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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艰辛路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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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若站在床边,清新未妆饰的脸美丽圣洁,林羽仿若看到烟凝重现,神情激动,热泪夺眶而出。胸口的痛剧烈地咬噬上来,让他几乎窒息。看着林羽痛得眉目变形,整个身体绻缩颤抖,霓若慌了,不知怎么办,返身出来唤道:“侍女!”

玫瑰守了一天一夜,在侧屋倦着了,听见喊声跑过来,不及惊奇哑女说话了,急忙照顾林羽。

霓若站在门廊处,心里酸涩难安,想这人的伤痛该不是因我而起?他为何这般亲切待我?因了哥哥的嘱托?仇恨呢?

霓若想,这人与哥哥或是一样的,有着宽恕别人的广大的心。

明曦听侍女报匆忙过来,点穴暂时止住林羽的剧痛。

林羽昏昏睡去了,明曦双眉紧锁,一筹莫展。一侍女匆忙走来报:“小姐,那个掘墓的人发病了,他开出这个药方来,说若不依样抓药给他服下,他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他就要死了。”

明曦接过药方看了,心中一动,命侍女去配药,自己到了关押那人的厢房,问:“你体内有何毒呢?”

“小姐若问,实不相瞒。我幼年时被人下了这毒,纠缠多年,求了天下的名医,吃了无数的药,这毒却总淤结不去,现下不过用一些钳制的药阻着它发作。至于这毒,天南地北的行家都说不出所以然来。”那人拂开额头发际,前额赫然一黑色圆点,“闻名天下的药王将毒逼到这个程度,却再也无能为力。”

明曦一颤,那黑色的圆晕,在多少年前拂花药主的后园里,被关的大师哥宇文莫前额便是这般,不过黒晕比此时的大,比此时的浅。

据说宇文莫出生不久,拂花药主过去看,用手指在他的额头只一点,便留下乌黑的印。孩儿啼哭不止,他的母亲求拂花药主放过孩子,拂花药主笑道:“把他给我养吧,就能活命。”将孩子抱走,从此谁也不能见。

孩子母亲思子心切,偷偷去看,竟被拂花药主一掌击落附近湍急的河,孩子父亲去救,一个浪头打来,二人沉入河底,双双遇难。

从此再没有人敢去拂花药主的园子去看宇文莫,只除了孩童的明曦。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因问:“你叫什么?我是说,你的真名姓。”

那人迎视明曦目光,倏忽放出光亮,但转瞬平淡。“恕我直言,小姐的面貌让我想起一个人,幼年的一个玩伴。”

“说下去。”

那人惊喜面孔放出光芒来,“我小时候一个人拘在一个园子里。一天来了一个可爱的女童,说是我的小师妹,与我说话,和我作游戏。她将各样的花编成花环,套在我的头上,欢快地拍着手笑;第二天她再来,拿绿竹竿作马在前面跑,让我追她,她的黑发在脑后飞,笑声轻脆如铃;第三天,她抱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来,教我给小白兔喂草,与小白兔嬉戏;第四天,她捧一个纸包来,里面有新炸出的糕点,说这是她最爱吃的,怕凉了,自己顾不得吃就飞跑着送来;第五天,她刚进园子,不幸遇上凶恶的我的祖母……”他讲不下去,拂花药主抓住小明曦一顿毒打,他扑上去,被一巴掌打晕在草丛里,从此再也不见那可爱的女陔儿。

明曦含了泪,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是谁。十几年过去,童年的一幕幕竟不稍褪颜色,反更亮丽。“大师哥,”她含泪笑道:“我就是那个小师妹。”

宇文莫心酸笑道:“我一见你,就预料到你将是谁。这么多年来,童年的面孔刻骨难忘,随着自己的长大,总是要想,小师妹长成什么样什么样,描摹想象,想着总有一天会再见到她。”

无敌帮被陶横风花映空歼灭时,司马成英救了宇文莫逃出战乱,从此带着宇文莫流落江湖,寻医问药,毒虽终未解,宇文莫却久病成医,跟随药王钻研药理,成了妙手回春的医生,因此赶巧救了林羽一命,从死亡边缘将林羽拉回。

这日林羽拄杖出来,多久不曾出屋子了,因信步走,穿回廊,绕竹篱花墙,前面草坡处有一青藤绿蔓缠绕的小巧亭子,远远的有短竹编织的栅栏勾勒着这似宅非宅的庭院。亭中一个清绿暖黄衣裳的少女坐在青石上,手中一个青瓷盘,盘中玛璃葡萄玲珑鲜润,另一只手拿着一粒葡萄往口中送,神情专注,愉悦认真得如同孩子般。

林羽一时分不清这是那个美丽绝世的清贵女郎,还是梦中萦绕呵护于掌心的烟凝妹妹,泛着心酸的爱怜不由分说便笼罩上来,让他瞬间迷惑而心恸。

霓若一直闲居无事,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园子里。明曦见了大师哥暂时把霓若忘在脑后,霓若乐得无人相扰;林羽病未好,她觉得不能走开,再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安全就没有保证,便无拘无束衣食不愁地生活在这里;此时见了林羽,手中拿葡萄的手放下了,瓷盘放在桌上,站起身,只得含笑道:“身体康复了?”

纯挚美好的笑颜让林羽忽然间便语噎了。

远远的玫瑰急慌慌跑来:“林大哥,我家小姐要去无敌帮救主母,即刻要动身了。”她叙说道:“才刚侍候主母的冯婆婆和赵婆婆来,说无敌帮发生内乱,帮主宇文莫铲除异已,杀了不少旧部,欧阳逞威被帮主擒拿后不知所踪,欧阳猛连着主母等去要人,宇文莫连下杀手,不少人死在那里,主母和欧阳猛都被捉拿关押,她们俩见空逃出来,向小姐求援。”

正说着,一中年婆子找过来,喊道:“玫瑰,就差你了!--”她忽然看见霓若,立时眼露凶光,飞快向霓若扑来,林羽以拐杖相击,那婆子凶狠力猛,林羽重伤刚愈,竟是不敌。玫瑰护住林羽叫道:“赵婆婆,他是小姐礼待的客人,休得无礼!”

赵婆子目光森然,指霓若道:“她不是帮主的相好吗?帮主敢以小犯上,欺负我家主母,老婆子今天倒要拿了你,给宇文莫那小子看看我东方家的颜色!”说着十指作爪,扑向霓若面门。

霓若一声尖叫,林羽已挡在她身前,赵婆子更不答话,狠狠击向林羽,林羽相格,力气虚弱,被一爪抓在前胸,旧伤新创,林羽大叫一声,抚住胸口,同时顺势一带,赵婆子也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赵婆子恼羞成怒,拔出匕首,向林羽刺去。林羽晃了一晃,已躲避不开,玫瑰合身扑上,将赵婆子撞在一边。赵婆子急了,回手向玫瑰前胸刺落,玫瑰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

霓若被眼前迅急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当赵婆子狞笑着拿着滴血的匕首向她走近时,霓若恐怖得不会逃避,下意识地手摸到前胸的铜锁,不假思索连按开关,一排一排铁针飞射出,赵婆子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天地瞬间静止了。

林羽挣扎着去看玫瑰,霓若忙扶他到玫瑰身旁,林羽查看玫瑰伤势,知道她已救不活了。

“我要死了?”泪水从玫瑰的眼中流出,她不要死啊。林羽哽咽难言,眼看着一个年轻美好的生命消逝而自己无力救助,这是怎样的惨痛!

玫瑰感到了林羽的痛心和林羽的温暖,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涌上她的心头。她用生命最后的意识将目光停在林羽脸上,捕捉着她泪水中看到的每一个形象。从没有一个时刻,她这么近的距离不回避地看林羽,流露她的感情,死亡终于将她拉到他的身边。

他是光芒闪亮的大侠,而她不过一个婢女,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想往是多么可笑,但谁也不能阻止她午夜梦回时的想念吧。

与林羽同行的那些日子成为她生命的珍贵。当她人生第一次被平等对待,被尊重,甚至被照顾时,她的年少的心灵怎能不被震憾!她便这么不可救药地可笑地沉入了心灵的梦想,虽然明知林羽便如阳光下辉煌的宫殿,而自己只是宫殿前茫茫风中的一颗小草。

林羽叶烟凝去塞外后,她回到小姐身旁,以为再也不能见到林羽了,没想到林羽受伤又来到身边。她尽了一切地照顾林羽,为他流泪,为他祷告。她并没有过多的希求,她只要能见到他的身影,他的笑容,听到他的只言片语就行了,而获得这些的全部报答是她愿为他献出自己的生命。

此刻,她体味着生命最后的美丽。她多么渴望活下去!她不再含忍,不再隐藏,对生命最后的乞求化作无边际的痴情,那专注而热烈、悲惨而绝望的目光让林羽瞬间惊醒、颤栗,明白玫瑰为什么拼死救护他,我有何德何能让这样一个善良而美好的少女以这样的感情待我?而他从未察觉,从未给过一点哪怕是对于感动的回报,那个少女却将离开人世了!

她的脸上现出最后的笑容,在林羽强忍哽咽中闭上了双目。

前一刻,她与他们还都享有着这四野及四野上的阳光,享有着生活的给予和欢乐,而现在,这一切,这一切的美好都不属于她了!为了什么啊,便要夺去她的生命。她也曾笑过,也曾哭过,也曾有自己青春的向往、美好的希望。

在刻骨的心酸中,林羽抚着胸口晕了过去。

霓若惊慌了,她找遍园子,已经没有一个人,明曦带着人都救人去了,那个曾救林羽一命的年青人也不知哪里去了。霓若跑回到林羽身边,摇一摇他,林羽终于迷迷糊糊□□一声。他没死!霓若惊喜若狂,怎么办呢?只有找大夫求救。

她跑出去,却是山林峡谷,根本没有人烟。

她找遍院子,发现只有一辆三轮木板车能用,推来,将林羽弄到木板上再弄到车上,简直费尽了她的力气,然后,摇摇晃晃推着小车向谷外走去。

也许是父母的品性在她的天性中闪现出来,她清楚地知道林羽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都是由她而起,出于自己也不明了的良心,她觉得救林羽是必得做的不能摆脱的责任。总不能就这样让他死去!

出山谷,一条土路穿过田野通往苍茫的远方。前面会有人烟的,霓若安慰自己。土路颠簸,林羽被痛醒,问去哪里,听霓若说去找大夫医治,就又迷糊昏睡了。

霓若经历了有生以来没遇到的苦。自幼娇生惯养,哪里付出过这么强的体力!但天性中的刚强和自幼灌输的意志和品质上的骄傲使她坚忍地挨着。或者不做,即做了,便要做好。这一点,她和许澈受的教育一样。

王族的孩子,在他们的成长环境中,便被要求优秀、出众,不管是品质上,还是行为上,只有做到最好才能博得长辈的喜爱和恩宠。他们的母亲太子妃娘娘便是一位品行高尚、追求完美的女子,以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行事作风使东宫上下莫不敬服。自幼,许澈和霓若就知道不管做什么都必须做得最好,才能成为母亲的荣耀。血统的尊贵时刻提醒着他们生命中没有退缩,没有逃避,只有一往无前,坚持到底,这是支撑许澈多年的骄傲,如今一样成为霓若在不能忍受的苦难中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半途而废怎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母亲的目光在看着呢!

天渐渐暗下来,黄昏的秋风中开始飘落细密的雨丝,林羽被雨点打在脸上,□□了一声。霓若停下车,想了一想,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车上。

前面远远的有一亭子,那是送人的十里长亭。见雨越下越大的样子,霓若奋力将车子向长亭推去,双臂沉重,双脚也要抬不起来了,可是便在这无人的夜里,我也不要输。只为着一个高傲的信念,她终于将车子推到长亭,然而亭子有台阶,霓若费尽周折将林羽连同木板从车上拖下,拖入亭子中。当她以为一晚上也做不到而终于做到时,一下子躺在亭子地上,泪夺眶而出。

睡至半夜,被林羽痛苦的不由自主的□□声惊醒。她以手触林羽额头,竟而烫手。林羽有些烧得迷糊,难受的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霓若不知怎么减轻他的不适,想起幼年时母亲安慰自己的样子,一手覆其额头,一手握着他的手,柔和的声音哼一些哄孩童入睡的童谣,渐渐地林羽安稳下来,终于睡着了。周围浓黑的夜如此凄凉,霓若听雨声虫叫,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天刚亮,霓若就鼓足勇气踏上艰辛路途。路上有果园,霓若以果充饥,又用铜锁捣果浆喂林羽,歇一会儿,走一程,终于在天黑之前看到了一个村庄。

那庄子门户紧闭,守卫的人扬声说:“姑娘,这里是义云庄,请问你找谁?”

义云庄?

“你们的林大侠受了伤,快快救治。”说完这话,霓若再没力气站住,软倒在车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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