛弃下面的族人为代价,把老人小孩的性命不顾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无限宫的实力与族人的性命,属为重要?”

“以大保小——”

“那是因为手无寸铁的族人,对你——络朝阳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碧连舒厉声。

一针见血。

之后是沉默——

殷桃花浓深的眼眸燃红火色,缓缓闭眼,睁开,只剩下一片安静的清白。

“没错。”

“你走吧,我们没有可以对话的。”

“攸攸就在跟前,你忍心让他爹淹死?攸攸长大后,问起自己的爹是什么死的。难道你就告诉他,是当年你没有去救阿夏?”

“队伍里面,有抱孩子的男人。”

殷桃花突然笑了,笑得如此惬意,仿佛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大笑。

殷桃花突然笑了,笑得如此惬意,仿佛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大笑:“碧连舒,你果然……哈哈,你走吧,阿夏等不了多久。你把无限宫交给我。我要无限宫的实力,我也不会忤逆你的意思。我可以保证我们三楼七堂撤退之前,族人都会安全进入地宫。”

碧连舒料想不到殷桃花会如此简单改变主意。

殷桃花这种人,难以琢磨。

她既是殷桃花,也是络朝阳。

她既是正,也是邪。

殷桃花没有让碧连舒疑惑太久,说:“当初,殷十二为何甘愿去死,是因为我答应了她。今天,我也同样答应你:我会让无限宫浴火重生。”

雪妆一片的山陵,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见边际尽头,白衣单薄飘飘的女子一直往着山下飞驰,以人的眼睛转动的最快速度,仿佛飞起的一只姿态优美的仙山白鹤。

雪松飞溅。

踏雪无痕。

碧连舒搂着攸攸在胸前,一直往山下寻找。

希望阿夏那个傻子坚持多一阵。

碧连舒越是往下,那颗心就越是担忧错过了。

每一处地方,或者阿夏就在。

舒大小姐很少这样担心一个人,这样牵挂一个人……

即使当年,奈奈失踪,她是担心悔恨,但是也不曾如此感觉到心的烦躁。

那时候,奈奈被灵灵儿抓走。

虽然后来奈奈平安回来,但也一定受了很多苦,奈奈还小,记不得,不过奈奈也不能说话。那时候,连姜太医都摇摇头,奈奈不是舌头或喉咙受伤,而是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自己不再开声说话。这种非肉体的伤害,太医都束手无策。

阿夏呢?

阿夏在哪里?

阿夏遇到什么?

阿夏会不会害怕?

碧连舒脑海里面一直是阿夏那个傻子。

小攸攸乖乖地趴在娘的怀里,不说话,不闹脾气,但是娘实在把他抱得太紧,他的双手被压得有点痛。攸攸拧着眼角就要哭叫,告诉娘他痛了,但是娘的表情实在太可怕太苍白,攸攸也就忍住,不敢说话,继续趴在娘的胸口。

小攸攸也不懂。

碧连舒完全没有留意自己太过用力搂着攸攸,甚至攸攸痛着,她都没有发现。

阿夏究竟在哪里?

这样的大山,鸟都看不到一只。

该死的殷桃花!

下一次见到她,一定要将她切了!

根据殷桃花说的地方,不远。

碧连舒没有找到阿夏,但是先找到青霓和良辰。

青霓和良辰在雪地上找了那么长时间,两条腿都走得不能再走了。

碧连舒把脸巴巴皱的攸攸丢给良辰,声音都带着沙哑:“阿夏在山洞,这里是不是有山洞?”

青霓和良辰都摇摇头。

“他那么大的人,你们怎么会把他丢了?”碧连舒的脾气躁了。

青霓不说话。

良辰一哆嗦。

攸攸要找娘抱。

看着娘发怒的样子,攸攸只好缩进良辰的怀里,正好同良辰抱成一团。

“那个蠢蛋,气死我了!”碧连舒面无表情的,发泄一句,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找到阿夏最要紧,她就往山下跑。

雪山与树林子的交界处,白与绿的交汇处。

匍匐着一块的巨大石块。

覆盖着积雪。

不认真看,以为是平地。

碧连舒找到了山洞,挡着眼睛的光线,走了进去,因为是背光,她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只是听见水上涨的咕噜噜声音。

心都快要停住了!

碧连舒说话:“夏,阿夏。”明明是没事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居然会颤抖。

里面没有人回应。

碧连舒感觉脚下有水,而迎面就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恨不得把殷桃花碎尸万段。

眼睛适应了山洞的暗淡光线,碧连舒终于找到阿夏了。

冰水已经湿润了地上,而水泊中央的石块上面,漫出的水漂浮着一具身体,四周的水都蔓延着红色的血水。阿夏身上是单薄的青色长袍,无纹无饰,散开来的乌黑长发随着水飘扬,一丝一丝缠着那张柔和苍白的脸,染在微红的冰水当中。阿夏动也不动一下,仿佛已经死了。

碧连舒不顾水冷,扑了过去。

把阿夏的身子捞了起来。

“阿夏,阿夏,阿夏!”

碧连舒沙哑的声音狂叫着,手掌拍着阿夏雪白的脸,冰冷尚且带着柔软。碧连舒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但是阿夏一点没有反应。碧连舒看着那边的桌子,那是唯一干爽干净的地方,可以让阿夏躺下。

她把阿夏抱起来。

手一拉。

两人都差点摔倒。

阿夏无力的手腕居然连着铁链。

碧连舒冷眼看着那条大镣铐,心里头某处就热烈焚烧了起来。她的手指用力掐着铁链,手指间凝了一股真力,隐隐冒着紫气的手指,咔嚓的一声,那条粗大的铁链就碎了几段。

阿夏的手腕露出来。

纤细的手腕,手指泛着死灰的白色,手腕处却血渍斑斑,血肉模糊。

而且阿夏的碧玉簪子还在插在手腕的血管上面。

究竟谁让他受伤?

谁!?

碧连舒忍住胸口的恼火,一下子就把簪子□□。

阿夏突然“哼”了一声,痛了。

碧连舒立刻把阿夏放在桌子上面,撩开他的长发。阿夏的胸口还留着一点单薄的热,呼吸已经停止了,手腕的血都快要凝住了。

碧连舒手掌搓着阿夏的胸口和脸:“阿夏,是我,我在这里,醒醒,阿夏!”

阿夏就没有一丝活迹。

碧连舒嘶嘶地就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撕了开来。

自己的外衣裹着他。

手掌就贴着他的胸口,真气传过去。

阿夏吐了一口冰水。

“阿夏,夏!”

还是没有醒过来。

碧连舒急了,动了几次真气,阿夏每次都吐出一点点水。

不过,胸口的热稍微好了一些。

重复着……

不知道何时,青霓和良辰都找到了这里。

碧连舒那白玉清颜带着淡黑色的疲惫,不过她搂着阿夏稍微柔软的身子,像搂着精致易碎的玻璃娃娃,稍微无比惨淡的笑容:“我们下山吧。”

青霓问:“阿夏怎么样?”

碧连舒:“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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