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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息息相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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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白赶到义云庄时,眼前一片狼藉,无敌帮已潮水般走了,只剩陶横风躺在地上,陶华颜哀哀哭泣。

“怎么回事?”风白急道。

“还不是为了那个窦寇。他逃到义云庄,父亲收留下来,说只要是无敌帮追杀的人义云庄都要保护,结果无敌帮死亡令发到义云庄。说除窦寇外,逃走不究,抵抗者,与其同罪。父亲岂会惧怕无敌帮的威胁,号召大伙与无敌帮决战到底。谁想那些人一见无敌帮来了,战也不战,纷纷逃走,父亲被宇文寞所伤,也不知……”陶华颜哭出声来。

风白为陶横风输入内力,陶横风幽幽醒转,见是风白,道:“孩子,你来得正好,我要不行了,只这女儿孤苦伶仃,她的一生就托你照顾了!”

风白点头,安慰道:“大伯父,您先平心静气,我为您运功疗伤。”

风白二人出来寻些吃的,忽见门前石柱上缚着一人,胸前牌子上写着“由陶姑娘发落”。这人抬头,华颜一见此人,登时拔出宝剑,当心刺去,风白忙拦住华颜,问那侯缘玉道:“是谁将你擒到这儿来的?”

侯缘玉冷笑道:“自不是你们义云庄的人,谅你们也没这个本事。说也没什么丢人的,是宇文寞。他灭我一家,我与他不共戴天!你们要杀我,就杀好了,不过,堂堂义云庄人也要无敌帮的恩惠吗?”

华颜恨道:“谁要他的恩惠?”一剑砍断他的绑绳,“你滚吧,别再落到我们手里。”

侯缘玉低头走了。

这日,两骑马从塞外回至苏州,马上青年男子英武壮健,年轻女郎清雅飘逸,二人回至故土,边行边看家乡的亲切面貌。依旧是往昔的街道、房屋、石桥,一样的乌篷船,一样的吴侬软语。三年来,她在塞外清冷寒域学成绝世剑法,这里却仍是原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侬寻啥个人哉?”“侬有啥个事体?”缥缥缈缈说着千年不变的岁月,生、老、前世、后缘。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欲抓住那虚无的空气,那红红绿绿的人群却依然熙熙攘攘,如镜中行来,不留与她亦不留与世人一点想象的痕迹。

烟凝被汹涌旺盛的人间迷惑了。每一次从深山到闹市,她总难免片刻迷失,渺茫得跟时间在面前打开一幅画卷,不知那薄如蝉翼的画面后是什么样苍茫的屋宇、庄园及人脸。然而她又深深被感动了,被这些热闹,景然有序地奔忙于生活之间,不管多么艰难,仍尽了一切力量,忍耐又不乏希望的生活下去的人们感动了,心里泛出对明媚阳光下喧闹人群的热爱。

拜祭完父母,二人在苏州城穿过。暮色夕阳中,前面有一高大建筑庄重宅院,就是叶家了,旁边断壁残垣、蛛网瓦砾的就是林家。叶林两家本都是武林世家,毗邻而居,世代友好,谁想忽然为地下挖出的珠宝反目成了仇。当年叶云初与林镜儿从塞外回家,叶父见了儿子,红了眼睛说,杀了她,杀了林家的人,为我叶家死去的亲属报仇!叶云初惨痛看着一旁亲属未寒的尸骨,在叶家的剑锋下救出林镜儿,背叛出家门。所以这么多年来叶家与林家对叶烟凝谁也不予照管。

叶林两家争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林家举家迁走,湮没他乡再无音讯,叶家也元气大伤,虽勉强支撑门面,但当年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如今只留有那几经血染的高大院墙依稀保存着昔日的框架,在夕阳晚照中现出一个巍然庄重的轮廓和暗影。

二人到了义云庄,震惊于庄园的衰败,围墙倒塌,杂物乱陈,人影不见。威望一世的武林盟主所在地陡然颓败消失,让二人惊恐愤怒。二人越过乱石杂草,来到义云府,一蓬衣少女正在打扫庭院。“陶妹妹!”林羽奔过去,“是谁?是谁袭击了义云庄?陶伯父呢?”

陶华颜直起身,扫了一眼烟凝,面无表情道:“无敌帮,宇文寞。”然后她哀伤的脸变作愤怒,甩袖离去。

陶横风里间休息,施风白与林羽互报名姓相见,林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白叹口气,指一指旁边桌上堆着的一堆信件,“你们看吧。”

“义云庄陶大侠启”,信封上许澈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那全是许澈写给陶横风的信函。二人慢慢看起来,三年的变故全在这里了。

许澈先剿灭的是占山强盗,黑帮团伙,然后及行为不当的武林帮派,每攻击前,先发死亡令,写明罪状及处罚,若有违抗,则全山、全寨、全帮攻陷,处决死亡令上之人,缴没财产,遣散人众。三年间,无敌帮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战无不胜。许多自危的武林人逃到义云庄,希望武林盟主能保护他们。初时,无敌帮的确放过了逃往义云庄的人,直到窦寇逃往义云庄。

许澈一连三次致信义云庄,言此人数载为恶,官府通缉,江湖不耻,先是请陶大侠不要收留,赶出此人;再责义云庄庇护恶人,助纣为虐,是非不分,要求陶大侠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杀掉其人;三则限定日期,声言亲讨。于是义云庄被攻陷了。

施风白平静地给他们讲这些事,对无敌帮的深深仇恨积压在胸膛,但他沉稳的心胸宽广的承受了。林羽见了施风白第一眼便交上了这个朋友。从此他们一道闯荡江湖生死相随,做下许多可歌可泣的业迹,友谊伴随一生。同许澈不同,施风白是朋友,而许澈,林羽痛苦地想,许澈是手足。他看着许澈,就像一个骄傲的他无法预料的弟弟,然而,不管许澈做什么,他总归能理解,可能烟凝也是如此。

许澈在江湖上每做一件事,都致信陶大侠,附明证据原由,所以桌上积攒了这些信。林羽知道,这是许澈在给他以及烟凝一个交待,在告诉他们,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背离“侠义”,当然,他准则下的侠义跟江湖的不一样。

陶横风醒来后,拉着林羽的手竟老泪纵横:“为江湖报仇,为义云庄报仇!”林羽点头,然后陶横风说:“杀掉许澈,缴灭无敌帮!”林羽烟凝默然,一时室内可怕的寂静。

陶华颜从一边冷笑道:“爹爹,您忘记了,宇文寞的武功是谁给的;您又忘了,他们的双星剑法是谁让与的,他们怎会为我们报仇!”

陶横风挣扎从床上坐起来,“林贤侄,你们不要被许澈蒙骗了。他与你们武功,不过是作玉阳神功的交换。这人有君子之貌,实藏虎狼之心,整个武林都要被他消灭的!他的武功现在只有你们都够对付,所有的希望都在你们俩了!或消灭他,或看着武林被他消灭。我年老无能,救不了武林,只有求你们了,看在武林众多生命的份上,看在英雄侠义的份上,看在叶七弟在天之灵的份上,抛弃你们个人的情感,承担起责任,拯救武林吧!”陶横风从床上便要给二人跪下相求,二人慌了,忙阻止搀扶。“华儿跪下,替爹求他们,他们不答应,就不要起来。”华颜流泪跪下了。

林羽拉起华颜道:“陶伯父,您不要这样。我答应您,我去找许澈,让他停止这一切。”

“你呢?”陶横风问向烟凝。

烟凝含泪道:“玉阳神功是孩儿错给人的,大伯父,我会承担起责任的。父母在天之灵看着呢,我带给武林的灾难,我会用生命赎回的。”

二人出来,林羽知道,任何对许澈的抵毁都是对烟凝最大的伤害。他欲安慰烟凝,然而她摇摇头,“人什么时候被压倒过呢?你看,多好的阳光啊。”

是的,那一天,有着极明媚的阳光,天地昭然亮润。看着阳光下那个轻轻一笑坚强镇定的女儿,霍的,林羽感动莫名。他为了别人的悲哀反被最悲哀者化解了,一层悲哀脱落的同时,更大的痛心却已泛上来。“妹妹。”他不再说什么,只是那么心属意知地与烟凝在一起,并肩向未知走去。

她现在是武林的罪人了,因为是她予了许澈绝世武功,回过头来收拾整个武林。所有的誓言只是记忆中鲜艳的花瓣,花谢花飞,早已荡然无存。

当时痛得刻骨铭心,以为就此形销骨损,再也不能活了,可是日子总要过去,面对不同的人总要强颜欢笑,强颜欢笑的日子里也就渐渐淡化了往日的心情,过去的悲哀成为记忆中某处的深隐,再也不露了。

这世上的人总是太匆匆,每人都有每人的故事,断不会为别人时刻操心,除非那真爱你的人,可以做到息息相关,那时候默默关注的目光会让你感激满怀,却也只是心灵的拜倒,面上仍要露着安静的笑容。一句话,不论你过去怎样悲痛惨怛,你总要坚强地再站起来(人总是从无奈中寻出路的),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人生路就是这样镇静中慢慢走过来的。

烟凝记得有一次与许澈谈论禅,许澈当时说:“若真的能做到禅家的不知四时不知生死,人间也就真没有痛苦、束缚了。”

她沉静片刻却说:“我常想起庐山的山林老人,他才是活得最真实的,他不是不知痛苦,他是超越了痛苦。当他砍柴劳作时,他想到的是炉边的温暖;当天下雨淋坏了草屋时,他知道这不过是天晴再搭一个新的罢了,草屋总难免要坏的。当他告诉我这些话时,他是那么平静自然。他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你走不过的,除非你自己先倒下了。他从不抱怨,也不逃避,只是接受,他才是生活中强有力的人。”

烟凝想起师父,她绝不会像师父一样遁入空门,人间尚有那么多事还可以做,怎能在青灯古佛旁消耗尽自己的生命?

然而耳边又想起许澈真纯而举世无比的声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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