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恨为终1(1 / 1)
那一张俊朗有型的脸庞上,鹰凖的视线如利刃,过于尖锐锋芒的叫人不敢直视。五官紧绷,薄唇抿紧,高大的身子散发出冷冽的寒意气息,整个人就像冰块,一出现在餐厅里,室内温度顿时又下降了好几度,令在场的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骁儿,你回来啦。”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释然的雷母高兴得只差没有拍手叫好,一边趁着查理斯的目光被他给吸引过去,才敢吁了口气。
深谙的视线从雷母的身上缓缓移到易怜的身上,才不过没见她几天而已,她就又瘦了一大圈,露在洋装外的手臂就像没有肉似地,这让雷竞骁喉咙一紧,顿时心底生疼。
早知道他一出现目光就会全部落在易怜的身上,但眼见着他如此魂不守舍的一颗心都落在她的身上,纵然今天有天大好事的她都不免为之气愤。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jessica连忙优雅的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接着亲昵的勾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座位旁边拖去。
“我们刚才才讲到你呢,没想到你就出现了。”她笑着,体贴的为他拉开座位,将他强行压到椅子上之后才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餐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雷竞骁的到来而融洽一丝一毫,相反,因为同样冷酷严肃的两个人——雷竞骁与查理斯的齐聚,餐桌上的气氛更僵持。
“骁儿,骁儿,你还没有和查理斯先生打过招呼呢吧。”知道儿子担心易怜的身子,雷母偷偷的在底下暗笑,不过想到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她只能不甘愿的打断儿子的直视唤回他渐远的思绪。
闻言,雷竞骁一愣,紧接着迅速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放远的目光,接着朝查理斯点了点头:“伯父好,欢迎来做客。”他的脸色很沉,也很抑郁。虽然说着客套的话,但是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根本不欢迎查理斯的到来。
门豪情门体情,豪。“嗯。”精明的查理斯早在他把视线全放在对面那个女人的身上时,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只是为了不让宝贝女儿再度受伤,他刻意收起方才雷竞骁对自己无视的不悦,将真实情感隐瞒在心底。
人到齐之后,每个人便开始享用这一顿迟来的午餐。
因为怀孕不能沾荤腥的缘故,所以易怜吃得特别的痛苦难受,虽然雷母已经叫人在她吃得粥里放了很少的肉燥也用其他的食材盖住了些许肉的味道,但她还是吃出了肉的味道,于是胃里一阵翻搅,吃一口便要停个好长时间,好等自己适应之后再继续吃。
查理斯虽然一直低着头安静的享用着餐盘中的美食,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注意着对面的易怜以及身旁的女儿。发觉女儿的目光一直带着嫉妒和恨意,再联系易怜时不时捂住嘴的动作,查理斯很快便猜出了易怜怀孕了。
目光陡的一沉,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红酒啜饮了一口。
别人或许会以为他这只是个简单的用餐累了然后喝酒,但只有与他一样足智多谋,擅长于心计的雷竞骁才知道,他这是在借着品酒思考事情。至于思考的事情是什么,他应该猜得**不离十才对。
果不其然,半晌之后当查理斯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一句令全场除了jessica之外震惊的话传来。
“竞骁,你打算何时履行jess与你的婚约?”严肃的话语极为深沉,语气之中尽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不似于雷母的震惊,雷竞骁表现得非常平静。他优雅的用餐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接着扬起眸子道:“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告吹了。”平时会允许jessica以自己的未婚妻自居那是因为他懒得去和她烦,但是现在,他可不会任由别人主宰左右自己!
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愠怒,查理斯过于严肃的脸庞之上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
“爹地…”见自己爹地心平气和,没有反驳他的话,jessica急了。她要爹地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可都是为了把ray绑在自己身边啊,现在他妥协的话算怎么回事。
查理斯轻柔的抚了抚女儿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接着一抹狡黠在眼底一闪而过,紧接着他抬了抬下颚,认真的道:“既然不打算娶我的宝贝女儿,那为什么又要对她酒后乱性?”
话音刚落,全场噤若寒蝉。
因为过于震惊易怜手中的汤匙掉到了地上,随即脸色惨白;雷母手中的刀叉则是维持在‘切’的动作上,接着双眸瞠大。
雷竞骁危险的眯细眼睛瞟了一眼jessica,从她那闪躲的眼神之中他得到了答案。
愠怒顿时从心底窜出,随即他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缩紧,脸色阴沉的可怕,眸光犀利的杀人于无形。
“骁儿…这是真的吗…?”雷母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见着儿子愤怒得想杀人的表情她知道了答案,担忧的她下意识的往身旁的易怜望去,却见她除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之外,表情很镇定,镇定到就像…她早知道了这件事。
“那只是个误会。”虽然他一直盯着查理斯,但是雷竞骁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易怜的变化,见到她很镇定的接过佣人递来的汤匙继续享用午餐,心里突然闷闷的。
“误会?在杀了人之后你也能说是误会吗?”纵然是误会,他也不会让它白白成了误会就这么随便的打发了!想他查理斯的女儿才貌双全,哪点匹配不上他!
“伯父,恕我直言,这完全是两码事。况且当日我醉酒,jess可没有醉,她完全有力气推开我制止我的行为,可是她却没有。”即使姜还是老的辣那又如何?他雷竞骁不是初出茅庐的青年,岂会任凭别人断定自己的错误。
他铿锵的解释让查理斯无语,硬是憋了好半晌,这才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